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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初纯脸上那抹微笑变得越发妖异和邪恶,她看着千手扉间,仿佛在看一个精心布置了陷阱却忽略了最关键漏洞的猎人。她的话语如同裹着蜜糖的毒针,再次精准地刺向某个禁忌的话题:

“千手扉间~”她的声音带着慵懒的蛊惑,“你费了这么大的功夫……把我‘请’来,做了这么多研究……”

“就从来没考虑过……直接要一个现成的、拥有写轮眼的孩子吗?”

“这难道不是……更高效吗?”

千手扉间手中的实验记录笔微微一顿,他抬起头,冰冷的红眸扫向她,对于她再次提起这个荒谬的话题,似乎已经产生了一定的抗性,只是语气依旧冷硬:

“还不是时候。”他重复着之前的回答,仿佛这是一个无需讨论的既定事实,目光再次落回数据上,试图忽略她的干扰。

然而,宇智波初纯要的就是他这一瞬间的、习惯性的冷淡和忽视!

就在他话音落下的瞬间——

宇智波初纯脸上的邪恶笑容骤然放大!她猛地张开双臂,动作舒展得如同在拥抱一场即将到来的风暴,又像是在进行某种神秘的仪式!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狂热和宣告意味:

“那么——”

“现在可以吗?!”

几乎在她话音落地的同一时刻!

她的身体周围的空间仿佛微微扭曲了一下,泛起一层极其淡薄、却绚丽诡异的七彩光晕!下一秒,她的身影开始变得模糊、透明……仿佛化作了无数只翩翩起舞的、由光影构成的虚幻蝴蝶!

这些幻蝶如同挣脱了实体的束缚,轻盈地、无声地四散开来,瞬间充斥了整个实验室的空间,美得惊心动魄,却也诡异得令人毛骨悚然!

千手扉间猛地抬起头!

一向古井无波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清晰的、难以置信的震惊表情!他的瞳孔剧烈收缩,几乎是想也不想地伸手抓向那蝶群的中心——

然而,他的手径直穿过了那些绚烂的光影,抓了个空!

仅仅只是一个呼吸之间!

那漫天飞舞的幻蝶如同从未存在过一般,骤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实验室中央,那张床上,只剩下空荡荡的薄被。

哪里还有宇智波初纯的影子?

她就这么在他眼皮子底下,在查克拉被部分封印、身处千手族地核心实验室的情况下……如同一个真正的幻影,凭空消失了!

千手扉间的手还僵在半空中,保持着抓捕的姿势。他那张万年冰封的俊脸上,震惊缓缓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其可怕的、山雨欲来的阴沉和……被彻底挑衅后的极致冰冷。

实验室内的空气仿佛瞬间被抽干,只剩下仪器还在不知死活地发出低鸣。

(宇智波……初纯!!!)

他缓缓握紧了抓空的手,指节因为极度用力而发出咯咯的声响。

罂花珠万花筒写轮眼……

另一个能力……竟然是这种近乎空间跳跃般的……幻象遁走?!

他到底……还是小看了她!

巨大的失误感和被戏耍的愤怒,如同岩浆般在他冰冷的表象下汹涌奔腾!

千手柱间处理完一堆繁琐的族务,刚想喘口气,脑海里还盘桓着实验室里那诡异“和谐”的画面,犹豫着要不要再去看看情况。就在这时,书房的门被猛地推开!

千手扉间站在门口,周身的气压低得吓人,那张一向没什么表情的俊脸上,此刻仿佛凝结着万年寒冰,连银发都似乎更冷冽了几分。他甚至没有走进来,只是用那双翻涌着可怕风暴的红眸盯着自己的大哥,声音像是从冰窟最深处挤出来的一样,一字一顿:

“大哥。”

“宇智波初纯……”

“丢了。”

“???”

千手柱间脸上的疲惫瞬间凝固,变成了纯粹的、极致的懵逼。他眨了眨眼,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或者弟弟在开一个极其恶劣的玩笑。

“什……什么?”他猛地从座位上站起来,声音都因为过度惊讶而拔高变调,“丢了?!什么意思?!”

“那么大一个活人?!在……在你实验室里?!丢了?!”

他简直无法理解这几个字组合在一起的含义!那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那是宇智波初纯!是一个极度危险、被特制束缚带捆着、关在千手族地防守最严密、由他弟弟千手扉间亲自看管的实验室里的S级囚犯兼“重要研究样本”!

这怎么可能丢?!难道还能长翅膀飞了不成?!

千手扉间看着大哥那副难以置信、仿佛天塌下来的表情,眼中的寒意更甚,甚至带上了一丝难以察觉的……自我厌弃和滔天怒火。他几乎是咬着牙,极其艰难地补充道:

“就在我眼前……”

“如同幻影……化蝶……消失了。”

“应该是她万花筒的另一个能力。”

即便以千手柱间的见识和脑洞,听到“化蝶消失”这种描述,也一时之间有些反应不过来,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脑子里只剩下“化蝶???”的巨大问号在疯狂刷屏。

(小不点……还有这种……听起来这么……骚包的能力?!)

巨大的震惊过后,紧随而来的是铺天盖地的恐慌和一种被再次愚弄的愤怒!

“找!!!”千手柱间猛地一拳砸在桌子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脸色铁青,“立刻封锁所有出口!不!封锁整个族地!挖地三尺也要把她给我找出来!”

他简直要气疯了!也慌极了!人是在他们千手手里丢的!还是以这种匪夷所思的方式!这要是传出去,千手一族的颜面何存?!而且,一旦让她跑回宇智波……后果不堪设想!

千手扉间看着暴怒的大哥,眼神冰冷依旧,但紧握的双拳却暴露了他内心的极度不平静。

“我已经下令了。”他声音低沉地说道,“但她那个能力……很诡异。常规封锁……未必有效。”

兄弟二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前所未有的凝重和一丝……无力感。

他们又一次,被那个女人玩弄于股掌之间。

而且这一次,是在他们自以为绝对掌控的局面下。

千手柱间看着弟弟那双冰寒刺骨却难掩挫败的眼睛,突然想起六天前赌局结束时,宇智波初纯那过分平静的认输姿态……

一个可怕的念头窜入他的脑海:

(她是不是……从那个时候起……就已经在计划这一切了?!)

(甚至……包括被扉间带走?!)

这个念头让他感到一阵彻骨的寒意。

宇智波初纯……

你到底……还藏了多少东西?!

千手良太正看着族地里突然兴师动众、如临大敌的封锁阵仗,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我是谁我在哪又发生什么了”的懵逼状态,内心疯狂吐槽的弹幕还没发完——

一只微凉的手,悄无声息地、极其突然地拍在了他的肩膀上!

“!!!”

千手良太吓得差点原地跳起来!心脏骤停一秒!他猛地转过头,当看清身后那张笑吟吟、却让他毛骨悚然的脸时,所有的血液仿佛瞬间冲上了头顶又瞬间冻结!

(宇宇宇宇智波初纯姑奶奶?!)

(她她她她不是应该被扉间大人关在……?!)

(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这么轻松的样子?!鬼吗?!)

他嘴巴张大,眼看就要不受控制地发出一连串惊恐的尖叫和吐槽——

那只拍在他肩膀上的手迅速上移,精准而用力地捂住了他的嘴,将所有的惊呼都堵了回去!

宇智波初纯依旧保持着那副人畜无害的笑容,甚至凑近了一些,压低了声音,语气轻快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胁:

“嘘——”

“别叫哦,良太君~”

“帮我个小忙,怎么样?”

千手良太眼睛瞪得溜圆,疯狂摇头,试图挣脱,眼神里写满了“不不不我不敢我会被扉间大人杀了的”!

