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把天空染成蜜橘色时,苏清辞和顾念苏刚结束矿洞的巡查。两人沿着边境线往营寨走,脚下的红砂岩被落日余晖镀上一层暖光,像被太阳吻过的红裸肌肤,细腻又温热。
“你看这红砂岩,在落日下真好看。”顾念苏弯腰捡起块被风蚀得奇形怪状的石头,对着夕阳举起来,石头边缘的纹路被光影勾勒得格外清晰,“像不像南藩那边传说里的‘太阳石’?”
苏清辞顺着她的手望去,石头在余晖里泛着柔和的红,确实像极了南藩部落图腾里的太阳石。“南藩人说,太阳石能带来好运和安宁。”她想起之前和巴图聊天时听来的故事,“或许我们可以用红砂岩做点什么,让边境的人都能感受到这份安宁。”
回到营寨,两人把想法和李将军说了。李将军一拍大腿:“好主意!正好南藩使者过几日要带部落首领来参观矿洞共管,咱们就用红砂岩做些纪念品,送给他们,也当是表达和平共处的心意。”
说干就干。顾念苏找来了营寨里会雕刻的士兵,又去矿洞附近采集形态各异的红砂岩;苏清辞则根据南藩的图腾和大齐的纹样,设计了几款雕刻图案——有的是两国图腾融合的纹样,象征和平;有的是简单的太阳、山川图案,寓意安宁。
士兵们拿着刻刀,在红砂岩上小心翼翼地雕琢。粗糙的砂岩在他们手下,渐渐显露出精致的纹路。顾念苏也拿起一把小刻刀,在一块扁圆的红砂岩上,试着刻南藩的太阳图腾。她刻得不算熟练,线条有些歪歪扭扭,但专注的神情在落日余晖里,显得格外认真。
苏清辞看着她,又看看周围忙碌的士兵,心里忽然有种很踏实的感觉。从最初在矿洞的惊险,到如今大家一起为和平做纪念品,好像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南藩使者和部落首领来的那天,营寨里摆满了用红砂岩雕刻的纪念品。有刻着两国图腾的摆件,有雕成太阳形状的挂饰,还有打磨光滑、能当镇纸的红砂岩块。
部落首领是位皮肤黝黑、眼神锐利的老者。他看到这些红砂岩制品时,浑浊的眼睛瞬间亮了。他拿起一个刻着融合图腾的摆件,用手反复摩挲着上面的纹路,又抬头看了看正在落下的夕阳,红裸的余晖洒在他脸上,他忽然用不太流利的大齐话感叹:“太阳吻过的石头,带来了和平。”
使者也笑着对李将军说:“这些纪念品太有意义了,我们部落的人一定会很喜欢。回去后,我们也要用红砂岩做些东西,和大齐的朋友们交换。”
李将军哈哈大笑:“好啊!以后咱们不仅共管红石矿,还能交流红砂岩雕刻,让边境的日子越来越有滋味。”
那天傍晚,南藩的部落首领和使者没有急着离开,他们和李将军、苏清辞、顾念苏一起,坐在营寨外的红砂岩上,看着落日一点点吻过红裸的大地。首领拿出随身携带的骨笛,吹起了南藩的民谣,悠扬的笛声在边境的风里传开,竟和营寨里士兵偶尔哼起的大齐小调奇妙地融合在一起。
顾念苏靠在苏清辞身边,看着眼前这幅景象,觉得心里暖暖的。她拿出白天自己刻的那个太阳图腾红砂岩,递给苏清辞:“送给你,希望我们能一直守着这份和平,守着这落日吻过红裸时的美好。”
苏清辞接过石头,触手是红砂岩的温热,还有顾念苏指尖留下的温度。她看着石头上不算完美的太阳图腾,又看看身边的顾念苏,还有远处和谐相处的人们,用力点了点头:“会的,一定会的。”
夕阳彻底沉入地平线,只留下天边最后一抹红。但营寨里,用红砂岩做的纪念品还散发着余温,就像这份刚刚开始的、由落日和红裸见证的和平新约,温暖且充满希望,会在未来的日子里,不断延续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