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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殿里熏着淡淡的龙涎香,雕花窗棂透进几缕晨光,照在光可鉴人的金砖地上。赵衍端坐在紫檀木嵌螺钿的圈椅里,指尖无意识地敲着扶手,目光落在下头那个努力板着脸的番邦和尚身上。

摩诃耶,这位北狄赫赫有名的神僧,此刻像根被风吹歪了的旗杆,杵在大殿中央。他身上那件皱巴巴、沾满草屑的暗红色袈裟,跟这金碧辉煌的宫殿格格不入,活像走错了片场。昨夜翻墙钻狗洞的狼狈劲儿还没完全褪去,脸上青一块紫一块,最扎眼的是那两撇向来被信徒视为智慧象征的浓密大胡子,此刻焦黑蜷曲,活像被火燎过的两团乱麻,还倔强地翘着几根不屈的卷毛。福顺垂手侍立在赵衍身侧,眼皮耷拉着,嘴角却可疑地绷紧,显然在跟某种汹涌的笑意搏斗。

“咳,”赵衍清了清嗓子,努力让声音听起来威严庄重,“神僧远道而来,一路辛苦。不知…昨夜休息得可好?”他尽量不去看那两撇极具视觉冲击力的胡子。

摩诃耶双手合十,深吸一口气,力图找回属于大德高僧的宝相庄严:“阿弥陀佛,谢陛下关…呃!”一个“心”字还没出口,殿外廊下,两个小太监捧着铜盆匆匆走过,脚步轻快,鞋底敲在青石板上,发出“嗒、嗒、嗒…”一串清脆又规律的声响。

这声音像无形的针,瞬间刺中了神僧的神经。只见他那合十的双手猛地一抖,手臂肌肉肉眼可见地绷紧、抽搐。紧接着,两条腿也不听使唤了,膝盖微弯又弹直,脚跟离地又落下,左一下,右一下,精准地踩着那“嗒嗒”声的节奏点,原地踏起了小碎步!袈裟下摆被他抖得像被风吹动的破布。

他本人显然毫无察觉,还在努力维持着脸上的肃穆,只是额头瞬间沁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眼神里透出一种“我控制不住我自己”的惊恐和茫然。

“噗嗤…”一声极轻的闷笑从角落传来。赵衍循声望去,只见江屿白死死捂住自己的嘴,肩膀筛糠似的抖,整张脸憋得通红,脖子上的青筋都爆出来了,活像一只被掐住了脖子的公鸡。他赶紧把脑袋埋得更低,假装研究金砖上的花纹,但那抖动的背影出卖了他。

周墨宣站在另一侧,眉头拧成了一个深刻的“川”字,花白的胡子气得一翘一翘。他狠狠剜了江屿白一眼,鼻子里重重地“哼”了一声,仿佛在说:“竖子无状!成何体统!”目光转回摩诃耶身上时,则充满了凝重和探究。

脚步声远去,小碎步终于停了。摩诃耶长长吁了口气,后背的僧衣都汗湿了一片。他尴尬地放下手,试图解释:“陛下恕罪…贫僧…贫僧这身子骨,昨夜受了些风寒,腿脚…有些不利索…”声音干涩,带着劫后余生的虚脱感。

赵衍端起手边的青玉茶盏,掩饰性地抿了一口。茶水有点烫,他嘴角几不可察地抽动了一下,强忍着没把茶喷出来。放下茶盏,他努力绷着脸:“神僧受苦了。福顺,宣御医。”

不多时,一位头发花白、面容清癯的老御医拎着药箱,迈着四平八稳的步子走了进来。行礼后,他走到摩诃耶面前,态度恭谨:“大师,请容老朽为您诊视一二。”

