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会现场挤成沙丁鱼罐头。
海外记者举着摄像机，镜头全对准苏砚。
她指尖转着话筒，眼尾挑得像把小刺刀：\"程氏发起'芯光联盟'，不是对抗。\"停顿两秒，台下快门声炸成爆米花，\"是告诉某些人——中国芯的未来，轮不到别人写剧本。\"
研发室的空调嗡嗡响。
王景行顶着三天没洗的头发，把屏幕转向苏砚：\"苏姐你看！
攻击源定位精度99.9%！\"键盘边堆着八个空咖啡杯，最上面那个印着\"再熬夜就变光头强\"——是苏砚上周塞给他的。\"心跳盾2.0\"的蓝色界面跳着数据流，他敲下回车：\"现在谁动我们芯片，区块链节点自动记小本本。\"苏砚拍他肩膀：\"下次咖啡换成枸杞，阿姨（程母）说你妈打电话来催婚了。\"王景行手一抖，差点按到删除键。
林疏桐的摄像机镜头扫过实验室。
她举着录音麦戳程砚铮：\"程总，给'芯光不灭'这句标题打几分？\"程砚铮推了推眼镜：\"林记者，你上次拍我开会时卡壳的视频还在手机里吧？\"苏砚在旁边憋笑，林疏桐立刻举手：\"绝对删了！
但新报道必须放——\"她晃了晃平板，各国行业协会的认可声明占满屏幕，\"德国电子工业联盟说'心跳盾重新定义安全标准'，韩国半导体协会发了贺电......\"
礼堂的聚光灯打在李婉如身上。
她捏着发言稿的手有点抖，台下程砚铮正给苏砚递水——那丫头刚才为了抢话筒差点踩了他皮鞋。\"十年前我劝小铮，别碰芯片这烫手山芋。\"她声音发颤，\"怕他像他爸，熬白了头还被说'异想天开'。\"台下有老股东红了眼，那是程父当年最铁的战友。\"可今天我看见——\"她看向观众席最前排，苏砚正偷偷给程砚铮递润喉糖，\"不是山芋烫人，是我们攥得不够紧。\"
庆功宴的香槟塔折射着暖光。
程砚铮突然站起来，西装内袋露出半张纸。
苏砚眯眼：\"不会又是分房协议吧？\"去年结婚当天，她把\"婚后分房\"协议塞进碎纸机的事，全公司都当八卦讲。
程砚铮没接话，展开那份纸——标题烫金：《程氏科技终身战略合伙人计划》。\"三年前签的是婚姻契约。\"他推了推起雾的眼镜，\"现在......\"
\"现在要签终身劳动合同？\"苏砚接过笔，在\"合作期限\"那一栏画了个圈，\"我加条附加条款。\"程砚铮喉结动了动：\"什么？\"
\"每天早上给我煮咖啡。\"她笔尖点在\"其他约定\"里，\"要加双份奶泡，糖半勺——\"
\"成交。\"程砚铮突然握住她的手，笔在纸上划出一道浅痕，\"再加一条：合伙人退休年龄，无限期。\"
礼堂外的天刚擦亮。
程砚铮的手机在桌上震动，是助理发来的邮件提示。
他点开，欧盟委员会的标题刺得人眼疼：《关于\"心跳盾2.0\"技术标准的紧急磋商邀请》。
苏砚凑过来看，指尖戳了戳屏幕：\"新副本？\"
\"新地图。\"程砚铮把手机扣在桌上，握住她还沾着墨迹的手，\"这次，我们带联盟一起刷。\"
晨光漫过玻璃幕墙，把\"程氏科技\"四个字染成金色。
远处传来快递员的吆喝声——是中微的工程师寄来的芯片样品，包装上贴着便利贴：\"下一站，全球峰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