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来，大家都盼着晚上快点到。
晚上，傻柱收拾完饭店，带着娄晓娥和孩子回来。一进院，就被大家拥进屋里，七嘴八舌的声音吵得他头昏脑胀。
“好了好了，有事慢慢说，一个一个来。”傻柱抬手让大家安静，否则他实在听不清。
场面静下来后，傻柱看向易中海，一般这时候都是一大爷先开口。易中海清了清嗓子，在众人注视下说道：“是这么回事，傻柱，现在改革开放了，大家都想做点小生意补贴家用，可院里能干的人不多，何安那边是指望不上了，你有没有什么门路，能带着大家一起做点事？”
傻柱哪有那么大本事？连自己的饭店都忙不过来，这事他可不敢答应。他连忙摆手：“这个我真不行，要是出力气我能帮上忙，可做生意我自己也还在摸索，你们还是找别人吧。”
大家一听，都不乐意了。
“傻柱，你别藏着掖着啊，现在日子过好了，也该带带大家吧？”
“就是，以前你多老实一个人，怎么一当老板心就变了？”
这话说得实在难听。娄晓娥本来不想插嘴，但实在忍不住，她把何晓送进屋里关上门，转身站到傻柱身边，气势汹汹地说：“我看是你们心变坏了才对！想做生意自己想办法去啊，许大茂不是经理吗？找他去呗，他可比傻柱能耐多了！”
娄晓娥最看不惯这些人，明知道傻柱心软，就合伙来逼他——这不明摆着是道德 ** 吗？
“阎解矿，你回来的正好，给大伙儿讲讲你的生意经吧，大家都想跟你学学怎么多挣钱呢！”
刚进门的阎解矿顿时成了众人瞩目的焦点，娄晓娥趁机拽着傻柱快步溜回家，顺手把门关得严严实实。
一进屋，娄晓娥还是不放心地嘱咐：“他们提的那事儿你可千万不能答应，真要出了什么岔子，他们才不会管你死活。记住了吗？不管谁来找你都不能松口！”
傻柱用力点头：“媳妇儿你放心，我肯定不会答应他们。想赚钱就自己动脑筋去。”
见傻柱确实听进去了，娄晓娥这才露出笑容。只要傻柱不点头，那些人再眼红也找不出由头，说到底不过是嫉妒他们家过得好罢了。
赵建生突然造访博安公司，身后跟着两名人高马大的助理，那架势更像是随身保镖。
王成警惕地打量着赵建生和他身后的两人。
“赵总？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何安起身迎上前，面带微笑，似乎对他的到来并不意外。
赵建生也笑着回应，两人在办公室的沙发落座。王成吩咐人送上咖啡，赵建生打量着他笑道：“何总从哪儿找来这么忠心的助理？”
“路边捡的，没办法。可比不上赵总这两位，一看就是练家子。”
明明双方早已势同水火，真见了面却还能笑脸相迎地交谈，尽管话里话外都带着刺。
何安耸耸肩，露出无可奈何的表情，逗得王成低头抿嘴偷笑。
何总这张嘴，真是能把人噎得说不出话。
赵建生被呛得一时语塞，半晌才干笑道：“那可真是缘分。何总，我今天来是想谈笔生意。”
“愿闻其详。”
王成送走客人后很快返回办公室。
“何总，我们真要跟建生公司合作吗？赵建生给出这么优厚的条件，恐怕背后另有隐情。”
这份合作看似诱人，但诱人的蛋糕底下难保没有暗藏利刃。稍有不慎，很可能伤及自身。
何安单手轻叩桌面，姿态放松，仿佛根本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见王成忧心忡忡的模样，何安笑道：“别这么紧张。合作与否都不重要，该着急的是他们，不是我们。”
话虽如此，王成还是放心不下，吩咐人手仔细调查赵建生的真实意图。
此时，四合院里许大茂和刘海中正坐在一起。许大茂身着笔挺西装，腕戴名表，脚蹬锃亮皮鞋，整个人打扮得人模人样。
“老领导，这可是稳赚不赔的生意，要不是看在咱们一个院儿的份上，我早把这机会给别人了。等着跟我合作的人可不少，咱们四合院这些人能凑几个钱？也就我愿意带着大家一起赚点。”
许大茂曾经在刘海中手下做过事，现在能力早已超过他，面对这些曾高高在上的人，心里不免泛起几分得意。
他随手拍了拍刘海中的肩膀，刘海中不满地瞪了他一眼：“话是这么说，但这事儿得有个章程。院里人一多，钱的事就容易乱。”
“这有什么难的？我公司里会计多的是，安排一个过来算清楚不就行了？”许大茂说完，又和刘海中聊了几句，便借口工作忙匆匆离开。
刘海中向来谨慎，其实并不完全相信许大茂。但院里人都想试试，易中海又不管事，他想着要是真成了，自己也能落点好处。
谁知当刘海中把这事告诉大家，众人却犹豫起来。许大茂平时做事不稳妥，谁放心把钱交给他？万一他卷钱跑了怎么办？
一来二去，刘海中也不想管了。清官难断家务事，谁愿意天天被问来问去？尤其这些人还犹犹豫豫的，他懒得再费心。
