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像被揉皱的黑丝绒，将卧室裹得密不透风，只余下床头那盏暖灯，在空气中投下一片朦胧的光晕。时间仿佛失去了刻度，只在司衍缠绵的动作里，悄悄溜走。
苏零的意识早已涣散，只觉得浑身像被抽走了力气，软得像一滩水。她的脸颊泛着潮红，睫毛湿漉漉地粘在眼睑上，细碎的喘息声从喉咙里溢出，带着浓重的鼻音。司衍的怀抱依旧灼热，力道却比之前温柔了许多，可那无休止的亲昵，还是让她有些承受不住，身体微微颤抖着，像风雨中摇曳的花瓣。
“司衍……”她轻声呢喃，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清，带着一丝委屈的哭腔。
司衍低头吻了吻她汗湿的额头，气息依旧有些不稳，却难掩眼底的宠溺。“累了？”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刚经历过情事的慵懒，指尖轻轻拂过她泛红的脸颊，“我抱你去清理，好不好？”
苏零没有力气回应，只是微微点了点头，任由他小心翼翼地将自己打横抱起。她的头靠在他的肩膀上，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腔里沉稳的心跳，这声音让她稍稍安心，却也让她脸颊更烫——刚才的种种画面，像走马灯似的在脑海里闪过，羞耻感与幸福感交织在一起，让她忍不住将脸埋得更深。
司衍抱着她走进浴室，温热的水早已放好，水面上漂浮着几片玫瑰花瓣，氤氲的水汽模糊了彼此的轮廓。他轻轻将她放进浴缸，动作轻柔得像对待易碎的珍宝。苏零的身体浸入温水，疲惫感稍稍缓解，可刚放松下来，就感受到司衍也跟着走进了浴缸，在她身后坐了下来。
“我帮你洗。”他轻声说，拿起一旁的沐浴露，在掌心搓出细腻的泡沫，然后轻轻覆在她的后背。
他的指尖带着沐浴露的清香，在她的肌肤上缓缓游走，动作温柔而细致。可那熟悉的触感，还是让苏零的身体瞬间绷紧，刚平复下去的心跳又开始加速。她想躲开，却被司衍从身后轻轻揽住，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廓。
“别躲，零。”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容抗拒的温柔，吻轻轻落在她的颈侧，“再让我抱一会儿。”
苏零的身体微微颤抖着，想说什么，却被他突如其来的吻堵住了唇。这吻不同于之前的缠绵，带着几分急切与浓烈，像是要将她整个人吞噬。他的手也不再安分，在温水里摸索着，渐渐向下游走。
“司衍……不要……”苏零的声音里带着哭腔，伸手抓住他的手腕，眼神里满是哀求，“我真的不行了……”
可司衍却没有停下，只是吻得更深情，在她耳边轻声呢喃：“最后一次，零，就最后一次。”他的声音带着蛊惑，动作却依旧温柔，没有丝毫强迫。
温水的包裹让感官变得愈发敏锐，司衍的吻与触碰像电流般传遍全身，让她浑身发软，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浴室里的水声、彼此的呼吸声、还有她压抑的呜咽声，交织在一起。
不知过了多久，司衍才终于停下。他紧紧抱着苏零，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大口地喘着气，胸膛剧烈起伏着。苏零靠在他的怀里，眼泪终于忍不住滑落下来，顺着脸颊滴进水里，泛起一圈圈涟漪。
“对不起，零。”司衍察觉到她的泪水，心里一紧，连忙吻去她脸上的泪痕，声音里满是自责，“是不是弄疼你了？”
苏零摇摇头，只是哽咽着说：“不要了……真的不要了……”她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像受了委屈的小猫，让司衍心疼不已。
司衍：“好，不要了，就给你清理。”
紧紧抱着她，在温水里轻轻为她清理着。动作温柔而细致，生怕再弄疼她分毫。清理完后，他拿起一旁的浴巾，小心翼翼地将她包裹起来，然后打横抱起，走出了浴室。
回到卧室，司衍将她轻轻放在床上，为她盖好被子，然后自己也躺了下来，从身后紧紧抱着她。“睡吧，零。”他在她耳边轻声说，吻了吻她的发顶，“我陪着你。”
苏零靠在他的怀里，感受着他温热的体温和沉稳的心跳，疲惫感终于席卷而来。她闭上眼睛，眼泪依旧在眼眶里打转，却带着一丝安心。司衍的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像在安抚受惊的孩子，动作温柔而有节奏。
夜色渐深，卧室里终于恢复了平静，只剩下彼此均匀的呼吸声。月光透过纱帘洒进来，照亮了两人相拥的身影，温柔而美好。苏零在司衍的怀抱中渐渐入睡，梦里全是他温柔的眼神和深情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