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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不能光呆在家里,得让大家知道我不是外人。”

“好,你去说说,我这两年也攒了点本钱,想买些农具,咱们一起干。”

宋仁泽眼中闪过一丝感激:“多亏有大伯帮忙。”

叶建国笑道:“咱们是家人,这事儿没什么好说的。”

两人谈笑间,村里又陆续有人来到了院子里,脸上带着探询和质疑。

宋仁泽一一和他们打招呼,尽力表现出亲切与诚意。

“仁泽啊,你想干啥?”一个中年妇女端着篮子走近,问。

“我想组织大家开垦山地,放养家畜,还有打猎养殖,增加咱们收入。”

妇女瞅了瞅他说:“你这个主意好,但得有耐心,村里头谁没说你呢?”

“我知道。”宋仁泽点头,“我这次回来就是想洗清名声,也想靠实干带大家致富。”

“那好,试试看吧,咱们也愿意帮忙。”

叶秀兰在一旁小声说:“仁泽,慢慢来,别急。”

宋仁泽笑着点头:“妈,咱们一起努力。”

午后,宋仁泽来到村委会,那里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他深吸一口气,迈进门去。

“队长,我是叶家仁泽,回来想跟您谈谈山林开发的事。”

队长抬头,看着这个面容坚毅的年轻人,沉吟片刻:“仁泽啊,听说你回来了,山里的事你真想管?”

“是的,队长。咱们村的资源不少,但没人好好管,我想带着大家一起干,让村里人都受益。”

队长点点头:“这话不错,但你得先取得村里多数人的支持。”

宋仁泽笑道:“我会去找他们的。”

队长拍拍他的肩膀:“好好干,别让大家失望。”

宋仁泽出了村委会,心里盘算着下一步的计划。

张桂芬紧跟着,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走进来,手指着房间里蹲着的宋仁泽,“你们听着,我孙子可是厂长的儿子,凭什么这样冤枉他?这孩子干啥不行,非得栽赃陷害人!”

一旁的干部眉头紧锁,眼神扫过梁如月和张桂芬,语气不耐烦:“证据摆在那里,还说什么?小子那天在场的都有证人,没人能替他开脱。”

梁如月咬牙切齿:“证人是被吓唬来的!你们这些干部,难道都被蒙蔽了眼睛?我告诉你们,我儿子绝不会做那种事!”

“你凭什么这么说?”干部冷冷反驳,“你这话,要是没有证据,就是妨碍调查。”

梁如月抬起头,泪眼婆娑:“我儿子就是清白的!宋仁泽他和我们家有仇,明明是他捣的鬼,他为了抢名额,才陷害我儿子!”

宋仁泽蹲在角落里,脸色冷静,但眼中闪烁着寒光。他缓缓站起,声音不大不小:“既然有疑问,我可以当着大家的面,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

张桂芬冷笑一声:“你一个穷小子,还敢在这里装大尾巴狼?别忘了是谁养大的你!”

干部示意大家安静,接着说道:“宋仁泽,你讲讲,你是怎么‘陷害’的?说清楚,我们听着。”

宋仁泽深吸一口气,眼神坚定:“当时,我发现有人偷偷把名额弄虚作假,甚至用假材料骗取资源,我去调查,结果被那几个‘关系户’盯上了。他们不想让我揭发真相,就设下陷阱栽赃我。”

天完全黑下来之前,他打了个极淡的灯号,三下停两下,再三下,灯光在树根之间像一只眨眼的小鱼,很快又灭了。远处有脚步声从村道那边接近,停了一下,又退回去,像是确认了方向。没多久,另一边的泥地也被轻轻踩响,细微得像猫走。

宋仁泽屏住呼吸,手心全是汗。他听见有人低低咳了一下,像在示意,接着是铁丝轻轻摩擦竹片的声音,笼绳被慢慢提起。那人显然很熟练,先试探拉力,再找卡扣。这时,宋仁泽把手掌贴在泥上,身子贴得更低,等那只手伸进绳心的一瞬,猛地一侧身,木棍从根后抡出去,正打在那人的手腕上。

“谁!”对方闷哼,绳子一松,笼子砰地一声砸回泥里。另一个方向的人也立刻扑过来,脚步很急,鞋底把泥面刨出两道直痕。宋仁泽不恋战,抄网往上一兜,扣住那只刚被打的手,顺势往下一压,那人吃痛,手背拍进泥里,腥油的黏痕立刻粘在皮肉上。

“跑!”远处有人低声吼了一句,两个黑影一前一后往外侧的沟跳。宋仁泽追了两步,故意让脚步声大一点,把他们往浅水的方向撵。泥下有一处软坑,是他午后刻意踩松的。第一个人脚一陷,整条腿卡到膝盖,挣扎时把鞋拔掉了,啪嗒一声甩在泥面上。第二个人飞身去拉,脚跟也陷了一截。就在这时,村道那边传来三声极短的口哨,接着是脚步声迅速逼近。

