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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8年,朝鲜半岛的小国泰封国国王弓裔的部下发动军事政变,拥戴将领王建登基,王氏高丽建国。这三个国家最后被王建统一为高丽王国。又称为王氏高丽,是朝鲜半岛地区建立的古代国家。之所以叫高丽,是新罗曾经臣服于高句丽,自居为高句丽继承者,但事实上,王氏高丽的祖先是新罗人,新罗的祖先是三韩人,和高句丽没有一点关系,事实上高丽早在年时就迫于契丹的压力奉契丹正朔,高丽国王由契丹册命。

而经过宋神宗时期宋丽关系的正常化,宋徽宗在位期间两国关系更加亲密。徽宗在位前期在对高丽政策方面继承了神宗的进取精神,改变了哲宗长达十九年对高丽只来不往的做法。宋徽宗积极开展对高丽的政治交往,意图恢复被辽夺去的对高丽宗主国地位。宋徽宗希望通过提高高丽的地位,通过升高丽使节为国信使以图强化“联丽制辽”政策。钦宗时期,面对金军入侵,钦宗实行了“联丽抗金”政策,但两个政策的收效甚微。

原本时间线上,宋徽宗崇宁二年,也就是徽宗在即位后的第三年便派户部侍郎刘逵、给事中吴拭出使高丽,“咨闻行册礼事。”意图对高丽行册封之礼,徽宗此时派使入丽的政治意图非常明显,就是要力图打破百余年来形成的宋、辽、丽三方格局,把高丽从辽那边争取过来。只是高丽却没有改变现状的愿望,并不愿意完全倒向任意一边。

可在这个时间线上,因为范正鸿的武力压迫导致了辽国内部的权力漩涡,辽国为了稳住内部被迫转移战争压力,高丽肃宗鉴于地理上相邻于辽国却隔海相望于北宋,并综合考虑力量、形势等利害因素,被迫完全倒向了辽国一方。(虽然原本历史上也没有倒向宋朝就是了)

而在高丽睿宗王俣继位之后,大观四年徽宗提高了出使高丽使者的身份,派遣兵部尚书王襄、中书舍人张邦昌出使高丽。六月癸未,举行受诏仪式结束后,王襄、张邦昌“就王前传密谕”,称“闻王已受北朝册命,南北两朝通好百年,义同兄弟,故不复册王,但今赐诏,已去“权”字,即是宠王以真王之礼。”两国关系从此而解。

因此王进此番来就不能打燕王的名号,现在的地方粮草主要还是来自于宋国的境内,范正鸿的主要地盘基本都不是粮食的主产地,亦或者是因为政策的问题。目前无法收粮,所以根本无法和宋国翻脸,因此这次王进的行为只能是他自己的行为或者说假借大宋的行为。

清晨的海风裹挟着咸涩,撞在楼船甲板上,王进一身银甲立在船头,手中令旗被风卷得猎猎作响。身后,杜壆率领的步卒列阵如铁,石宝、厉天闰的水师战船分列两侧,船桨划开水面,在朝鲜西海岸的海面织出细密水纹——登岸之战,自此拉开序幕。

“传令石宝,率水师肃清近海敌船,绝不能让朝鲜守军断我后路!”王进声落,令旗向西急挥。石宝得令,立刻调遣十艘快船,劈波斩浪直扑远处的朝鲜哨船,分水叉手们伏在船舷,待靠近时突然发难,短时间内便缴获三艘哨船,扫清了登岸障碍。

“杜将军,带步卒抢占滩头!”令旗再变,指向岸边的平缓地带。杜壆提枪跃下小船,厉天佑、高可立紧随其后,兵士们扛着云梯、持着盾牌,踩着浅滩的海水冲锋。朝鲜守军早在此处布防,箭矢如雨点般射来,高可立挥刀格挡,却见厉天闰突然率水师快船绕到守军侧翼,船上弓弩手齐发,瞬间压制了敌方箭雨。

“冲!”杜壆抓住时机,玄铁长枪挑飞两名守军,率先踏上滩头。步卒们紧随其后,盾牌组成防线,云梯迅速架上守军的简易壁垒。王进立于楼船高处,目光扫过战场,见右翼守军有增援迹象,当即再挥令旗:“厉天闰,率三艘战船阻截敌援,务必拖延至主力登岸!”