然而,宇智波初纯接下来的话,却像是一道最冰冷的闪电,瞬间劈散了他所有的挣扎和恐惧。

她的笑容微微收敛,眼神变得深邃而……带着一丝诡异的哀伤?她看着千手良太,声音压得更低,如同恶魔的低语,精准地刺入他内心最柔软、最痛苦的角落:

“否则……”

“你想让雪穗姐姐……”

“一直……死不瞑目吗?”

宇智波雪穗。

这个名字就像是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千手良太心中那扇尘封已久、布满伤痕的门。

那个在后山采药时偶然相遇、笑容温婉如春日阳光的宇智波女忍者。

那个与他寥寥几次见面却让他一见钟情、念念不忘的姑娘。

那个医术高超、心地善良,却最终香消玉殒的……他的心上人。

她是宇智波初纯的远房表姐,两人关系似乎颇为亲近。她的去世,曾经让千手良太消沉了很长很长时间,那是他心底一道从未愈合的伤疤。

而现在,宇智波初纯竟然提起了她!还用“死不瞑目”这样的词!

千手良太所有的动作瞬间停止了。挣扎、恐惧、吐槽……全部消失。他僵硬地站在原地,被捂住嘴,只能透过那双骤然弥漫上痛苦和震惊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宇智波初纯。

(她什么意思?!)

(雪穗的死……难道另有隐情?!)

(和……和她有关?!)

巨大的疑问和沉重的过往如同潮水般将他淹没。

宇智波初纯看着他的反应,知道戳中了要害。她缓缓松开了捂着他嘴的手,但那双墨灰色的眼睛依旧牢牢锁定着他,等待着他的答案。

千手良太嘴唇颤抖着,喉咙干涩,半晌,才极其艰难地、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嘶哑地问道:

“……你……什么意思?”

“雪穗她……”

宇智波初纯没有直接回答,只是意味深长地看着他,重复了最初的要求,但这一次,分量已然完全不同:

“帮我。”

“否则……你永远都不会知道真相。”

千手良太陷入了巨大的挣扎和痛苦之中。一边是家族的禁令和对千手扉间的恐惧,另一边……是关乎雪穗死亡的真相和让她安息的执念。

最终,对亡魂的愧疚和那份深藏心底的感情压倒了一切。

他猛地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眼中只剩下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和痛苦。他极其轻微地、几乎难以察觉地点了一下头。

“……怎么帮?”

宇智波初纯脸上重新露出了那种狡黠又危险的微笑。

“很简单……”

“告诉我……现在哪里防守最薄弱……”

“或者……哪里有你恰好不小心弄出来的……小漏洞?”

一场基于亡魂和秘密的短暂同盟,在这紧张的氛围中,悄然达成。

宇智波初纯的身影如同鬼魅般,眼看就要融入族地边缘的阴影之中。就在即将彻底消失的前一秒,她仿佛突然想起了什么,脚步一顿,迅速从袖中的小型卷轴里抽出了一张微微泛黄、边缘有些磨损的旧纸条。

她看也没看,反手精准地将纸条弹向了还愣在原地、心情激荡的千手良太。

“喏,这个。”

“雪穗姐姐去世前……偷偷写的。”

“本来想找机会给你的……可惜了。”

她的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说完,头也不回地继续向边界潜行。

千手良太下意识地接住那张轻飘飘的纸条,心脏再次被狠狠揪紧!他颤抖着,迫不及待地低头看去。

纸条上的字迹确实是他记忆中那个温婉女子所特有的、略显稚嫩却工整的笔迹。上面只有简单的一句话,却仿佛用尽了她所有的勇气和期盼:

【希望有一天,我们能在没有战争的世界相遇。】

短短一行字,却像是一道阳光,瞬间照进了千手良太心中那片因雪穗去世而阴霾了许久的角落,将所有的怀疑、所有的挣扎都驱散了!

原来……原来她都知道!她或许也感受到了他的心意!她甚至也曾偷偷期盼过那个不可能的未来!

巨大的酸楚和迟来的幸福感如同海啸般冲击着他,让他眼眶瞬间通红,鼻子发酸,差点当场痛哭流涕!

他猛地抬起头,看向宇智波初纯即将消失的背影,之前那点被胁迫的不甘和恐惧瞬间化为了无比的感激,甚至带着一种托付遗志般的郑重,他用力地朝着她的方向挥了挥手,声音哽咽地喊道:

“姑奶奶!谢谢你!”

“走好!!”

然而,他的话音还未完全落下——

一股极其熟悉、却冰冷刺骨到极致的恐怖气息,毫无预兆地、如同瞬移般猛地出现在他身后极近的距离!仿佛死神将冰冷的镰刀悄然架在了他的脖颈之上!

与此同时,已经快要逃出生天的宇智波初纯,像是被什么极其可怕的东西锁定了一般,浑身猛地一个剧烈的哆嗦!她脸上那狡黠从容的表情瞬间被极致的恐惧所取代,甚至来不及回头,求生本能让她爆发出所有的潜力,速度陡然提升到极限,逃得比受惊的兔子还快!眨眼就消失在了边界之外!

千手良太的感谢还僵在嘴边,挥手告别的动作也定格在半空。

他只觉得一股能冻结灵魂的寒意从背后袭来,让他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在瞬间凝固了!

一个冰冷得没有任何人类情感、仿佛来自九幽黄泉的声音,贴着他的耳廓,清晰地响起,每一个字都像是冰锥砸在他的耳膜上:

“飞——雷——神——!”

千手扉间!

是千手扉间利用事先不知何时布下的飞雷神术式,瞬间追了过来!

千手良太整个人都僵住了,大脑一片空白,连呼吸都停止了。他终于明白宇智波初纯为什么突然吓成那样、跑得那么快了!

他缓缓地、极其僵硬地,一点点转过头。

对上的,是千手扉间那双近在咫尺、仿佛蕴含着无尽暴风雪和毁灭意志的猩红眼眸!

以及,那张冰冷得如同万年寒冰雕琢而成的脸。

完蛋了。

这是千手良太脑海中唯一的念头。

千手扉间那冰冷刺骨的声音如同最终判决,砸在千手良太的耳膜上:“等待找你算账。”

话音未落,甚至没给千手良太任何辩解或求饶的机会,千手扉间的身影便如同鬼魅般,伴随着飞雷神术式特有的细微空间波动,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显然是动用最高优先级的速度,去追击那个刚刚逃脱的、更加重要的目标了。

原地只留下千手良太一个人,如同被雷劈过的枯木,僵在原地,浑身冰凉。

(等等?!这就走了?!)

(算账?!怎么算?!)

(扉间堂哥你倒是说清楚啊!这样更吓人啊喂!)

内心疯狂飙泪咆哮,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他已经能预见到自己未来暗无天日的悲惨生活了——刑房拷问?无尽的任务?还是直接被发配到最危险的边境哨所一辈子别想回来?

(啊啊啊!死定了!这次真的死定了!)

(千手扉间堂哥!你为什么对宇智波初纯姑奶奶这么执着啊!)

(她到底哪里好了?!除了长得好看点会骗人会搞事还会什么?!)

(放人家自由不好吗?!天下女人那么多你为什么就盯着这一个宇智波啊!)

(要是当初你没默认大哥那个离谱的赌局!要是你没把她带回实验室!要是你没看丢她!就不会有现在这种事!我更不会倒霉地被卷进来啊啊啊!)

(为啥非要追着人家囚禁啊!这道世界是乱了套了吗?!)

他正在内心疯狂吐槽、哀嚎自己不幸的命运时,又一个高大身影,如同山岳般,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他的面前,恰好挡住了他失魂落魄的视线。

千手良太僵硬地、一点点地抬起头。

映入眼帘的,是他大哥千手柱间那张熟悉的、通常总是带着豪爽憨厚笑容的脸。

然而此刻,那张脸上虽然也确实努力挤出了一个“微笑”的弧度,但那笑意却丝毫未达眼底。那双平日里如同暖阳般的眼睛里,此刻仿佛凝结着化不开的寒冰,深处翻滚着压抑的怒火、极度的失望和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冰冷。

那是一种暴风雨来临前的死寂,比直接的怒吼更令人恐惧。

千手柱间就那样“微笑”地看着他,声音甚至还算得上“平和”,但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冰窖里捞出来的:

“良太……”

“看来……”

“你和小不点……聊得很愉快啊?”