摩诃耶配合地伸出手腕。老御医三根手指搭上去,闭目凝神。殿内落针可闻,只剩下香炉里袅袅青烟盘旋上升。赵衍、周墨宣、江屿白,连带着福顺,目光都聚焦在老御医的脸上。

老御医诊了左手,又换右手。眉头时而紧锁,时而舒展,嘴里还发出“嗯…咦…哦?”等意义不明的单音节。诊了足足一炷香的时间,他收回手,捋了捋山羊胡,脸上露出一种混合着困惑、惊奇和一丝…想笑又不敢笑的表情。

“如何?”赵衍开口问道。

老御医对着赵衍躬身,斟酌着词句,每一个字都吐得小心翼翼:“回禀陛下,大师脉象…奇特。观其外象,昨夜似有惊吓过度,且…且受某种奇异外力冲击,引动气血翻涌,经络…呃…稍有紊乱。”他顿了顿,似乎在寻找一个最贴切的描述,“然其根源,似不在风寒,亦不在惊吓。”

“那在何处?”周墨宣忍不住追问,语气急切。他总觉得这和尚的症状,跟那古怪石头脱不了干系。

老御医转向摩诃耶,指着他的手臂和双腿:“大师,适才老朽切脉时,您的手臂筋肉,乃至腿部经络,皆随脉息呈现一种…一种微妙的律动。非病理性震颤,倒像是…像是…”

“像是什么?”摩诃耶也急了,他感觉自己像个被研究的怪物。

老御医憋了又憋,终于吐出一句石破天惊的话:“倒像是某种…韵律感深入肌理之症!”他怕众人不明白,又补充解释,声音带着点不确定,“通俗点讲…便是俗语所言…‘节奏感太强’?这律动已非意念可控,似已刻入筋骨,成了…成了身体的本能记忆!故而外界稍有特定节奏声响,便会引动躯体呼应。此等奇症,老朽行医数十年,实属首见!”说完,他自己都觉得匪夷所思,老脸微红。

“噗——咳咳咳!”角落里的江屿白再也憋不住了,一口口水呛进气管,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咳嗽。他一边咳得撕心裂肺,一边捂着肚子弯下腰,笑得眼泪都飙出来了。节奏感太强?肌肉记忆?人形节拍器?这御医简直是现代医学名词的古代神翻译啊!这诊断也太特么精准又离谱了!

赵衍手里的茶盏盖子“哐当”一声轻响,差点脱手。他赶紧稳住,嘴角却不受控制地向上咧开一道细微的弧度,又被他强行压了下去,变成一种古怪的扭曲表情。他赶紧端起茶盏又喝了一口,掩饰自己的失态。

福顺死死低着头,肩膀剧烈地耸动,拂尘柄都快被他攥断了。

周墨宣则是一脸“果然如此”的凝重,看向摩诃耶的眼神更加锐利,仿佛在说:“看吧!老夫就说跟那邪门石头有关!”

摩诃耶本人彻底懵了。他低头看看自己还在微微颤抖、似乎随时准备踩点的手脚,又抬头看看憋笑憋得辛苦的皇帝和咳得惊天动地的史官,最后定格在那一脸认真说出“节奏感太强”的老御医脸上。他张了张嘴,想反驳,却发现自己根本无从反驳——刚才那小碎步确实踩得贼溜!一股难以言喻的悲愤和荒谬感涌上心头,堂堂北狄神僧,草原上万人敬仰的精神领袖,现在成了“节奏感太强”的疑难杂症患者?这比昨夜被北狄王追杀还让他感到屈辱!

“阿…阿弥陀佛!”他悲怆地宣了声佛号,声音都带着颤,“贫僧…贫僧…” “贫僧”了半天,也没“贫”出个下文,只剩下满脸的生无可恋。胡子也跟着情绪激动地抖了抖,那几根倔强的卷毛显得更加凄凉。

好不容易止住咳嗽的江屿白,抹着笑出来的眼泪,偷偷瞄了一眼摩诃耶那副“世界崩塌”的表情,肚子又忍不住抽抽。他赶紧掐了自己大腿一把,提醒自己正事要紧。这神僧虽然惨,但他带来的情报和那块石头才是关键!

