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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雄飞三人御使剑光,如三道流星般向南疾驰。天衍令贴合心口,那股温暖的同源力量愈发清晰,如同暗夜灯塔般牵引着方向,连沿途潜伏的幽冥教眼线都被远远甩在身后,连他们的气息都来不及捕捉。第三日黄昏,当最后一片扭曲的空间被天衍令的金光抚平,眼前景象骤然剧变——问天秘境最深处的陨星池,终于撞入眼帘。

那是片被无尽雷暴吞噬的巨大盆地,直径足有数十里。紫红色的闪电如蛰伏的巨龙,在铅灰色天幕中穿梭盘旋,每一次劈落都伴随着震耳欲聋的轰鸣,狂暴的能量洪流裹挟着碎石与罡风,在盆地里肆虐冲撞。尚未踏足边缘,便有令人窒息的威压扑面而来,皮肤被罡风刮得生疼,连呼吸都带着雷电灼烧的焦灼气息,鼻腔里满是金属与臭氧混合的味道。

“这陨星池的雷暴,比古籍记载的还要凶戾数倍。”云沐瑶抬手轻拂鬓边被风吹乱的发丝,指尖因抵挡罡风而泛着青白。她目光穿透电光交织的天幕,落在盆地中央,声音裹着一丝凝重,“你看,池边矗立着九根石柱,气息古老磅礴,柱身上隐约有星图流转——应当就是天衍子前辈当年布下的镇邪阵眼,专门用来压制陨星池中的星辰之力与沉眠的邪祟之气。”

展雄飞与秦越顺着她的目光望去,果然见盆地中央的黑池旁,九根粗壮石柱如远古巨人般矗立。三人不敢大意,连忙收敛气息,操控剑光缓缓降落,落在盆地边缘的碎石滩上。刚一踏足地面,便有一股森寒邪气顺着脚底直窜天灵——那气息混杂着千年死寂与怨毒,像是无数尸骸在地下发酵,又似万千冤魂在黑暗中啜泣,借着雷暴的掩护悄然蔓延,让三人浑身汗毛倒竖,指尖都泛起凉意。

盆地中央,一汪深不见底的黑池静静卧着。池水并非寻常的墨黑,而是如凝实的墨玉,表面泛着一层哑光,深处却藏着点点细碎星光——像是有人将整片星空揉碎了沉入池底,明明灭灭间,透着令人心悸的神秘。池边的九根石柱,每一根都需三人合抱才能围住,柱身通体青灰,表面刻满流转的星图,从北斗七星到南斗六郎,从紫微垣到太微垣,无数星辰符文在雷光照耀下微微发烫,散发出镇压乾坤的磅礴气势。即便历经千年风霜,符文依旧清晰,仿佛还在循着古老韵律运转,守护着池底的秘密。

而在陨星池最东侧的石柱旁,一道黑袍身影正背对着他们静立。那人身形颀长,比寻常男子高出半头,黑袍边缘绣着暗金色鬼纹,鬼纹在狂风中猎猎作响,似有无数小鬼在纹路中扭动。他周身萦绕的黑气浓郁得几乎化不开,如实质般凝成一道黑色屏障,连周遭肆虐的雷暴都被硬生生逼退三尺——仅凭这股气息,就让展雄飞、秦越与云沐瑶感到灵魂深处的战栗。那是远超金丹期的威压,如泰山压顶般沉重,足以轻易碾碎他们的修为与意志。

“幽冥教主!”展雄飞的手指猛地握紧青岚剑剑柄,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指腹甚至被剑柄上的防滑纹路硌出红痕。声音因压抑的愤怒而微微颤抖,胸腔中似有一团烈火在燃烧——天衍宗长老们倒在血泊中的画面、宗门大殿被黑气笼罩的惨状、断魂谷底无数修士化为飞灰的场景,此刻尽数涌上心头,化作熊熊怒火,灼烧着他的理智。

黑袍人缓缓转过身,动作慢得像是在享受这一刻的对峙,每一个转身的弧度都带着掌控一切的傲慢。他脸上戴着一张覆盖全脸的青铜面具,面具边缘布满细密裂纹,像是被岁月与战火啃噬的痕迹,中央刻满扭曲的鬼面符文,符文缝隙中渗出淡淡黑气,与他周身气息融为一体。唯有一双猩红的眼睛从面具眼部的空洞中透出,那目光如淬毒的利刃,冰冷而残忍,扫过三人时,仿佛能穿透皮肉与骨骼,直看透他们的神魂与内心最深处的恐惧。