厉天闰领命,战船调转方向,船首撞向敌方增援的小船,船上兵士与朝鲜援军在水面展开厮杀。与此同时,杜壆已率军突破第一道壁垒,厉天佑手持朴刀,一路砍杀至壁垒顶端,高声喊道:“已占滩头!”

王进见状,方才松了口气,抬手抹去额头的海风凝结的水珠。此时石宝的水师已完全控制近海,杜壆的步卒也在滩头站稳脚跟,后续粮草船正陆续靠岸——登朝鲜的第一战,以己方大胜告终。他望着渐次展开的营寨旗帜,拿出一封闻焕章,在离开之前提前给他写好的诏书,中国人干这种事情讲究的就是一个名正言顺。

“盖闻天道昭昭,唯佑仁德之君;王道荡荡,必惩悖逆之徒。今昭告天下,数朝鲜王王氏两代罪状,布我军讨逆之由:

昔我大宋,以仁治世,以礼睦邻。徽宗皇帝念及两国唇齿之谊,屡遣使臣,示好通和,愿结兄弟之盟,共御外侮、共享太平。然朝鲜王王氏,自其父辈起,便怀贪婪之心,恋辽国权柄之威,视大宋善意如无物,拒盟约而不顾,背睦邻而趋敌。

今辽国虽势微,王氏仍执迷不悟,坐拥朝鲜之地,却无保民之责,唯思依附强权以固己位,不思与大宋共护苍生。其行也,违天道之和;其心也,失人君之德。致使边境百姓时有惊扰,两国邦交几近断绝,长此以往,必生祸乱,累及四方。

某,王进,奉燕王范正鸿之命,率仁义之师渡海而来,非为穷兵黩武,实乃代天讨寇、为民除害。愿檄文至日,朝鲜有识之士能辨顺逆,弃暗投明;朝鲜将士若知大义,当倒戈来归。我军必秋毫无犯,护百姓安宁,复两国邦交之正途。

若王氏仍执迷不悟,负隅顽抗,我军定当奋勇向前,直捣其巢,以正其罪,以安天下!

檄文既布,天下共鉴!”

开京重光殿内,高丽睿宗王俣指尖捏着那纸讨寇檄文,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宣旨官的声音刚落,殿中寂静得能听见烛火噼啪声,唯有檄文上“恋辽国权柄”“代天讨寇”八字,似重锤般砸在众臣心上。

“荒谬!”左仆射金缘猛地出列,朝服下摆扫过阶前,“我朝与大宋素来交好,陛下曾遣五生入宋太学,徽宗皇帝亦赐大晟乐、遣医官,何来‘拒盟约而趋敌’?王进此举,分明是借故兴兵!”他话音刚落,便有几位文臣附和,皆言宋丽邦交深厚,檄文所言实为诬陷。

王俣眉头紧蹙,将檄文拍在案上,青瓷笔洗都震得轻响:“金卿所言虽是,可辽朝势颓,我等确未应辽之召出兵,宋廷未必不以此为隙。”他想起前年派李资谅入宋时,徽宗密谕联燕抗辽,却被己方婉拒,如今想来,那或许已是嫌隙之始。

到目前以来,没有人想过王进是一支私人武装。

“陛下,不可长他人志气!”西北面兵马使金缘上前一步,声如洪钟,“我朝刚取保州、拓境至鸭绿江,千里长城亦加高三尺,何惧宋军?且女真势大,辽国需我等兵马相助,王进渡海而来,若我等联结辽,辽兵善骑,必能破敌!”此语一出,武将们纷纷颔首,腰间佩剑碰撞作响,满是战意。

殿内顿时分为两派,文臣主和请辩,武将主战拒敌,争论声越来越烈。王俣抬手按揉眉心,目光落在檄文“朝鲜将士若知大义,当倒戈来归”一句上,心头掠过一丝不安——宋军来势汹汹,而己方群臣意见相左,这朝堂之上,已然先乱了阵脚。

“都住口!”王俣猛地沉喝,殿内瞬间安静。他起身走到殿中,望着阶下众臣:“传旨,即刻加固开京防务,令西北面诸军从鸭绿江防线撤回来立刻到海边重筑工事,同时,遣吏部侍郎李资谅携国书赴宋营,质问王进为何背盟兴兵——若他执意开战,朕便亲督三军,与他周旋到底!”