许大茂见刘海中没筹到钱，冷笑一声：“老领导，不是我不帮大家，既然他们都不愿意，那就算了吧。”
他转身离开，回到家便一头倒在床上。
“你还有脸回来？这段时间跑哪儿鬼混去了？”秦京茹一把拧住他的耳朵，像是要把它撕下来。
“疼疼疼，快松手！”许大茂挣脱出来，瞪着她，“你这是想弄死我？我死了谁给你钱花？谁让你在秦淮茹面前抬头挺胸？”
“少废话！我让你给棒梗找工作的事，办得怎么样了？”
秦京茹和秦淮茹的感情不如从前，但她对棒梗一直不错。棒梗回城后没个正经工作，她就把这事揽了过来。
一提这事，许大茂更来气：“还说呢，你那大外甥眼光高得很，这不行那不行。照我看，干脆听街道办的，扫大街去！”
“胡说什么！”秦京茹一巴掌拍在他腿上，“这事你必须给我办好，不然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如今在秦京茹面前，许大茂也就提钱时能挺直腰杆，别的时候一句废话都不敢多说。毕竟这么多年不能生育的是他，不是秦京茹——要怪就怪傻柱，娶了娄晓娥还生了何晓！
四合院发生的事情何安并不知道，他此时正帮梵恬准备拜师礼。
“这些……是从哪来的呀？”
梵恬望着眼前那些古朴的医书，眼睛都亮了。这些书有些是绝版，有些是只听传闻却从未见过真本，何安竟能找到这么多？
“暂时还不能说。但我保证，都是正当得来的。你喜欢就都送你，想送周先生哪一本都可以。”
何安对梵恬永远大方，直接一挥手全部递给她。
这些书对梵恬而言比金钱更珍贵，她嗔怪地看了他一眼：“你小心些，这可都是绝版书，很珍贵的！”
她小心翼翼地整理好书籍，挑了一会儿，只选了一本相对不那么罕见的：“就拿这本送周先生吧，就说是我老家珍藏的。你以后也别随便告诉别人你有这些书，剩下的还是你自己收好。”
经历这么多，梵恬深深明白：万事要考虑周全，绝不能因自己让何安陷入危险。
何安揉了揉她的头发，心里甜甜的：“都听你的。放心吧，不管你送什么，周先生都会喜欢的。”
梵恬正式成为周先生的关门弟子后，一天比一天忙，却也越来越有精神。何安看她这样，也不拦她。
与赵建生的合作暂时没查出异常，何安也不急。中午他去傻柱的饭店吃饭，娄晓娥一见到他，就热情地把他拉到包间。
“何安？你怎么来了？快坐，我这就给你上菜！甜甜没一起来？”
“她最近忙着跟老师学习，顾不上我。”
听何安这么说，娄晓娥笑起来：“趁年轻多学点好，免得以后后悔！”
傻柱在后厨听说何安来了也很开心，只是忙得走不开，就让娄晓娥多招待些。
娄晓娥没再出去忙，亲自给何安布菜：“最近四合院出了不少事儿。许大茂想拉大家一起赚钱，但听说要集资，大家都不愿意，这事就黄了。”
“集资确实不该参与，大家做得没错。”
“是啊，许大茂这两天脸黑得不行，看见我们都横眉竖眼的，何晓都被他气着了。”
娄晓娥说话温声细语，何安边吃边听，倒觉得挺有意思。
饭后，何安起身道：“那我先回去了，你们继续忙。”
何安吃完便与娄晓娥道别离开，娄晓娥也没远送。回到公司，王成拿着一叠资料走过来。
“何总，虽然还没完全查清，但赵建生和我们合作的那块地，以前出过事，算是大家嘴里的凶地，一般人根本不敢接。”
凶地？
何安忍不住嗤笑，赵建生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搞这种封建迷信？难道想靠这个整垮他？
“再仔细查，赵建生派来合作的人是谁、手下怎么样，全都摸清楚再说。”
四合院外，刘光天接过许大茂递来的烟，小心吸了一口，“这大老板的烟，味道确实不赖！”
“是吧？这还算一般的。我看中一个生意，稳赚，你要不要入一股？”
“可我没多少钱啊……”
院里不少人另谋出路，刘光天却只是个普通工人，没什么生意头脑，想挣钱也没路子。
许大茂白他一眼，“你怎么这么死脑筋？你没有，你爸有啊！他七级钳工，还当过小领导，退休金也不少吧？”
“你是说……”
“对啊，赚了再还他呗。儿子缺钱找老子要，天经地义！”
刘光天连连点头，许大茂笑得更欢了。两人凑在一起嘀咕半天，刘光天信心满满地回了家。
没几天，刘光天就跟许大茂混在一起。院里人没多说，刘海中却觉得儿子太傻，玩不过许大茂，别被卖了还帮人数钱！
“刘光天，你这几天跟许大茂搞什么？整天嘀嘀咕咕的！别跟他学坏！”
刘海中越看这儿子越气，干啥啥不行，讨好人都不会，到现在还是个小工人。
“爸，你就这么看不上我？我也是你儿子，你从来都瞧不起我！”
“混账，还敢顶嘴！”
刘海中抬手要打，却被刘光天一把攥住手腕甩开，“我不会再傻站着让你打了！”
吼完他就冲出门，刘海中追出去，脚下一绊，重重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