“还……特地来送行了?”

“!!!”

千手良太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差点当场腿软跪下!

前有扉间堂哥的“等待算账”,后有柱间大哥的“死亡微笑”!

他感觉自己今天真是走了八百辈子的霉运!彻底完蛋了!

(姑奶奶……你可是把我害惨了啊!!!)

感受到身后那如同跗骨之蛆般紧追不舍、且越来越近的恐怖气息(飞雷神的空间波动几乎已经贴到了后背!),宇智波初纯的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巨大的危机感让她头皮发麻!

(完了!完了!跑不掉了!)

(千手扉间这个疯子!速度太快了!)

绝望之际,一个极其危险、甚至堪称自残的念头猛地闯入她的脑海!

(不管了!拼了!)

她猛地一咬舌尖,剧痛刺激着神经,那双墨灰色的眼眸瞬间被妖异瑰丽的万花筒图案所取代——罂花珠,开!

与之前幻蝶遁走完全不同,这一次,万花筒中流转的光芒带着一种更加邪异、更加狂乱的气息!

“罂花珠·无限分裂!”

她心中默念,庞大的查克拉如同决堤的洪水般疯狂涌出,灌注到万花筒之中!

下一秒,令人瞠目结舌的一幕发生了!

就在千手扉间的手几乎要触碰到她衣角的刹那——

宇智波初纯的身体周围的空间剧烈扭曲起来!她的身影仿佛变成了一株在瞬间极致绽放、然后又猛地炸裂开来的巨大罂粟花!

一个、两个、十个、百个……无数个一模一样的“宇智波初纯”如同分身术的终极版本,骤然向四面八方爆射开来!

每一个“她”都保持着奔跑的姿势,脸上带着同样的惊惧和决绝,如同被惊扰的蜂群,又像是炸开的烟花,瞬间铺满了整片区域,朝着森林、山谷、河流等每一个可能的方向亡命奔逃!

这并非普通的分身术或影分身,这些分裂体没有实体,没有血液,更像是由查克拉和幻术构成的、拥有独立行动能力的幻影!但它们每一个都散发着属于宇智波初纯本体的查克拉波动,足以以假乱真!

这就是罂花珠万花筒的另一个禁忌能力——以消耗巨量查克拉和透支精神为代价,进行近乎无限的分裂逃亡!只要本体不死,查克拉足够,分裂就能持续!但一旦查克拉耗尽,等待她的将是能力反噬,被彻底吞噬而亡!

千手扉间那志在必得的一抓,猛地落空!

他冰冷的表情第一次出现了明显的错愕和震惊,猛地停住脚步,看着眼前这成百上千个如同潮水般四散奔逃的“宇智波初纯”,即使是以他的冷静和见识,也感到了一阵头皮发麻!

(无限分裂?!)

(又是从未记录过的万花筒能力?!)

(这个女人……到底还藏了多少底牌?!)

他的飞雷神再快,也无法同时追击上百个朝着不同方向逃跑的目标!

更重要的是,这些分裂体每一个的气息都几乎一模一样,根本无法在瞬间分辨出哪个才是真正的本体!

“混蛋!”千手扉间低咒一声,猩红的眼眸中怒火与冰冷的杀意疯狂交织。他立刻双手结印,试图用大范围感知术进行筛选,但那些分裂体的速度极快,而且数量实在太多,瞬间就分散得太开!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密密麻麻的“宇智波初纯”如同天女散花般,消失在茫茫的夜色和复杂的地形之中。

一场原本十拿九稳的抓捕,再次因为宇智波初纯那层出不穷、诡异莫测的万花筒能力而彻底失控!

千手扉间站在原地,周身的气压低得可怕,望着那些消失的分裂体方向,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宇智波初纯……)

(就算你能分裂成千上万……)

(我也一定会把你……一个个找出来!)

千手扉间冰冷的声音如同淬火的刀刃,瞬间切断了千手柱间看向弟弟那复杂而压抑的视线。他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出现在千手柱间身旁,语速极快,却清晰无比:

“大哥!”

“辛苦你了!”

“她的分裂体有弱点——没有血液!”

千手扉间的目光锐利如鹰隼,瞬间锁定了远处那些仍在疯狂逃窜的、密密麻麻的分裂体,继续快速说道:

“请立刻施展多重木分身!”

“不计代价!进行无差别范围攻击!”

“所有被击中后没有流血反应的……皆为幻影分裂体!”

“务必……将她的本体逼出来!”

他的计划冷酷而高效——利用大哥庞大的查克拉量和木分身的数量优势,进行一场覆盖性的、暴力而直接的“筛选”!通过最原始的“见血”与否,来甄别真伪!

千手柱间闻言,瞳孔猛地一缩!他瞬间就明白了弟弟的意图。

(没有血……)

(用攻击来筛选……)

虽然这个方法简单粗暴,甚至有些残忍(毕竟攻击的是宇智波初纯的分裂体,感官上依旧像是在攻击她本人),但无疑是目前最快、最有效破除她这诡异分身海战术的方法!

他没有丝毫犹豫!甚至顾不上再去想那些复杂的情绪和之前赌局的荒唐!

“木遁·多重木分身之术!”

千手柱间双手猛地合十!磅礴如海的查克拉瞬间爆发!

砰砰砰砰砰——!

数以百计、甚至上千个木分身如同雨后春笋般,密密麻麻地从他周围的地面破土而出!每一个分身都拥有强大的战斗力和一定的自主判断力!

“行动!”千手柱间本体一声令下,声音沉凝而充满威严。

下一刻,这支庞大的木分身大军,如同决堤的洪流,又像是铺天盖地的蝗虫,以惊人的速度朝着四面八方那些逃窜的宇智波初纯分裂体扑杀而去!

森林中瞬间陷入了巨大的混乱!

木分身们或使用体术重击,或释放各种忍术进行范围轰炸,或投掷苦无手里剑进行精准点杀……攻击如同狂风暴雨般倾泻而下!

而那些宇智波初纯的分裂体,一旦被物理攻击命中,果然如同泡沫般瞬间溃散消失,没有留下任何血迹,仿佛从未存在过!

但也有一些分裂体极其灵活地躲避着攻击,继续亡命奔逃。

千手扉间则如同最冷静的指挥官,屹立在原地,红色的眼眸(或感知能力)高速运转,死死锁定着整个战场,不放过任何一丝异常。他在等待,等待那个被攻击后会产生不同反应——会流血的本体出现!

千手柱间本体也面色凝重地注视着战场,庞大的查克拉维持着分身大军的消耗。

兄弟二人,在这一刻,因为共同的目标——抓捕宇智波初纯——而再次联手,展现出了令人恐惧的效率和默契。

宇智波初纯那看似无解的分裂逃亡,在千手兄弟这粗暴却有效的“血筛”战术下,正迅速被瓦解!她的活动空间被急剧压缩,本体的暴露,似乎只是时间问题!

森林变成了一个巨大的筛网,而宇智波初纯,就是那条亟待被筛出的鱼。

宇智波初纯抬头,看着天空中那些如同猎鹰般扑杀下来的木分身,又瞥见远处那两个如同山岳般屹立、指挥着这场残酷“筛选”的千手兄弟,她几乎要将满口银牙咬碎!

(疯子!)

(你们两个都是疯子!)

(比宇智波还要疯癫!有病!)

