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原主真是超级牛马，就这垃圾工作还留着干嘛。”
“或许是在期待那句话吧！”
萧辰脸上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季南希见萧辰始终沉默，眉头拧成一道深痕，语气陡然转厉：
“萧辰，你这副模样，是不服从公司安排？”
他似乎早有准备，从容翻开面前的文件夹，继续道：
“你该清楚，你的技术路线早已陈旧，根本跟不上公司上市后的战略步伐。
我们计划引进硅谷最新技术架构，你的经验主义在新时代已经不合时宜了。”
萧辰尚未开口，身旁的hR总监林悦已将一份文件推到他面前：
“萧总监，这是自愿离职协议。按规定主动离职可享受...”
话音未落，萧辰修长的手指已捏住协议边缘，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淡淡打断：
“季总你说的太对了，我的技术确实过时了。”
他拖长了语调，目光扫过季南希紧绷的脸：
“唉！就说你上次手贱乱指挥，非要在核心模块加个花里胡哨的功能，差点让公司损失一千万的客户量。
我当时熬夜排查，竟然花了足足五分钟才把系统修正过来。啧啧啧，我这技术确实有些落后了！”
季南希一听这话，脸色瞬间涨成了猪肝色，额角青筋突突直跳。
不等他发作，萧辰晃了晃手里的协议：
“不过呢，这协议啊～”
尾音拖得老长，像是在斟酌什么重大决定。
季南希和林悦对视一眼，心中暗自得意：
装什么硬气，到头来还不是要乖乖签字？
你也就嘴上发发牢骚，最终还不是要屈服！
不料下一秒，萧辰拿起协议，当着众人的面，双手捏住纸页边缘，缓缓将协议撕成碎片。
“你在想屁吃！”
说着，他冷笑一声，手腕轻扬，将纸屑狠狠砸在季南希铁青的脸上。
“哎呀，不小心怼到季大总裁的脸了，真是不好意思啊。”
萧辰话虽看似道歉，但眼底尽是嘲弄。
会议室一瞬间陷入死寂，所有人都震惊得瞪圆了眼睛。
嘴巴微张却发不出声音，脑中只剩下“牛掰”二字在疯狂刷屏。
“你...”季南希气得浑身发抖，手指颤抖着指向萧辰。
刚张开嘴，便被萧辰扬手一巴掌打飞了手。
只听“啪”的一声脆响，在安静的会议室里格外刺耳。
“怎么，急了？再乱指，信不信我给你掰断？”
“杂草的，我干死你！”
季南希彻底失控，怒吼着抬手一拳就往萧辰脸上砸去。
萧辰早有防备，身体一动，后发先至，快准狠地一脚踹在季南希小腹上。
只听“嗷”的一声惨叫，季南希踉跄着向后倒去，狼狈地摔在地上。
“啧啧啧，大家都看到了吧，是他先动的手，不关我的事。”
萧辰拍了拍手，语气轻蔑无比。
“这么弱就别出来丢人现眼了，小～瘪～三。”
一边说着，萧辰一边俯身，像拎小鸡似的将季南希强行拉起来，按在椅子上。
还故意揉了揉他凌乱的头发，语气带着戏谑：
“你说说，这打架多不好。赢了，你得进去蹲局子，
输了，你不仅得进去，还得住院治伤，多不划算啊！”
“萧辰，你tmd找死！”季南希坐在椅子上疯狂挣扎，双手乱挥。
却被萧辰死死按住肩膀，动弹不得。
“啪！”
萧辰一把揪住他的头发，迫使他仰起头，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声音冰冷道：
“再骂一个试试。”
“我艹你...”污言秽语刚出口一半。
“啪！”又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我...”季南希还想嘴硬。
“啪啪啪！”
连续几声脆响传遍整个会议室。
力道一次比一次重。
季南希的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肿起来。
其余人这才从震惊中反应过来。
当然，到底是真震惊还是装的，就没人知道了。
“萧辰，有话好好说，都是同事，别伤了和气。”有人讪笑着开口打圆场。
“对啊对啊，季总你也少说两句，消消气。”其他人连忙附和。
却没一个人敢上前阻止，都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
萧辰现在是要被开除的人，而且听说他还是个无牵无挂的孤儿。
谁知道上去劝架会不会被殃及池鱼？
这种时候，明哲保身才最要紧。
萧辰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整齐的大白牙：
“季总，还嘴贱吗？”
闻言，季南希张了张嘴，似乎还想说什么。
不过当他看到萧辰微微抬起的手，到了嘴边的话瞬间咽了回去。
连忙低下头紧紧闭上嘴，眼里满是屈辱和恐惧。
“这就对了嘛，有话我们好好谈，别动手动嘴的，多不雅观！你说对吧，季总？”
萧辰松开揪着他头发的手，拍了拍他的脸颊。
季南希看着萧辰那似笑非笑的表情。
不由得咽了咽口水，喉咙滚动了几下，脸色难看无比。
艰难地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
“对！”
萧辰满意地点了点头，直起身理了理自己的衣领，语气恢复了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
“其实啊，想让我走也不是不行。全额N+1补偿，一分不能少，否则免谈。”
“痴心妄想！你...”季南希刚要反驳，迎上萧辰骤然冷下来的目光。
让他后面的话如鲠在喉，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萧辰缓缓转身，目光扫过众人。无形的压迫感瞬间弥漫开来，众人只觉脊背窜起寒意，连呼吸都下意识放轻。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季南希，声音平静的可怕：
“哦？那不如劳动仲裁委见？季大总裁，你说公司上市前夕爆出劳务纠纷，证监会会怎么看？各大股东会怎么看！”
季南希脸色骤变，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他死死盯着萧辰，沉默几秒后咬牙道：“好！签字！”
“这才对嘛。”萧辰咧嘴一笑，露出几分痞气。
待hR重新拿来协议，他神识般快速扫过条款确认无误，提笔签下龙飞凤舞的名字。
心底却暗自摇头。
原主真是太傻，这群人分明早备了两手方案，顺从就省笔钱，反抗便给补偿，算盘打得真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