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暗流涌动，新的委托
詹道临靠在汽车后座，指尖还残留着与天使对峙时的紧绷感。车窗外，纽约的霓虹掠过莉莉丝握着方向盘的侧脸，康斯坦丁则在副驾上摆弄着一枚刻满符文的银币，金属碰撞声在安静的车厢里格外清晰。
“那天使走得蹊跷。”康斯坦丁突然开口，将银币抛向空中又接住，“紧急召唤？我活了这么多年，从没见过天使执行任务时被半路叫走——除非天堂那边出了比‘监管你’更棘手的事。”
詹道临揉了揉眉心，体内太极之力虽已恢复三成，但灭世符留下的灼烧感仍像根刺扎在胸口：“不管是真召唤还是借口，天堂这态度已经摆得很明白——他们不喜欢有人打乱‘规则’。”他顿了顿，看向窗外掠过的教堂尖顶，“而且血之始祖背后的势力还没露头，这事儿没这么容易结束。”
莉莉丝踩下刹车，停在一家偏僻的 motel 门口：“先住这儿吧，我已经用圣力屏蔽了这里的气息，天使和恶魔暂时找不到我们。”她推开车门，刚要下车，口袋里的圣徒徽章突然发出一阵灼热的震动，徽章表面的十字架纹路竟泛起了暗红色的光。
“怎么回事？”詹道临立刻警觉起来，手按在了腰间的太极剑上。圣徒徽章只有在感知到极强的邪恶力量时才会有反应，而且颜色越深，说明危险程度越高。
莉莉丝脸色凝重地握紧徽章：“是波士顿那边的信号。我的导师住在波士顿的圣三一教堂，徽章的感应应该来自他那里——他可能遇到了危险。”
康斯坦丁听到“波士顿”三个字，脸色也变了：“波士顿最近不太平。上周我还收到消息，说那边的废弃工厂里频繁出现失踪案，有人看到失踪者最后出现时，身边跟着穿黑色斗篷的人，那些人的眼睛是纯黑色的，像没有底的深渊。”
詹道临挑了挑眉，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的符纸：“黑色斗篷，纯黑眼睛……听起来不像是吸血鬼或狼人。难道是新的黑暗势力？”
“不管是什么，我必须去看看我的导师。”莉莉丝的语气很坚定，她看向詹道临，眼神里带着一丝恳求，“詹，你能和我一起去吗？我知道你现在需要休息，但我一个人……”
“别废话了，收拾东西，现在就走。”詹道临打断她的话，率先推开车门，“我还没见过能让圣徒徽章变色的邪祟，正好去会会。再说，多了解点黑暗势力，也能提前防备——总比等着他们找上门强。”
康斯坦丁咧嘴一笑，把银币揣回口袋，拿起放在脚边的魔法杖：“算我一个。反正纽约暂时没什么事，去波士顿凑个热闹也好，顺便看看能不能捞点好处——比如恶魔的灵魂碎片，那玩意儿可是很值钱的。”
三人很快收拾好东西，驱车前往波士顿。一路上，莉莉丝给他们讲了她导师的情况——她的导师名叫托马斯，是圣徒中的资深成员，擅长使用圣力净化邪祟，在波士顿的超自然圈子里很有名望。托马斯一直住在圣三一教堂，很少离开，这次徽章发出警报，说明他遇到的危险绝对不一般。
车子行驶了四个多小时，终于在凌晨时分到达了波士顿。刚进入市区，詹道临就感觉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阴冷气息，像细密的针一样，刺得人皮肤发麻。
“这气息……不对劲。”詹道临皱了皱眉，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清神符”，捏在手里，符纸立刻泛起淡淡的金光，周围的阴冷气息似乎被驱散了一些，“这里的邪气比纽约浓多了，而且很杂，像是多种邪恶力量混合在一起的。”
