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念一动，闪身进了空间。
空间里，雪球那半透明的小身子像一团会发光的，正欢天喜地地在鸡窝里追着小鸡满地跑.
尾巴甩出一道道银蓝色的光痕，鸡毛乱飞，咯咯乱叫，场面一度失控。
看到楚墨染进来，它立刻刹住车，扑通一声滚到她脚边，兴奋得围着她转着圈，边转边奶声奶气地喊：
“主人主人主人！你终于来了！”
楚墨染蹲下身，戳了戳它那毛茸茸的半透明脑门，笑得一脸揶揄：“雪球，你又在欺负小鸡了！”
雪球立刻抱住她手指，委屈得小耳朵都蔫了：“现在吃不着它们，只能逗逗它们玩了。”
它自从无法维持实体后，连东西都吃不了了。
虽然它不像真正的猫那样，需要进食才能活下去，但是它馋呀！
自从尝试过食物的味道后，它已经彻底爱上吃各种好吃的的感觉。
现在突然不能再吃东西了，简直比杀了它还难受。
楚墨染心一软，揉了揉它那团几乎抓不住的毛茸茸脑袋，轻笑出声：“别急，你马上就能吃到东西了。”
雪球“嗖”地一下抬起头，眼睛瞬间亮成两盏小灯笼：“主人！你要升级空间了对不对？！”
“嗯。”楚墨染点点头，从随身空间里取出一个大箱子，里面装着满满一箱各式各样的玉石，“这批玉石品相都很不错，应该足够让你恢复实体。”
雪球已经激动得原地打滚：“啊啊啊！我要吃炖鸡！我要吃糖葫芦！我要吃苹果！我要……”
“这么多玉石，这次的升级，应该会有不少新变化。”她轻声自语。
“嗯。肯定会给主人带来意想不到的惊喜的！”
楚墨染看着角落里那个大箱子，里面全是之前升级用过的玉石，灰扑扑的，看不出半点之前的精美，曾经的帝王绿如今黯淡得像路边石头。
她叹了口气，有些可惜，“空间能升级虽然好，可惜了那么多极品玉石，还有宋星辰的那块帝王绿翡翠，全都变成废料了。”
雪球立刻凑过来，小爪子扒拉着箱子边：“主人别心疼！这些废玉放空间里，过个十年八年，吸收一些空间中的散碎灵气，外表能慢慢恢复成原来模样！”
楚墨染闻言眼睛一亮，“还能这样？那样的话，岂不是那些玉石能够一直循环利用了？”
雪球无情打破幻想：“主人，你想多了！那是不可能滴！只能从外表上恢复原样，里面的灵力可是恢复不了的。”
楚墨染有些失望，“好吧！我就知道不可能有那种好事！”
“最起码，那些玉石还能换来好多钱钱！”
楚墨染失笑：“那倒也是！好了，我现在要开始升级空间了。”
“嗯嗯，快点、快点！”雪球激动地上蹿下跳，明显已经迫不及待了。
楚墨染看着它的模样，忽然想起什么，抬头好奇问道：“对了，雪球，空间升级时，里面到底是什么样的？”
雪球愣了愣，认真地想了想才回答：“空间会陷入虚空，里面的一切都会被打碎、重构……所有东西，包括我，都会被粉碎，再重新凝成原来的形态。”
楚墨染心头一惊，没想到空间升级时会是这样的。
她此时突然有些庆幸，每次空间升级的时候，她都会被踢出空间。
要是真留在里面……那岂不是直接被剁成臊子了。
不对，比剁成臊子还惨，甚至可能直接变成一团血雾了。
想到这，她背后微微发凉。
“那那些动物呢？”她忍不住问道。
雪球歪头想了想，语气突然变得有点玄幻：“它们会瞬间化成虚无粒子，然后被凝聚、重建，它们不会有任何痛苦，甚至不会记得发生过这件事。”
虽然不会痛苦，楚墨染也不想经历一遍。
她深吸一口气，调整好心神，将手掌按在玉石堆上。
灵力自玉石上缓缓涌出，一道柔和的光芒瞬间蔓延开来，像水波一样荡漾在整个空间之中。
下一刻，空间开始轻轻震颤。
楚墨染退后几步，稳住身形。
只见那堆玉石被一道无形的力量托起，悬浮在半空中，发出细微的嗡鸣声。
璀璨的光芒不断闪烁，照得整个空间都发出刺眼的白光。
雪球兴奋地在空中打转，声音都有些颤抖：“开始了！开始了！主人，这次的灵气好浓，好舒服——”
话音未落，一股更强的灵力波动骤然爆发，楚墨染只觉眼前一白，整个人被弹出了空间。
她只是愣了一瞬，便恢复如常。
每次空间升级，都会被这样“请”出来，如今她已经完全习惯了。
空间进不去，她也还不困，索性打开随身空间里的小说看了一会儿。
失去男女主光环的周淑敏和顾永安，也开始渐渐归于平凡。
他们再也不是“天选之人”，随便上个山，就能捡到人参、灵芝、野鸡、野猪之类的，也不能随便出趟门，就遇到落难的大人物，赚下恩情。
如今的他们，变得和周围其它普通农夫农妇没什么区别。
为了一两毛钱争吵不休，为了鸡毛蒜皮的事闹得不可开交，甚至因为一些婆媳、姑嫂间的小摩擦，都能让他们两个大打出手。
两人开始变得疲惫、麻木，开始相看两厌，已经忘了当初热恋时有多么相爱了。
周淑敏这辈子的日子甚至比上辈子过得还不如。
起码上辈子，这时候她的腿还没有瘸，也没有结婚，还心心念念的想要回城。
现在这个结果，谁也怪不了，只能怪她自己心术不正、自作自受。
看到小说的最新章节时，楚墨染还意外发现了一件事。
住在顾家隔壁的那个男人，对周淑敏好像有点意思。
每次周淑敏受了委屈在后院偷偷抹泪，他总会隔着篱笆安慰几句，还时不时送些瓜子、蜜饯、小零嘴过去。
周淑敏虽然对他没有任何想法，却不动声色的接受着他给的好处。
毕竟，这个男人比她大了将近十岁，还是个鳏夫，长相也不出众，照着顾永安差远了。
这样的人，她自然不可能看得上。
不过，占点小便宜还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