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爷……王小明抬头望着湛蓝的天空。
“真的有老天爷的存在吗？”他疑惑问道。
“有的。”
陆晚舟笑着找了个路边的坐下，下意识摸摸口袋。
王小明见状，从怀里拿出一包烟，抽出一根过去，手里还拿着火机。
陆晚舟摆摆手，接过烟和火机，诧异地看着他。
“陆神父你是知道的，有个会抽烟的领导，这些都是职场小技能。”王小明耸耸肩道。
陆晚舟笑着点点头，点燃烟，深吸一口，又呛得直咳嗽。
“陆神父你不会抽烟？”王小明疑惑问道。
不过他好像是没见过陆神父抽烟的时候。
“应该……不会吧。”
陆晚舟不确定道，然后将火机递了回来
“陆神父你接着说啊。”王小明坐在旁边，好奇道：“然后呢。”
“哦。”
陆晚舟笑着看向天空，平缓开口：
“老天爷一直存在的，不过它出现的时候不多。
“但当人间发展不符合它的预期时，它就会灭世。”
王小明沉默片刻，问道：
“什么叫不符合它的预期？”
陆晚舟想了想，回道：
“我一直怀疑，两个世界的打通，其实就是老天爷做的。它想给蓝星的异鬼一次机会，这个机会需要时间缓冲，保证更多的异鬼活下去，这就是空间重叠出现的原因。
“但如果，阴阳逆乱，连这个世界都被异鬼控制，那就不符合它的预期了。
“它可能会灭世，两个世界一起毁灭。”
王小明默默也拿出根烟，点燃，深吸一口，然后也呛得咳嗽不行。
“小孩子别学抽烟！”陆晚舟没好气道。
“没事，我就是冷静冷静。”
“当个笑话听就好。”陆晚舟笑着平淡道。
“嗯嗯，我会的。”王小明又吸了一口，这次就完全没有咳嗽的感觉。他好奇问道：
“老天爷会怎么灭世？也像蓝星一样，将整个人间完全冻结，神仙离开，轮回停滞吗？”
“不是，这次会更彻底。”
陆晚舟又吸了口烟，烟雾弥漫间，他的眼眸闪烁着淡淡的红光：
“老天爷的手下，有一批人，不对，应该是一批生物。
“它们有的是自己修炼到了那个层次，有的是先天生灵，有三十几个吧。每个都有一击毁灭世界的力量，被万千世界称为末日使者。
“如果老天爷真打算灭世，就会降下一位末日使者，让世界毁灭重生。”
末日使者……王小明低头思索着这个词，问道：
“它们有什么特点？”
“没啥特点，可能早就存在这个世界，也可能是忽然落下，也可能突然觉醒。要说特点嘛，天赋很高，别人学不会的东西看一眼就会，进步也很快。因为有的末日使者是需要降生成长的，所以需要时间学习。”
陆晚舟无所谓地回道：“这是它们的天性和本能。不过这也不算什么特点，天赋高的人多了去了，神乐惠子就天赋很高，但她就不是末日使者。”
王小明好奇道：“那末日使者决定出手时会是什么样子？”
陆晚舟想了想，又吸了口烟，抬头看着天空，眼眸中的红色似乎和大气层外的星空相互呼应。
“当星空闪耀，群星归位时，末日使者便会醒来，世界也将迎来终焉。”
王小明僵在原地。
陆晚舟熄灭了烟，又嗅了嗅身上，决定再散散味再回去，烟还是能不吸就不吸，苏小姐也不会喜欢的。
他拍拍手站起，笑着安慰道：
“当是个笑话听就行，这种虚头巴脑的事儿谁又说得清呢。”
陆晚舟走了两步，忽的回过头来，疑惑问道：
“对了，小明同学，你怎么没修炼？”
王小明的天赋挺不错的，整个警署司好像就他最先开眼，能看到异鬼，警署司应该是有帝国的一套修炼功法体系，练起来比普通人快得多。
虽然也算不上什么高级的功法，但面对异鬼时也能有更高的存活率。
不过陆晚舟一眼扫过去，发现王小明身体里空荡荡的，没有任何法力，就有些好奇。
王小明还在发着呆，听到陆晚舟的话回过神来，就伸出胳膊比划了下，笑道：
“咱还是觉得拳拳到肉比较爽，或者实在不行拿把枪在后面打几梭子更实在。”
陆晚舟点点头，不过怎么看小明同学都是细胳膊细腿的，和那些随时会爆衫用胸肌把异鬼闷死的神父们完全不一样。
不过他也没多说什么，转身离开。
王小明坐在石墩上，从怀里又掏出根烟，深深吸了一口，看着天空，久久不语。
这种山雨欲来的感觉持续很久，不过光明帝国的基建速度远比想的快得多，在春分时教皇的命令居然就全部完成。
“简直快得离谱。”
陆晚舟再次感慨这个世界的科技水平之高，当然，让他不解的是，就算这些工人们每天按时下班，完全没有加班的情况，但工作效率反而比蓝星的快得多。
几个月下来，几乎整个光明帝国人人体内都有些法力，至少能用几个低级的术，也能伤害些普通的异鬼。
当然，能用术和看得见异鬼是两个概念……
“陆先生，是不是要打仗了？”
有次陆晚舟去金城再次超度时，刘生朝他问道。
陆晚舟摇头道：“我也不确定。”
“可我最近几次看到你，发现你一次比一次紧张。”刘生说道。
陆晚舟沉默，他也不知道这种紧张感从哪儿来的，但现在做梦，就时常会梦到被雷劈死的情况。
基本上隔三差五就来一次，而且每次醒来，屋子都会莫名其妙被毁掉。
用苏汐瑶的话来说，都是被陆先生自己摧毁的。
一开始还好好修一下房间，到后来就懒得修了。
陆晚舟仗着自己身体强横，直接住到了院子里……毕竟院子修起来便宜。
然后苏汐瑶守了几个通宵，终于在一次陆晚舟晚上在院子里做梦时，她站在阳台上看到了院子被破坏的全过程。
“咋样咋样？”
第二天陆晚舟醒来，兴冲冲地问道。
他是真想把这个预知梦解决了，主要是太烧钱。
苏汐瑶古怪地看着他，将手机递过去，
“陆先生自己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