“天衍令的传人,终于来了。”他的声音沙哑而苍老,像是用生锈的铁片在石板上摩擦而成,每一个字都带着跨越千年时光的沉郁与冰冷,“我等这一天,等了太久了——从千年前天衍子那老东西将镇魂石藏进这鬼地方开始,我就一直在等。”

“是你杀了天衍宗的长老们?是你毁了我们的宗门?”展雄飞向前踏出一步,脚下碎石被踩得“咯吱”作响。青岚剑因主人的怒意而躁动,青金色剑光隐隐出鞘三寸,散发出凌厉气息。他死死盯着幽冥教主,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你为何要如此残忍?那些长老从未招惹过你,那些宗门弟子更是与你无冤无仇!”

“是又如何?”幽冥教主轻笑一声,那笑声像是夜枭在黑暗中的嘶鸣,尖锐而刺耳,语气中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与残忍,“那些老家伙自不量力,以为凭几道残缺的阵法、几句可笑的誓言,就能阻止我拿回镇魂石?真是可笑至极。他们的死,不过是为我幽冥教千年蛰伏的大业,献上一点微不足道的祭品。至于那些宗门弟子……他们的生魂,正好用来喂养我释放的上古凶魂,也算死得其所。”

“你的死期到了!”秦越猛地拔出腰间的符文剑,剑身刻满天衍宗的防御符文,此刻在雷光照耀下尽数亮起,金色光芒与周围黑气形成鲜明对比。他怒视着幽冥教主,声音因愤怒而颤抖,却依旧带着坚定,“今日我等定要为长老们报仇,为天下苍生除你这邪魔!就算拼了这条命,也要让你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就凭你们三个?”幽冥教主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猩红眼睛中闪过一丝残忍笑意,面具下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诡异弧度,“别说你们只是金丹期的毛头小子,就算是那些躲在宗门里苟延残喘的元婴老怪,在我面前也不过是随手可捏的蝼蚁。今日,我不仅要拿回镇魂石,还要用你们的生魂,祭奠我幽冥教千年隐忍的苦楚!用你们的鲜血,开启我幽冥教统治玄渊大陆的序幕!”

话音未落,他抬手一挥,左臂黑袍瞬间炸裂,化作漫天黑絮飘散。露出的手臂覆盖着一层细密的黑色鳞片,鳞片闪烁着金属光泽,每一片上都刻着细小鬼纹,散发出阴寒气息。一股元婴后期的恐怖黑气从他掌心喷涌而出,在空中迅速凝聚,化作一只遮天蔽日的鬼爪——那鬼爪足有十丈大小,指甲如弯曲的黑刀,锋利得能撕裂空气,掌心布满蠕动的鬼纹,每一根手指都散发着吞噬生机的气息。鬼爪所过之处,肆虐的雷暴瞬间停滞,池面星光黯淡下去,连周围空间都被撕裂出细密的黑色裂缝,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狠狠抓向展雄飞三人。

展雄飞三人脸色剧变,几乎在同一时间出手。展雄飞脚尖点地,身形如离弦之箭般跃至最前方,青岚剑全力出鞘,青金色剑光裹挟着雷霆之力,在身前凝聚成一道丈长剑芒,剑芒上的雷光“噼啪”作响,如同一道小型闪电:“天衍·雷光斩!”

秦越紧随其后,手中符文剑在身前划出一道半圆,剑身上的符文尽数飞出,在空中快速交织,凝聚成一面丈宽的金色光盾,光盾上的符文不断流转,散发出厚重而神圣的气息:“天衍·镇岳盾!”

云沐瑶素手抚过长剑,剑身在她手中轻轻颤动,发出清越剑鸣。冰蓝色剑气如流水般从剑身蔓延而出,与展雄飞的雷光、秦越的符文交织在一起,形成一道三色交织的坚固防线,防线表面泛着淡淡光晕,试图抵挡那恐怖的鬼爪。

“轰!”