“别动。”老李支书带着两名民兵、各拿着一根长竹杆从暗处拦出来,声音不高,却带劲儿,“谁动,先吃一杆子。”

那两个黑影对看一眼,同时往反方向一扯,硬生生从泥里拔出腿,摔得一个趔趄,拔腿就跑。民兵想追,老李支书抬手拦住:“别追,沼地容易陷。记住他们的背影。”

“抓到一个印。”宋仁泽举起抄网,那张网口里还兜着一只胶鞋,鞋帮上沾着亮亮的腥油,散着怪味。他把鞋递给民兵,“明天谁手背上有这味儿,一闻就知道。”

“都别出声,收东西。”老李支书压低声,“今晚就到这。回村里再说。”

人散时,红树林又恢复了夜里的寂静。月亮从云缝里露出半边脸,水面上映着一条颤颤的银光。宋仁泽站在树根间,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回头看了一眼那只被放回去的空笼,轻声说了一句。

“海啊,给咱作个证。”

宋仁泽乐了,把一只个头大的青蟹拎起来晃了晃,壳子泛着青光,钳子挥舞得像要夹人似的:“你就少跟我扯这些虚的。咱们一块下海,一块流汗,这些收成自然也有你一份。再说,你爹娘年纪大了,嘴里没什么鲜味,正该补补。”

李二虎咽了口唾沫,声音低了下来:“可…可我家里一向没啥贡献,老大你心里头不嫌弃?”

宋仁泽拍拍他的肩膀:“咱哥几个出海,是为了一块填饱肚子。你少拿那点自卑当回事。走,给你爹娘拣两只大的,回去炖个汤,老人家喝了正合适。”

李二虎被说得眼眶微红,半天才憋出一句:“老大,你对我是真好,要不是遇见你,我还在村口扛麻袋给人打短工呢,一天到晚连口咸鱼都摸不上。”

宋仁泽哈哈一笑:“那就争气点,以后多长点心眼。别老觉得自己只会干苦力,学着用脑子。海里东西多,咱得懂规矩,懂分寸,懂门道。只要跟着我学,保你日子比谁都强。”

李二虎点点头,眼神里多了几分坚定:“老大,我听你的。以后你让我干啥我就干啥,绝不含糊。”

宋仁泽将蟹一只只挑出来,边拣边嘱咐:“这几只小的,拿回去蒸了给小孩尝尝。大的,留给老人。等哪天咱抓到黄鳍金枪鱼,给你们全家开开荤,那才叫撑得起脸面。”

李二虎激动得直搓手:“金枪鱼?那玩意儿我只听说过,没见过真家伙。老大,你真有把握?”

宋仁泽笑而不答,把蟹盖合上篓子:“有啥不可能?海就是咱的粮仓,只要人勤快点,不怕没吃的。你记住,天上不会掉馅饼,掉下来的不是陷阱就是石头。咱要靠自己手里的活路。”

两人边说边往回走,脚下踩得咯吱作响,海风呼呼吹过来。李二虎忽然开口:“老大,你说要是真把这些海货卖了,能换多少票子?”

宋仁泽算了算:“这一篓青蟹,少说也有二十来斤。拿去收购站,一斤能换一块五左右,合起来就是三十来块。要是遇上大买卖,能高点。可惜这年头咱还得走供销社那一关。”

李二虎咋舌:“三十块!这得顶我娘在纺织厂半个月工钱了!”

宋仁泽眯着眼点头:“这就是差别。有人守着海,却过得穷巴巴;有人会经营,转眼就是票子。关键在于,你有没有胆子和手段。”

李二虎挠挠头,低声说:“老大,要是有人眼红,想坏咱的买卖咋办?”

宋仁泽冷哼一声:“坏咱买卖的,不是外人,就是眼前的人。记住,咱不怕海里的风浪,就怕人心里的阴风。遇上了,别怂,该硬的时候硬到底。”

李二虎点头如捣蒜:“对!老大你说的我全记住了。”

宋仁泽见他越说越激动,忍不住笑道:“你啊,先把这几只蟹背回去,孝敬你爹娘要紧。别忘了,老人家才是咱的根。根稳了,树才能长高。”

李二虎背起竹篓,心里热乎乎的,咧开嘴笑了:“老大,这回我娘准得夸我能干,说我跟对了人。”

宋仁泽拍了他一把:“少贫嘴,快走吧,天要黑了。回去收拾收拾,明天还得起早下海。”

宋仁泽笑着和大家点头:“叔伯婶娘们放心,我回来了,就一定会想办法。岛上要安稳,渔获要稳当,谁也不能坏咱的生计。”

老李带他到村口一块空地,那儿已经聚了二三十个村民,老少都有。看见他们过来,立马有人开口:“支书,仁泽真回来了?”

