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错觉还是……
李墨背后瞬间浮现一层冷汗。
“你是个聪明人。”
桃天青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李墨猛然转头，其他几人则是没有任何反应。
面前这人的实力，远在他们之上！
“你什么都没看到，懂了吗？”
桃天青的声音再度响起，李墨盯着他的面容。
下一刻，更加惊悚的事情发生了。
桃天青的面容竟然当着他的面发生改变，而他却看不出一点破绽。
正是林月汐的法宝，如意镯。
地魂境之下，无人能看破……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
李墨努力让自己表现的没有任何异常。
“想必那歹人实力极为恐怖，又戴着面具，可能是敌视玲珑谷的势力。”
“两位还是趁早离开这险地吧……”
“多谢前辈提醒。”
桃天青牵着林月汐的手，走到李墨身边的时候，轻声说道。
感受着两人缓缓走远，李墨这才松了口气。
周围的几人完全摸不清头脑，搞不明白为什么李墨突然改口。
“没事，既然连两位师叔都不是对手，我们还是赶紧回宗门将这里的情况报上去吧。”
李墨摆了摆手，没有说出刚刚发生的事。
“那他们两人，就这么放过了？”
有人不解的问道。
“他们可是现场唯一的见证人！”
“不用，你们也听见了，凶手戴着面具，就是不想暴露身份，他们只是路过这里，怎么可能认得出来……”
李墨态度坚决。
……
“他们就没怀疑？”
林月汐一边恢复着灵力，一边问道。
“我跟他直说了，他怕了。”
桃天青嘴角上扬。
他刚刚把恢复的一点灵力全部拿出来吓唬李墨了。
还好，李墨太谨慎了。
不敢赌他们的状态……
再加上他们给桃天青的第一印象还不错，没必要再杀了。
“抓紧赶路吧，不要再像这样逗留了。”
林月汐没有多问什么。
经过这一次，她似乎明白了什么。
“也不算没有收获……”
桃天青如同变戏法一样反手取出几枚储物戒。
其中大部分都是垃圾，最有价值的反倒是之前收走的五枚灵粹。
随着青芒收敛，只剩下拳头大小的种子。
外壳格外坚硬，其中蕴含着极强的风道灵力。
毕竟每一枚都可以牵动起无比庞大的风场。
至于用途……桃天青尝试了一番。
可以引导其中灵力形成各种风场……可以用来赶路？
加快自身速度或者阻挡其他人。
在他们手中，似乎也只有这个作用。
“老大，这个可以炼成法宝。”
洛洛的声音从林月汐头顶传出。
他境界才灵殿境初期，在之前的战斗中完全帮不上忙。
桃天青没多说，反手就将储物戒递给洛洛，那炼器之法他是见过的，很强……
说不定还真能给他点惊喜。
……
桃天青直接回到原定的路线，一路再也没遇上其他人。
随着灵粹被收割，几乎所有的弟子都已经回到各自的宗门。
他们也重新踏上路程。
这险地的几天经历，只是一场小插曲……
但是李墨之前提过的事，却让他格外在意。
东荒与中州交界的地带出现了一点情况。
数百个地域被夷为平地，而且空间也被打崩，随处可见虚空裂缝。
李墨所言确实不假。
桃天青沿途也着重收集了一下信息。
最新的情况也已经传开……半年前某一夜，那处地界突然爆发了极为恐怖的力量，所有的一切都被这股力量抹平。
那股力量没有消失，而是一直持续了很多天。
根据第一批赶到的修士传言，得到一个让桃天青一阵头大的结果……正是他离开三仙山的时候。
而那股力量消散之后，那处空间能剩下的，都是一些本就不凡的东西，散落在各个地域和与之对应的虚空之中。
并且有人甚至在虚空裂缝中看到虚空兽的尸体……
虚空中并非空无一物。
相反的是，因为有准入门槛，能出现在虚空之中的生灵、宝物，起码都是地魂境之上的存在。
虚空兽算是其中的典型生物了。
生而地魂境，只要成年，实力普遍都在古魂境以上。
其身体中蕴含着极强的空间灵力，珍贵无比。
随便一点骨骼，加入储物戒中，都能极大的提高储物空间的容量。
其核心更是大型空间阵法的主要材料……
因此，那处地界吸引了无数灵殿境的修士前往，
“要不要去看看？”
林月汐看着最新的情报，询问着桃天青的意见。
桃天青不语，只是盯着手中的信息，仿佛要将玉简看透。
良久，桃天青抬头，只说了一个字。
“去。”
这记载格外熟悉，包括那情况也很眼熟，不正是和之前拿到蚀心者“传承”时，那处时不时出现空间裂缝的地方吗……
包括时间也对得上。
他之前在“浮生如梦”中召唤蚀心者前来。
多半是影响到了本体……
起码从目前的状况看，很有可能是蚀心者。
唯一的漏洞就是，谁能和蚀心者打成这样？
数百个地域都被抹平，已经超过他们直接经过的险地了。
而且这还只是中州那边的。
据说隔着界壁的另一边，东荒同样受到波及，近百个地域被抹去。
“好。”
林月汐开口应下。
那地方本就与他们的路线重合，并不需要绕路。
洛洛则是趴在桃天青肩膀，一直没有说话，而是沉浸在对于虚空的介绍中。
出门时他从命运峰带走了许多典籍。
其中正好就有对于虚空的解释。
“老大，听说虚空中存在着一条神奇的虚空狭间……”
洛洛突然开口，盯着玉简中的文字复述道。
“形似河流，没有源头、没有归处，随缘而生，转瞬即逝。”
“其中空间混乱，可通五域，一息可穿……亿万里？！”
“如果能找到这河流，是不是就能直接到妖界啊？”
这些天一直在赶路，洛洛更是一直在睡觉，醒了就炼一炼法宝……
相当无聊。
闻言，桃天青也是来了兴致，拿起玉简。
可以一息之间横跨五域，那起码也是大帝级的力量吧？
玉简中对于虚空狭间的记载很少，从古至今也没什么人见过，更别提解析它了。
不过其最后一句话很有意思。
“空间破碎之狭间，得见空间之始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