她内心疯狂咒骂,一股巨大的委屈、愤怒和绝望涌上心头。她原本只是想逃出来,根本没想过要去向谁告状,也没想过要掀起更大的风波,只想暂时避开这令人窒息的一切。

可千手兄弟,尤其是千手扉间,却用这种不计后果、甚至堪称战争级别的粗暴手段,将她逼到了绝路!

分裂体正在被快速清除,活动空间越来越小,本体的暴露近在眼前!

她看了一眼身旁湍急冰冷的河水,又看了看步步紧逼的木分身和远处那两个冷酷的身影。

眼中闪过一丝极其狠厉的决绝!

(拼了!)

她不再犹豫,猛地转身,毫不犹豫地纵身跃入了冰冷刺骨的河水之中!

“噗通!”

水花溅起,她的身影瞬间被湍急的河流吞没。她屏住呼吸,任由冰冷的河水包裹全身,拼命向着河底深处、水流更急、更昏暗的方向潜去。

她在赌!

赌千手扉间的感知在水下会受到干扰!

赌千手柱间的木分身不擅长水下作战!

赌这湍急的河流能成为她最后的掩护!

这是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最后一搏!

河面上,几个追到岸边的木分身停了下来,似乎有些迟疑。它们确实不擅长水下环境。

远处的千手扉间眉头瞬间锁死!

(跳河了?!)

(想利用水流脱身?!)

他的感知力瞬间集中向河面,但湍急的水流和深度确实极大地干扰了他的精准判断。

千手柱间也看到了这一幕,脸色一变。

“扉间!”他看向弟弟。

千手扉间眼神冰冷,没有任何犹豫,立刻双手结印!

“水遁·水牢之术!” 或者更大型的控水忍术!

他试图直接控制整段河流,将宇智波初纯从水里逼出来!甚至不惜将这段河流彻底搅乱、蒸干!

冰冷的河水之下,宇智波初纯能感受到上方传来的巨大查克拉波动和水流的异常变化。她咬紧牙关,拼命向下潜,向着更黑暗、更危险的河底深处挣扎而去,仿佛要将自己彻底埋葬在这冰冷的河水之中。

水面上,是千手扉间毫不留情的忍术轰炸和水流操控。

水面下,是宇智波初纯绝望而疯狂的最后一搏。

“哗啦——!”

湍急的河水被强大的水遁忍术强行撕开一道口子!宇智波初纯如同被无形巨手狠狠攥住,身不由己地被从冰冷的河底猛地拽了出来,重重地摔落在岸边的泥泞中,浑身湿透,狼狈不堪,呛咳出好几口河水。

冰冷的窒息感和巨大的无力感瞬间将她淹没。她抬起头,看着那个一步步从空中(或是水面上)走向她的、如同死神般的银发男人,所有的愤怒、委屈和绝望终于冲垮了最后的堤坝!

她再也维持不住任何冷静或算计,像一只被逼到绝境的困兽,声音嘶哑地朝着千手扉尖声叫道:

“千手扉间!你有病啊!”

“你到底想怎么样?!”

“能不能放过我?!”

“我保证!我发誓不告状!不把你们兄弟俩这疯样说出去!行不行?!”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充满了崩溃和哀求,这是她第一次如此直白地、放下所有伪装地乞求一条生路。

然而,面对她这近乎崩溃的乞求,千手扉间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动容,甚至连眼神都没有波动一下。他落在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那双猩红的眼眸里只有绝对的冰冷和不容置疑的审视。

“你的保证?”他嗤笑一声,声音里充满了极致的讽刺和不信任,“一文不值。”

他根本不信她。一个字都不信。他见识过太多次她的谎言、伪装和临死反扑。

他不再看她,而是直接转向紧随其后赶来的千手柱间,语气冰冷地下达指令,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大哥。”

“木遁·木牢之术。”

“关住她。”

千手柱间看着地上狼狈不堪、眼神绝望的宇智波初纯,心脏像是被狠狠刺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剧烈的不忍和挣扎。弟弟的冷酷和她的哀鸣让他痛苦万分。

“扉间,或许……”

“大哥!”

千手扉间厉声打断他,目光锐利如刀,“事已至此,你还想心软吗?!动手!”

千手柱间被弟弟喝得一震,看着弟弟那双不容置疑的、甚至带着警告的眼睛,又看了看地上那个仿佛失去所有生气的女人,最终,巨大的痛苦和一种无奈的妥协占据了他。

他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眼中只剩下沉痛的决绝。

他双手结印。

地面剧烈震动,粗壮的树木如同活过来的巨蟒,破土而出,带着强大的生命力和禁锢之力,瞬间缠绕而上,形成一个坚固无比、密不透风的木质牢笼,将宇智波初纯牢牢地锁在了中央!

冰冷的木头贴上她湿透的肌肤,带来绝望的触感。

宇智波初纯看着那彻底合拢的木牢缝隙,最后一丝光亮被隔绝在外,千手柱间那沉痛却最终选择执行命令的脸庞消失在视线中。

她停止了哭喊,停止了挣扎,只是无力地瘫坐在冰冷的木牢底部,眼神空洞,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灵魂。

完了。

彻底完了。

千手扉间看着被彻底关押起来的宇智波初纯,这才几不可察地松了口气,但眼神依旧冰冷警惕。

“加强看守。”

“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靠近。”

他对着赶来的暗部下达命令,然后再次深深地看了一眼那寂静无声的木牢,转身离去。

千手柱间站在原地,看着那巨大的木牢,仿佛能听到里面传来的、无声的绝望,拳头死死攥紧,指甲几乎嵌进掌心。

木牢之内,光线昏暗,空气凝滞,只有木质特有的微凉气息和一丝若有若无的、属于宇智波初纯身上的冰冷河水与绝望的味道。

宇智波初纯蜷缩在角落,仿佛一尊失去灵魂的木偶,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无形的某一点。

牢笼的门被无声地打开,千手扉间冰冷的身影走了进来,打破了这片死寂。他的脚步落在木质地板上的声音,在狭小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也格外令人心悸。

宇智波初纯甚至连抬头看的力气都没有,只是身体几不可察地绷紧了一瞬。

千手扉间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审视着她这副了无生气的模样,眼中没有任何怜悯,只有一种近乎冷酷的评估和……决断。

他缓缓蹲下身,冰冷的手指,毫无预兆地、直接地按在了她平坦的小腹上!

这个动作极其突兀,充满了侵犯性和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占有意味!

宇智波初纯的身体猛地一颤,如同被电流击中!她空洞的眼睛骤然聚焦,难以置信地看向千手扉间,声音干涩嘶哑:“你……干什么?!”

千手扉间无视她的反应,手指甚至在她小腹上微微用力按压了一下,仿佛在确认什么,又像是在标记所有权。他抬起眼,对上她惊惧的目光,声音平静得如同在陈述一个实验步骤:

“上次……差点让你逃出去。”

“看来,普通的禁锢对你而言,并不足够‘安全’。”

他的话语顿了顿,那双猩红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极其冷酷的光芒:

“你需要一个……更无法挣脱的‘枷锁’。”

“看来,得让你尽快怀个孩子了。”

“!!!”

宇智波初纯的瞳孔瞬间缩成了针尖大小!巨大的恐惧和恶心感瞬间淹没了她!

“不……!”

她失声尖叫,开始疯狂地挣扎后退,想要逃离那只冰冷的手,“滚开!千手扉间!你这个疯子!变态!你不能——!”

然而,她的挣扎在绝对的力量差距面前显得如此徒劳。

千手扉间轻易地制住了她所有的反抗,一把将她从角落里拖了出来,毫不留情地扔到了牢笼内那张简陋的、铺着薄褥的板床上!

