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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火铸军魂

疏勒河畔的血腥气,终被凛冽的西风卷走,消散得无影无踪。

卧龙谷的雪,却像是积攒了满天怨气,下得愈发紧,愈发急。

帅帐之内,牛油巨烛燃烧时发出的“噼啪”声,是这死寂空间里唯一的声音。

李信背对众人,声音不高,却像一根根淬火的钢针,狠狠扎进身后每一个人的耳膜。

“兵不识将,将不知兵!”

“号令不明,进退失据!”

王希、周大勇、李铁牛……一个个平日里杀人如麻的悍将,此刻却垂首肃立,连大气都不敢喘。

李信猛地转身,目光如刀,从每个人脸上刮过。

“疏勒河的血,不能白流!”

他的声音骤然拔高,带着一股压抑不住的杀气。

“今日起,卧龙谷汉军,改弦更张!”

三日后,卧龙谷,中枢议事堂。

一具巨大的沙盘占据了厅堂正中央。

山川、河流、隘口、村落,皆以黏土和细沙塑形,栩栩如生。

然而,代表各营的小旗却插得杂乱无章,如同秋后荒草,毫无章法。

李信手持一根细长的楠木杆,站在沙盘前,面沉如水。

“旧制混乱,营哨不分,兵种混杂,遇敌则如无头苍蝇,群羊入狼口!”

他的声音冰冷,不带任何情绪。

木杆在沙盘上猛地一扫,几面代表着杂乱编制的各色小旗应声倒下,被扫出了沙盘,落在冰冷的地面上。

“自今日始,行新制!”

“十人成班,设班长!”

“三班成排,设排长!”

“四排成连,设连长!”

“四连成营,设营长!”

“三营成团,设团长!”

“三团成旅,设旅帅!”

李信每说一句,手中的木杆便在沙盘上重重一点,仿佛要将这全新的军制,直接钉进所有人的骨头里。

“此为骨架!血肉,由你们来填!”

“周大勇!”

“末将在!”

周大勇一步踏出,身上甲叶“铿锵”作响,声震屋瓦。

“着你为龙骧团第一营营长!下辖四个火器连!”

李信的木杆指向周大勇。

“喷子枪、新制燧发枪,所有最好的火器,优先配给此营!”

“疏勒河的血债,我要龙骧营,一笔一笔,给我讨回来!”

“末将领命!”

周大勇单膝跪地,双手从亲卫手中接过崭新的营旗。

他的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捏得发白,疏勒河畔袍泽们濒死前的惨呼与哀嚎,再一次在他耳边炸响,灼烧着他的神经。

“李铁牛!”

“末将在!”

李铁牛声如洪钟,踏步而出。

“原斥候营及军中所有善骑之士,整编为‘骠骑营’!着你为营长!”

“最好的马匹,最快的马刀,最利的短铳,都给你!”

“我要你们,来去如风,掠阵如电!成为敌人永远抓不住的噩梦!”

“得令!”

李铁牛双目之中,精光爆射,挺直的胸膛里,一颗心几乎要跳出胸腔。

“王希!”

“末将在!”

王希躬身肃立。

“格物院下辖所有匠户、火器坊精锐,编为‘神机营’!你为营长!”

“专司火器研发、铸造、维护!我要喷子枪的量产,再翻一倍!新式火器,刻不容缓!”

“遵命!”

王希眼中燃烧着炉火般炽热的光,仿佛已经看到了无数神兵利器在他手中诞生。

“燕九!”

李信的目光,落在了角落一个始终笼罩在阴影中的身影上。

那人带着一张狰狞的恶鬼面具,闻声上前一步,悄无声息。

“着你于各营、连、排,遴选机敏忠贞之士,不拘出身,不问过往,唯重眼明心亮,反应迅捷!”

“组建‘传讯营’!专司军令通达!我要我的每一个命令,都能在最短的时间内,传到任何一个角落!”

“诺!”

燕九躬身,面具下的目光,锐利如鹰隼。

高台之上,风雪呼啸。

李信手持一红一蓝两面大旗,立于台前。

台下,是燕九从全军挑选出的五十名传讯营士兵,他们将在风雪中,学习一种全新的语言。

“旗语,便是军中之舌!是战场上的号令!”

