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你说我这道场，下一步该怎么发展？”张晓凡虚心求教。
“道场者，传道受业解惑之地也。”苏怜月的声音恢复了清冷，“无弟子，何以称道场？你如今首要的任务，便是开山收徒，将归墟道场的传承，发扬光大。”
“收徒？”张晓凡挠了挠头，“这荒山野岭的，我去哪收徒弟啊？总不能下山去人才市场摆个摊，上面写着‘归墟道场火热招生，包教包会，飞天遁地，三年筑基，五年金丹，不会全额退款’吧？”
“……”苏怜月再次无语，“你脑子里装的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收徒讲究一个‘缘’字。有缘人，自会前来。”
“缘？这玩意也太玄乎了。”张晓凡撇了撇嘴。
他还是更相信自己万能的系统。
“系统，系统，在不在？听到了回答一声！”张晓凡在心中呼唤。
【叮！】
熟悉的系统提示音响起，仿佛在回应他的召唤。
【检测到宿主成功踏入修行之路，并斩断凡俗因果，心境提升，主线任务正式开启！】
来了！
张晓凡精神一振。
【主线任务一：道统之始】
【任务描述：一个光杆司令的道主是没有任何前途的。请宿主走出山门，寻觅良才，招收第一名拥有修行资质的弟子，为归墟道场的伟大复兴，打下坚实的基础。】
【任务要求：所收弟子的根骨不得低于15。】
【任务奖励：道场建设点*100，随机新手功法*1，新手炼丹术*1。】
【失败惩罚：随机收回宿主一项已有能力（如：徒手碎砖）。】
看着任务面板，张晓凡的眼睛瞬间就亮了。
道场建设点！这玩意听名字就知道是好东西，肯定是用来修复和升级道场建筑的！
还有功法和炼丹术！这可都是雪中送炭啊！
至于那个失败惩罚……张晓凡嘴角抽了抽。
好家伙，这系统还挺皮，连徒手碎砖这种刚获得的能力都拿来当威胁了。
“根骨15……这要求高吗？”张晓凡问道。
他记得自己洗髓之前，根骨只有可怜的个位数。现在洗髓之后，也才25。
“不高。”苏怜月回答道，“根骨15，在真正的修仙界，只能算是勉强摸到了门槛，连外门弟子都够呛。但在你这末法之地，应该也算是个小天才了。”
“行吧，那我就下山去碰碰运气。”张晓凡摩拳擦掌，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
他要去找自己的第一个徒弟了！
不过，在下山之前，他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服。
一件被汗水和黑色污垢浸透、散发着不可名状气味的t恤，一条破破烂烂的牛仔裤。
“这形象……好像不太符合我世外高人的身份啊。”张晓凡摸了摸下巴。
人靠衣装马靠鞍，他现在好歹也是一派之主，总不能穿成这样去“骗”……啊不，去“招”徒弟吧？
“系统，有没有什么新手时装、新手套装之类的？送一套呗？”
【……】
系统罕见地沉默了。
“别这么小气嘛，你看我这道场百废待兴，我这个道主形象工程也很重要啊！这关乎到我们归墟道场的脸面！”
【叮！】
【检测到宿主强烈的个人需求，新手福利补充包已发放。】
【获得：道主新手套装*1（内含：‘云纹白袍’*1，‘踏云履’*1，‘青玉冠’*1）】
【备注：本套装由系统能量幻化，具有自动清洁、冬暖夏凉、提升魅力等基础功能。请宿主珍惜使用，后续置装费用自理。】
“漂亮！”
张晓凡大喜过望，立刻选择了提取。
光芒一闪，一套叠放得整整齐齐的古风衣物出现在了石桌上。
白袍如雪，上面用银线绣着不易察觉的云纹，在阳光下似乎有流光转动；皂色的踏云履，轻便柔软，不知是何材质；还有一个用来束发的青玉小冠，温润通透。
张晓凡兴冲冲地跑回屋里换上。
片刻之后，当他再次走出来时，已经焕然一新。
一袭白袍，纤尘不染，衬得他身姿挺拔，气质出尘。黑发被青玉冠束起，几缕发丝随意地垂在脸颊两侧，更添了几分飘逸。配合上他伐毛洗髓后那张俊朗清秀的脸庞，以及那双仿佛蕴含星辰的眼眸，活脱脱就是从画里走出来的谪仙人。
他站在世界树下，山风吹过，衣袂飘飘，那股子仙气儿，简直要溢出屏幕。
“咳咳。”张晓凡清了清嗓子，背负双手，仰望四十五度天空，用一种自以为很沧桑的语气说道：“大姐，你看我这身行头，可有道主风范？”
“……人模狗样。”
苏怜月的声音幽幽传来，“就是演技浮夸了些。收起你那副便秘一样的表情，正常点。”
张晓凡的帅脸一僵，顿时破功。
“不懂欣赏！”他嘀咕了一句，整理了一下衣袍，大步朝着山下走去。
“徒弟，我来了！希望你不要不识好歹，快点出现，让我完成任务！”
归墟道场山脉连绵起伏，山路崎岖。
在过去，张晓凡每次下山都得耗费大半天光景，累得像条死狗。但今天，一切都不同了。
他身穿一尘不染的云纹白袍，脚踩轻便的踏云履，只觉身轻如燕。体内那股被他称为“法力”的暖流缓缓运转，让他浑身充满了用不完的劲。
“嘿！”
张晓凡玩心大起，双腿微微一屈，猛地发力向前一跃。
整个人如同炮弹般窜了出去，一步就跨越了七八米的距离，轻飘飘地落在前方的山道上，连片落叶都未曾惊动。
“我靠！爽！”
张晓凡兴奋得满脸通红。这感觉，比坐过山车还刺激！
他就像一个刚得到新玩具的孩子，在山林间不断地闪转腾挪。时而一跃数米，踩着树梢飞掠；时而身形一闪，在几块山石间辗转弹跳，玩得不亦乐乎。
“大姐，你看我这身法，像不像传说中的凌波微步？是不是颇有高人风范？”张晓凡在脑海中得意地炫耀。
“……”苏怜月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斟酌用词，“你若能把落地时那蛤蟆一样的姿势改掉，或许能更有说服力一些。”
张晓凡的笑容僵在脸上。
“还有，”苏怜月继续用她那毫无波动的声线补刀，“收敛点你那刚入门的灵力，别把山路踩出一个个坑。被凡人发现，只会徒增麻烦。你如今的境界，连‘辟谷’都做不到，下山若是没有盘缠，难道要靠你这身cosplay的行头去街头卖艺吗？”
“咳咳，知道了知道了。”张晓凡老脸一红，讪讪地停下了蹦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