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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是谈判。

是的,谈判。

我能感觉到一旁伊莎贝拉略显急促的呼吸,像一只受惊后努力平复心绪的林地雀鸟。

而我对面的黑暗骑士,他那覆盖在面甲下的呼吸则更为沉重,带着引擎空转般的闷响和一丝不甘。

暴力这最原始的仲裁方式在此刻短暂失效,如同骤雨打在古老的城墙上,虽声势浩大,却未能撼动根基,且毫无进展。

那么,退而求其次,言语的角力便成为必然。

他不会拒绝。

一个真正的实践者,而非空想家,理应明白:并非所有磐石都能被粉碎,但总有路径可以绕过。

问题无法根除,不代表无法处理。

而我,刚刚展现了足以掀翻牌桌的力量,以及此刻愿意坐下来的理性,我已然获得了谈判的资格。

“好吧。”

声音从那几何线条构成的面甲下传来,带着金属摩擦般的质感,像是从齿缝间挤出,不情不愿。

他停下了那蓄势待发的攻击姿态,紧绷的肌肉线条在夜色与车残骸的映照下,略微松弛了些许。

“你到底是从哪冒出来的,西拉斯·布莱克伍德?”

空气中弥漫着汽油、烧焦橡胶和某种…金属冷却后的味道。

我微微侧头,目光掠过他覆盖着凯夫拉纤维的面庞。

“在探询他人的根底之前,却吝于展示自己的面容,这可不是什么值得称赞的习惯,尤其是在我们刚结束了一场相当‘坦诚’的物理交流之后。”

沉默。

然后,是一声细微的卡扣解锁声。

他抬手,摘下了那标志性的面具。露出的,是一张轮廓分明、带着倦意却依旧锐利的脸庞。

下颌紧绷,眼神复杂。

“布莱斯·韦恩。”

他说。

“韦恩集团的董事?”

我故作惊讶地挑眉,尽管这个名字在我漫长的记忆档案中并非毫无痕迹。

韦恩集团,友利坚国土上盘根错节的商业实体之一,影响力如藤蔓般延伸至社会的诸多脉络,尤其是在那些关乎毁灭与阴谋的军工产业上。

“难以想象,”

我悠然道,语气中带着一丝玩味,

“韦恩家族的继承人,竟怀揣着如此…亲力亲为的济世情怀。这几乎像是——”

我顿了顿,在脑海中搜寻一个恰当又不那么冒犯的比喻,“像是那位格鲁吉亚人的女儿,最终选择了奔向自由灯塔的合众国一般,充满了某种背离的戏剧性。”

他湛蓝的眼眸在破碎路灯的光线下显得有些森然,并未理会我的调侃。

“说出你的来历。”

他的声音低沉,竭力作出命令口吻,但显得有些底气不足。

我整理了一下被刚才的“颠簸”弄皱的衣领,掸了掸不存在的灰尘,用一种近乎布道的平和语调开口:

“一个三百六十岁的老家伙,你可以称之为‘长生种’,或许用你们更熟悉的词汇——‘吸血鬼’。

从十七世纪的迷雾中走来,一直逡巡在这片几经易名的土地上。”

伊莎贝拉知道这是实话。

而布莱斯·韦恩,这位见惯了奇诡景象的夜行者,脸上竟也没有显露出太多惊讶,只是眉头蹙得更深。

或许,对他而言,长生种的存在,并不比一个身着蝙蝠披风在都市夜空下滑翔的亿万富翁更离奇。

“漫长的岁月中,总得找点事做。”

我继续说道,语气轻松得像是在谈论天。

“不幸的是,友利坚的长者年金体系在效率部的影响下将我除名。

被迫重新踏入尘世谋生,便走上了这条路。

一切,都源于一系列的机缘巧合,以及…一点点恰到好处的设计。”

“............”

