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一早,木叶村,火影办公室。
三代火影猿飞日斩正批阅着文件,烟斗冒着缕缕青烟。敲门声响起,志村团藏拄着拐杖,不请自入。
“日斩。”团藏的声音一如既往的阴沉。
“团藏,有事?”三代抬起头,揉了揉眉心,似乎有些疲惫。
“水之国边境,宇智波一族最近的动向,你是否知晓?”团藏开门见山。
三代目光微凝:“富岳报告,派出了两名族人进行常规边境侦察,遭遇强敌,重伤而回。有何问题?”
“常规侦察?”团藏冷笑一声,“需要动用宇智波止水那样的天才?而且,根据我这边收到的零星情报,他们遭遇的恐怕不是寻常敌人。那种阴冷诡异的能量残留…让我很不安。”
他顿了顿,独眼盯着三代:“日斩,宇智波一族最近动作频频,实力膨胀得很快。如今又私下里接触这种来路不明、甚至可能涉及净土禁忌的力量…我怀疑,他们是否在暗中进行某些不为人知的勾当?甚至…与村外某些危险势力有所牵连?”
这话语极其恶毒,直接将宇智波的行动与背叛村子画上了等号。
三代皱紧了眉头:“团藏,没有证据,不要妄加揣测!宇智波也是木叶的一员!”
“日斩,我可没有妄加揣测!你忘了之前水门带回来的封印卷轴么,里面的灰衣人查克拉,浓烈的阴遁,就是和这个祭司如出同源!我怀疑这个祭司不止在水之国战线、草之国战线有实验,说不定在五大国都有他的手笔。甚至说,和村子内某些人勾结呢?等找到证据,恐怕就晚了!”团藏语气加重,“我只是提醒你,不要因为一时的仁慈,而忽视了潜在的威胁。宇智波…终究是宇智波。他们的写轮眼,本身就是不安定的因素。”
他上前一步,低声道:“我认为,有必要对宇智波一族,特别是他们此次任务的细节和收获,进行更严格的‘审查’和‘询问’。必要时,‘根’可以介入。”
这才是他真正的目的——借机将手伸向宇智波,探查那个“蛇穴”的真相,并伺机寻找打压宇智波的借口。
“够了!”
“团藏!你看清楚报告!千澈和止水是功臣,他们挫败了雾影的攻势,斩杀了忍刀七人众,更揭穿了一个威胁村子安全的神秘组织,他们是木叶的英雄,不是需要被‘处置’的犯人!”
“英雄?”团藏嗤笑一声,拐杖重重一顿,“正是这种‘英雄’才最危险!宇智波的力量,本身就是最大的不稳定因素!老师的教诲你忘了吗?宇智波一族的爱越深,恨意燃烧时就越可怕!哪个千澈,如今与妄图联通净土的漩涡祭司纠缠不清,谁能保证他不是下一个宇智波斑?!”
他上前一步,独眼死死盯着三代,“我并非要杀他。恰恰相反,‘根’能给予他最专业的‘引导’和‘保护’,将这份危险的力量转化为守护木叶的利器。这才是最符合村子利益的选择。”
“符合村子利益的方式,不是将每一个拥有天赋的年轻人兜打上枷锁。”猿飞日斩的目光变得锐利,“你的‘保护性调查’,最终会把他变成一件没有思想的武器。团藏,老师的教诲我没有忘记,宇智波的性格的确是不稳定的因素,但是你忘了镜么?”
“当年老师能收镜作弟子,让镜作为村子和宇智波的桥梁,我们为什么不能给宇智波机会。团藏,我渐渐明白初代大人描绘的火之意志了,木叶是我们生活的村子,我是村子的火影,是大家的家长,我不会放弃每一个家人的。”
“短视!”不知是听到了‘火影’还是昔日好友镜的名字,团藏厉声道,“一时的温情,可能换来未来的灭顶之灾!如果你坚持那套天真的火之意志,那么,至少也要让‘根’在她身上施加‘禁锢咒印’。这是底线!我们必须拥有在必要时瞬间控制他的能力。”
“禁锢咒印?”猿飞的声音冷了下来,“对一位刚刚为村子流尽鲜血的英雄?团藏,你这是在挑战我的底线,也是在挑战整个忍者体系的伦理!我绝不同意。”
办公室内再次陷入寂静,只有烟斗偶尔发出的细微滋滋声。两位高层,一位代表的是阳光下需要凝聚人心的“叶”,一位代表的是黑暗中排除万难的“根”,理念的碰撞让空气几乎凝固。
“我们的敌人,团藏,”三代火影的声音放缓,却带着更重的力量,他试图将话题引向更宏观的威胁,“现在不是躺在病床上的宇智波少年。而是那个隐藏在幕后,策划着连通净土、打破生死界限的‘祭司’,以及他背后可能存在的更大黑手。报告你也看了,那个‘噬能黑影’连查克拉都能吞噬,这种威胁,远超一个宇智波的天才。”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正午的阳光落在脸上,仿佛能穿透距离远处前线营地的炊烟。
团藏冷哼一声,他听出了三代转移话题的意图,但也无法完全否认这个更大威胁的存在。他知道,今天想完全达成目的已不可能,但他必须拿到一些实质性的东西。
“所以,你的决定是什么?放任自流吗?”团藏逼问,独眼中闪烁着算计的光芒。
三代沉默了片刻,吸了口烟:“审查可以,但必须由暗部进行,符合程序。你的‘根’,不要越界。”他最终还是保留了一丝对宇智波的维护,但也确实对团藏的话起了疑心。
团藏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知道目的已经部分达到。“希望你到时不会后悔。”他留下这句阴冷的话语,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离开火影大楼后,团藏对阴影处吩咐道:“去,让下面的人‘无意中’透露些消息…就说宇智波在西北边境得到了某种强大的、危险的力量,甚至可能…与失踪人口有关。”
一条恶毒的谣言,开始如同瘟疫般,悄然在木叶某些阴暗的角落里滋生、蔓延。
木叶的天空,看似平静,实则已是暗流汹涌。宇智波的“暗鸦”悄然飞向未知的黑暗,而“根”的毒蔓,也开始悄然缠绕而上。
一场围绕真相与阴谋的暗战,悄然拉开了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