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乌萨斯皇帝谈好合作事项后，行尘与特蕾西娅就准备向着东部荒凉的雪原出发。
临行前，行尘向乌萨斯官方要了一套全新的温迪戈重型装甲，还有一点点赤金作为路费。
官方的羊毛，不薅白不薅。
对于那件被扣下来的内卫防护服，行尘通过漂泊的终点交到弗里斯顿手上，再由他转交给莱茵生命进行破解。
他只要技术，实物他很难找到一个合理的解释拿出来。
“行尘，这速度不就快多了。”
特蕾西娅一边在前面开车，雪花从三人的两侧飞过，一边转头和行尘聊天。
“可怜的女妖小车啊，这么快就被遗忘了。”
行尘忍不住的感慨。河谷制造的载具，在乌萨斯的土地上确实有一点水土不服。
特蕾西娅不得不对其进行了报废处理，变成更方便携带的状态。
本身这就是个巫术单元，对于擅长回收利用的卡兹戴尔人而言，是个不折不扣的宝藏。
比如现在，它就在通过巫术回路发热，为三人提供热量。
“伊万，我们现在到哪了？”
伊万正在保养圣骏堡给他的崭新盾卫装甲，听到行尘的话，不紧不慢的拿起军用地图。
“理论上，我们已经到切尔诺伯格的管辖区了。”
伊万的态度没什么变化，反正卡兹戴尔贵族和萨卡兹魔王对于一个普通乌萨斯人好像并没区别。
不过他还是主动学习了一些萨卡兹语，这样行尘和他交流就不用特蕾西娅翻译了。
“嘶。”行尘从车厢上站起身，拿着望远镜四处观察了一番，除了远方的一片树林，“什么都没有。”
“所以才会说被安排到切尔诺伯格是发配边疆。”
乌萨斯东部环境恶劣，人口稀少，想要在这种环境中找到爱国者的游击队，确实有一些困难。
伊万放下地图，继续保养他的盾牌。
“顺便说一句，我刚刚看地图，基本有树林的地方，差不多都有村庄。”
乌萨斯人的话让行尘有了一些想法，于是对特蕾西娅说，“特蕾西娅，一会儿到那片林子的时候停一下。”
在林子旁，特蕾西娅把车子停好，行尘便询问伊万，村庄一般在树林的哪个方向，比如南方、背风坡之类的。
“唔，我想想，大概在这个方向。”
伊万用手比划了一下，于是行尘从车上拿下来两把铲子，交到特蕾西娅和伊万手上。
两个人在雪地里清理出一大片空地，终于在厚厚的雪层下发现了蛛丝马迹。
一块碳化的木板。
特蕾西娅拿起这块碎片，得出结论，这应该是一年前的了。
伊万也同意她的说法，并判断出这是乌萨斯小型乡村常见木质房屋的一部分。
“也就是说，这里曾经有一座村庄，但是被完全摧毁了？”
“应该是的，”伊万点点头，“谁做的？感染者纠察队？那群不是人的东西！”
作为乌萨斯的正规军人，伊万从骨子里就看不起那些由地痞流氓组成的队伍。
自己在前线流血保卫帝国，就是让这群垃圾在国内迫害民众？
看着伊万义愤填膺的样子，特蕾西娅若有所思。
行尘国家的军队确实强大，但对于萨卡兹而言太难实现了。
“我觉得，不太可能是感染者纠察队做的。”
行尘的话让另外两人瞬间转过头来。
“肯定是那群畜牲，这里天高皇帝远，他们为所欲为根本就没人制裁他们。”
乌萨斯的基层治理相当烂，再加上广袤的国土，出现这样的现象十分正常。
游击队能在乌萨斯东北部的雪原上活动，也要拜这种管理漏洞。
“但是，你们有没有想过，那些感染者纠察队也是需要补给的。如果所有的村子都被摧毁了，他们在远离移动城市行动时，强征都没有地方。”
感染者纠察队确实残暴，但作为一个官方承认的机构，多少还是有一点思考能力的，竭泽而渔并不会很常见。
除非聚村反抗乌萨斯官方，不过行尘一般不做特别极端的假设。
“那还有谁，总不能是感染者游击队吧。”伊万对游击队的印象还挺不错的。
“游击队肯定不会这么做，但感染者就不一样了。”
行尘不认为乌萨斯残酷的感染者政策是正确的，但这种对感染者的系统性歧视存在，绝对有它的道理。
“快饿死的感染者，那不是人，那是野兽。”说完，行尘看了一眼特蕾西娅，后者点点头，“他们不需要考虑任何未来的事情，只需要填饱现在的肚子即可。”
快饿死感染者当然与乌萨斯当局对感染者的压迫有关，但这里只讨论成为感染者后的行为。
伊万挠了挠头，看来他似乎陷入了“感染者都是无辜的”这一想法中了。
“人是人，不是二极管。”行尘暂时没法向他解释清楚无产阶级和流氓的区别。
就在这时，特蕾西娅有了新的发现。
一座粮仓的遗迹，以及数具尸骨。特蕾西娅检查后，认为这些人死亡时应该是健康的。
“死因是...源石技艺，手法非常的粗糙，肯定不是乌萨斯正规战争术士造成的。”
作为萨卡兹最精锐的术士之一，特蕾西娅在源石技艺和巫术上的造诣不是普通人可以怀疑的。
“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接下来我们的动作要加速了。”
感染者与感染者与底层民众的相互伤害已经具象化，行尘只能祈祷那件影响塔露拉的事情还没有发生。
德拉克的战斗力还是很强的，爱国者会不会站在魔王这一边还两说。
“我有办法，”特蕾西娅低吟道，然后她转头看向行尘，“只是，我不想你那么痛苦...”
“那就去做，反正死不了。”行尘想着，按照前几次过量使用文明存续的经验，无非多躺几天，能救下的人可多了去了。
他相信，如果特蕾西娅得知切尔诺伯格事件造成的损失，她很有可能会因为此时的犹豫而痛苦。
让在意之人因自己伤心，行尘觉得比死了都难受。
“好，伊万，你去开车，我需要集中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