“由不得你选择。”

他的声音依旧冰冷,却带着一种令人绝望的强势和不容置疑。

他俯身压下,用身体和查克拉彻底禁锢住她所有的挣扎,那双猩红眼眸中没有任何情欲,只有一种可怕的、为了实现目的而不择手段的冰冷决心。

“尽快怀孕。”

“这是……确保你安分的最有效方式。”

“不——!放开我!混蛋!畜生——!”宇智波初纯的哭喊、咒骂和绝望的挣扎被彻底淹没在冰冷的囚笼之中。

黑暗吞噬了一切。

只剩下无尽的屈辱、绝望和冰冷的暴行。

这一次,她连用万花筒的机会都没有了。

千手扉间用最直接、最残忍的方式,将她拖入了更深、更黑暗的地狱。

那间位于千手族地深处、不见天日的秘屋,成了宇智波初纯新的、更加华丽的囚笼。这里没有冰冷的木栏,却有着更严密的结界和更令人窒息的绝望。

当千手柱间推开那扇沉重的门走进来时,宇智波初纯正如同一个失去生气的精致人偶,蜷缩在铺着柔软被褥却依旧冰冷的床上。她的眼神空洞,仿佛已经对一切外界刺激都失去了反应。

千手柱间看着这样的她,心脏像是被无数细针反复穿刺,疼痛混合着一种扭曲的占有欲和愧疚感。他一步步走到床边,缓缓坐下。

他伸出手,似乎想触碰她,却又有些迟疑。最终,他还是伸出手,将她冰冷而僵硬的身体轻轻揽入怀中。

“小不点……”

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种复杂的、试图安抚却又无比残忍的语调,

“别这样……”

宇智波初纯在他怀里没有丝毫反应,仿佛只是一具空壳。

千手柱间抱紧了她,将下巴抵在她散发着淡淡梅花冷香的发顶,说出了那句足以将人彻底摧毁的话:

“我说过的……”

“孩子的父亲……”

“不是只有一个。”

这句话如同最锋利的冰锥,狠狠刺穿了宇智波初纯早已麻木的神经!她空洞的眼睛猛地睁大,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

(他……他说什么?!)

(他不是来救我的?!他和千手扉间……是一样的?!)

巨大的恐惧和荒谬感瞬间将她吞没!

然而,还没等她消化这极致的信息,千手柱间已经低下头,带着一种近乎虔诚又无比贪婪的姿态,吻上了她苍白的、毫无血色的嘴唇。

这个吻,不像千手扉间那样冰冷强制,反而带着一种熟悉的、属于千手柱间特有的温和与热度,却在此刻显得更加令人作呕和绝望!

“唔……!”

宇智波初纯猛地回过神,开始疯狂地挣扎!眼泪瞬间决堤!

但千手柱间的手臂如同铁箍般紧紧禁锢着她,他的吻从最初的轻柔逐渐变得深入而强势,仿佛要将她所有的空气和反抗都吞噬殆尽!

他将她死死地按在床上,用身体的力量压制住她所有的扑打和踢踹,一只手轻易地捉住了她胡乱挥舞的双腕,将它们牢牢固定在头顶。

“放开我……千手柱间……求你……不要……”

她破碎的哭求声从两人交缠的唇齿间溢出,充满了无尽的恐惧和哀恸。

为什么……连你也是……

为什么……

千手柱间听着她的哭泣,动作有瞬间的停滞,眼中闪过一丝剧烈的痛苦和挣扎,但最终,那丝痛苦被更深沉的、扭曲的黑暗欲望所覆盖。

他闭上眼,不再去看她绝望的眼睛,只是更加用力地抱紧了她冰冷颤抖的身体,仿佛要将她彻底揉碎,融入自己的骨血之中,用这种最原始、最残酷的方式,来填补那份即将彻底失去她的恐慌和空虚。

华丽的秘屋内,只剩下绝望的呜咽、沉重的呼吸和无声崩塌的世界。

她再一次,被拖入了由温柔和残酷交织而成的、更深的地狱轮回。而这一次,施加暴行的,是她曾经或许真心喜欢过、依赖过的男人。

所有的希望,彻底熄灭。

一个月后。

那间不见天日的秘屋内,气氛依旧压抑得令人窒息。

千手柱间再次到来时,脸上带着一种难以掩饰的、混合着激动、愧疚和某种扭曲满足感的复杂神情。他小心翼翼地走到床边,看着那个依旧侧躺着、背对着他、仿佛对外界一切都不再关心的女人。

他伸出手,极其轻柔地放在了她依旧平坦的小腹上,动作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这么快啊……”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种近乎叹息般的、奇异的温柔,“小不点……这里……真的有属于我们的孩子了……”

他的掌心温热,隔着薄薄的衣料,似乎能感受到那下面正在孕育的、与他血脉相连的小生命。这种认知让他心中涌起一股巨大的、难以言喻的浪潮,冲刷着这一个月来的阴霾和挣扎。

然而,面对他这充满温情的触碰和话语,宇智波初纯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硬了一下,却没有任何回应。她依旧维持着背对他的姿势,甚至连睫毛都没有颤动一下,仿佛根本没有听到,或者根本不在意。

她彻底关闭了所有通往外界的心门,用最彻底的沉默和无视,来表达着最深的抗拒和绝望。

这个孩子,对她而言,不是爱情的结晶,不是希望的延续,而是暴行和屈辱的证明,是套在她脖子上最沉重、最无法挣脱的冰冷枷锁。

千手柱间能清晰地感受到手下身体的僵硬和冰冷,也能感受到那死寂般的沉默。他眼中的激动和温柔稍稍褪去,染上了一层更深沉的阴影和无奈。

他知道她恨他,怨他,或许永远都不会原谅他。

但……只要这个孩子存在,她就永远无法彻底脱离与他的联系。这种扭曲的维系,此刻竟成了他心中唯一的、病态的慰藉。

他收回了手,没有再试图强迫她回应,只是静静地坐在床边,守着她和那个尚未成型的孩子,在令人窒息的沉默中,独自消化着这份沉重而罪恶的喜悦。

秘屋内,只有两人一强一弱的呼吸声,以及那份无形却巨大得足以压垮一切的、名为“血缘”的沉重纽带,在无声地蔓延。

宇智波初纯的声音突然在死寂的秘屋内响起,打破了长达许久的沉默。

她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和……仿佛只是随口一问的平淡,但这个问题本身,却像一颗投入深潭的石子。

她依旧背对着千手柱间,目光不知道落在虚空中的哪一点,仿佛只是忽然想起了什么无关紧要的事情。

千手柱间显然没料到她会突然开口,而且还是问这个问题。他愣了一下,放在她小腹上的手微微一顿,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惊讶,有警惕,或许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愧疚?

他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斟酌如何回答。最终,他选择了用一种尽可能平稳、却也无法完全掩饰某些事实的语气说道:

“斑那边……很平静。”

“宇智波族地一切如常,并没有大规模搜寻的迹象。”

他避重就轻,没有直接说“没有找你”,而是用了“平静”和“没有大规模搜寻”这样的描述。这微妙的话语背后,似乎隐藏着更深的含义——宇智波斑或许知道了什么,或许采取了某种默许或等待的态度,但至少明面上,并没有为了她而与千手彻底撕破脸皮、大动干戈。

这对于被囚禁于此、或许还怀着一丝微弱希望(希望家族来救她)的宇智波初纯来说,无疑是一个沉重的打击。

千手柱间说完,仔细地观察着宇智波初纯的反应,似乎想从她僵硬的背影中看出些什么。

然而,宇智波初纯听完后,只是极其轻微地、几乎难以察觉地吸了一口气,随后便再也没有任何动静。没有哭泣,没有质问,没有愤怒,甚至连一丝颤抖都没有。

仿佛刚才那个问题真的只是随口一问,而答案……早已在她的预料之中,或者,她已经不再对所谓的“救援”抱有任何期望。

这种死寂般的平静,反而比任何激烈的反应都更让千手柱间感到不安和……心痛。

他张了张嘴,似乎想再说点什么安慰或解释的话,但最终,所有的话语都堵在了喉咙里,化作一声无声的叹息。

秘屋内,再次陷入了令人窒息的沉默。

只有那个尚未出世的孩子,成为了连接着施暴者、囚徒与冰冷现实之间,最残酷也最无奈的纽带。而宇智波初纯,则将自己更深地埋入了那片无声的绝望之中。

千手柱间的脚步声刚刚消失在秘屋通道的尽头,那扇沉重的门尚未完全合拢——

一直如同失去灵魂般僵卧在床的宇智波初纯猛地睁开了眼睛!那双墨灰色的眼眸中不再是空洞和死寂,而是燃起了滔天的怒火、屈辱和一种近乎毁灭的疯狂!