莉莉丝将车停在圣三一教堂附近的一条小巷里，三人下车后，悄悄朝着教堂的方向走去。圣三一教堂坐落在市中心的一条安静的街道上，此时教堂的大门紧闭，窗户里没有一丝灯光，原本应该神圣庄严的建筑，此刻却笼罩在一片诡异的黑暗中，连周围的路灯都闪烁着微弱的红光，像濒死之人的呼吸。
“小心点，这里的邪气很重。”詹道临压低声音，从袖口抽出三张符纸，分别递给莉莉丝和康斯坦丁，“这是‘辟邪符’，贴在身上能抵挡一部分邪气。如果遇到危险，就捏碎符纸，会有金光保护你们。”
莉莉丝和康斯坦丁接过符纸，贴在衣领里。康斯坦丁还不忘调侃一句：“詹，你这符纸还挺实用，以后能不能多给我几张？说不定关键时刻能救我一命。”
詹道临白了他一眼：“想要符纸？可以，拿恶魔的灵魂碎片来换——一张符纸换一块碎片，童叟无欺。”
三人轻手轻脚地走到教堂门口，莉莉丝尝试着推了推大门，大门却纹丝不动，像是被什么东西从里面锁死了。她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银色的钥匙，插入锁孔，轻轻一转，只听“咔哒”一声，锁开了，但大门还是没有打开，反而从里面传来一阵低沉的嘶吼声，像是某种野兽在咆哮。
“里面有东西。”詹道临眼神一冷，右手掐诀，指尖泛起金色的光芒，“莉莉丝，你用圣力试探一下，看看里面是什么邪祟。”
莉莉丝点头，双手合十，掌心泛起强烈的白光，一道圣力凝成的光束朝着大门射去。光束刚碰到大门，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阵凄厉的惨叫，紧接着，大门“砰”的一声被撞开，一个浑身是血的人从里面冲了出来，直扑向莉莉丝！
詹道临反应极快，侧身挡在莉莉丝面前，右手的金色光芒瞬间凝聚成一把短刃，朝着那人的胸口刺去！但短刃刚碰到那人的皮肤，就被一股黑色的气息弹开，那人的眼睛突然睁开，露出一双纯黑色的瞳孔，嘴角咧开一个诡异的笑容，牙齿变得又尖又长，像野兽的獠牙。
“是被附身了！”莉莉丝惊呼一声，举起圣力匕首，朝着那人的眉心刺去，“这是邪灵附身，必须净化掉他体内的邪灵！”
那人似乎很害怕圣力匕首，猛地向后退去，身体扭曲成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朝着康斯坦丁扑去。康斯坦丁早有准备，举起魔法杖，口中念动咒语，杖尖泛起绿色的光芒，一道毒液射向那人的胸口。毒液碰到那人的皮肤，发出“滋滋”的声响，黑色的气息从伤口处冒了出来，那人再次发出凄厉的惨叫。
詹道临趁机上前，右手掐诀，口中念道：“天地玄宗，万炁本根。破邪！”一道金色的符文从他指尖飞出，贴在那人的眉心。符文瞬间爆发出强烈的金光，那人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黑色的气息从他的七窍中不断涌出，在空中凝聚成一个模糊的黑影，朝着教堂里面逃去。
“想跑？”詹道临冷哼一声，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缚灵符”，朝着黑影扔去。符纸在空中展开，化作一道金色的绳索，缠住了黑影的身体。黑影挣扎着想要挣脱，却被金色绳索越缠越紧，最终发出一声不甘的嘶吼，化作一缕黑烟消散了。
被附身的人失去了支撑，倒在地上，昏迷了过去。莉莉丝上前检查了一下他的情况，松了口气：“还好，只是昏迷了，没有生命危险。他应该是教堂里的神父，看来托马斯导师真的遇到了大麻烦。”
