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一分钟，汤圆从手机里跳出来。
“怎么样？搜到什么线索了吗？”
汤圆在手机上操作一番，展示给苏碧海看。
“姑娘可还记得，阴九爷曾经在京市成立过一个宗教研究会？”
“嗯，你之前跟我说过。”
汤圆的爪子指了指页面上的一行字说道：“这个宗教研究会背后的主体公司名称叫兰山汇，在阴九爷死后，兰山汇背后的股权结构就重组了。”
苏碧海拿起手机，仔细看了看页面上股权结构图。
这张图相当简单，重组后的兰山汇是由一家名叫「太古文化」的公司100%持有。
“这个太古文化有什么问题吗？”苏碧海问。
“太古文化的法人叫董岩，我查了一下他的身份，这个人是一个68岁的老头，京大的退休教师。”
苏碧海秒懂，这背后的实际控制人另有其人。
她问：“所以你查出背后的那个人是谁了吗？”
“我查到董岩有个独生子叫董思武，他也在京大工作，是京大民俗系的教授。而最重要的是……”汤圆顿了顿看了一眼桌上的宣传单。
苏碧海指着阈限研究会这几个字，问道：“难道跟这个有关系？”
“没错！”汤圆点头道：“京大有一个民俗社团就叫「阈限研究会」，背后的指导老师就是董思武教授。”
按理说，学校社团与校外公司有合作不是什么稀奇事，但深扒下来，这个社团还与阴九爷乃至是兰山庙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看来这件事有点复杂，得从长计议，也不知道屁兜人找的怎么样了。
苏碧海拨开窗帘看了看外边的天色，马上就要到卯时了。
转头又瞅了一眼阁楼，她问：“君君睡了吗？”
汤圆扬着脑袋，说道：“略施小术，这孩子现在睡得很香。”
“那我们先回店里再说。”说罢，抱起汤圆闪身回到宵夜店。
店里，屁兜刚喝完一杯山楂汁，就看到苏碧海和汤圆回来了。
“姑娘！~”屁兜兴奋地叫道。
苏碧海笑道：“听你这喊声，中气十足的，你给我带回来了什么好消息呀？！”
“额~”屁兜打了个饱嗝，说道：“我追踪赵奇君夫妻俩的气味，走到了京大。”
京大？！
听到这个地方，苏碧海和汤圆不约而同地露出一丝果然如此的笑容。
“你俩……笑什么呀？”屁兜不解。
汤圆说：“我和姑娘也查到了京大，发现这个学校有一个民俗社团很有问题。”
屁兜挠挠头说道：“社团我倒是没查出来，但是我追踪气味到了一个京大的教学楼楼底下。”
“你没进去查看？”苏碧海问。
屁兜说：“这就是问题所在了，我进不去，教学楼外围设了结界。”
汤圆吐槽道：“你确定不是你术法太烂？”
屁兜说：“最近我也有在勤加修炼，亡羊补牢好吧？”
“噢？”苏碧海放下茶盏，略有所思，道：“难不成那个董教授还会术法？”
屁兜惊愕道：“你们都查到具体的人了？”
汤圆给他解释道：“我们在赵奇君家里看到一张保险理财的宣传单，落款名称很特别，叫「阈限研究会」。从这个名字入手，才查到了京大一个叫董思武的教授。”
屁兜听后有些不开心了，说道：“我累死累活的还不如你上网打打字，敲敲键盘。”
汤圆也不服，回怼道：“什么意思？什么叫打打字，敲敲键盘？你知道我要处理多少信息数据吗？”
“好啦！”苏碧海对着热茶吹了吹气，道：“都是同一个窝里出来的小伙伴，有什么好吵的。你们各有各的优点，多互补啊。”
说完，苏碧海起身一手抱起一只灵兽，走到梧桐树下的躺椅前躺下。
“你们俩先想想待会儿吃什么早餐，天亮后咱们去京大逛一逛。”
趁苏碧海闭眼后，汤圆和屁兜相互击了一下掌，十分暗爽。
平时在小店里，苏碧海给他俩做的饭都是无油无盐的清汤寡水，只有去外面吃饭，才能破例吃点带盐的食物。
“胡同口那小笼包不错，我刚才回来的时候经过那家店，香气飘飘，馋死我了。”屁兜小声说。
“但他家的豆浆不好喝啊，兑水太严重了。”汤圆说。
“那就不喝豆浆呗，你喝过牛奶吗？我都不知道是啥味道。”
汤圆一个毛爪按在屁兜头上，语重心长地说道：“乖！听我一句劝别喝牛奶，那对我们来说是通便利器。喝了牛奶，包你三天三夜离不开马桶。”
额……
立春过后的京市温度逐渐攀升，人们早就脱去了厚实的羽绒外套，换上了风格迥异的大衣。
苏碧海随手从衣柜里拿出了一件十年前买的卡其色羊绒大衣套上，载着汤圆和屁兜开车前往京大。
路上，屁兜疑惑，“姑娘，不是要先吃早餐吗？”
“对啊，去大学城附近吃，比胡同口的早餐店好吃多了。”
屁兜小声嘀咕，“不是说让我们想吃什么吗？”
汤圆附和道：“估摸是听见咱俩说的话了。”
苏碧海转动方向盘，白了一眼他俩。
“又说我坏话呢？”
“没有！”汤圆和屁兜异口同声道。
“我知道，想吃小笼包嘛！”
前方红灯，苏碧海停下车子，说道：“我记得京大附近有一家苍州人开的早餐店，味道还不错，今天带你们去尝尝有别于京味的美食。省得你俩，都不知道什么才是好吃的了。”
“天天清汤寡水的，味觉都退化了。”汤圆嘟囔道。
突然，汤圆的身子飘了起来，他挥舞着四个爪子，哭喊道：“姑娘我错了！”
前方绿灯亮起，苏碧海启动车辆，十分钟后车子停在京大后门的小吃一条街上。
悬浮在半空汤圆，因为车辆的惯性，直接整张脸怼在车前窗上。
“嗷呜……姑娘，你好狠的心啊~”
苏碧海不搭理他，解开安全带直接下车了。
苏碧海带着汤圆和屁兜走到一家街边的早餐店坐下。
“老板，一笼鲜肉小笼包，两碗豆浆不加糖，一个肉粽、一个凉粽、三个茶叶蛋……就这些吧。”
“好嘞！”老板边忙边招呼着。
街边的早餐店外边摆着几张矮桌，苏碧海把西装裤往上提了提，才坐下。
在等待早餐上桌的期间，大长腿来回摆动寻找舒服的姿势。
不一会儿，老板端着餐盘走过来。“姑娘，您的早餐齐了，慢慢吃哈~”
“谢谢老板！”
苏碧海把小笼包分给汤圆和屁兜，自己则拿起用筷子夹起凉粽，蘸了蘸芝麻白糖。
“嗯~好吃。”
好久没吃到这么正宗的苍州小吃了。
屁兜吃了一个包子，又自顾自地拿起一个茶叶蛋自己剥壳。
早餐店老板看到这一幕都惊呆了，“姑娘，你这什么宠物啊，还会自己剥蛋壳啊？”
“我训练的好。”苏碧海往自己脸上贴金。
苏碧海正打算用腹语问屁兜，他追踪到的那栋教学楼在学校的哪个位置。
就听到身后老板叫了一声：“董教授，来啦！今天吃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