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网还在熊熊燃烧，雪虫撞上去的“滋滋”声像极了炭烤火鱿鱼。
白岑看着眼前渐渐稀疏的虫群，终于松了半口气。
开玩笑，1.2 亿只，假如没有他们的 “火网烧 + 空间收”策略，估计很难扛住。
她抬手揉了揉发酸的太阳穴，继续催动空间异能。
之前一次 1000 只的上限还让她觉得憋屈，这会儿熟练了，意识一动，成片的雪虫就原地消失了。
七小只跟在旁边打辅助。
火娃蔫蔫地趴在她肩膀上，喷火的劲儿都弱了。
闪电侠绕着她脚边转，铂金花纹上的电流断断续续，偶尔电到几只漏网的雪虫，还会吓得自己往后缩一下。
也就彩凤精神点，用虹色角挑着小只的雪虫尸，跟时不时还分给萌萌两口。
“差不多了，剩下的交给楚乔他们收尾。”
潇优走过来，扫了眼满地的雪虫尸，对白岑说：“这些尸体留着占地方，你收进空间吧，说不定以后有用。”?
白岑点头，正准备大范围收尸，空间突然弹出一道机械播报音：
【检测到大量初阶雪虫尸体，共
只，已纳入物资清单（可提取低温能量）。
同步检测到特殊生物尸体一具，经判定为：异性变异人尸体，已单独纳入物品清单。】?
“啥？变异人？这玩意儿也配叫‘人’？”白岑在意识里问潇优。
潇优没有回答她，他也不知道。
“我之前在 m 市实验室见的变异人，好歹还留着人的轮廓，能说几句话，这货别说人样了，连句‘啊’都喊不出来，空间怕不是把‘怪物’和‘人’的分类搞反了？”白岑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又问潇优。
“可能空间是按基因判定的。刚才我看了，体内有人类基因片段，但被改造得乱七八糟，可能空间是按基因判定的。”潇优若有所思地说道。
这话倒让白岑想起之前在 m 市实验室，她见过几个真正的 “变异人”。
那些人保留着人类的智慧，刀枪不入，反应比雪虫快十倍，攻击力更是能拆了半栋楼。
跟那些 “半成品” 比，眼前这只顶多算 “失败品”，叫 “怪物” 都算抬举它。?
“难道跟张启名日记里写的‘人体改造实验’有关？” 白岑突然冒出来这个念头。
“张启名……” 她琢磨着这个名字，又想起了一个人，“李坤！”
之前抓的那些其他基地的负责人里，李坤不是跟张启名有过交集吗？说不定他知道点什么。
她转头看向潇优，两人眼神一对，便都开始朝着基地的方向走。
基地里的气氛比外面轻松不少，温室大棚的玻璃上还沾着雪，但里面的蔬菜绿油油的，透着股生气。
体育中心二楼的角落，就是关押李坤和其他基地负责人的地方 。
说是 “房间”，其实就是用木板隔出来的小空间，连窗户都没有，只有个小通风口，里面堆着几张破木板当床。
谁让现在基地房间紧张，可没闲地儿给这些 “特殊客人” 享受。
“把李坤带出来，单独找个房间。” 白岑跟守在门口的保卫组成员说。
没多久，李坤就被带了出来。
这家伙几天没见，脸色有点差，但眼神依旧精明。
看到白岑和潇优，他还试图装出镇定的样子：“基地长找我，是想放我出去了？”
白岑没跟他绕圈子，开门见山问：“我问你，张启明在哪儿？”“张启明啊…… 他早就被他的上级秘密带走了，具体去了哪儿，我是真不知道。”李坤的眼神闪了闪，搓了搓手。
“不知道？” 我听说你们之前合作过不少次，他没跟你透露过什么？比如…… 他做的‘实验’？”白岑继续问。
提到 “实验”，李坤的脸色变了变，嘴唇动了动，却没说话。过了几秒，他突然抬头：“基地长，我确实知道点东西，而且是个大秘密，关系到咱们基地的存亡。不过，想让我开口，得给我点好处。”?
白岑差点被气笑 ，都成阶下囚了，还想着谈条件。
她本来就不擅长跟人讨价还价，这会儿更没耐心：“你想要什么好处？先说说看。”?
“我要我和我的同伴能在基地自由活动，不用被关着，还要能拿到跟其他成员一样的物资。”
李坤倒是直接，“我们也能干活，不会白吃白喝。”?
白岑皱了皱眉，正想反驳，突然想起杨志。
那家伙嘴皮子溜，谈判这种事，找他准没错。
她立刻让人去叫杨志，没一会儿，杨志就跑来了。
问明来意，白岑进门就把椅子往李坤对面一坐。
“听说有人想谈条件？李兄啊，不是我说你，你现在吃的住的，都是基地的物资，要好处可以，得看看你能提供什么样的价值。”
李坤被这话堵了一下，脸色有点难看但还是硬着头皮：“我的秘密能让基地躲过灭顶之灾，换个自由活动的权利，不过分吧？”
“过分不过分，得看你的秘密够不够分量。” 杨志放下土豆，擦了擦手。
“自由活动可以，但有条件：
第一，你和你的同伴不能离开基地范围；
第二，想拿物资，必须跟其他人一样干活，干多少拿多少，别想搞特殊；
第三，要是发现你们搞小动作，立刻取消资格，重新关回小黑屋。”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你也别想着耍花样，基地里到处都是人，你们的一举一动都有人看着，老实干活，大家相安无事，要是想搞事，外面的雪虫还没清理干净，扔出去喂虫，可没人拦着。”
李坤的脸色变了又变，犹豫了半天，终于点头：“行，我答应！但你们也得说话算话，不能反悔。”
“放心，基地长说话向来算数。”杨志拍了拍胸脯，转头看向白岑。
白岑的心里早就有底。
就算李坤和他的同伴自由活动，潇优的感知也能覆盖整个基地。
别说他们搞小动作，就算他们偷偷藏个东西，潇优都能知道。
所谓的 “自由”，不过是换个方式的 “监视” 罢了。
见条件谈妥，李坤终于松了口气，身子往前凑了凑，声音压得极低：“基地长，你以为这场暴风雪和雪虫是自然现象？错了，这是有人在背后操控！”
白岑心理 “咯噔” 一下，之前那种 “雪虫在奔逃” 的违和感瞬间有了答案。
“操控？谁在操控？” 她追问。
李坤咽了口唾沫，眼神里带着点恐惧：“我不知道具体是谁，但我听张启名明提过一嘴，说‘上面’在为末日留种子。”
这话像颗炸弹，在房间里炸开。
白岑和杨志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震惊。
难怪雪虫来得这么突然，难怪会形成 1000 多米的巨型龙卷风，原来不是自然灾难，而是人为操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