众臣齐齐领命,躬身退下。殿门闭合的刹那,王俣再看向那纸檄文,指尖轻轻摩挲着“徽宗皇帝屡遣使臣”几字,眼中满是复杂——他崇宋好文,曾亲迎宋廷所赐舍利,如今却要与宋兵戎相见,这局面,终究是避不开了。

宋军营帐外,高丽吏部侍郎李资谅捧着国书,身后随员捧着装满绸缎、人参的礼盒,刚到辕门便被兵士拦下。待通报传入帐内,他望着营中往来兵士甲胄鲜明、刀枪林立,心头竟掠过一丝不安。

帐内,王进端坐主位,杜壆、石宝带着两帮人马分立两侧。李资谅刚行过礼,便将国书递上,语气恭敬:“王将军,我朝陛下闻檄文之事,深为不解。宋丽两国素来交好,陛下曾遣生员入宋求学、迎取儒家典籍,徽宗皇帝亦赐礼无数,何来‘恋辽背宋’之说?此必是误会,还望将军收回成命,再议邦交。”

王进接过国书,却未展开,只随手搁在案上,目光锐利如刀:“误会?李侍郎可知,徽宗皇帝三次遣使,愿与高丽共商抗辽之策,你主王俣皆以‘守境安民’为由推脱,转头却仍与辽廷互通使节、接受册封——这便是你口中的‘交好’?”

李资谅脸色一白,急忙辩解:“陛下此举,实为保全高丽百姓!辽朝虽衰,仍有数十万铁骑,我朝若公然抗辽,必遭兵祸……”

“一派胡言!”王进猛地拍案,案上茶杯震得作响,“以‘保民’为名,行‘附逆’之实!大宋燕王多次破敌,辽国内部能有多少兵马,你主贪恋辽廷给予的权位,置两国盟约于不顾,置边境百姓安危于不顾,如今倒敢说‘误会’?我最恨的就是你这般人,怎么敢在这般重地巧舌令色,搬弄是非。”他话音刚落,石宝已上前一步,手按腰间劈风刀,目光冷冷扫过李资谅。

李资谅见势不妙,额头渗出冷汗,却仍强撑着道:“将军若斩来使,便是失了大国气度,恐遭天下非议!”

“非议?”王进冷笑一声,起身走到李资谅面前,“某奉大宋之命,代天讨寇,斩的是逆臣的说客,护的是天下大义!今日斩你,便是要让王俣知晓——若他仍执迷不悟,他日兵临开京,便是他高丽亡国之时!”

“来人!”王进扬声唤道,帐外兵士应声而入。“将李资谅推出辕门斩了,首级悬于营外,以儆效尤!”

李资谅吓得魂飞魄散,挣扎着喊道:“将军饶命!陛下愿与大宋结盟……”可兵士已架住他的胳膊,拖拽着往外走。帐外很快传来一声惨叫,石宝上前禀报:“将军,首级已悬好。”

王进走到帐口,望着营外飘扬的大宋旗帜,声音沉定:“传我将令,明日一早,全军拔营,直逼高丽防线——我倒要看看,王俣还能撑多久!”

其实王进不想杀他,但如果不这样挑不动暴力的情绪。人在愤怒的时候没有理智,才不会去向宋廷验证事情的是非,自己这支奇兵才不会暴露在大众的视野当中,才不会破坏王的计谋,而且他完全不担心朝鲜打不下来,朝鲜现今总人口200万左右能有多少兵马部署在沿海?朝鲜半岛地势狭长,有着孟康的船,海上如履平地,有着石宝这般猛将,海上登陆并无难点,即使在这边被打下去了,马上又能在另一个地方重新登陆,毕竟范正鸿给他的命令只是在金国与高丽发生战争之前,把高丽完全拿下与女真会合左右夹击中间的辽兵,时间对他们来说其实并不是问题。

李资谅的首级被快马传回开京时,重光殿的早朝刚至半途。当内侍捧着染血的木匣跪伏在殿中,王俣掀开匣盖的刹那,脸色骤变,踉跄着后退半步,撞在龙椅扶手上。

“陛下!”左右内侍急忙上前搀扶,殿中文武皆惊得起身,目光死死盯着那具双目圆睁的首级——谁都没想到,王进竟真敢斩了来使。

“放肆!太放肆了!”王俣指着殿外,声音因震怒而发颤,“宋廷虽强,却也无斩使辱国之理!王进此举,是要与我高丽不死不休!”他猛地挥袖,案上的奏疏散落一地,青瓷笔洗“哐当”一声摔在阶前,碎裂开来。