赵衍也终于调整好了表情,挥挥手让憋笑憋得快内伤的老御医退下。殿内的气氛稍微缓和,但空气中依旧弥漫着一种挥之不去的诡异笑意。

“神僧勿忧,”赵衍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诚恳,“此症虽奇,但朕必寻良医为神僧诊治。当务之急,还请神僧详述那‘神石’来历,以及北狄王庭地下遗迹之事。此石诡异,恐遗祸无穷,若能知其根底,或可寻得破解神僧身上异状之法。”他巧妙地把治疗和后遗症挂上了钩。

摩诃耶深吸几口气,努力平复翻江倒海的心情和蠢蠢欲动想踩点的脚。他明白,想在这异国他乡寻求庇护,甚至解决自己这该死的“节奏病”,吐露所知是唯一的出路。

“陛下明鉴,”他合十,这次双手努力保持稳定,“那‘湿婆神泪’…呃,就是那块黑石头,并非贫僧故弄玄虚。”他下意识地又用上了忽悠货郎时的说法,看到周墨宣眉头一皱,赶紧改口,“是贫僧…在…在王庭圣地外围一处…废弃的祭坛角落拾得。”

周墨宣立刻捕捉到关键信息,向前半步,急声问道:“圣地?何种圣地?祭坛是何形制?那石头拾取时,周围可有异样?比如…特殊纹路?声响?能量波动?”他一连串的问题像连珠炮,语速快得惊人,夹杂着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因急切而带上的轻微押韵感。

摩诃耶被这气势汹汹的追问弄得一愣,下意识地又想抬脚打拍子,强行忍住,额角渗出更多汗珠。他定了定神,用生硬的官话,努力回忆并描述:“那圣地…在王宫最深处,地下。入口…很古老,刻满…蛇一样弯弯曲曲的花纹…”他笨拙地用手比划着波浪线,“石头…就在一个…塌了半边的石头台子下面,灰扑扑的,像…烧过的炭块。拾起来时…凉飕飕的,没…没声音,也没发光。”

“蛇纹?弯弯曲曲?”周墨宣眼神锐利如鹰,立刻追问,“是连贯的线条?还是断开的符号?可像某种…音律的轨迹?”他下意识地看向江屿白,似乎希望他能拿出那个神奇的“板砖”印证一下。

江屿白会意,立刻从怀里掏出他那部宝贝手机——屏幕依旧灰暗,但此刻成了重要的记录工具(虽然他也不知道能不能开机)。他对着摩诃耶,手指悬在屏幕上,做出随时准备记录的样子。

摩诃耶看着那黑乎乎的小板子,不明觉厉,但还是努力回忆:“花纹…很密,很深…像…像水波,又像…风吹沙子的痕迹?连贯的…但有些地方…断了。”他努力想表达清楚,官话词汇量却捉襟见肘,急得抓耳挠腮,手脚又开始无意识地小幅度抽搐。

“风吹沙痕?连贯但有断裂…”周墨宣喃喃自语,眉头紧锁,在殿内踱了两步,花白的胡子随着他的思考无意识地抖动着。他猛地停住,转向摩诃耶,语气带着前所未有的凝重,甚至夹杂了几个清晰的梵语词汇:“*om mani padme hum*(唵嘛呢叭咪吽)!大师,你拾取石头之地,是否…*Shakti*(能量)汇聚?遗迹深处,*Nada*(声音)…可有异常?”

