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德叹了口气，牛脸垮了下来，认命地对麒小瑞招了招蹄子：“行了行了，别晃了，晃得牛眼晕。进来吧，跟俺好好说说，你那个‘祥瑞贡献点’，到底搞成啥样了…”
费了一番功夫，牛德这边才把麒小瑞那小子连哄带骗地打发走——主要是画了一大堆关于“超级祥瑞贡献点兑换商城”的大饼，把这小麒麟忽悠得两眼放光，屁颠屁颠跑回麒麟崖准备大干一场——还没等他喘口气，仔细琢磨系统那刚刚清晰起来的麒麟族任务，异变陡生！
不是外敌入侵，也不是天降横祸，而是来自他脑海深处，那莫得感情的系统提示音，毫无征兆地“叮”了一声！
“叮！检测到宿主提供的‘特效药’【凤舞九天清心散】成功作用于目标（龙族），并引发强烈‘环境效应’及目标群体士气崩溃！
任务：【凤族的‘订单’】超额完成！评价：宿主精准把握客户（凤九）心理需求，产品包装与宣传极具‘欺骗性’与‘针对性’，销售技巧娴熟（忽悠）！
奖励发放：【元始的拂尘屑】*1 已存入系统空间。
额外奖励：欢乐值+500（客户‘满意’反馈 + 龙族出糗的快乐）！”
牛德：“！！！”
他整头牛都僵住了，蹄子里刚拿起准备研究一下的火晶石“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成…成功了？还超额完成？引发强烈环境效应？士气崩溃？
这几个词组合在一起，冲击力有点大，让牛德的大脑短暂宕机。
下一秒，一股难以言喻的狂喜如同岩浆般喷涌而出，瞬间冲垮了他的理智堤坝！
“嗷——呜！！！”他猛地从地上一蹦三尺高，兴奋得原地转起了圈圈，蹄子胡乱地踢踏着，发出咚咚的响声，差点把刚加固好的洞顶震下灰来。
“发了！发了！俺老牛果然是个天才！商业奇才！洪荒药神！啊哈哈哈！”他手舞足蹈，状若疯牛，“凤族长老都被俺拿下了！龙族被俺的药放倒了！超额完成！还有额外欢乐值！五百点！五百点啊！”
他激动得难以自持，仿佛已经看到自己凭借忽悠神功走向牛生巅峰，拳打祖龙，脚踢元凤，鸿钧都得请他喝茶…呃，这个算了。
狂喜之中，他下意识地再次看向系统空间里那几根【元始的拂尘屑】。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那“秃然”的气息仿佛都顺眼了许多。
“哎呀呀，系统大哥果然深谋远虑！这脱毛精华…定然是预见到俺老牛将来会遇到毛发旺盛的强敌！妙！实在是妙啊！”他瞬间完成了从嫌弃到真香的心理建设，美滋滋地将奖励再次收好，虽然暂时还是不知道能干啥用。
还有那五百点欢乐值！看着面板上暴涨的数字，牛德感觉自己的《大道阴阳无极功》运转都快了几分！果然，搞事才是第一生产力！双修？双修哪有坑龙来得快乐！
“等等…”兴奋劲稍稍过去，牛德突然反应过来，“强烈环境效应？士气崩溃？这巴豆精华升级版…效果这么好的吗？凤九她…到底是怎么用的？”
好奇心如同猫爪一样挠着他的心肝。他太想知道，自己那罐子“凤舞九天清心散”，究竟在龙族身上制造了何等惨烈…啊不，是精彩的“环境效应”了！
可惜，系统提示语焉不详，他只能靠想象。
而此刻，远在数百万里之外，凤族与龙族交界处的那口灵泉附近，刚刚结束了一场…极其诡异且味道浓烈的冲突。
时间稍稍回溯。
凤九隐匿在极高处的云层之中，周身气息与流云融为一体，完美的捕猎者姿态。她那双锐利的凤眸，冰冷地注视着下方那片水汽氤氲的区域。
一口不算太大但灵气盎然的灵泉咕嘟冒着泡，泉眼附近，一小队约莫五六人的龙族兵卒正懒散地巡逻着，有的甚至直接掬起泉水饮用，显得颇为惬意。显然，他们并未察觉到即将到来的“厄运”。
另一侧，一支人数相当的凤族小队，正按照凤九事先的吩咐，故意显露出行迹，并开始用言语挑衅对方，说什么“泥鳅也配享用此等灵泉”、“滚回你们的臭水沟”之类极尽侮辱之能事的话。