詹道临看向教堂内部，里面一片漆黑，只能听到微弱的脚步声，像是有人在里面走动。他握紧手中的太极剑，剑身泛起淡淡的金光：“走，进去看看。小心点，里面的邪祟可能不止一个。”
三人小心翼翼地走进教堂，刚走了几步，就听到一阵低沉的吟唱声从教堂的深处传来。吟唱声断断续续，像是用某种古老的语言念诵的咒语，每一个音节都带着一股阴冷的气息，让人头皮发麻。
“这是……黑暗咒语。”康斯坦丁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是用来召唤邪灵或恶魔的咒语。看来有人在教堂里进行黑暗仪式，托马斯导师可能就是被他们困住了。”
詹道临的眼神变得更加冰冷，他能感觉到，教堂深处有一股强大的邪恶力量，比之前遇到的血之始祖还要诡异。而且，他隐隐感觉到，这股邪恶力量背后，似乎还隐藏着更可怕的东西，像是一只潜伏在黑暗中的巨兽，正等着他们自投罗网。
“不管里面是什么，今天都要把它揪出来。”詹道临握紧太极剑，率先朝着教堂深处走去，“莉莉丝，你用圣力照亮前路；康斯坦丁，你负责警戒周围，有情况立刻通知我。”
莉莉丝和康斯坦丁点头，紧跟在詹道临身后。圣力的光芒照亮了前方的道路，三人沿着走廊往前走，周围的墙壁上布满了黑色的痕迹，像是被烧焦的一样，空气中的血腥味和阴冷气息也越来越浓。
很快，他们来到了教堂的大厅。大厅中央，一个巨大的黑色魔法阵正在发光，魔法阵周围站着十几个穿黑色斗篷的人，他们的眼睛都是纯黑色的，正围着魔法阵吟唱着黑暗咒语。魔法阵的中央，绑着一个白发老人，正是莉莉丝的导师托马斯。托马斯的身上布满了伤口，圣力几乎被耗尽，脸色苍白得像纸一样，但他的眼神依然坚定，正怒视着周围的黑衣人。
“导师！”莉莉丝看到托马斯，忍不住喊了出来，就要冲上前去，却被詹道临拉住了。
“别冲动。”詹道临压低声音，“他们的魔法阵已经快完成了，现在冲上去会打草惊蛇。我们先看看他们想干什么，再找机会救人。”
莉莉丝咬了咬牙，点了点头，强压下心中的焦急，和詹道临、康斯坦丁一起躲在柱子后面，观察着大厅里的情况。
只见一个为首的黑衣人突然停止了吟唱，他转过身，露出一张苍白的脸，眼睛里没有一丝神采，只有纯黑的瞳孔。他看着魔法阵中央的托马斯，嘴角勾起一个诡异的笑容：“托马斯，别再挣扎了。等我们召唤出‘深渊之主’，整个波士顿都会被黑暗笼罩，你们这些圣徒，都将成为‘深渊之主’的祭品！”
“深渊之主？”康斯坦丁脸色骤变，压低声音对詹道临说，“那是传说中的黑暗存在，据说居住在深渊的最深处，力量比地狱的恶魔还要强大。如果他们真的召唤出深渊之主，别说波士顿，整个美国都会陷入混乱！”
詹道临的眼神变得更加冰冷，他握紧手中的太极剑，剑身的金光变得更加耀眼：“看来，我们这次遇到的麻烦，比想象中还要大。不过，想召唤深渊之主，也要问问我同不同意。”
他看了一眼莉莉丝和康斯坦丁，点了点头：“准备动手。莉莉丝，你负责净化魔法阵的能量，阻止他们召唤；康斯坦丁，你用魔法牵制住那些黑衣人；我去救人，顺便解决掉那个为首的家伙。”
莉莉丝和康斯坦丁点头，各自做好了准备。莉莉丝举起圣力匕首，掌心的圣力开始凝聚；康斯坦丁握紧魔法杖，口中念动了咒语；詹道临则深吸一口气，体内的太极之力瞬间爆发，朝着大厅中央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