韦恩的沉默像一块埋没深海的石头。

“好吧,”我微微耸肩,承认道,“这听起来确实缺乏足够的说服力,像是廉价舞台剧的蹩脚设定。”

“你自己知道就好。不要浪费时间。”

他的耐心显然有限。

“但这并非全然的谎言。”

我收敛了那份轻佻,“机缘巧合确实扮演了重要的角色。至于动机…我做这一切,驱动我的,并非那些你们或许会想象的东西。”

我感到身后的伊兹似乎屏住了呼吸,她的好奇心像桑寄生一样缠绕过来

她听过我的计划,我的构想,甚至是我对未来的蓝图,但驱动这一切的原初之火,我却从未明言。

他们期待着什么?

某种属于长生种的、超越凡俗理解的艺术追求?

对财富、权力那永恒不变的贪婪?

甚至,可能仅仅是为了取悦身边这位日益锋利的“荆棘公主”?伊兹或许会觉得这个答案相当不错。

然后,我给出了那个足以让星辰偏离轨迹的答案。

“正义。”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

“正义?”

布莱斯·韦恩的声音仿佛浸泡着难以置信的荒谬感,像是在确认自己没有听错一个低劣的笑话。

“正义???”

这一声尖锐的质疑,则来自于伊莎贝拉。

她的震惊是如此真实,仿佛听到了冰川里的猛犸象开口唱歌。

“是的,正义。”

我重复道,声音骤然拔高,充满了某种近乎狂热的真诚,仿佛一位站在万神殿前,面对着寥寥两位听众——其中一位还对我饱含敌意——发表演说的孤高先知。

“实现正义。拯救友利坚。拯救这个在泥沼中打滚,无可救药的国家。”

“这玩笑,”韦恩的声音冷硬如铁,“一点也不好笑。”

“这不是玩笑,布莱斯。

这就是原原本本的真相。”

我直视着他的眼睛。

“虽然我必须承认,在践行的过程中,我个人的行事风格,或许采用了一些…嗯,在这个时代看来,存在些许道德争议的手段。”

“只有一些争议?”

他冷哼一声,裹挟浓重的嘲讽,“我觉得那更接近于‘道德败坏’。”

“是吗?道德败坏?”

我忽然反问,语调陡转,像一位古希腊的智者,手持橄榄枝,向他鲁莽的学生发起诘问。

“那么,请具体说明,我做了什么,足以被冠以‘道德败坏’之名?”

“跨境洗钱,也就是你的‘奥德赛计划’。”

他的声音像是法庭上的检控官,列数罪状,“利用皮包工厂进行欺诈,骗取经费和社会认同。以及,对地下势力进行的选择性排除与强制统合。”

“很好,指控清晰。”

我点了点头,非但没有被问住,反而像是得到了期待的论题。

“那么,我们来剖析一下所谓的‘罪恶’。

通常而言,评判一项行为,无外乎三个维度:动机,过程,结果。

至少要有一个方面,指向明确的恶,才能称之为‘败坏’,对吗?”

我伸出一根手指。

“动机——我从未出于纯粹的私心。

我只是看到了一个被忽视的可能性,一个系统性的漏洞,并恰好拥有将其串联起来的能力。

我的计划,从一开始就专注于效率,而非个人的满足。”

“事实上,”

我强调道,“我从未将任何一分钱挪作私用,没有通过这些计划为我的个人收藏——哪怕是购买一件心仪的古董——额外获取过财富。

我的收藏,早已在时间的长河中积累得足够丰厚,无需用这般…粗陋的方式。”

我伸出第二根手指。

“过程——我承认,为了追求最优效率,我确实绕过了一些现行的法律条文,触碰了某些…嗯,流于表面、缺乏深层根基的道德规范。

但我必须指出,我并未独立创造任何非法事件。

所有的环节,都基于对现有状况的发掘与诱导,而非凭空捏造。

试想,若非某些人突发奇想地筑起高耸的贸易壁垒,若非那些脱离实际、罔顾客观规律的工业生产指标与社会对就业岗位的汹涌渴望形成了巨大的势能差,若非那些本就存在的、如地下水脉般蔓延的走私渠道与那些乐于玩忽职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官员…这一切本就无法启动。

我所做的,不过是顺水推舟,将奔腾的乱象导入我挖掘的河道。”