龙族性子大多暴躁，哪里受得了这个？当下便勃然大怒，领头的龙兵队长一声怒吼：“扁毛畜生！安敢欺我龙族！儿郎们，给我拿下他们！”
冲突瞬间爆发！
龙族依仗肉身强横和水系天赋，掀起阵阵浪涛，水箭冰锥铺天盖地朝着凤族小队砸去。凤族小队则凭借灵活的身法和火系神通周旋，且战且退，看似落于下风，实则有意识地将龙族往灵泉下游的一片浅滩区域引去——那里，正是凤九之前巧妙投下“凤舞九天清心散”的地方。
战斗激烈，水与火交织，轰鸣声不绝于耳。龙族气势如虹，觉得这群鸟儿今天格外不经打，越发骄狂，追打得越发兴起，不知不觉间，好几个龙兵都冲到了浅滩区域，甚至踩入了没过脚踝的泉水之中。
高空中的凤九，眼神微凝。时机到了。
她纤指微不可查地一动，一丝极其隐晦的凤凰真火之力隔空注入下方泉眼某处。那是她之前下药时留下的一个小小的触发禁制，并不会引爆什么，只是加速那无色无味药散的扩散和…激发。
下方，正嗷嗷叫着冲在最前面、一个身材最为魁梧的龙兵小头目，突然动作一僵！
他脸上的凶悍表情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度的错愕和…难以置信！他的肚子毫无征兆地发出了一声沉闷如雷的轰鸣——“咕噜噜噜！！！”
这声音是如此响亮，甚至短暂压过了战场上的法术轰鸣！
他身旁的另一名龙兵动作也是一顿，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额头瞬间渗出冷汗，一只手不自觉地捂住了自己的腹部，眼神惊恐。
“队…队长？我…我肚子…”他话音未落，自己肚子里也传来一阵激烈的、如同万马奔腾般的肠鸣音！
紧接着，第三个，第四个…凡是冲得最猛、活动最剧烈、大概率喝了更多泉水的龙兵，接二连三地出现了类似的症状！
他们一个个僵在原地，脸色忽青忽白，表情扭曲古怪，仿佛正在经历某种极其痛苦又难以启齿的内部战争。冲锋的势头戛然而止，原本汹涌的法力波动也瞬间紊乱起来。
“呃…！”
“不好…！”
“我的丹田…不，是肠子…！”
几个中招的龙兵从牙缝里挤出痛苦的呻吟，双腿死死夹紧，身体微微颤抖，试图用强大的意志力（如果他们有的话）和龙元压制住那股翻江倒海、直冲后门的恐怖冲动！
然而，牛德出品的“巴豆精华升级版”，岂是那么容易抗衡的？尤其是还经过了“昆仑清气”和“混沌气”的“精心”包装和“赋能”！
那股力量，霸道无比，刁钻至极，专门针对龙族那相对“淳朴”的消化系统（或者说，任何消化系统），仿佛化作了万千无形的小手，在他们的肠子里疯狂搅拌、挤压、冲锋！
为首的龙兵小头目眼珠子都瞪圆了，布满了血丝，额头青筋暴起，显然已经达到了忍耐的极限。他试图调动龙元强行镇压，结果却像是往沸腾的油锅里浇了一瓢冷水——
“噗————————！！！”
一声石破天惊、悠长响亮、极具穿透力的异响，猛地从他身后爆发出来！
这声音是如此巨大，如此突然，以至于整个战场都为之一静！
紧随其后的，并非法术的光芒，而是一股黄褐色的、粘稠的、蕴含着浓郁龙元精华（？）和不可描述气味的洪流！如同决堤的江河，又像是压抑了万年的火山，以一种无可阻挡、激情澎湃的姿态，从他身后的鳞甲缝隙中喷薄而出！力道之猛，射程之远，堪称惊世骇俗！
这，仅仅是个开始！
就像推倒了第一块多米诺骨牌！
“噗嗤——！”
“噼里啪啦——！”
“噗！！！！！”
接二连三，此起彼伏！那些苦苦忍耐的龙兵们，彻底失去了对身体下半部分的控制权！
一时间，浅滩之上，异响不绝于耳，仿佛奏响了一曲悲伤（对龙族而言）而又激昂（对旁观者而言）的交响乐！
数道、十数道黄褐色的“喷泉”疯狂喷射，交织成一片密集而味道感人的“弹幕”！范围覆盖了大片浅滩和水域，激射在水面上发出“滋滋”的声响，溅起无数“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