“嗯,人就在这。”老李推了他一把,“有什么心里话,直接说。”

一个满脸皱纹的老渔民走上前,嗓子有点哑:“仁泽,你小子小时候我还领过你下海。如今可不比从前,这几年咱们下网,十次里有七次都要折损,不是被割就是空网。大家伙都怀疑,那帮海盗在暗里捣鬼。可咱们没有真凭实据,也拿他们没辙。”

宋仁泽凝神听完:“伯,我懂了。渔网、捕蟹夹被毁,是咱们最大的损失。要想治根,就得先盯住那些人,弄明白他们怎么下手。有没有人见过影子,或者发现过可疑的船只?”

年轻的李二虎挤进人群:“我见过!前几天凌晨,我和三娃去收网,远远瞧见一条黑船,没挂灯,滑得飞快。等我们喊人,它早没影了。”

“那船上有人吗?”宋仁泽问。

“看不清,只能听见桨声。”李二虎皱着眉,“可咱村的船我都认得,绝对不是咱自己人。”

人群里立马嘈杂起来:“不是海盗还能是谁!”

“就算知道是他们,咱也不敢硬碰硬啊。”

“刀子见血的事,咱们村可担不起。”

宋仁泽抬手,声音压住了喧闹:“我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要解决这个。村子没安宁,大家伙都不敢下海,那活路还从哪儿来?海盗不是神,他们再凶狠,也总得靠近岸边活动。我先布下眼线,把他们的行踪摸清,再找对策。”

老李附和道:“仁泽说得对。光靠硬冲不行,得动脑子。谁愿意跟仁泽一块先去探个虚实?”

几个年轻人立马应声:“我去!”“算上我!”

老渔民却摇头:“年轻人血气方刚,可别闹出人命。”

宋仁泽笑道:“放心伯,我不是要莽撞上去拼命,而是要想办法捉住把柄。先防,再打。今晚就开始行动,把网和夹子安好,同时留人暗处守着,看看谁敢来坏事。”

李二虎眼睛一亮:“仁泽,我跟你守!”

“三娃也要去。”一个瘦高的小伙子插话,“我家那张新网上回被割得稀烂,这口气我早憋不下去了。”

老李点头:“那就先定下。今晚分成两拨,一拨人继续下海维持生计,一拨人暗中守护。”

一个老妇人忽然插话:“仁泽,你要真能把这事治住,算是咱全村的大恩人啊!”

宋仁泽笑了笑,正色道:“这不是为我,是为大家。咱一条心,他们就掀不起浪来。”

村民们议论声渐渐平息,眼里燃起希望。

这时,老李压低声音:“仁泽,除了海盗,还有一事。近来收购站那边,价格压得厉害。蟹、鱼都贱得要命,偏偏他们收上去以后转手就翻几倍卖。大家心里怨,却没人敢吭声。”

宋仁泽眉头一沉:“收购站敢这样?我得亲自去走一趟,把里头的猫腻查清。海盗外患,收购站内患,这两条要一并收拾。”

人群里爆发出一阵附和声:“说得好!”“该有人管管了!”

宋仁泽心里暗暗握拳,眼神如同海风刮过的礁石一般坚定。

——

夜幕降临,村口的海风呼呼作响。几条小船悄无声息地靠在浅滩边,宋仁泽带着李二虎、三娃等人藏在一片红树林后。

“都屏住气。”他压低声音,“今晚如果有人来割网,不要急着动手,先看清身份。抓住证据,比什么都重要。”

李二虎紧紧攥着一根竹竿:“要是真遇上海盗呢?”

宋仁泽拍了拍他的肩:“真遇上,我在前,你们在后。咱不是没准备。”他指了指身旁埋在泥里的竹叉和粗绳,“这些够他们吃一壶。”

潮水一点点涨上来,远处忽然传来桨声。黑夜里,一条不挂灯的小船缓缓滑过,几个黑影弯腰俯身,似乎在网边摸索。

三娃低声咬牙:“来了!”

宋仁泽眼神一冷,压下他们的冲动:“先忍着。”

随着那几人弯腰割下渔网的声音清晰传来,宋仁泽猛地打了个手势:“动!”

瞬间,几根竹叉齐齐抬起,三娃和李二虎将粗绳一拽,水面立起一道拦索,硬生生把小船卡在浅滩。

“谁!”小船上的黑影惊叫,拔出刀子乱舞。

宋仁泽纵身而出,冷声喝道:“干坏事的王八羔子,敢在咱岛上撒野!”

“对!把账本拿出来!”

“没鬼你怕什么?账本最公道!”

“胡先锋,你不是整天说自己清白得很吗?那就让大家伙都看看!”

