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故事纯属虚构,请勿代入真人,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
“你要记住我说的话,我爱你!这辈子只爱你!你千万不要去相信报纸电视上可能会写的那些!有任何疑问,一定要直接来问我,好吗?”
一阵撕心裂肺的痛哭之后,叶童曾经的承诺言犹在耳,像黑暗中唯一的光亮。阿芝紧紧抓住这最后的希望,她想知道,叶童会如何对她解释。
当专属铃声响起时,叶童用力擦去脸上的泪痕,深吸了几口气,努力定了定心神,才按下接听键。
“cc……”阿芝的声音带着痛哭后无法掩饰的沙哑。
“阿芝,我在……”叶童的回应带着浓重的鼻音,她立刻捕捉到了电话那头不寻常的颤抖,“你哭了?你看到报纸了,是吗?”她的心也随之揪紧。
“是的……”阿芝的语调异常平静,却像是在暴风雨前压抑的真空,“你告诉过我,不要相信网络和报纸上的任何话。好,我现在就来问你,你告诉我——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
“好,你问。”叶童的声音带着一种准备好承担一切的沉重。
“你和她抱在一起,是不是真的?”
“是真的。但不是我主动的,那是她突然……”
阿芝打断了她急于的解释,紧接着抛出第二个问题,声音已经开始发颤:“那几天,钟红是不是就住在剧组给你安排的宾馆里?”
叶童闭了闭眼,艰难回应:“……是。”
“小克那几天,是不是一直在‘照顾’她?”阿芝的质问一句比一句尖锐,像一把冰冷的解剖刀。
叶童感到一阵无力:“……是。”
一连三个无法辩驳的“是”字,如同三把致命的刀,彻底压垮了阿芝心中最后的期待与理智。
“叶童!你这个负心的人!” 阿芝的情绪瞬间决堤,所有的委屈、失望和被羞辱感化作凌厉的指责,“你把我当成什么?一个需要藏在外面、见不得光的情人吗?所以你把我打发到外面的宾馆,却让她登堂入室!这就是你口中的爱?这就是你承诺的未来?我恨你……叶童!你根本就是在脚踏两条船!”
“阿芝,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解释……” 叶童在电话那端痛苦万分,声音里带着近乎哀求的急切。
然而,盛怒与心碎之下的阿芝已经什么都听不进去了。所有关键问题的答案都已得到“证实”,在她看来,任何解释都只是苍白无力的狡辩。
“我们之间,没什么可说的了。”
冰冷的绝望笼罩了她。话音未落,通话便被猛地切断,只留下一串急促的忙音,在叶童耳边空洞地回响。
听着电话那头骤然切断的忙音,叶童整个人僵在原地,仿佛全身的血液都在瞬间凝固。
“阿芝……阿芝!”
她下意识地对着已无回应的听筒嘶喊,随即发疯般地回拨过去,得到的却只有一遍遍冰冷而规律的“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显然,阿芝的手机已经关机,不想再听到她的任何解释。
这个认知像一把烧红的匕首,狠狠刺入她的心脏,痛得她几乎无法呼吸。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说啊!” 她徒劳地对着空气呐喊,声音里充满了绝望的哭腔。巨大的委屈、不甘和恐慌如同海啸般将她吞没。她明明有千言万语要解释,有全部的真相要倾诉,可对方却连一个开口的机会都不再给她。
她颓然地瘫坐在地上,手机从无力的手中滑落。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汹涌而出,模糊了眼前的一切。她不是为那些被“证实”的事实而哭,而是为那个近在咫尺却无法传递的真相而哭。
为什么不肯听她说一句?
为什么连最基本的信任都不再给予?
她们之间那些刻骨铭心的爱恋、那些共同经历的风雨,难道就如此不堪一击,轻易地被几张照片和几个断章取义的“是”字彻底摧毁了吗?
一种前所未有的无力感席卷了她。她感觉自己像是在一片暴风雨中的孤舟,好不容易看到了彼岸的灯塔,却被一个巨浪狠狠拍入了海底,连呼救的声音都无法发出。
程逸的目的达到了。
他太懂得如何攻心为上。他不需要制造多么复杂的谎言,他只需要利用真实的碎片,拼凑出一个足以引发信任危机的假象,然后隔岸观火,看着她们从内部自我毁灭。
而此刻,叶童亲身感受到了这计谋的毒辣。她被困在这个由误会构筑的牢笼里,看着最爱的人带着对她的恨意转身离去,她却连碰触栏杆的资格都没有。
崩溃的泪水浸湿了她的衣襟,一种深沉的、几乎要将她撕裂的痛苦在胸腔里咆哮。她失去了阿芝,不是败给了真相,而是败给了精心设计的圈套和……她们之间,在此刻显得如此脆弱的信任。
决绝的挂断电话,三个“是”还在耳边响起!