鬼爪与防线轰然碰撞,震耳欲聋的巨响在陨星池上空炸开,仿佛整个秘境都在颤抖。恐怖的能量冲击波以碰撞点为中心,如海啸般向四周狂涌扩散——地面的碎石被尽数掀飞,在空中化作齑粉;远处的石柱都微微震颤,柱身上的符文闪烁不定,仿佛随时都会熄灭;陨星池的池水也被这股力量掀起巨浪,黑色水花与星光一同飞溅,落在碎石上发出“滋滋”的腐蚀声。

展雄飞三人如遭重击,胸口像是被一块巨石狠狠碾过,气血翻涌不止。他们同时倒飞出去,狠狠撞在身后的石柱上,“噗”地一声喷出一大口鲜血,鲜血染红了衣襟,也溅在冰冷的石柱上,瞬间凝结成黑红色的痕迹。三人的攻击防线应声而碎,雷光瞬间消散,符文变得黯淡无光,剑气也彻底溃散。恐怖的黑气如决堤的洪水般涌来,瞬间将他们笼罩,黑气中蕴含的邪毒疯狂侵蚀着经脉与神魂,让他们阵阵眩晕,仿佛下一秒就要失去意识。

“不堪一击。”幽冥教主不屑地冷哼一声,收回覆盖着黑鳞的手臂,转身再次走向陨星池。黑袍下摆扫过地面的碎石,留下一串黑色痕迹,那些痕迹接触到碎石,竟将碎石腐蚀成黑色粉末,散发出刺鼻的气味。“镇魂石,终究还是属于我幽冥教的。千年前天衍子没能阻止我,今日你们这些小辈,更不可能!”

就在他的手即将触碰到池面星光的瞬间,陨星池突然剧烈翻涌起来!原本平静如镜的黑池像是被投入了滚烫的烙铁,池水疯狂旋转,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漩涡中心的水流越来越快,卷起无数星光。池中的星光如被唤醒的精灵,疯狂向漩涡中心汇聚,短短数息间,便形成一道直径丈许的璀璨光柱——光柱通体由星光组成,散发着温暖而神圣的气息,冲天而起,直刺云霄,将笼罩盆地的雷暴都撕开一道缺口,漏下几缕纯净的天光。

与此同时,展雄飞胸前的天衍令突然爆发出耀眼的金色光芒,令牌上的星图符文尽数亮起,与光柱遥相呼应,形成一道无形的能量纽带。天衍令的光芒越来越盛,甚至将笼罩展雄飞的黑气都驱散开来,令牌微微震颤,像是在与陨星池中的某物进行着跨越千年的对话,传递着古老的共鸣。

“怎么回事?!”幽冥教主的手停在半空,距离池面的星光仅有一寸之遥。他脸色剧变,猩红的眼睛死死盯着那道光柱,声音中带着难以置信的惊怒,几乎是嘶吼着喊道,“这不可能!镇魂石怎么会突然苏醒?!我明明已经破解了天衍子布下的封印!”

展雄飞被黑气包裹,正觉神魂都要被腐蚀殆尽,却突然感觉到一股温暖而强大的力量从天衍令中涌出,如暖流般涌入四肢百骸。那力量带着星辰的浩瀚与神圣,纯净得没有一丝杂质,瞬间驱散了体内的黑气与邪毒,原本枯竭的灵力在这股力量的滋养下迅速恢复,甚至比之前更加凝练浑厚。他挣扎着抬起头,看到秦越和云沐瑶也在光柱的照耀下,周身泛起淡淡的金光,脸上的痛苦逐渐褪去,气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眼中重新燃起了光芒。

“是镇魂石!”秦越眼中闪过一丝激动,声音因兴奋而微微颤抖,他看着那道璀璨的光柱,又看了看展雄飞胸前的天衍令,瞬间明白了其中的关键,“它在回应天衍令!天衍子前辈早就料到了这一天,他布下的不是简单的封印,而是一个需要幽冥教邪气才能彻底激活的阵法——这是他留给我们的最后机会!”

展雄飞也瞬间通透。天衍子留在秘境中的不仅是关于镇魂石的信息,更是一个精心设计的绝杀陷阱——镇魂石被他以星图阵法封印,寻常人靠近根本无法触发;唯有幽冥教主这般身负浓郁邪气、与镇魂石属性相克的人靠近时,封印才会彻底解开,镇魂石才会真正苏醒;而天衍令的持有者,将在此时获得镇魂石的力量加持!这是一场跨越千年的布局,是天衍子为了阻止幽冥教而赌上性命的最后底牌。

“可恶!你这该死的天衍子!”幽冥教主张牙舞爪地扑向陨星池,黑袍下的黑气疯狂涌动,如沸腾的墨汁般翻涌。他猩红的眼睛中布满了血丝,声音因愤怒而扭曲,“镇魂石是我的!是我筹划了千年的东西,谁也别想夺走!”他伸出右手,黑气再次凝聚成鬼爪,这次的鬼爪比之前更加庞大,足有十五丈大小,指甲上泛着黑色的寒光,带着撕裂一切的气势,想要强行夺取悬浮在光柱中的镇魂石。