她死死地盯着自己那依旧平坦、却已然孕育着那个不该存在的“枷锁”的小腹,眼神怨毒得仿佛要将其洞穿!

“孽种……!”

她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充满恨意的字眼,所有的绝望和愤怒在这一刻终于找到了宣泄口!

她猛地抬起手,五指成爪,凝聚起全身残余的、不多的力气,带着一种同归于尽般的决绝,狠狠地、毫不留情地朝着自己的小腹猛击下去!她宁愿自毁,也绝不容许这个代表着她最深屈辱的“产物”存活于世!

然而——

就在她的指尖即将触碰到腹部的刹那!

一只温热而有力的大手如同早有预料般,凭空出现,精准无比地、死死地攥住了她行凶的手腕!巨大的力道瞬间制止了她所有的动作,甚至捏得她的腕骨咯咯作响!

宇智波初纯猛地抬头,对上的,是去而复返的千手柱间那双沉痛、复杂却又带着一丝“果然如此”的了然眼眸。

他根本就没走远!或者说,他早就防着她这一手!

“果然啊……”

千手柱间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种深深的疲惫和不容置疑的坚决,“还是……不放心你。”

他的目光从她因愤怒和疯狂而扭曲的脸,落到她那只被自己死死握住、依旧试图挣扎行凶的手上,眼神变得更加沉郁。

“这个孩子……”

他攥紧她的手腕,力道大得不容丝毫反抗,“必须留下。”

“这不是你一个人的事。”

“这关系到……很多。”

他的话语意有所指,或许关乎千手的未来,或许关乎他与她之间那笔算不清的烂账,或许……只是他内心深处那份扭曲的执念和不舍。

宇智波初纯所有的挣扎在他的绝对力量面前都是徒劳。手腕被攥得生疼,连最后一丝反抗的希望都被彻底掐灭。

她看着去而复返、仿佛能看穿她所有心思的千手柱间,眼中的疯狂逐渐被一种更深沉的、冰冷的绝望所取代。

原来……她连伤害自己的权利都没有。

她彻底成了被豢养的、连生死都无法自主的囚徒。

她不再挣扎,只是任由手腕被他死死攥着,身体无力地瘫软下去,闭上了眼睛,仿佛连最后一丝生气都被抽走了。

千手柱间看着她这副模样,心脏像是被狠狠揪住,但他没有松开手,只是将她更紧地拥入怀中,用一种近乎禁锢的方式,确保着她和那个孩子的“安全”。

宇智波初纯猛地抬起头!那双墨灰色的眼眸瞬间被妖异瑰丽的万花筒图案所取代,里面燃烧着滔天的怒火、不屈的傲骨和一种近乎毁灭的决绝!

她死死地盯着千手柱间,即使手腕被他禁锢,身体被他拥住,她的脊梁却挺得笔直,仿佛永远不会被折断。她用尽全身力气,伸出另一只自由的手,猛地攥紧了千手柱间胸前的衣襟,指甲几乎要嵌进布料里!

她的声音不再嘶哑,而是带着一种从未有过的、冰冷而清晰的、属于宇智波一族最高傲血脉的尊严和力量,一字一句,如同淬血的匕首,狠狠扎向千手柱间的心脏:

“千手柱间——!你看清楚了!”

“我宇智波初纯——生来尊贵!流淌着宇智波最骄傲的血脉!”

“我绝不是你们千手一族可以随意囚禁、玩弄、用以延续血脉的奴隶和工具!”

万花筒的纹路在她眼中疯狂旋转,映射出她此刻极致的情感:

“如果你还想继续这样囚禁我——”

“如果你还想用这个孩子来捆绑我——”

“那么我告诉你——”

她猛地凑近他,几乎是鼻尖对着鼻尖,那双万花筒写轮眼死死锁住他的眼睛,吐出的每一个字都带着冰冷的死亡气息:

“我宇智波初纯——”

“宁愿自刎!立刻!马上!”

“我也绝对——不会为了你千手柱间!”

“更不会为了这个不该存在的孩子——而活!”

“我的尊严……我的骄傲……不是你可以肆意践踏的!”

“要么放我自由——”

“要么——”

“得到我的尸体!”

这是最后通牒!

是玉石俱焚的宣言!

是用最决绝的方式,维护她身为宇智波的最后底线和尊严!

她宁愿带着这个未出世的孩子一同毁灭,也绝不容许自己以这种屈辱的方式,成为千手族地的生育工具和永远的笑话!

千手柱间被她眼中那纯粹而炽烈的毁灭意志震住了!他清晰地感受到了她话语里毫不掺假的决心!如果他再逼下去,她真的会立刻自戕!用她那双诡异的万花筒,绝对有办法在他阻止之前做到!

拥抱着她的手臂不自觉地松了些力道。他看着眼前这张写满了决绝和骄傲、甚至带着一种凄美毁灭气息的脸庞,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痛得无法呼吸。

他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意识到——他正在用“爱”和“占有”的名义,将真正珍视的东西,逼上绝路。

宇智波族地,族长书房内。

宇智波斑烦躁地踱步,周身的气压低得让汇报工作的族人几乎喘不过气。他猛地停下脚步,一拳砸在旁边的墙壁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不对……!”

他低沉的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怒火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躁,“时间太久了!以她的性子,就算在外面玩,也不可能一点消息都没有!更不可能连族内秘密联络的渠道都完全断绝!”

他的眼中闪烁着怀疑的光芒,一个可怕的猜测越来越清晰:

“水之国……她最后消失的方向是水之国……但千手柱间那家伙前段时间也行踪诡秘……”

“难道……她根本没走进水之国……而是被千手柱间……”

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出口,但那种可能性让他心中的暴戾几乎要压制不住!如果千手柱间真的敢这么做……

一直静立在一旁的宇智波泉奈,看着兄长这副烦躁不安、几乎要失控的模样,猩红的写轮眼中也闪过一丝阴霾。他上前一步,声音冰冷而带着杀意:

“斑哥,既然怀疑……”

“要不我们直接……”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宇智波斑猛地抬手打断了!

“不行!”宇智波斑的声音斩钉截铁,带着一种强行压制的理智,“打草惊蛇!”

他转过身,眼中虽然依旧翻涌着怒火,却多了一丝身为族长的权衡和冷静:

“没有确凿的证据,仅凭怀疑……不足挂齿!”

“贸然对千手发动质问甚至冲突,只会让我们陷入被动!”

“千手柱间那个混蛋……如果真是他做的,他绝不会承认!反而会倒打一耙!”

宇智波斑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胸腔中翻腾的杀意:

“现在最重要的是……必须先找到确凿的证据!”

“或者……弄清楚她到底在哪里!”

宇智波泉奈闻言,虽然心有不甘,但也明白兄长的顾虑是正确的。他咬了咬牙,眼中闪过更加幽深的光芒:

“我会加派最精锐的侦查小队,不惜一切代价,彻查水之国边境和千手族地周边的所有异常!”

“一定会找到线索!”

宇智波斑点了点头,眼神变得更加深邃和危险:

“动作要快,但要隐蔽。”

“一旦找到证据……”

他没有再说下去,眼中骤然迸发出的冰冷杀意,已经说明了一切。

如果千手柱间真的敢动宇智波初纯……那么等待两族的,将不再是过去的摩擦和对抗,而是一场真正的、不死不休的战争!