阿芝没有哭,甚至没有一丝颤动。她只是静静地坐着,连呼吸都仿佛一同停滞。先前焚心的怒火与刺痛,在叶童那三个“是”字之后,被一种漫无边际的荒芜彻底吞噬。
她缓缓地、极其缓慢地,将手机轻飘飘地放在桌上,仿佛在亲手埋葬一段生命。
原来,心死是这种感觉。没有声嘶力竭,而是连争辩都显得多余。她像一个等待最终判决的囚徒,在铡刀落下的瞬间,获得了一种令人心寒的平静。
她踱到窗边。窗外是熙熙攘攘的人间,而她的世界却被按下了静音键,所有色彩与声响都彻底褪去。
忽然,她猛地站起身,眼神涣散地冲了出去。她不知道要去哪里,只是凭着本能奔跑,想要逃离这个充斥谎言与背叛的世界。直到冰凉的金属栏杆硌痛掌心,她才停住,发现自己竟跑到了一座横跨江面的大桥上。
她扶着栏杆,俯身望向桥下奔流的江水。
累了……
一个清晰而疲惫的声音从心底浮起。
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儿子们都已长大成人;父母在兄姊的照料下安享晚年;而她曾视若生命的情感……叶童,身边已经有了钟红。她盘点了整个人生,发现自己竟成了一个多余的、无人真正需要的空壳。
整个世界在她眼前褪成灰白。她感觉灵魂已抽离而去,剩下的不过是一具名为“赵雅芝”的行尸走肉。
她想起叶童曾紧紧拥着她说“我们再也不会分开”……那些画面恍如隔世,再也激不起半分涟漪。
哀,莫大于心死。她看着江水,那奔流的浑黄仿佛是一种解脱的召唤。
“阿芝——!”
一声焦灼的呼喊自身后传来。
在那心魂俱碎、意识模糊的瞬间,那声音穿透了她世界的寂静,被她极度渴望的潜意识瞬间捕捉、扭曲——她听成了叶童的声音!是叶童在喊她!
几乎是一种本能,她那具濒临崩溃的躯壳爆发出最后的力量。她猛地转身,不再是走向栏杆,而是循着那声音的来源,不顾一切地冲向马路——她要奔向那个她以为终于来找她的“叶童”!
刺耳的刹车声撕裂空气。
沉闷的撞击声。
世界在她眼前彻底陷入黑暗。
文心眼睁睁看着阿芝在听到自己呼喊后,竟像着了魔一样径直冲向车流,那个单薄的身影如同断线的风筝般被撞飞。她魂飞魄散地冲过去,颤抖地抱起血泊中已失去意识的阿芝,疯了似的拦车赶往医院。
在急救室外,文心手指颤抖地拨通叶童的电话,泣不成声:“叶童!你这个混蛋!阿芝出事了!她被车撞了!在抢救!要是她有事,我这辈子都不会放过你!”
电话那头的叶童如遭雷击,恐慌与悔恨瞬间将她吞没。“哪家医院?我马上到!”她嘶哑地喊着,立刻冲往机场。
在赶往机场的车上,剧烈的情绪翻涌凝聚,化为冲破一切的决绝。她拨通那个号码,厉声吼道:“程逸!你知不知道!阿芝出事了!这一切都是你逼的!她要是醒不过来,我跟你没完……”
她咬着牙,用尽力气宣告:
“离婚!我要跟你离婚!我再也不会受你的控制和摆布了!”
挂断电话,将那个号码拖入黑名单。车窗外景色飞逝,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尽快赶到阿芝身边。她不知道,阿芝冲向死亡的那一瞬间,潜意识里想要靠近的,依然是她。
赶到医院,她看着阿芝又一次因为自己躺在冰冷的病床上,面色苍白,叶童的心像被反复碾碎。她不敢走进,愧疚与恐惧几乎将她淹没。
当阿芝悠悠转醒,迷茫的目光缓缓扫过病房里的每一个人。她认出了守在床边的丈夫黄锦,轻声唤了他的名字;也看到了满脸担忧的文心,对她虚弱地笑了笑。然而,当她的视线落到叶童身上时,却停顿了,那双美丽的眼睛里只剩下全然的陌生与空白。
叶童的心瞬间沉入谷底。
但紧接着,阿芝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极其重要的事,情绪变得激动起来,双手在空中无措地比划着,声音虚弱却急切:“我的手机呢?我那个……手机……在哪里?”
病房里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知道,那是她和叶童的情侣手机,是她们之间无数甜蜜与争执的见证。
叶童僵立在原地,仿佛被一道无声的惊雷劈中。一股混合着巨大荒谬感和尖锐疼痛的浪潮狠狠贯穿了她——阿芝忘记了她,将那些刻骨铭心的爱恋、那些撕心裂肺的纠缠,统统抹去,却唯独在潜意识的深处,牢牢抓住了那个象征着她们关系的物件!