这突如其来的梵语,让摩诃耶浑身一震,仿佛找到了组织。他黯淡的眼神瞬间亮了起来,如同迷途的羔羊看见了牧人,激动地用梵语夹杂着官话回应:“*Sadhu! Sadhu!*(善哉!善哉!)上师慧眼!正是!那圣地深处,*prana*(生命能量)…如沉睡的巨蛇!贫僧…贫僧曾试图以*mantra*(真言)引动遗迹*Shakti*(能量),配合‘神泪’…*Aum*…”

他越说越激动,手舞足蹈地比划起来,试图重现当时的情景:“贫僧念诵*mantra*(真言),敲击*damaru*(手鼓),想沟通圣地之力,祈求…呃,保佑北狄风调雨顺…”他脸上露出一丝心虚,“结果…那石头一靠近遗迹墙壁上的花纹,就…就‘嗡’地一下!震得贫僧手发麻!然后…”

他脸上浮现出心有余悸的惊恐:“然后…外面马厩里的战马!全疯了!不是跑,是…是跳!”他模仿着马尥蹶子的动作,双腿猛地向后一蹬,身体也跟着滑稽地一耸,“就这样!整齐划一!像…像被无形的鞭子抽着跳舞!还有…还有靠近的牧民!也跟着晃!贫僧在遗迹里,感觉整个地都在抖!石头烫得拿不住!贫僧的胡子…”他悲愤地摸着自己焦黑的胡子卷,“就…就这样了!北狄王以为是贫僧搞砸了法会,引来了邪魔…贫僧…贫僧冤啊!”说到最后,他几乎要声泪俱下,伴随着控诉,身体又不受控制地跟着情绪的起伏,小幅度地左摇右摆起来,节奏感十足。

江屿白听得目瞪口呆,手机差点脱手。好家伙!这和尚胆子够肥啊!拿着不明AoE(范围攻击)道具去激活古代声波武器试验场?结果搞出个“草原战马集体蹦迪事件”?这操作也太骚了!他脑子里瞬间闪过无数“作死小能手”、“人形自走bGm”、“北狄广场舞教父(非自愿版)”的弹幕。看着神僧那悲愤控诉还自带摇摆的样子,他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笑意又有点往上涌,赶紧掐大腿。

赵衍也是听得嘴角直抽抽。战马蹦迪?牧民摇摆?这画面太美他不敢细想。他轻咳一声,强行把思绪拉回正轨:“如此说来,那遗迹与石头结合,能引动…异象?甚至…影响生灵?”

周墨宣的脸色已经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死死盯着摩诃耶,用最严肃的官话,一字一顿地问:“大师!那遗迹墙壁上的完整音纹,你可还记得?哪怕…只记得一小段?”他双手不自觉地握紧了拳,指节发白。这可是关乎王朝“谐律之枢”同源技术的重大线索!甚至可能隐藏着控制或反制那种可怕力量的方法!

摩诃耶被周墨宣那近乎要吃人的目光盯得发毛,努力从混乱的记忆里挖掘:“音纹…太复杂…贫僧…只记得入口附近,有几道…像这样…弯弯绕绕…”他用颤抖的手指,蘸了点旁边香炉里落下的香灰,哆哆嗦嗦地在光洁的金砖地上画了起来。

几道歪歪扭扭、断断续续的曲线出现在众人眼前。线条毫无美感,甚至有些滑稽,完全看不出什么玄机。摩诃耶画完,自己也觉得不像,沮丧地摇摇头:“贫僧…画工拙劣…只…只记得大概其形…”

周墨宣紧盯着地上那几道鬼画符,眉头锁得更紧,像是在破解天书。

就在众人失望之际,一直举着手机当摆设的江屿白,眼睛猛地瞪大了!他手中那块冰冷的“板砖”,屏幕边缘竟然极其微弱地闪过了一丝几乎难以察觉的蓝光!快得如同幻觉!紧接着,屏幕中央,那代表电量的、死寂了许久的、极其微小的电池图标,内部似乎…极其极其微弱地…动了一下?像是休眠的心脏被外界的强烈信息刺激,极其不甘愿地、挣扎着搏动了那么微弱的一下!

江屿白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他屏住呼吸,死死盯着手机屏幕,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祖宗!你动了?你刚才是不是动了?!是因为这鬼画符?还是因为神僧描述的遗迹能量?