“休想!”展雄飞怒吼一声,体内的力量已恢复大半,甚至比巅峰时期还要强盛几分——镇魂石的力量不仅修复了他的伤势,还让他的灵力更加精纯。他与秦越、云沐瑶交换了一个眼神,三人无需言语,一起并肩作战让他们形成了刻入骨髓的默契。他们同时握紧手中的剑,将镇魂石加持的力量催动到极致,周身的光芒愈发璀璨,青金、金色、冰蓝三道光芒交织在一起,形成一道耀眼的光团,如同一轮初生的朝阳。

这一次,在镇魂石神圣力量的加持下,他们的气息竟丝毫不弱于元婴初期修士!展雄飞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神识变得更加敏锐,周围的一草一木、一缕气流都清晰地呈现在脑海中;秦越的符文剑上,符文的光芒比之前更加耀眼,阵法的威力也提升了数倍,每一道符文都带着镇压邪祟的力量;云沐瑶的长剑上,冰蓝色的剑气更加凝练,带着冻结一切的力量,连空气都能凝成冰晶。

青金色的雷光剑芒、金色的符文光刃、冰蓝色的冰封剑气再次交织在一起,这一次,三道攻击不再是被动防御,而是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如三道流星般直逼幽冥教主,目标直指他胸前的要害——那里是他黑气运转的核心,也是他神魂的栖居之地。

幽冥教主没想到局势会突然逆转,又惊又怒。他本以为能轻松夺取镇魂石,却没料到天衍子竟留下了这样的后手。他连忙收回抓向镇魂石的鬼爪,疯狂催动黑气在身前形成一道厚厚的屏障——那屏障由无数冤魂的虚影组成,每一个冤魂都在发出凄厉的尖啸,试图用怨念阻挡三人的攻击。但镇魂石的力量恰好克制他的邪术,金色的光柱照耀下,黑气遇到三人的攻击便如冰雪遇火般迅速消散,根本无法形成有效的防御,冤魂的虚影也在光芒中快速消融,发出“滋滋”的声响。

“不!我不甘心!”教主发出一声不甘的咆哮,声音震得整个盆地都在微微颤抖。猩红的眼睛中布满了血丝,黑袍下的身体开始剧烈颤抖,“千年的等待,千年的谋划,怎么能功亏一篑!我绝不能失败!”他猛地仰头,周身的黑气疯狂涌动,竟开始燃烧自己的神魂——黑袍下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下去,原本挺拔的身形变得佝偻,皮肤失去光泽,变得如同枯树皮般粗糙,黑气却变得更加狂暴,他的气息瞬间从元婴后期飙升到元婴巅峰,差一点就跨入化神期的门槛,周围的空间都因这股力量而扭曲变形。

燃烧神魂带来的力量是恐怖的,雷暴变得更加狂暴,紫红色的闪电密集地劈落,陨星池的池水也再次掀起巨浪,黑色的水花中夹杂着被撕裂的星光。恐怖的威压如泰山压顶般袭来,展雄飞三人再次被震退数步,胸口一阵闷痛,嘴角溢出一丝鲜血。但这一次,他们眼中没有了恐惧,只有决绝——他们知道,这是最后的决战,若是失败,不仅他们会死,整个玄渊大陆都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长老们的牺牲也将变得毫无意义。

“今日,就算同归于尽,我也要让你们陪葬!”教主状若疯魔,干瘪的身体化作一道黑虹,裹挟着毁灭一切的气息,直扑展雄飞——在他眼中,持有天衍令、能与镇魂石共鸣的展雄飞,才是最大的威胁,只要杀了展雄飞,镇魂石终究会属于他。

展雄飞眼神一凛,知道这是决定胜负的关键时刻。他看向身旁的秦越和云沐瑶,三人无需言语,一个眼神便已达成默契。他们同时握紧手中的剑,将镇魂石加持的力量催动到极致,周身的光芒愈发璀璨,甚至盖过了天上的雷暴,在黑暗中撑起一片光明。

“天衍·陨星落!”展雄飞率先出招,青岚剑指向天空,光柱中的星光瞬间分出一缕,如银色的溪流般融入剑中。青金色的剑芒暴涨数丈,如一颗坠落的流星,带着毁灭与新生的力量,直刺那道黑虹。这一次的“陨星落”,比在石林中施展时更加恐怖,不仅有天衍令的星辰之力,还融入了镇魂石的神圣力量,光芒更加耀眼,威力也提升了数倍,剑风所过之处,连空气都被点燃。