左仆射金缘脸色惨白,却仍硬着头皮出列:“陛下息怒,斩使乃兵家大忌,王进行事如此鲁莽,必失人心。不如趁此机会昭告天下,历数宋廷无礼之举,问责宋王,再借辽之兵马,必然能大破王进。”

“求援?”西北面兵马使金富辙厉声反驳,腰间佩剑出鞘半寸,寒光刺眼,“我高丽有千里长城,有仁川天险,岂能向蛮夷低头?李侍郎之死,当用宋军的血来偿!臣请陛下即刻下旨,令诸道兵马集结开京,臣愿率军迎敌,定将王进的头颅斩下,为李侍郎报仇!”

武将们纷纷附和,“愿战”之声响彻大殿,甲胄碰撞的脆响此起彼伏。御史中丞金富辙却急得直跺脚:“不可!王进斩使,本就理亏,我等若主动开战,反落人口实。不如加固防线,遣能言善辩之臣赴宋营,质问其斩使之罪——若宋廷仍不知悔,再战不迟!”

可此时的王俣早已被怒火冲昏头脑,他指着金富辙,厉声道:“宋廷已无礼至此,何来‘理亏’?传朕旨意,令诸道兵马三日之内集结开京,朕要御驾亲征,让王进知道,我高丽绝非任人欺凌之辈!”

殿内再无人敢反驳,众臣躬身领命,退出殿外。王俣独自留在空荡荡的大殿中,望着那具尚未收敛的首级,眼中满是怨毒——他从未想过,自己崇慕大宋文化,礼遇以为的宋廷使臣,最终竟落得使者被斩、兵临城下的下场,甚至自己最后也要落得身首异处的下场。

宋军连日猛攻,高丽沿海防线节节败退。王俣虽集结了开京附近的兵马,但仓促之间,临时征召的农夫多于久经训练的士卒,士气本就不稳,又听闻使者被斩,宋军势大,更是人心惶惶。

王进将一切看在眼里,他深知攻心为上。白日里,他命石宝的水师战船游弋于近海,不时用神臂弓向岸上射去一封封劝降檄文,言辞恳切,只诛首恶,余者不问。夜里,杜壆则率领精锐小队,利用孟康改造的轻便快船,从守军意想不到的薄弱地段登陆,袭扰其后方,焚烧粮草,制造混乱。高丽军疲于奔命,防线被撕扯得千疮百孔。

不出十日,宋军兵临开京城下。

王进并未立刻攻城,而是在城外列下连营,每日金鼓齐鸣,军威浩大,将开京围得如铁桶一般。城楼上的王俣看着城外那无边无际的营帐和飘扬的“宋”字大旗,最后一丝侥幸也化为泡影。他本想固守待援,可派出的信使要么被截杀,要么带回的是辽国自顾不暇、无力出兵的绝望消息。

“陛下,宋军围城,军心已散!再不出战,军士们就要哗变了!”西北面兵马使金富辙在殿上泣血叩首,他麾下的兵马已是高丽最后的精锐。

王俣双目赤红,他知道,开京城破只是时间问题。与其在屈辱中等待城破被俘,不如轰轰烈烈地战死。他猛地拔出腰间佩剑,指天而誓:“朕乃高丽之主,岂能坐以待毙!今日,便与王进决一死战!”

次日清晨,开京西门大开。王俣身披黄金甲,手持长槊,亲率最后的五千兵马,呐喊着冲出城门,意图殊死一搏,杀出一条血路。

王进立于中军高台之上,见状嘴角泛起一丝冷笑。他等的就是这一刻。他缓缓举起令旗,对着身侧的杜壆沉声道:“杜将军,敌军主力已出,其阵型已乱。王俣就在中军,此战,取他首级者,为全军第一功!”

