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缓缓开起来,朝着火锅店的方向开过去。
沈今禾随口聊着,“钱亦你喜欢什么样的男同志啊?什么性格的?”
钱亦想了想,“我倒是没想过,就觉得有共同语言,能好好过日子就行呀。其实,今禾你看,大家结婚也都是为了两个人共同努力生活的,有共同的目标就好。”
沈今禾说道,“你这个倒是也没错,不过钱亦,我是过来人,其实见过很多不同的人结婚生活在一起,很多人不说,但是生活真的是一地鸡毛。”
“如果想两个人以后的生活能够顺意,最最首要的一点,你要记住,不能相信男人说的,你以后在家就行,我养你啊。”
“在感情基础牢固的两个人,短时间可以,等到长时间,他就看不见你为这个家的付出。他会觉得,你在家里无非就是干干家务,带带孩子,哪里有我们男人在外面工作辛苦。”
“到时候你就成了那个,什么都不干,就知道乱花钱,只知道问他要钱的女人。”
“总之一句话,无论如何,我们第一个爱的要是自己,然后才是其他人。我们连自己都不爱,还怎么有力气去爱别人?”
钱亦就这么认认真真地听着沈今禾的话。
很多都是她没听过的,但是现在听起来很有道理的样子。
其实很多时候,身边的人都会说,结婚很重要,生孩子很重要。
女人结婚生孩子带孩子,天经地义什么的。
似乎没谁告诉过她,要先爱自己。
不是讲究无私奉献的么?
不过这段时间从与沈今禾接触来看,不说别人,她的婆婆,小叔子,等等,都特别听她的话。
沈今禾的婆婆基本都会说,听她儿媳妇儿的话,准没错。
钱亦觉得,老一辈儿的人,看人更准。
更何况,她和沈今禾相处以来,发现她性格真的是好。
“好,今禾,我听你的。”
沈今禾带钱亦吃了火锅,又将人送回家,这才自己开车往家属院跑。
回去以后,沈今禾想起来钱亦给的剧本。
剧本很不错,也很励志。
没有乱七八糟的东西,她是不排斥顾希悦去拍电影的。
只要她喜欢。
沈今禾问了顾希悦,她很乐意。
上次拍了电影以后,她就很喜欢,之前还问什么时候还有机会。
既然顾希悦同意,沈今禾就准备告诉钱亦一声。
没过几天,钱亦给沈今禾打电话,说要请她吃饭,问能不能带上顾同渊。
因为她现在和郝佟文确认了恋爱关系。
原本她要请沈今禾吃饭,郝佟文听说了,说应该他来请。
顾同渊这几天确实没那么忙。
于是,沈今禾和顾同渊就去钱亦他们提前订好的饭店。
他们到的时候,钱亦和郝佟文已经到了。
郝佟文穿着一件白衬衫,戴着个眼镜,看起来很是有学问又斯文的样子。
沈今禾一进来,钱亦就赶忙给他们互相介绍。
郝佟文强忍着,但是还是多看了沈今禾两眼。
沈今禾这个自打重生以后第六感非常强的人,当然感觉的到。
顾同渊更是盯着郝佟文上下看了好几眼。
也许是因为顾同渊的目光太过凌厉,郝佟文不自然地将目光挪走。
钱亦招呼着大家坐下来,随后沈今禾和她一起点了菜。
郝佟文一直拿了没用过的筷子给钱亦夹菜,餐桌上话倒是不多,对钱亦很是照顾的样子。
沈今禾可记得,郝佟文很早就出轨了。
这样的男人,一般情况下,都不可能从一而终的。
上辈子的后来,郝佟文娶了小三儿,过不下去又离婚。
后来又结了两次婚都不行,还回来找过钱亦。
当然钱亦是不可能答应他去复婚的。
男人吃回头草,只能说,他缺了曾经的保姆。
他原本是那一段婚姻当中的既得利益者,等到换了人,不再是钱亦了,就觉得生活不如意。
最后换了几个都不行,才想起来,自己曾经那个免费付出的保姆。
以为对方还能回心转意。
暂时看,郝佟文对钱亦还是很照顾的,也很有分寸。
沈今禾随口问了一句,“方便问一下吗?郝同志是在哪里工作?”
郝佟文说道,“我是在报社工作,和钱亦也算有些共同语言。”
沈今禾笑道,“那你们在工作上有的时候还能有些交集呢,不像我和我爱人,我们俩天差地别,互相也不谈论工作。”
郝佟文已经好奇好一阵儿了,这会儿沈今禾开口,他忍不住问道,“不知道顾同志在哪里高就?”
顾同渊直接说道,“我在部队上工作。”
郝佟文心下了然,怪不得刚进门的眼神那么吓人。
“顾同志保家卫国,实在是让人敬佩。我敬您一杯。”郝佟文端起了酒杯。
顾同渊端起手边的茶杯,“实在抱歉,纪律要求,不便喝酒,我以茶代酒。”
郝佟文说道,“是我考虑不周,以茶代酒便好。”
知道顾同渊是军人以后,郝佟文更加恭敬了许多。
以至于沈今禾发现,后续郝佟文都没再多看她一眼。
这个郝佟文,不是说他多看自己两眼就是喜欢上了自己,只不过,这种日常出轨的人,对任何女人可能都有兴趣。
只不过,知道顾同渊的身份,不敢再多想,知道不能成,就不会再浪费时间去多看几眼。
后续吃饭的氛围显然更融洽一些。
吃完饭以后,各自回家。
路上,顾同渊说道,“这个郝佟文人不行,你提醒一下钱亦,看看不行就分手吧。好男人有的是,何必单看这一个。”
“要不我在我们师给她介绍一个也行,挺好个姑娘,总不能找个烂人。”
沈今禾笑道,“你真是慧眼,你怎么看出来的?”
顾同渊很是得意,“那是,我是谁啊?我是你爱人,当然眼光不能差。”
“不过说起来,我是男人,太了解男人在想什么。这个郝佟文,一看就是装的,对钱亦不是真心。”
沈今禾琢磨着,“我倒是提醒了钱亦,但是人家现在刚建立恋爱关系,人家郝佟文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我直接跑过去说,这男人不行,你俩分开吧。人家也不能信啊。”
“这个事情,就是郝佟文干了什么出格的事情,或者发生了什么,让钱亦确实知道他这个人不行才行。”
顾同渊点点头,“这个倒也是。不过,总不能让两个人真的结婚。俗话说得好,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但是不能结的还是别结。那好的婚姻压根也用不着去拆庙,没事儿跟庙过不去干啥。”
沈今禾笑起来,给顾同渊竖大拇指,“你这是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