我伸出第三根手指。

“结果——这更是无需多言。

若以纯粹的结果论英雄,我的所作所为,似乎只产生了良性的效应。

‘奥德赛计划’,不过是将那些本可能冲击现有秩序、滋生更多混乱的庞大地下现金流,导入了一个相对可控的网络。

那些所谓的‘皮包工厂’,在经济的凛冬将至时,为社会提供了一个缓冲垫,吸纳了失业人口,反而避免了可能发生的动荡与崩溃。

至于处理地下势力——”我摊开手,露出一丝近乎悲悯的微笑,“那几乎可以说是不折不扣的‘惩恶扬善’。

那些被清除的,哪个不是真正的毒瘤?

那些被整合的,难道不是在我的规训下变得更有守序了吗?”

我向前微倾身体,目光如炬。

“所以,布莱斯·韦恩,平心而论,抛开那些程序上的、在我看来微不足道的‘道德瑕疵’。

无论你侧重动机的纯洁性、过程的复杂性,还是结果的功利性,从哪个角度审视,我都更像是一个高效的执行者,甚至,一个以非传统方式行事的‘好人’。

至少,在客观效果上,我无偿地——至少在个人层面——代替了效率低下的邦联政府,履行了部分本该由它承担的责任。

我的所作所为,至少不会比白宫那位更糟糕吧?

他除了拥有民选身份赋予的程序正义,以及背后操纵舆论和议会的技巧,以及一个谁也无法真正考据其真实性的‘为民服务’的动机外。

在结果上,他带来的难道不是一场灾难吗?”

韦恩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嘴唇紧抿,似乎想要反驳,却发现我的逻辑像一个用螺纹钢打造的闭环,除了刻意淡化了在他看来至关重要的“道德风险”这一点外,几乎无懈可击。

他被我的话语逼入了思考的角落,暂时失去了反击的着力点。

“甚至,”我轻声道,投下一枚更具分量的砝码,“某种程度上来说,布莱斯,我和你,我们做的其实是同一回事。”

“你说什么?!”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本能的愤怒几乎要冲破理性的堤坝。

但我的逻辑像无形的锁链,束缚着他的怒火,逼迫他继续这场不情愿的思考。

“你,布莱斯·韦恩,

”我走近一步,声音压低,却更具穿透力,“借用韦恩家族通过合法商业活动——本质上亦是一种社会资源的汲取与剥削——积累的财富与技术,武装自己,化身‘百特曼’,在法律框架之外打击你所定义的‘罪犯’。

这同样是以一种手段——商业帝国的运营——实现对社会资源的某种支配,再用攫取的资源,财富、技术,来进行你所认定的‘正义’活动。

在这个过程中,你同样选择性地忽略了自身行为所蕴含的道德风险——我说的,应该没错吧?”

我直视着他那双在阴影中燃烧着纷乱情绪的眼睛。

“我们都只解决了那些浮于表面的、短期的症状,不是吗?

你清除了街头的几个恶棍,我稳定了暂时的经济秩序。

但对于那潜藏在肌体深处的、真正溃烂流脓的病灶——那些系统性的不公,结构性的腐朽——”

我的嘴角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我只是暂时将其搁置,做无害的缓解疗法,等待更好的时机进行一场彻底的外科手术。

而你,布莱斯·韦恩,你对此,几乎是装聋作哑。”

“不......”

他艰难地吐出一个字,脸色因愤怒和被戳中痛处而显得有些苍白。

他甚至无法有力地反驳,因为我的话像一面扭曲却又精准的镜子,照出了他行为逻辑中一直被刻意回避的部分。

“你这是诡辩!”

他终于找到了一个词语来宣泄。

“武断地拒绝承认事实,那才是诡辩。”

我的声音突然变得严厉,携卷积淀了三百多年岁月的威压,像是一柄无形的重锤落下。

“蝙蝠侠,百特曼,布莱斯·韦恩,”

我步步紧逼,几乎能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的、被冒犯的危险气息。

“你,有什么资格来教训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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