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胜利中午吃完饭,给具梦涵喂了药,看着她在睡梦中不再拼命咳嗽,心里也安稳了很多。
拿着自己的弹弓和柴刀走出门。
以前还不觉得有啥,此刻看着有些过于低矮的石墙,心里不是很放心。
时沅沅都能爬过来,要是有心怀不轨之人,梦涵岂不是很危险了?
李胜利将弹弓放下,想了想自己还有的存款,去喊了几个村子里还算交好的兄弟。
现在刚化冻,大队的活还不是很多,他们也乐得来帮忙。
“你这院子早就该加固一下了,胜利你家这药味还挺重啊。”
李胜利点头:“嗯,给梦涵喝的。”
“去看过医生了?”他们去山脚下搬石头,然后用推车搬回来,一边走一边聊天。
李胜利点头,说起具梦涵的时候脸上都忍不住浮现了笑意:“是啊,医生说她这个病能治,我以后就去多多打猎,给她治病。”
看着兄弟总算是苦尽甘来了,大家脸上都是笑意。
只是刚把石头推回去,李胜利就再一次心情不美丽了。
“都已经断绝关系了,你们李家还一直来人是什么意思?舍不得我?”李胜利看着站在门口的李家宝不屑一笑。
一家人,所有人都有一个好听的名字。
只有他,李狗蛋。
所以他给自己改名叫胜利,在这一场无声的硝烟里,他必须要胜利。
李家宝看着这么多石头冷笑:“我说老三,你这破房子还有什么住的必要吗?我看还不如塌了算了,反正你媳妇那病秧子也没几年好活了,你早晚得跪着求我们..我靠!”
李家宝的脸上被狠狠砸了一拳。
李家宝没吃过啥苦,连地里的活也不干,自然打不过李胜利。
此刻李胜利脸上满是杀意,一拳一拳的砸在他身上,像是疯了一样。
兄弟们等了一会,见他还没停下来,这才去拉架。
“好了好了!等会把他打严重了,李家人又要找你麻烦了。”
“就是,这人就是嘴欠,嫂子一定会没事的!”
李胜利任由兄弟们将自己拉开,他死死的盯着怂蛋李家宝:“我再说最后一遍!我不想再看到你们李家任何一个人,下次见到我就滚远点,否则别怪我见一次打一次!滚!”
李家宝啥时候受过这种委屈。
二十五岁的人了,和十岁的李明耀一样,一边哭一边往家里跑,样子狼狈的很。
“算了算了,别和傻子计较,今天赶紧把围墙加高吧。”
“好,麻烦你们了。”
李胜利将翻涌的恨意压下,努力专注眼前的事情。
李家宝又哭着跑了回去,那模样比李明耀还惨。
两只眼睛全成了熊猫眼,有些滑稽。
李母:“儿啊!你这是咋了?”
“妈!李狗蛋打我!他还说让我们别出现在他面前,否则见一个打一个!”李家宝哭的比李明耀还大声。
真的好像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
李家营正准备出门,闻言嗤笑:“那你别靠近他不就好了?爷爷和爸爸都说了多少次了,你还非要去自讨没趣,难不成你还想妈妈去帮你打他啊?”
李母也很为难。
她还真怕李胜利发起脾气来不管不顾。
“行了,赶紧去弄点药涂一下,叫你别去找他就别去!”
直到晚上,李胜利也没等来李家人的反抗,看着比他头还高的围墙李胜利心安了不少。
将小小的煤炉放在那,锅里炖了点之前还留下来的肉干,撒上一些大米就是肉粥了,这是给具梦涵吃的。
他吃的是烤红薯。
具梦涵心疼的看着丈夫,非要喂他,李胜利想拒绝,可看着她撒娇的模样却也舍不得,只好吃了一点。
夜晚,他抱着具梦涵,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
“我们一定能越过越好的。”
“嗯,一定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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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沅沅隔天一早起来就问小德德昨晚猪草放过去了吗,回答时沅沅的是小德德的一声嗤笑。
嘿!这小子!
外面传来时众望的喊声:“沅沅,下来吃早饭了!”
“来了!”
时沅沅的新房间在二楼,视野能直接看到中院的院子,环境是很不错的,就是没厕所。
上厕所还得到楼下不太方便。
这之后得等下水管道全都连接后再改造了,时沅沅表示自己能忍。
早饭是豆浆油条还有酱肉包子,只有他们三人吃,虞文华已经住到了军区大院了。
“今天准备去哪玩?”
时众望将不太烫的包子递过去问道,他家闺女根本闲不住,要想让她在家躺一天是不可能的。
想了想,时沅沅道:“我也不知道,随便逛逛吧,我去别的学校看看嘿嘿。”
“那你要注意点,京城比我们那可危险多了。”
时众望嘱咐道,尤其是那些高中,现在不能高考,时不时还会有老师被抓走,治安算不上好了。
时沅沅他是比较放心的。
谁能一拳打死一头黑瞎子?
他闺女!
就是牛!
时沅沅这次学聪明了,她还从笼屉里带了五个包子放在包里,实则放在了禁制空间。
以前不懂事,只想吃新鲜的。
以后她要多多储存好吃的美食了。
“走了!”时沅沅骑着自己的小车就在这硕大的京城闲逛了起来,这里有很多批判类的大字报。
大家都各忙各的,路上看不到多少人。
骑到京城一中,这所学校很大,1928年由李安宁创办的私立中学,1949年收归国有,1960年的时候,被定为“市重点中学”。
规模较大,师资也比较稳定。
时沅沅在门口看大门呢,一个男人站在了她旁边,笑着调侃道:“咋,年纪轻轻就想读高中了?”
时沅沅抬头,不解道:“叔叔你谁?”
李家营一脸神秘:“我啊,是要把你带走的人呢!”
他做出一副吓小孩的模样,时沅沅眨巴眼睛,然后冲着那门卫就准备喊:“有人贩....”
“别别别!我逗你玩呢!”李家营赶忙阻止。
时沅沅没说话了,李家营这才松了口气。
拍了拍胸口。
他这辈子也就这么一次逗小孩,差点把自己送警察局去了。
“你要进去吗?”
“你能带我进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