虽然燕州一堆事情,楼煜也不知所踪,渡劫的劫云都马上显现了,到这时什么也别想,只能先渡劫了再说。
当然不能就在燕州城边就渡劫突破,这儿现在还在打得火热,根本没办法安心渡劫。
心念一动,人就飞了起来。
飞起来时一低头,正好看到那黑鸟巨大的身体躺在地上不知死活。
她一招手,飞剑飞出,从黑鸟的腹部一剑穿过,出来后又从胸口穿出,再穿出时又从脑袋一闪而过,一剑把黑鸟上中下三丹田都破了,这黑鸟就算不死,也没可能再修练下去。
手再一招,跌在一边的那铜铃就收到了手中,却是一时没找到那金钩在哪,她也没空再去寻找,飞剑飞临脚下,她踏上去,向着选定的渡劫方向飞了去。
这方飞起来,就见面前突然现出那两个连山派的金丹长老,望着鄢以沫惊道:“鄢长老,您这是要晋升渡劫了?”
鄢以沫苦笑了下:“正是,我也没想到临战时来晋升。”
两金丹大喜过望,在空中对着鄢以沫一鞠身道:“我俩愿为鄢长老晋升护法!”
这是给自己结善缘了。
鄢以沫孤身出来,身边的弟子在燕州内激战正酣,也没人能想到自己长老这时候来渡劫。
有这两金丹帮着护法,那这晋升就要稳得太多了。
鄢以沫点点头,带着两个金丹向着远处继续飞了去。
至于燕州,现在有姜瑜带着拘邪使,军士们守着,还有鄢以沫的弟子们帮忙,一两天完全守得住。
而只要守住两天,等鄢以沫渡劫成为元婴回来,妖兽们已没有了八级以上的大妖,燕州之围很快就能解决。
当然,这两天死的人不会在少数,却也是无可奈何的事。
李大同在城墙上看着楼煜抱着大炸弹下去,紧接着就被炸得血肉横飞,一时目瞪欲裂,不说保护楼煜的安全是姜瑜交给他的任务,他本来就是楼煜的上级,也是楼煜的引路人,关系很好,结果却看着楼煜成了一堆肉渣。
本来想冲下去对那鸟妖和大猩猩来个自杀袭击,却不想下面鄢以沫醒来,轻易就抹杀了那元婴和一只鸟妖,而另外两只大妖则落荒而逃,也再用不着他去为楼煜报仇了。
稍一转念,多杀妖兽,也是为楼煜报仇,反正燕州城破,一干拘邪使只怕都要战死在燕州,多杀几个后再死也就更有意义。
转身就飞向天空,向着城内战斗最激烈的地方飞了去。
一时间,城墙下除了那个巨大的炸弹坑,以及坑边四散的血肉和那只黑色的大鸟尸体,又完全安静了下来。
所有的妖兽都进了燕州城。
眼前还是无边的黑暗,连一点点的光亮都没有出现。
这样的黑暗,他也不是头一次经历了,从自己那世界来到大云成为这个也叫楼煜的人,当时也是经历了这样无边的黑暗。
他在自己那世界,就是个化工厂的小工人,化工厂的剧烈爆炸,把他炸成了碎片,之后的剧烈燃烧,一千多度的烈焰又把他烧得连渣都不剩,那个世界他是连半点痕迹都没留下。
但也是那场大爆炸,把他炸到了这世界,也是在经历这无边的黑暗后,成了那个猎户楼煜,再成了现在的白银使楼煜。
这次黑暗比上次还要长得多,好吧,自己这次不可能还有那么好的运气穿越了,想来这就是死亡真正的感觉。
不过这世界他知道只要不是魂飞魄散,人是可以轮回重新开始的,只是下一世是人是妖就不清楚了。
如果你是修仙的大能修士,比如金丹元婴,你还可以用夺舍的方式,弄一个新的肉体寄托自己金丹元婴,然后重新开始。
借尸还魂在这世界,其实是非常普遍的做法。
可惜自己只是个凡人拘邪使,不是大修士,没什么金丹元婴,也没夺舍重生的法子,更不会什么借尸还魂,现在看,能做的就是等着黑暗过去,再进入这世界的轮回就是。
黑暗还在继续,楼煜有些不明所以,不会这次大炸弹的爆炸,弄得自己又要穿越吧?
唔,如果是穿回原来的世界倒是挺好,只是穿越回去,还是不是原本那个化工厂的小工人?
自己那世界连个女朋友都没有,更没有那个叫鄢以沫的女人,有些遗憾。
前面似乎有了一丝光,看来黑暗即将过去了,他在黑暗里吁了最后一口气,是穿越了,还是重新轮回,只要等光明到来即知道。
眼前似乎还是黑暗,但好像又有了光线。
他突然间睁开眼,看到的是一片星光。
这是穿越了?不是穿越,怎么可能看得到星光?
不过他倒是明白了,黑暗因为现是晚上了,但只能看到星光,四周还是一片黑暗。
转头看看,他愣了愣,这儿好像有些熟悉。
勉强坐起身来向四周望去,借着一点点的星光,他看到燕州那十丈高的城墙依然巍峨,面前一个巨大的弹坑黑漆漆地看不出深浅,但他还是看得很清楚了,这就是自己跃下来把炸弹给那元婴修士的地方。
自己还没死?
他大奇,那样的大爆炸下,自己就算身体自愈能力再强悍,也不可能让破碎成渣的自己重新恢复。
但现在他看到的情况,就证明,自己确实没死。
城内还隐约听到厮杀的声音和惨叫声传来,证明了这还是那个妖兽侵城的燕州。
他脚上想用力让自己站起来,却是感觉不到双脚发出的力量。
这说明爆炸还是伤害了自己的身体,让自己虚弱得双腿无力。
他望向自己双脚,却是不由一愣。
他没看到一双人类的脚,他看到的却是一对巨大的鸟爪!鸟爪下面是带着发亮鳞皮和尖利的爪,再上面是黑色的羽毛。
他愣了下,下意识地再望向自己的手,他看到的却是一对黑色的巨大翅膀拄在地上,支撑着他坐了起来。
他吓得一机凛,人站了起来,头转了一圈望向自己的全身。
这就是一只黑色的大鸟!在黑漆漆的城墙下,差点都要看不见的黑色大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