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风吹过,将三代的叹息吹散在流水声中。
“大蛇丸……”
他喃喃自语,声音低得只有自己能听见,“我会亲自去说。”
他的目光抬起,越过河流、树林,落在远方的火影岩上。
初代、二代、还有他自己的雕像静静俯瞰着村子。
视线最终停留空白的岩壁区域,心中默念:
“新生枝干啊……别再被蛀空了。”
另一头,千澈告别谈话后,径直往训练场走去,根据玖辛奈所说的,这些天带土等人都在这里训练。
金属交击的脆响不断。
卡卡西与带土的身影高速交错,太刀与短刃碰撞溅起点点火星。
琳站在场边,紧张地关注着两人的对决。
“铛!”
一次激烈的对拼后,两人各自后撤。
带土气喘吁吁,但脸上却带着前所未有的自信,眼中的三勾玉写轮眼缓缓转动。
“怎么样,卡卡西!现在的我可不那么容易对付了!”
“哼,吊车尾的偶尔也能有点长进。”
就在这时,一道身影悄无声息地落在旁边的木桩上。
“看来我没在的这两天,你们也没闲着。”
三人循声望去,只见千澈沐浴在穿透晨雾的阳光中。
“千澈哥!”
带土最先叫出声,“你去哪儿了?”
琳也关切地问道:“是啊,千澈哥,任务还顺利吗?”
千澈没有直接回答,目光落在带土的眼睛上。
“这双眼睛你已经初步掌握了。”
提到这个,带土立刻来了精神,正要炫耀,却看到一只神态倨傲的波士顿梗犬,正稳稳立在肩头,狗眼带着审视的意味扫过在场几人。
“哇!千澈哥,这是你的通灵兽吗?”带土指着伊奇大叫,“怎么跟卡卡西那只臭屁的帕克一样是忍犬啊!”
“汪。(蠢货。)”
伊奇懒洋洋地叫了一声,甚至不屑于正眼看带土。
千澈轻笑:“伊奇不是通灵兽,我的伙伴。”
“伙伴?”琳好奇地问。
仿佛是为了回应琳的话,伊奇打了个响鼻。
下一秒,带土脚下的地面突然化作流沙,他整个人惊呼着瞬间下沉,眨眼间就被埋到了胸口,只剩脑袋和双臂在外面挣扎。
“哇啊啊!怎么回事?!是幻术吗?解!解!”
毫无防备之下,带土被突然间的变故搞得措手不及。
只能慌乱地结印,却毫无作用。
情急之下,眼中勾玉飞速旋转,隐隐有向更复杂图案变化的趋势——
“够了,伊奇。”
千澈出声制止。
流沙瞬间消失,地面恢复原状,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带土狼狈地趴在地上,咳嗽着。
千澈看向带土,突然打断了他的尝试,语气带着一丝探究:“带土,你的万花筒,能力是什么?”
带土爬起来,拍着身上的土,虽然困惑但还是老实回答:“叫‘神威’,可以把东西吸进一个异空间,或者从里面取出来。”
千澈眉头皱起,低声自语:“神威……怎么还是神威。世界的修正力么……”
“修正力?什么意思?”
卡卡西敏锐地捕捉到了他的低语,紧紧盯着他,“千澈,你刚才说‘还是’?你好像对此一点也不意外,甚至对这个瞳术也很了解。”
琳和带土也察觉到了不对,带土开眼是在千澈抵达神无毗桥之前,可千澈的表现,却像是早已洞悉一切。
卡卡西语气严肃:“回村后,玖辛奈师母告诉我们,是你坚持要立刻前往神无毗桥。你究竟知道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
千澈的沉默像一道无形的墙,将真相隔绝在外。
“千澈哥,”带土凑上前,语气带着少见的认真,“告诉我吧。现在的我已经不一样了,我也有万花筒了,我有力量知道真相。”
看着三人追问的目光,千澈沉吟片刻,终于开口,决定半真半假地透露一些信息:
“我的这双眼睛,看到了一些未来的碎片……一些悲惨的结局。所以,我才去试图改变。”
“悲惨的未来?”琳的声音带着好奇,“千澈哥,你……看到了什么?”
千澈转过头,目光平静地落在少女身上。
“我看见你死了,琳。”
“乌索(骗人)!”带土下意识后退一步,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千澈哥你开玩笑的吧!琳那么可爱,怎么会……”
“是真的。”
千澈的声音没有任何波澜,内容却无比冰冷,“琳死了。而你,带土,你的结局比死亡更加残酷。你们的小队,最终只剩下卡卡西一个人……”
目光最后落向卡卡西,“像个孤独的稻草人,年复一年地在慰灵碑前守护着你们的记忆。”
训练场上死一般的寂静。
卡卡西的手悄然握紧。
“——结局是……只剩下我一个人么?”
看着千澈毫无玩笑之意的眼神,三人终于意识到,他说的可能是残酷的现实。
半晌过后,带土的声音带着后怕:“还好……还好千澈哥你来了,救下了卡卡西和琳……我光听着就像掉进地狱一样……”
“白痴。”
卡卡西低声骂了一句,不知是在说带土,还是在说自己。
琳脸色苍白,却强撑着露出温柔的笑容:“都过去了,带土。我们现在都还在一起,这就够了。”
千澈突然问道:“带土,你的‘神威’,运用得怎么样了?”
带土吸了吸鼻子,重新振作:“还可以!配合千澈哥你教给我的刀术,帅到不行!和瞳术非常搭!”
卡卡西也客观地补充:“虽然不想承认,但这家伙的实力,确实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很好。”
千澈点了点头,“水门老师已经前往边境执行机密任务,现在只剩下你们。我这里有一个特殊的‘任务’,想试试看么?”
“什么任务?”卡卡西代表小队发问。
“去见识一下,‘另一个未来’。”千澈的眼中闪现邃的光,“如果可能的话,去帮帮你们在那个世界的老师。要试试么?”
不等他们细想,千澈便从怀中取出三张看似空白的纸张——那是《为美好世界献上官方同人》创刊号的扉页。
“在这里,写下你们的名字。”
带土最是干脆,大大咧咧地第一个签上名字,咧嘴笑道:“千澈哥你放心吧,什么任务都难不倒我们的,你们说对吧!卡卡西,琳!”
琳和卡卡西对视一眼,也从千澈手中接过笔,郑重地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当最后一笔落下,三张扉页无风自动,散发出微光。
下一秒,一股强大的空间拉扯感在三人身后!
周围的景象开始疯狂扭曲、变形,训练场的木桩、树木像是被投入漩涡的画作。
明亮的白日在他们惊愕的注视下,飞速褪色,沉入无边无际的……黑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