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人倒霉了真是喝口凉水都会塞牙。
我们仨刚刚在那儿迎接来冰淇淋蛋糕,连“生日快乐”歌都还没唱呢,陶贺川的联络器就跟鬼叫似的,嗷嗷的响了起来,响个不停。
“干嘛呀,这是?”胡艳儿先抱怨起来,她觉得今天超级不爽,“你不是请下假来的吗?”
很沮丧呀,好不容易姐妹聚会,姐妹却要一直被她的导师搜魂一样强行召唤。
别说胡艳儿郁闷了,陶贺川都郁闷上了,“我是正儿八经的可以出来的,这都是……”。
陶贺川低头往她的联络器上一看,整个人就跟被什么轰炸了似的,感觉她脑子嗡嗡的,“我去!”
“咋了?”我凑过去一看:
二次暴走中,相关人员速离!
“啥暴走?”胡艳儿也凑了过去,发现字是懂,但是,“二次是啥意思?暴走?啥暴走?”
胡艳儿觉得有些离谱,啥暴走也不能耽误人过生日吧!
还不等我们仨再交流信息,整个学校内的警报就这么被拉响了!
“什么情况?!”
胡艳儿觉得很抓狂,她真的感觉快要受够了!
“咱们抓紧撤离吧,应该是那个白毛二次暴走了。学校大概会通知Ao管理局派人来支援,我们……我们先逃。”
这么说着的陶贺川伸手拉着我和胡艳儿就要跑。
“我的生日蛋糕!”
我能感觉胡艳儿的眼泪都快要流出来了,赶紧回去用手指在蛋糕上抹了一把,顾不上干净不干净了,仨人嘴角一人抹了一下,“生日快乐!”
然后反手拉着陶贺川和胡艳儿,跟随着陶贺川的指引向的方向飞奔而去。
陶贺川也不想发生这样的状况,但还是坚持反馈和送上祝福,“胡艳儿,你买的蛋糕太好吃了,生日快乐!”
胡艳儿抽了抽鼻子,使劲抹了一把眼睛里掉出来的泪珠子,“生日快乐!”
——
陶贺川把我和胡艳儿安置在了安全的地方,她就要转身回学校,回国家实验室。
我一把拽住了她,“你疯了吧?那家伙是二次暴走,黎诺跟我讲过S级Alpha的二次暴走有多恐怖,你还要再回去?!”
“对,你不要回去了,和我们躲在一起”,胡艳儿也死死的拉住了陶贺川的手。
“可我毕竟是国家实验室的一员”,陶贺川坚持要回去,用力的把手往外拽着。
“什么一员呀,你不过就是……”,说到这儿,我有些嘴软的看了一眼胡艳儿,她明了的接上话,“我来,我来当这个坏人”。
胡艳儿将陶贺川的身体板过来,一字一句的说着,“你不过就是那个国家实验室的一个实习生,实习生……无所谓的,没有人会关心你……你本身就是在假期,你……你不要回去。”
“可……可是我把那个omega放进去的,万一就是因为我把omega放进去,所以才导致了Alpha的二次暴走呢?”
陶贺川觉得她有必要回去,如果她犯了错,她有必要回去修正错误。
“但那是上面给的权限,不是吗?”我也不肯放陶贺川离开。
“不行,我……”,陶贺川还想再说些什么,她的联络器又响了。
我们仨凑过去瞅了一眼,那是学校人员的实时分布图,其中重点标注了白毛的方位,方便大家及时的逃离。
“我的舍友离那个白毛太近了,我需要去救她们,我……”,陶贺川也有些说不上自己到底要干些什么,她只是一味的恳求我和胡艳儿松开手,让她回学校,回实验室。
“你又能去做什么呢?”
“是啊,我又能去做什么呢?但……即便我做不到什么,我也不能放弃她们,我要去帮她们。”
陶贺川的眼睛里写着我和胡艳儿没见过的情绪,我不懂,我也不想懂,我们三个安安全全的躲起来,不好吗?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下定了决心,转过脸去叮嘱胡艳儿,“你要藏好,我和陶贺川去去就回。”
“你们俩!”胡艳儿死死的抓住我和陶贺川的手,心里有很多委屈,流着泪说,“我们仨就只管自己,不好吗?!”
“松开吧”,我默默地盯着她的手,看着她一点点松开,然后委屈巴巴地抽噎着,“我……如果你俩……我……”
“放心吧”,我安慰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我和陶贺川去去就回,只要我俩脚步轻,不会碰上那个白毛的。再说了,我也是S级Alpha,我跟着陶贺川去,比在这儿提心吊胆的担心要强得多。”
“我讨厌你俩”,胡艳儿难以抑制的抽噎着,彻底的放开拽住我俩的手,“我的生日蛋糕……你俩记得……回来再补一个,刚才的那个……不好吃。”
——
我和陶贺川小心翼翼的避开了其他逃跑的人群,逆流而上。
陶贺川是最谨慎的,她一边仔细察看路线,一边叮嘱我,“如果碰到那个白毛,你一定要抓紧跑,这种二次暴走的Alpha,谁也不知道他会有多残暴。你是Alpha,你跑的肯定比beta要快,五感也比我们要强,所以……遇到危险,记得,先把我甩掉,好不好?”
“不好”,我嘀咕着,不想听陶贺川唠叨。
她狠狠的瞪了我一眼,“遇到危险,你要先逃,答应我!”
“知道了”,我敷衍的回着她。
她小心翼翼的坚持要在前面探路,时不时地说着,“你现在没有信息素,一定在我身后躲好,懂吗?”
呃……
“好的”,我会躲好的。
——
我们很及时也很谨慎的把陶贺川的舍友给救了出来。
真的很幸运。
这一路上的血肉模糊和四肢不全,全都被我和陶贺川视而不见,就像是去玩恐怖屋一样,至少表面是平静无波的。
陶贺川的三个舍友在见到我们的时候,即便已经受了大小不一的伤,身形狼狈不堪,却依然很礼貌的跟我们打了招呼,谢谢我们能去救她们。
陶贺川转过身去,用力的抹掉了她那不小心渗出的泪水。
我俩努力的搀扶着陶贺川的三个舍友,向着安全的区域撤离。
直到,我看见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