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目光转向那两万俘虏,声音沉凝:
“我们不但做到了,我们的大门始终敞开!
随时欢迎任何部落、任何流亡者加入!
只要你来,便是天部落人,一视同仁,必有食,必有居!”
他的话如同重锤,敲打在每一个饥肠辘辘、对未来充满恐惧的俘虏心上。
他们中许多人,就是因为活不下去,才被部落头人蛊惑来打仗。
“但是!”
林天话锋一转,手指猛地指向跪在地上的白祝等人。
声音中充满了冰冷的怒意,“为什么你们今天会在这里?
为什么你们要拿起武器,来攻打这个只要你们愿意来,就能给你们食物和住所的地方?!”
“因为你们被骗了!”
林天的声音如同惊雷,炸响在每个人耳边。
“他们!”
他指着白祝,“这些叛徒!
这些所谓的头人、长老、巫祝!
他们告诉你们,白鹿城有吃不完的粮食,抢过来就能不劳而获!
他们用谎言蛊惑你们,不是为了你们能过上好日子,而是为了他们自己的权力和野心!
为了让你们继续做他们的奴隶,供养他们,让他们高高在上!”
“他们欺骗你们,让你们用生命来抢夺一个……
你们本可以轻轻松松走进来就能得到的东西!”
林天的话语带着一种近乎残酷的揭露,让许多俘虏瞪大了眼睛,一种被愚弄的愤怒开始取代恐惧。
他的声音再次变得恢弘而坚定,阐述着他的理念,也是天部落的基石:
“为什么天部落法典第一条就是‘必有食,必有居’?”
“因为!”
林天几乎是一字一顿,“人生在这世界,他就有生存的权利!
他就必须生存下去!
否则,他生出来是为了什么?
等着饿死吗?!”
“没有人生来就高人一等!
所有人,都有活下去的权利!
所以,天部落承诺,也必将做到——
凡我族民,必有食,必有居!
这不是施舍,这是我们天部落认定的,人最基本的权利!”
此言一出,石破天惊!
无论是俘虏还是天部落族人,都被这前所未有、却又直击心灵的理念震撼了!
在这个弱肉强食、等级森严的原始世界,“生存权”的概念如同黑暗中的火炬,瞬间点燃了许多人内心深处的渴望。
“法典第二条!”
林天继续宣告,描绘出更令人向往的图景,
“劳者有屋,愿者有业!”
“只要你努力劳作,你就能得到远超‘必有’的回报!
你就能拥有属于自己的、更好的房屋!
只要你愿意奋斗,天部落就给你机会,给你岗位,教你技能,让你创造财富,拿到你本该得到的那一份!”
“不管是平民还是正在赎罪的奴隶!
平民创造价值,就该得到奖赏!
奴隶为自己的过错付出代价,但只要诚心悔过,努力劳作,也能重新赢得公平和尊严!”
“我们是一个集体!
我们互相帮助,绝不会让你在困顿时茫然无措!
只要你愿意,天部落就给你学习和工作的机会!
没有工作,我们就去创造工作!”
“我们创造的东西多了,大家一起多分!
绝不允许像今天这些恶霸、这些叛徒一样,把粮食和财富揣在自己怀里,宁可烂掉,也不分给饥饿的族人!
宁可让土地荒芜,也不给愿意耕种的人机会!
然后还要欺骗你们,让你们去仇恨、去抢夺,反过来却要你们对他们感恩戴德!”
“愿者有其业,这是一个集体首领最起码的担当!”
他描绘的未来让无数俘虏的眼睛亮了起来。
“房子多了,先来的人住好了,后来的人也能住上!
食物多了,我们不仅能吃饱,还能研究怎么吃得更美味。
让生活变得越来越多姿多彩!
这不好吗?”
“法典第三条!”
林天的声音带上了庄严的承诺,“幼有所抚,老有所养!一视同仁!”
“你的孩子,天部落会负责教导、培养!
你的老年,天部落为你保障最基本的生存和尊严!
你年轻时努力,老了就能享受更多!
即便你年轻时能力有限,天部落也保证你最基本的食物和住所,给你最起码的尊重!”
最后,林天总结法典,声音如同钢铁交鸣,带着凛冽的杀意:
“所以,天部落法典,核心便是——”
“凡天部落者,必有食,必有居!”
“劳者有屋,愿者有业!”
“幼有所抚,老有所养!”
“以及,扞卫这一切的铁律——”
“敢犯天部落者,虽远必诛!”
他目光如冰,扫过瘫软在地、面无人色的白祝等叛徒,声音沉凝如铁:
“法典已立,公道自在人心!
而这些人,这些蛀虫,他们背叛的不仅仅是我林天,他们背叛的是整个天部落的根基,背叛的是你们每一个人未来安稳的生活!”
他的话语点燃了民众心中积压的怒火。
“对于他们,我的刀,嫌脏!”
林天的话语带着极致的轻蔑与冷酷。
“他们的罪,应由你们——
所有被他们欺骗、被他们背叛、被他们险些拖入深渊的人,来亲自审判!
由你们,来亲自惩罚!”
“现在,我将他们交给你们!生死不论!”
此言一出,全场先是一寂,随即爆发出惊天动地的怒吼和哭嚎!
那是被压抑已久的冤屈和仇恨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狼卫!押下去,游街示众!”林天命令道。
狼卫们如同驱赶牲畜般,将白祝等数十名叛徒押下高台,推入了早已群情激愤的人群组成的街道。
噩梦,开始了。
游街的队伍几乎寸步难行。
烂菜叶、臭鸡蛋、石块、泥巴……
所有能扔的东西,如同暴雨般砸向这些昔日的“大人物”。
唾骂声、哭诉声、诅咒声汇聚成一片复仇的海洋。
还没走完半条街,几个叛徒就已经倒在路上,被活活砸死、踩踏致死,身体扭曲,面目全非。
剩下的,被半拖半拽地重新拉回高台时,早已不成人形,衣衫褴褛,浑身污秽,如同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真正的宣泄,此刻才正式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