他强压住狂喜和激动,不动声色地将手机摄像头悄悄对准地上那几道香灰痕迹。虽然屏幕依旧漆黑,但他抱着万分之一的希望,万一…万一它后台偷偷扫描记录了呢?

周墨宣没注意到江屿白的小动作,他蹲下身,仔细研究那几道歪斜的线条,手指凌空描摹着,口中念念有词:“此纹走势…转折处…似暗合‘商’、‘角’二音之变…断点…莫非是节点?”他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专业世界里。

赵衍看着蹲在地上的老学究,又看看努力回忆的神僧,再看看角落里那个举着黑砖头、表情古怪仿佛在憋大招的史官,只觉得这偏殿里的氛围越发诡异离奇。他揉了揉眉心,对福顺道:“福顺,取纸笔来,请神僧…尽可能详细地画下他所见。”

福顺应声去取。摩诃耶看着地上的“杰作”,一脸为难。周墨宣却站起身,目光如电般射向摩诃耶:“大师,你方才说,以真言手鼓引动遗迹之力时,石头靠近墙壁音纹便起反应?那反应…是何种韵律?低沉?高亢?急促?绵长?还有,战马起舞,是何种节奏?牧民摇摆,又是何种频率?”他问得极其专业,每一个问题都直指核心——声音的频率特性!

摩诃耶被这一连串精准的问题问懵了。他哪里懂什么频率韵律?他努力回想那可怕的场景,身体又不由自主地随着记忆中的混乱节奏微微晃动起来:“韵律…很乱!石头靠近墙时,‘嗡——’一声,很长,很低沉,震得人心里发慌…然后…然后就像很多面破锣一起敲!‘哐!哐!哐!’又快又急!马跳起来…也是‘哐哐哐’的节奏…牧民…像喝醉了酒,左摇右摆…‘晃…晃…晃…’的…”他一边描述,身体一边不受控制地同步演示:先是全身僵硬地“嗡”一下(模拟低频震动),然后手臂快速小幅度地“哐哐哐”摆动(模拟破锣节奏),接着整个上半身像钟摆一样“晃…晃…晃…”(模拟牧民摇摆)。动作笨拙滑稽,充满了被迫营业的悲壮感。

“噗…咳咳!”江屿白这次是真没忍住,又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咳得惊天动地。神僧这现场还原能力,不去当喜剧演员真是屈才了!这生动形象的“节奏病”晚期症状展示,简直是行为艺术!他一边咳,一边还得死死盯着手机,生怕错过它任何一点“诈尸”的迹象。

赵衍看着摩诃耶那套“嗡-哐哐哐-晃晃晃”的全身运动,嘴角再次失控地抽搐。他端起已经凉透的茶,猛灌了一大口,才把那股汹涌的笑意连同茶水一起硬咽了下去。福顺取来了纸笔,见状赶紧低下头,肩膀又开始可疑地耸动。

周墨宣却看得极其认真,仿佛在观摩一场重要的学术演示。他完全无视了动作的滑稽,只专注于捕捉其中蕴含的“声波信息”。摩诃耶演示完,喘着粗气停下,一脸生无可恋。周墨宣眼中却精光爆闪,他猛地转向江屿白,语气带着一种豁然开朗的急切:“江屿白!你手中…那‘天工仪’!可能…记录分析此等韵律特征?”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到江屿白…和他手里那块依旧黑屏的“板砖”上。

江屿白心里咯噔一下。机会来了!他立刻举起手机,一脸“我早就准备好了”的郑重表情(虽然内心慌得一批),将摄像头对准摩诃耶——主要是对准他还在微微颤抖、仿佛残留着刚才“哐哐哐”和“晃晃晃”节奏的手臂和身体。

“周老放心!我这宝贝…呃,‘天工仪’,最擅长的就是捕捉分析各种疑难杂‘韵’!”他拇指用力地、带着某种祈祷意味地,狠狠按下了侧边的电源键,心里疯狂呐喊:祖宗!给点力!醒一醒!就看这一下了!快扫描这个会跳舞的神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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