“星月·断岳!”云沐瑶足尖点地,身形如冰蝶般旋身掠出,长剑在她掌心划出一道完美的冰蓝色弧线。剑气中融入了星月宗秘传的“断岳诀”,瞬间凝聚成半透明的冰晶厚重剑气——这道剑气既有冰封山岳的感,又带着斩断磐石的锋利,从侧面直逼黑虹,试图将幽冥教主的退路牢牢锁死。冰蓝色剑气所过之处,空气瞬间凝结成细密的冰晶,在半空铺就一条晶莹的冰晶长廊,连飞溅的碎石都被冻在其中,化作剔透的冰雕。

“天衍·星罗!”秦越紧随其后,符文剑在胸前飞速挥舞,手腕翻转间,无数金色符文从剑身迸发而出。这些符文比先前更加密集,在空中交织成一张笼罩十丈范围的巨大星罗网。网丝上的星辰符文如活物般流转,每一次闪烁都散发出镇压邪祟的神圣之力,将黑虹所有可能突围的方向尽数封锁。符文网边缘的金光越发明亮,如同实质般的屏障,连周围扭曲的空间都被强行抚平。

三道截然不同却又默契无间的攻击,在半空中骤然汇聚——青金色的雷光、冰蓝色的剑气、金色的符文网交织融合,化作一道三色流光。流光核心包裹着镇魂石的神圣力量,如同一道劈开黑暗的曙光,裹挟着三人守护苍生的决心,与幽冥教主燃烧神魂化作的黑虹轰然碰撞在一起。

“轰——!”

惊天动地的巨响在陨星池上空炸开,如同上古神雷劈开混沌,整个问天秘境都在这股力量冲击下微微颤栗。恐怖的能量冲击波以碰撞点为中心,如海啸般向四周狂涌扩散——九根刻满星图的古老石柱应声断裂,粗壮的柱身从中间裂开,碎石裹挟着闪烁的星纹碎片飞溅而起,在空中划过一道道炽热的弧线,重重砸落在陨星池的黑水中,激起数丈高的水花。水花与星光交融,在空中化作漫天星雨,又瞬间被冲击波撕碎;原本肆虐的雷暴被这股力量搅得更加狂暴,紫红色的闪电与璀璨的星光交织成一片混沌,天地间只剩下刺眼的光芒与狂暴的能量洪流,连空气都被撕裂成无数碎片,发出刺耳的锐啸,仿佛要将整个盆地都掀翻。

陨星池中的黑水在冲击波下瞬间分崩离析,化作漫天黑色水珠飞溅,池底沉睡千年的星光也被震得四散开来,如同一把碎钻撒向空中。可仅仅数息之后,那些飞溅的黑水竟在一股无形力量的牵引下重新汇聚,顺着能量洪流的轨迹落回池中,形成一面崭新的墨玉般的水面;四散的星光也如归巢的飞鸟般,循着镇魂石的气息再次向池中心的光柱聚拢,让光柱的光芒愈发璀璨,甚至盖过了天上的雷暴。

不知过了多久——或许是一炷香,或许是半个时辰,当漫天的烟尘与狂暴的能量渐渐散去,陨星池终于恢复了平静。

池水依旧泛着点点星光,只是比之前更加明亮,如同一面镶嵌着碎钻的黑镜,清晰倒映着渐渐平息的雷暴。九根断裂的石柱横七竖八地倒在池边,柱身上的星纹依旧闪烁着微弱的金光,仿佛在低声诉说着千年的守护与刚刚结束的惨烈激战。笼罩盆地的雷暴减弱了许多,紫红色的闪电变得稀疏,不再像之前那般狂躁,只是偶尔划破天际,发出沉闷的轰鸣,像是这场大战留下的余音,在空旷的盆地中久久回荡。

幽冥教主已消失不见,只在陨星池东侧的池边,留下一滩不断消散的黑气。那黑气如被风吹散的烟雾,丝丝缕缕地向上飘升,融入周围的空气,每一缕黑气都带着淡淡的腥臭味——那是他燃烧神魂后残留的邪秽气息。偶尔有一丝猩红的光芒在黑气中闪过,那是他仅存的神魂碎片,可一旦接触到镇魂石散发的金光,便会发出“滋滋”的声响,瞬间被净化成一缕青烟,彻底湮灭在空气中,连一丝痕迹都未曾留下。