李信的声音穿透风雪,如同金铁交鸣。

“千军万马,生死胜败,皆系于尔等掌中之旗!”

他双臂猛地挥动,红旗高举过头,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向前狠狠劈下!

“全军——进!”

蓝旗在胸前交叉,随即向左右猛地挥开!

“两翼——合围!”

黄旗在头顶画圈,蓝旗直指地面!

“原地——固守待援!”

红旗倒卷,旗杆的末端,决绝地指向后方!

“死战——不退!”

“记牢了?”

李信收旗,目光如电,扫过台下每一张冻得发紫的脸。

“记牢了!”

五十人齐声嘶吼,声浪几乎要将漫天风雪都压下去。

“好!”

李信嘴角勾起一道冷硬的弧度。

“练!给我往死里练!练到闭着眼,在风里,在雪里,也能把旗语烙进骨头里!”

风雪更大了。

“战场之上,烟尘蔽日,血雾漫天,比这风雪如何?”

燕九的声音比风雪更加冰冷,不带一丝温度。

“敌人的流矢射穿你的眼睛,比这蒙眼又如何?”

他猛地一挥手。

“蒙眼!凭感觉!练!”

黑色的布条,蒙住了所有人的眼睛。

一个年轻的士兵咬着牙,在无尽的黑暗中努力回忆着旗语的动作要领,手腕却僵硬地不听使唤,旗帜在风中抖得不成样子。

“练!”

燕九的声音如同催命的符咒,在每个人耳边响起。

“练到死!或者,练成!”

十日后,卧龙谷西侧,野狼峪。

新编成的龙骧团第一营四个连,近五百人。

骠骑营两百轻骑。

神机营一部。

近千人的部队,在峪内复杂的山地地形中,展开了第一次大规模协同演练。

传讯营五十名旗语兵,由燕九亲自率领,如同钉子一般,分散布置在峪内各处制高点和要道口。

李信坐镇峪口临时搭建的指挥木台,面前的沙盘上,清晰地标注着各部队的实时位置。

周大勇、李铁牛侍立两侧,神色凝重。

“龙骧一营,甲连、乙连,前出至‘鹰嘴岩’,构筑防线!”

“丙连、丁连,于‘乱石坡’侧翼待机!”

李信沉声下令。

命令通过燕九身后的旗手,化作无声的旗语,迅速传递出去。

山梁之上,一面面杏黄色的信号旗开始舞动。

沙盘上,代表甲连、乙连的两面赤色小旗,开始向“鹰嘴岩”的位置移动。

然而,片刻之后,一匹快马卷着风雪狂奔而至!

“报!”

“甲连已至鹰嘴岩!乙连……乙连误入‘鬼见愁’峡谷,正原地待命!”

“误入?”

周大勇脸色瞬间沉了下去,额头青筋暴起。

“旗语兵呢?干什么吃的!”

“传……传至乙连的信号兵……看错了旗号,他以为是令其直插‘鬼见愁’,断敌后路……”

斥候的声音在寒风中发颤,几乎不敢抬头。

“乙连信号兵,何在?”

李信的声音平静无波,听不出喜怒。

“已……已押至指挥台下!”

李信缓缓起身,走到木台边缘。

台下,一名年轻的信号兵被两名高大的军法队士兵死死按跪在雪地里。

他的脸色惨白如纸,身体抖得如同风中的筛糠。

正是那日被老兵赵老梆呵斥过的少年。

“旗语误读,险陷袍泽于死地。”

李信的声音不高,却让周围呼啸的寒风都为之一滞。

他缓缓吐出几个字。

“按《汉军死律》第七条:贻误军机,致险者,斩!”

“斩”字出口,少年猛地抬头,眼中充满绝望和极致的恐惧,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

台下所有传讯营的士兵,脸色瞬间煞白。

“念其初犯,且演练之中,未酿成大祸。”

李信话锋一转,目光扫过台下每一个传讯营士兵的脸。

“死罪可免。”

“鞭三十,革除传讯营,发配辎重营为苦役!”