这比对她的彻底遗忘更让叶童心如刀绞。这仿佛是一种来自灵魂深处的、无声却最残忍的控诉——阿芝忘记了她这个人,却记得她们的手机!
此刻那部手机不再是冰冷的通讯工具,它成了她们情感的孤岛,是阿芝破碎的记忆中,唯一不肯沉没的遗骸。
文心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她将叶童拉到病房外的走廊,眼神锐利如刀,语气冰冷而条理清晰:
“叶童,你看到了吗?这难道还不是天意吗?她记得黄锦记得我,甚至记得你们的手机,却独独忘了你!这说明什么?说明你本身就是她痛苦的根源!你们之间根本就是一段孽缘,一段只会带来伤害和灾难的劫数!”
她向前逼近一步,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钉子:
“我请你,不,我求你,放过她吧!如果你对她还有一丝一毫的真情,就请你彻底从她的世界里消失!让她清净地活着,而不是一次次被你拖进这无尽的深渊里!你的存在,对她而言就是最大的诅咒!”
听到文心在走廊尽头的咆哮,黄锦立刻从病房快步走出。他比谁都更清楚叶童与阿芝之间那份刻骨铭心的感情,也深知文心此刻的话语会像刀子一样扎进叶童心里。那份引发风波的报纸他自然看到了,阿芝如今的状况,多半也是被那上面的内容气昏了头。但他看见叶童望向阿芝时那无法伪装的眼神,那份深切的痛与爱做不了假——她们之间,定然又生了什么要命的误会。
他先看了一眼情绪激动的文心,又望向一旁失魂落魄、仿佛正在被凌迟的叶童,沉声道:“文心,你先去陪着阿芝,我和叶童说几句话。”
文心闻言,狠狠瞪了叶童一眼,终究还是转身快步回到了病房。
待她的身影消失在门后,黄锦才轻轻拍了拍叶童不住颤抖的肩膀。他的语气温和,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沉稳力量:“叶童,你们是不是又有什么误会?报纸,我也看到了。”
“锦哥!” 叶童像是抓住了唯一的浮木,抬起泪眼,声音因激动而哽咽,“你相信我吗?我真的没有和钟红在一起!那天阿芝要来,钟红却突然来了,为了避开她,我才不得已重新开了一间房等阿芝!也是怕她们碰上误会,我才安排小克照顾,实则是监管!直到阿芝回了剧组,我才找到机会和钟红见面,想彻底把话说清楚。那个拥抱……是她突然抱上来的,我根本来不及反应!后来的报道就全变了样……锦哥,我发誓,我绝对没有脚踏两只船!”
“我信你。” 黄锦的回答没有一丝犹豫,却带着深深的无奈,“可我信你,又有什么用呢?关键要她信啊。” 他目光沉重地示意了一下病房的方向,“你看看她现在的样子。叶童,你应该也知道,你现在,就是阿芝最大的痛点。她选择性忘记你,这是她潜意识里的自我保护。因为记得你,对她而言太痛苦了。如果……如果她真的能就此忘了你,不再为这份感情所困,对她来说,何尝不是一种解脱?你就当是放过她,也放过你自己,给她一个机会,让她能重新开始吧。”
他停顿了一下,目光深邃地看向叶童,语气近乎恳切:“这,就算是我求你了。”
然而,黄锦的话并未说死,他留下了余地,也给出了一个关于未来的、沉重的承诺与警告:
“但是,如果……如果有一天,她凭借自己的力量,冲破了这层心理的屏障,再一次清晰地记起了你。那就说明,你们之间的缘分,老天爷还没让它断。真到了那个时候,我黄锦,依然会站在你们这边,我只希望阿芝幸福,我也会把你今天所讲的误会,所有真相,原原本本说给她听……”
他的眼神骤然变得无比严肃和锐利,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
“可前提是,你绝不能再让她受到这样的伤害!而在你希望重新堂堂正正站在她身边之前,你必须把你身边所有的麻烦——钟红的纠缠,还有你那个名义上的丈夫程逸布下的所有圈套,彻彻底底、干干净净地处理掉!否则,这些明枪暗箭永无止境,阿芝就会像现在这样,被反复折磨,生不如死!叶童,你难道真的忍心吗?”
叶童又何尝不是在被反复凌迟?来自各方的压力、误解和自身的困局,早已让她遍体鳞伤。但黄锦的话,像一记重锤敲醒了她。至少在这一刻,她们的目的是一致的——都希望阿芝能好起来。
望着病房里那个将她遗忘的、脆弱的身影,巨大的悲痛与责任感交织在一起。叶童深吸一口气,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对黄锦,也对自己,沉重地点了点头。
“好!我答应你。我都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