书房内,宇智波的怒火在压抑中默默燃烧,等待着爆发的那一刻。而远在千手秘屋中的宇智波初纯,对此一无所知。

千手族地:

翌日清晨,一道如同惊雷般的消息以最快的速度,同时传遍了千手和宇智波两族族地,甚至以一种极其打脸的方式,迅速传向了遥远的漩涡一族——

千手族长千手柱间,不日将正式迎娶宇智波一族之女宇智波初纯!

与此同时,送往漩涡一族的,不是期待中的聘礼或婚书,而是一份措辞极其沉重、充满了歉意和巨额赔礼的文书!

漩涡水户静静地坐在房间内,看着面前那封来自千手柱间的亲笔信。她纤细的手指平稳地拆开火漆,展信阅读。

信上的字迹依旧带着千手柱间特有的沉稳力道,但内容却让她那双清澈刚强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极其复杂的情绪——有愕然,有了然,有一丝淡淡的失落,但更多的,却是一种冰冷的平静和……淡淡的嘲讽。

信上大致写道:

【水户小姐亲启:】

【……展信歉然。此番行为,实非君子所为,负你良多,柱间百死莫赎。】

【然,情之一字,无法自欺,亦无法欺人。蹉跎犹豫,终铸大错,至今方知,有些心意,无法用理智与权衡掩盖。】

【我无法……再违背自己的感情,也无法……面对如此好的你,却心怀他念。这对你,是最大的不公和侮辱。】

【故,只能做出此等背信弃义之举,选择这般不堪的结局。】

【所有罪责,柱间一力承担。随信附上之赔礼,虽不足以弥补漩涡一族与你万分之一损失,亦是我千手一族之歉意……】

【……愿你从此……幸福安康,一生顺遂。】

【罪人:千手柱间 敬上】

水户缓缓合上信纸,脸上看不出喜怒,只是轻轻叹了口气。

(千手柱间……你终究,还是选择了最愚蠢、最冲动的那条路。)

(罢了。)

她将信纸仔细折好,放入匣中,仿佛收起一段与己无关的过往。

宇智波族地:

而此刻的宇智波族地,则是另一番景象。

宇智波斑拿着那份由千手使者战战兢兢送来的、措辞恭敬却内容石破天惊的婚书,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惊,甚至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中了什么高级幻术!

(千手柱间要娶初纯?!)

(那个被他不知道用什么手段藏起来的初纯?!)

(他居然还敢如此明目张胆、大张旗鼓地送来婚书?!)

(他到底想干什么?!)

紧接着,滔天的怒火瞬间席卷了他的理智!这不仅仅是对宇智波初纯的占有,更是对宇智波一族赤裸裸的挑衅和侮辱!

站在他身旁的宇智波泉奈,更是直接炸了!他一把夺过那份婚书,只看了一眼,就气得浑身发抖,猩红的写轮眼瞬间开启,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而变得尖利:

“千手柱间——!!”

“他疯了吗?!!!”

“他以为这是什么?!过家家吗?!!”

“他把我们宇智波当什么了?!把他和漩涡的盟约当什么了?!!!”

这突如其来的、荒唐到极点的婚书,像是一颗炸雷,彻底粉碎了之前所有的猜测、怀疑和暂时的平静!

千手柱间不仅承认了宇智波初纯在他那里,还要用这种最高调、最打脸的方式,将她“名正言顺”地留在千手!

这已经不是在挑衅了,这简直是在宣战!

宇智波斑猛地一拳砸碎了身边的桌子,木屑纷飞!他抬起头,眼中是前所未有的冰冷杀意和暴怒:

“好……好得很!”

“千手柱间……这是你自找的!”

原本还可能存在的一丝转圜余地,随着这份荒唐婚书的到来,彻底宣告破裂!

整个忍界,都将因为千手柱间这石破天惊的疯狂之举,而迎来一场巨大的风暴!

巨大的紫色须佐能乎如同天降灾厄,裹挟着宇智波斑滔天的怒火和怨愤,轰然降临在婚礼场地之外!那恐怖的威压瞬间让所有宾客脸色煞白,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宇智波斑屹立在须佐能乎额头的水晶之中,眼中燃烧着冰冷的火焰,死死地盯着场中那个扶着宇智波初纯的千手柱间,声音如同炸雷般响起:

“千手柱间——!”

“你把宇智波初纯当什么了?!一件可以随意争夺、强行占有的战利品吗?!”

“她是你想娶就能娶的吗?!问过宇智波一族了吗?问过我了吗?!”

“你简直是头脑发昏!被感情冲昏了头了吗?!”

“千手扉间呢?!他就没有阻止你这荒谬至极的行为吗?!”

他的质问一声比一声凌厉,充满了不容置疑的族长威严和兄长怒火!在他看来,这根本就是千手柱间一场彻头彻尾的、不顾后果的疯狂绑架!

“我宇智波斑——绝不接受!”

“立刻放了她!让她离开!否则——”

他的威胁话语还未完全出口——

“够了!!!”

一声尖锐、嘶哑却又带着决绝力量的女声猛地打断了他!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到一直被千手柱间小心翼翼扶着的宇智波初纯身上。

只见她猛地抬起头,脸上不再是往日或狡黠或慵懒的神情,而是笼罩在一片冰冷的阴影之中,那双墨灰色的眼眸里充满了压抑到极致的痛苦、愤怒和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

在所有人,包括千手柱间和宇智波斑都未能反应过来的瞬间——

她猛地抽出了一直藏在袖中的短剑!寒光一闪!锋利的剑刃毫不犹豫地、精准地抵在了自己纤细的脖颈上!刀刃甚至已经微微陷进了皮肤,渗出了一丝鲜红的血痕!

“初纯!不要!”

千手柱间吓得魂飞魄散,下意识就要伸手去夺剑!

“别动!”

宇智波初纯厉声喝止他,手腕稳得可怕,短剑又往脖颈递进了半分,血痕更加明显!她那双决绝的眼睛却死死地盯住了须佐能乎中的宇智波斑,声音颤抖却清晰无比:

“斑哥!”

“要么接受!”

“要么——”

“现在就看着我自刎在你面前!”

“!!!”

全场死寂!

宇智波斑瞳孔骤缩,难以置信地看着下方那个用短剑抵着脖子、以性命相胁的亲妹妹!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竟然……为了千手柱间……用这种方式来威胁他?!

巨大的震惊和被背叛的怒火瞬间席卷了他!

“你……”

宇智波斑的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和难以置信而微微颤抖,“宇智波初纯……你竟然……为了他……以死来威胁我?!”

宇智波初纯毫不退缩地迎视着他那震惊而愤怒的目光,脖颈上的刺痛和温热的血液让她更加清醒和决绝。

宇智波斑看着她那副视死如归、毫无转圜余地的模样,看着她脖颈上那刺目的血痕,胸腔剧烈起伏着,最终,所有的怒火化为了一种极其冰冷的、带着深深失望和嘲讽的语调:

“好……”

“好的很……”

“真是我宇智波斑的……好妹妹啊!”