他目光一凝,落在台下肃立的老兵赵老梆身上。

“其职,由你接替!”

“赵老梆!可能胜任?!”

赵老梆浑身剧震,如同被惊雷劈中。

他猛地踏前一步,单膝重重跪地,用尽全身力气,嘶声吼道:

“末将!用命担保!”

“旗在人在!令出如山!”

“好!”

李信目光如电,盯着台下所有瑟瑟发抖的传讯兵。

“传讯营所有人听着!蒙眼旗语考核,明日开始!”

“通不过者,滚去喂马!”

翌日,传讯营驻地校场。

风雪依旧,刮在人脸上,如刀割一般。

四十九名传讯兵肃立雪中,乙连那名被革除的士兵位置,已经空了出来。

每人面前三步之外,都立着一根木桩,桩顶绑着一面小旗。

“蒙眼!执旗!”

燕九冷喝。

冰冷的黑布,再一次蒙上了所有人的眼睛。

世界陷入黑暗,只剩下耳边呼啸的风雪声,和自己剧烈的心跳声。

“甲位!传令:丙连,向左翼缓进,接应甲连!”

燕九的声音在风中飘忽不定,仿佛从四面八方传来。

被点到名的赵老梆深吸一口气,冰冷的空气瞬间刺入肺腑,让他精神一振。

他回忆着脑中烙下的旗语,手臂沉稳而有力地挥动起来,旗帜在风中发出“呼呼”的声响。

“乙位!辨识甲位旗令!复述!”

燕九指向赵老梆对面的一名士兵。

那士兵蒙着眼,侧耳倾听,凭借着风声中旗杆挥动带起的细微轨迹和力度变化,以及这十数日里千锤百炼形成的本能,嘶声复述:

“丙连,向左翼缓进,接应甲连!”

“准确!”

“丙位!传令:骠骑营,自右翼峡谷出击,截断敌退路!”

……

“丁位!复述!”

……

整整一日,考核未曾停歇。

直到天色昏暗,风雪渐小。

“四十九人,全数通过!”

燕九的声音里,终于带上了一点不易察觉的波动。

校场上,无人欢呼。

只有四十九双在黑布后紧闭了整日的眼睛,在重见天光的那一刻,流露出一种脱胎换骨般的疲惫与坚毅。

三日后,野狼峪。

同样的地点,同样的人马。

龙骧团第一营、骠骑营、神机营一部,近千人再次展开合练。

李信依旧坐镇指挥台。

沙盘旁,新增了数十面代表着旗语兵位置的杏黄色小旗,如同一张无形的大网,覆盖了整个战场。

“龙骧一营,甲连、乙连,前出‘鹰嘴岩’,构筑防线!”

“丙连、丁连,于‘乱石坡’侧翼待机!”

“骠骑营,隐蔽于‘落马坡’后,听令出击!”

李信的语速平稳,命令清晰。

命令通过燕九,化为无声的旗语。

山梁制高点、要道口的杏黄旗迅速而精准地舞动起来,将一道道指令,准确无误地送达各部。

沙盘上,代表各部的旗帜开始有序移动。

甲连、乙连的赤旗稳步抵达“鹰嘴岩”,没有丝毫偏差。

丙连、丁连的赤旗精准地卡在了“乱石坡”的侧翼。

代表骠骑营的白色小旗,如同潜伏的雪豹,悄无声息地隐入“落马坡”后的阴影之中。

一切,行云流水。

由李铁牛亲自率领的步骑混合“敌军”,自峪口汹涌而入。

“龙骧甲连、乙连,喷子枪三段击,阻滞敌锋!”

李信令下。

旗语翻飞。

鹰嘴岩上,周大勇看到山腰处杏黄旗打出的旗语,立刻举刀嘶吼:

“甲叠!轰!”

“轰!轰!轰!”

密集的铳声如同炸雷,在山谷中猛烈回荡。

无数铁砂喷薄而出,将冲锋在前的“敌军”步卒打得人仰马翻,攻势为之一滞。

“骠骑营!”

李信的目光锁定了“敌军”暴露出的侧后方,声音陡然转厉。

“自右翼‘落马坡’出击!截断其后路!给老子……撕碎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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