展雄飞、秦越与云沐瑶三人踉跄着站在原地,身上的衣衫布满了裂口,沾满了尘土与暗红色的血迹,脸上也带着深浅不一的伤痕。展雄飞的发丝被烧焦了几缕,额角渗着血珠;秦越的左臂无力地垂着,伤口处的黑气虽已消散,却依旧血肉模糊;云沐瑶的白衣被血渍染透,嘴角还残留着未干的血迹。他们望着幽冥教主消失的方向,又看了看池中心那道依旧璀璨的星光光柱,紧绷了许久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双腿一软,重重地坐在了冰冷的碎石上,大口喘着粗气,胸口因剧烈呼吸而起伏不止。

“我们……赢了?”云沐瑶抬手擦去脸上的血污,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刚才幽冥教主燃烧神魂时释放的恐怖威压,至今还让她心有余悸,那一刻,她甚至以为自己再也看不到胜利的时刻了。她低头看着手中微微颤抖的长剑,剑身上的冰蓝色光芒渐渐黯淡,却依旧残留着镇魂石的神圣气息。

秦越靠在一根断裂的石柱上,用没受伤的右手擦去嘴角的血迹,脸上露出一丝虚弱却欣慰的笑容:“赢了……我们真的赢了。”他顿了顿,目光落在那滩消散的黑气上,语气愈发坚定,“幽冥子彻底死了,他的神魂都被镇魂石的力量彻底净化,再也无法作恶了。”

展雄飞仰头望向池中心的光柱,胸前的天衍令依旧散发着淡淡的金光,与光柱遥相呼应,传递着温暖的共鸣。他伸出手,感受着体内残留的镇魂石力量,那股力量正缓缓修复着他受损的经脉,心中百感交集——天衍子前辈跨越千年的布局、长老们用生命换来的时间、还有他们三人一路的并肩作战与生死考验,终于在这一刻换来了胜利。他轻轻点头,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却异常坚定:“赢了。长老们可以安息了,玄渊大陆的苍生,也安全了。”

就在这时,池中心的星光光柱突然开始缓缓收缩。原本直径丈许的光柱如潮水般向内聚拢,渐渐变细,最后凝聚成一颗拳头大小的晶石。晶石通体由纯粹的星光组成,表面流转着淡淡的金色纹路,散发着温暖而神圣的气息,缓缓从空中落下,轻轻落在陨星池的水面上,如一叶扁舟般静静漂浮着——正是他们苦苦寻找的镇魂石!

展雄飞撑着青岚剑站起身,一步步走向陨星池。神奇的是,他脚下的池水竟自动向两侧分开,形成一条干燥的通道,通道边缘的水面泛着星光,仿佛在为他引路。他走到池中心,伸出手,轻轻握住镇魂石。一股温暖的力量瞬间从晶石中涌出,如暖流般融入他的四肢百骸,原本疲惫不堪的身体瞬间充满了力量,身上的伤口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连烧焦的发丝都重新泛起光泽。

“镇魂石……终于找到了。”展雄飞握紧镇魂石,转身看向快步走来的秦越与云沐瑶,脸上露出了释然的笑容。阳光透过雷暴的缝隙洒在他身上,将他的身影拉得很长,这一刻,他仿佛接过了天衍子与长老们的责任,成为了真正的守护者。

秦越与云沐瑶也快步走到池中心,看着展雄飞手中的镇魂石,眼中满是激动与欣慰。秦越伸手触碰了一下镇魂石散发的金光,感受着其中纯粹的力量,感慨道:“千年的恩怨,终于在今日画上了圆满的句号。”云沐瑶也轻轻点头,目光落在展雄飞手中的镇魂石上,语气中带着期待:“我们终于可以告慰长老们的在天之灵了。”

他们都知道,这场跨越千年的战争已经结束,而他们三人,也将带着镇魂石与这份沉甸甸的责任,开启新的篇章——重建宗门,安抚苍生,守护这片来之不易的和平。

陨星池的雷暴彻底消散,天空中的乌云如潮水般退去,露出了秘境中难得一见的璀璨星空。点点星光洒落在陨星池上,与池中的星光交相辉映,仿佛整个星空都融入了这片池水之中,静谧而神圣。三人并肩站在池中心,手中的剑与镇魂石的光芒交织在一起,在这片历经战火的土地上,点亮了新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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