胡先锋额头上的汗珠子一颗颗往下掉,声音却有些发颤:“账本……账本在公社会计那儿,不在我手里。”

宋仁泽冷冷一笑,手上揪着他衣领的力道又紧了几分:“少拿公社来当挡箭牌。昨儿个我去交鱼获,可是亲眼看见你屋里堆着账本。你要是真清白,现在就带咱们去拿。”

李二虎在一旁摇着手,生怕这会儿热闹不够:“老大,别客气,直接把人拉过去!账本一对,真金白银立马见分晓。”

“就是!”人群里几个平日受过胡先锋气的渔民也跟着喊:“谁怕谁啊!拿账本!”

胡先锋脸色铁青,嘴唇哆嗦半天,憋出一句:“账本……账本弄丢了……”

“丢了?”宋仁泽猛地一把将他推到地上,声音像刀子一样:“丢了?你敢对天发誓?账本丢了,那几年的鱼获、沙子、木料都该怎么算?你要真丢了,今天咱就把你这屋子拆开,看看账本是不是在炕席底下压着!”

“对!搜他屋!”

“搜一搜就知道!”

胡先锋慌了,猛地往后爬,嗓子都变了调:“不行不行!那是我家!谁敢乱翻!”

宋仁泽冷眼盯着他:“你家?东西是你家的,可账本是大队的!你敢把集体的账本私藏,那就是贪!要是没鬼,你怕什么?”

李二虎捡起地上一根木棍,指着胡先锋:“胡子,你再狡辩,小心咱们真把你抬到大队部去,交给队长和书记!”

人群一阵附和:“对!抬去大队部!”

胡先锋脸色惨白,眼神闪烁不定,忽然爬起来想跑,却被两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拦住,硬生生按住了肩膀。

“跑什么?”

“账本在不在屋里,你心里最清楚!”

宋仁泽冷笑,抬手一指:“走,咱们一块去他屋!”

人群轰然响应,推推搡搡把胡先锋半拖半拉着往他家走。一路上,议论声此起彼伏。

“早就怀疑他了!”

“我家上回交的那网鱼,他硬说不合格,扣了一半,八成就是被他黑了!”

“哼,我家去年修船用的铁钉子,本说是大队给的,结果还让我出钱!这账怕是早烂透了!”

胡先锋被人押着,腿软得快要迈不动。

到了他屋门口,宋仁泽当先一步踹开门。屋里光线昏暗,桌子上果然摆着几本厚厚的账簿。

“这就是你说丢了的账本?”宋仁泽上前一把抓起,重重甩在桌子上,灰尘扑面而起。

众人一拥而上,挤着探头看。

“翻!快翻!”

“对上咱们的账!”

李二虎手脚麻利,翻开其中一本,指着一页嚷道:“你们看!上回我家交了三十斤沙螺,这上头只记了二十斤!”

“哎呦,我的天!”另一个村民一把接过来,指着另一行大叫:“我家交了五十斤黄鱼,这儿只写了三十!这不是明抢吗!”

“胡子,你还说没猫腻?”

屋里一下子炸开了,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全都指着账簿大骂。

胡先锋脸色灰白,嘴里还硬撑:“这……这可能是记错了……”

“记错?”宋仁泽冷笑,拍着那厚厚的账簿:“一户两户能记错,十户八户都记错?错的全是咱们老百姓,没见过你自家少记一斤半两的!”

李二虎骂道:“这哪是记账,这是扒皮啊!”

“扒皮!”

“黑心肠!”

“胡子,你这狗东西,把咱们当冤大头!”

怒骂声、唾沫星子混成一片,胡先锋被骂得脸色惨不忍睹,想辩解却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宋仁泽冷冷盯着他,声音铿锵:“胡先锋,你贪了多少,今天都得交代清楚!账簿在这儿,人也在这儿,公道自在人心。要是你还嘴硬,咱们就把账本抬到大队部,让书记当场清算!”

“对!抬到大队部!”

“让书记清算!”

“还咱一个公道!”

人声震天,院子里乱哄哄的,却全是同一个声音。

胡先锋浑身直抖,额头的冷汗顺着脸颊直流,哆嗦着开口:“我……我认……认错了……”

宋仁泽眯起眼睛,声音更冷:“错在哪?说清楚!”

胡先锋咬着牙,眼神死死盯着那账簿,好半天才挤出几个字:“我……我贪了大家伙的鱼货……沙子……木料……都在账上……”

人群一片哗然,骂声像潮水一样砸下来。

“果然是贪的!”

“这下看你还咋狡辩!”

“书记要是知道,非把你拉去公社批斗不可!”

宋仁泽缓缓松开手,眼神冷厉:“既然你认了,那好。咱们就抬着账本,一块去大队部,让书记给大家一个交代!”

“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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