“末将得令!”杜壆眼中精光爆射,翻身上马,手中那杆丈八点钢枪在阳光下闪烁着森然寒芒。他没有带领大部队,而是点了一千最精锐的骑兵,如一柄烧红的尖刀,直直地插向高丽军最密集的中军。

“冲!”杜壆一马当先,人马合一,化作一道黑色闪电。高丽军虽拼死抵抗,但在宋军精锐骑兵的冲击下,防线如同纸糊一般被轻易撕开。杜壆的枪法大开大合,势不可挡,枪尖到处,血肉横飞,无人能挡其一合之将。

他的目标只有一个——那面在万军丛中最为显眼的“王”字大旗。

王俣在亲兵的簇拥下,眼看杜壆如天神下凡般冲来,吓得面无人色,连连后退。“护驾!护驾!”他声嘶力竭地喊道。

然而,一切都太迟了。

杜壆连人带马跃起,越过最后几排试图阻拦的亲兵,空中一个盘旋,手中长枪如毒龙出洞,带着雷霆万钧之势,精准地刺穿了王俣的咽喉。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

王俣双目圆睁,满脸的不可置信,黄金甲上鲜血喷涌而出。杜壆手腕一抖,长枪顺势一挥,王俣的头颅便冲天而起,在空中划过一道凄美的弧线。

杜壆探手,稳稳接住那颗尚有余温的头颅,高高举起,用尽全身力气吼道:“高丽王已死!降者不杀!”

这声呐喊如同惊雷,瞬间传遍了整个战场。高丽军看到自家国王的首级,瞬间斗志全无,心理防线彻底崩溃,纷纷扔下武器,跪地投降。

杜壆将王俣的首级挂在马前,缓缓拨马而回。身后,是望风而降的数万高丽军民和一座唾手可得的开京城。

高台上,王进看着得胜归来的杜壆,满意地点了点头。他知道,范正鸿交代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接下来就是接收整个高丽,然后与女真会合困死辽国这条老龙。

开京城破,高丽亡国。

杜壆将王俣的首级呈至中军大帐时,王进正俯身看着舆图,规划着下一步与女真会师的路线。他缓缓直起身,目光落在那颗曾戴着王冠的头颅上,那张脸因惊愕与怨毒而扭曲,早已不见半分昔日崇宋好文的儒雅。

帐内诸将皆以为王进会下令将首级悬于开京城头,以震慑余党,或是送往范正鸿处报功。然而,王进只是沉默了许久,最终挥退了众人,只留下杜壆一人。

“杜将军,”王进的声音有些低沉,“你可知,我为何要兴此兵戈?”

杜壆一愣,抱拳道:“为燕王大业,为光复汉土。”

“不全是。”王进摇了摇头,走到帐口,望着外面被俘的高丽官员和百姓,眼中流露出一丝复杂的情绪。“我读史书,知北魏孝文帝弃胡服、改汉姓、迁都洛阳,推行汉化,虽遭鲜卑旧部强烈反对,却为后世融合开万世之基。他于汉家文明,有大功。”

他顿了顿,转回头,目光再次落在王俣的首级上:“这位高丽王,亦是如此。他遣子弟入宋太学,迎大晟乐,藏儒家典籍,一心向化,其心可比孝文帝。亡国之时,敢于出击,其功可比高贵乡公,可惜……他生错了地方,又错判了时势,贪恋辽廷虚名,致有今日之祸。”

杜壆似懂非懂,他是大户人家的公子,懂一些弯弯绕,但总的来说他还是个武夫,对人心不如这个在梁山经营了十几年的人厉害。

王进叹了口气,仿佛在对自己说:“此等人物,虽为敌酋,却不失为一国之君,更是一位汉文化的推崇者。若将其首级示众,或传首九边,不过是徒增怨毒,辱没了斯文。”

他转身,对杜壆下达了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命令:“寻一副上好棺木,将他残骸收殓。以王礼,将其葬于城外南山。墓前立碑,只书‘高丽王俣之墓’。”

杜壆大惊:“将军,这……我军将士浴血奋战,岂能……”

“这是我的命令。”王进语气不容置疑,“我杀的是高丽之主,不是一位尊崇汉学的君王。他既敬我华夏礼制,我便以华夏礼制待他。如此,方能让高丽士子百姓心服口服,才会有人真心爱戴我汉家文化,这也是为了燕王之策,出了任何事情我担着,你等听命去办便是。”

数日后,南山之上,一座新坟立起。没有盛大的葬礼,只有王进亲笔题写的墓碑,在风中静静矗立。开京的百姓和士人得知此事,无不震惊,继而生出几分复杂的敬意。他们曾以为王进是残暴的侵略者,此刻却看到了这位宋将心中那份对文化传承的尊重。

王进站在远处,看着那座孤坟,心中默念:王俣,你我各为其主,兵戎相见,实属无奈。你既心向汉风,我便让你以汉家君王之礼入土为安。这,是我能给你的最后一份尊重,也是为你所推崇的文化,留住一丝体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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