这句话,仿佛抽空了他所有的力气,也斩断了最后一丝兄妹情分。

他深深地看了她最后一眼,那眼神复杂到极致,最终化为一片冰冷的虚无。

巨大的须佐能乎缓缓收回,宇智波斑不再发一言,转身,身影如同融入阴影般,瞬间消失在原地。

只留下场地中央,那个以剑抵颈、脸色苍白却眼神倔强的宇智波初纯,和一旁吓得脸色惨白、心惊胆战的千手柱间,以及满场目瞪口呆的宾客。

一场本该“喜庆”的婚礼,以一场兄妹决裂、以命相胁的闹剧,彻底拉开了混乱的序幕。

宇智波初纯看着宇智波斑那决绝消失的背影,直到彻底感知不到他的查克拉,她一直紧绷的身体才几不可察地晃了一下。

脸上血色尽褪,一片苍白。脖颈上那抹被自己划出的血痕依旧刺目。

她缓缓地、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般,放下了抵在颈间的短剑,金属撞击地面发出清脆却沉重的声响。

千手柱间立刻上前,掌心泛起充满生机的绿色查克拉光芒,小心翼翼地覆盖在她脖颈的伤口上。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愈合,连一丝疤痕都未曾留下,仿佛刚才那惊心动魄的自戕威胁从未发生。

但他治愈不了她心中的创伤,也抹不平那骤然撕裂的兄妹关系。

宇智波初纯闭了闭眼,长长的睫毛在苍白的脸上投下脆弱的阴影。她推开千手柱间的手,声音疲惫得没有一丝波澜,甚至带着一种冰冷的疏离:

“柱间。”

“我回房间休息了。”

“你……自行安排。”

她没有看他,也没有看在场任何一个人,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她无关。她转过身,拖着仿佛沉重无比的步伐,一步一步,头也不回地朝着新房的方向走去,留下一个无比孤寂又决绝的背影。

那背影,仿佛在无声地告诉所有人——这场婚礼,对她而言,无关喜悦,只是一场不得已的交易和终结。

千手柱间伸出的手僵在半空,看着她毫不留恋离开的背影,心脏像是被挖空了一块,只剩下无尽的酸涩和茫然。他赢得了她的人,却似乎将她推得更远,甚至逼得她与家族决裂。

满场的宾客面面相觑,窃窃私语,这场匪夷所思的婚礼闹剧让他们不知该如何是好。

一直冷眼旁观的千手扉间,这才双手抱胸,缓缓走上前来。他看着自己大哥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又看了看宇智波初纯消失的方向,最终只是冷冷地、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叹了口气。

“自行解决问题吧,大哥。”

“这场闹剧……该收场了。”

他丢下这句话,也转身离开,懒得再去处理这堆由他大哥一手造成的烂摊子。

千手柱间独自站在原地,承受着四面八方投来的各种目光,第一次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无力和……后悔。

盛大的婚礼现场,此刻却显得无比冷清和尴尬。

夜晚,新房内气氛依旧压抑。

宇智波初纯闷闷不乐地靠在床头,眼神空洞地望着某处,对周围的一切都提不起兴趣。

宇智波泉奈悄无声息地潜入(或许是通过某些特殊的忍术或早就布置好的暗道)。他看着妹妹这副消沉的模样,黑曜眸中闪过一丝复杂难辨的情绪,有关切,有怒火,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别的什么。

他沉默地走到床边坐下,目光落在她依旧不太显怀的小腹上。犹豫了一下,他还是伸出手,小心翼翼地、带着一种奇异的探究欲,轻轻覆了上去。

掌心传来的,是温暖的体温和……一种极其微弱、却异常顽强的生命波动。

就在他仔细感受着那丝属于新生命的气息时——

异变陡生!

他掌心下的那片温暖突然产生了一股极其细微、却异常清晰的吸力!竟然开始主动地、贪婪地汲取他体内自然流转的查克拉!

“?!”

宇智波泉奈猛地一愣,瞬间收手,脸上写满了懵逼和震惊!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那一丝被吸走的查克拉如同溪流汇入大海般,融入了那个小生命之中,让其波动瞬间变得活跃和……满足了一点?

这种血脉相连、查克拉直接被吸收的感觉……是直系血缘之间才可能出现的罕见情况!尤其是在胎儿早期,对父母查克拉会有本能的吸引和识别!

一个荒谬到极点的念头如同闪电般劈入他的脑海!

他猛地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向同样一脸愕然的宇智波初纯,声音都变了调:

“这……这是我的孩子?!!!”

宇智波初纯也彻底懵了!

她瞪大了眼睛,和宇智波泉奈大眼瞪小眼,两人面面相觑,空气中充满了极度荒谬和尴尬的气息。

她下意识地回想了一下时间线,脑子一片混乱,结结巴巴地、不太确定地小声嘀咕:

“额……好像……是……是在宇智波离开后……还没来得及走进水之国就被……被抓了的那次……?”

宇智波泉奈:“!!!”

(正是他之前看守失误让她跑了七天的那次!)

但他立刻发现了不对劲,眉头死死皱起:“不对!如果是一个月前……肚子怎么可能还这么小?!”这根本不符合常理!

宇智波初纯也被问住了,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确实不太显怀的肚子,也是一脸茫然,然后忽然想起了什么,有些心虚地、不确定地小声说:

“泉奈哥……我记得……好像是……大概是……之前愁得吃不下饭……饿、饿着它了……?”

仿佛是为了验证她的话,她的小腹处再次传来一阵清晰的、更强的吸力!那个小生命似乎因为刚才尝到了“父亲”查克拉的甜头,此刻饿狠了,开始更加疯狂地、本能地飙车吸收宇智波泉奈的查克拉!

“!”宇智波泉奈再次感受到查克拉的流失,虽然量不大,但那感觉无比清晰!

他看着宇智波初纯那副又懵又心虚的样子,再感受着那个正在疯狂“啃老”的小崽子……

一时间,这位一向精于算计的宇智波二把手,也彻底陷入了巨大的混乱和懵逼之中!

所以……

这孩子……

真的是他的?!

因为母亲情绪不佳营养不良所以发育偏小?!

而且还是个饿极了就不管不顾狂吸老爹查克拉的狠崽?!

信息量太大,宇智波泉奈觉得自己的写轮眼都快转不过来了

宇智波初纯抬起头,那双原本空洞的墨灰色眼眸里此刻充满了后怕、庆幸和一种极其复杂的尴尬。她看着眼前同样处于震惊中的宇智波泉奈,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和劫后余生的虚弱:

“我……我一直以为……”

“是千手柱间的……”

她的话语顿了顿,仿佛回忆起那段黑暗的时光,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被褥,声音低了下去,充满了懊悔和后怕:

“我……我差点……就掐死它了……”

这句话如同惊雷,再次炸得宇智波泉奈头皮发麻!他甚至能想象出当时她万念俱灰、试图自毁连同孩子一起了结的决绝场面!

一股冰冷的后怕和难以言喻的怒火(针对千手柱间,也针对她这不管不顾的冲动)瞬间窜上他的心头!

但还没等他发作,宇智波初纯又急忙抬起头,眼神里带着一丝慌乱和真诚的歉意,看向宇智波泉奈:

“抱歉……泉奈哥……”

“我……我真的没想到……”

“这个……是你的……”

她的道歉显得苍白又无力,却无比真实地反映了她此刻混乱又庆幸的心情。

宇智波泉奈所有斥责的话语瞬间堵在了喉咙里。

他看着眼前这个脸色苍白、惊魂未定、刚刚还差点亲手扼杀了他(或许)唯一子嗣的妹妹,再感受着那个还在不知死活、孜孜不倦吸收他查克拉的“小饿狼”……

一种极其荒谬、混乱、却又带着一丝奇异悸动的情绪,彻底淹没了他。

愤怒、后怕、庆幸、尴尬、一种扭曲的占有欲……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让他一时之间竟然不知该作何反应。

他只能僵硬地站在原地,任由那个可能是他孩子的小生命继续“啃老”,感受着那微弱却无比清晰的血脉联系,心情复杂到了极点。

所以……

这场荒唐的婚礼……

千手柱间以为的孩子……

甚至宇智波初纯自己的误解和绝望……

全都是一场巨大的乌龙?!

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似乎……好像……大概……是他自己?!(源于那次看守失误?)

宇智波泉奈突然觉得,事情的发展已经完全超出了他所有的预料和掌控,朝着一个更加离奇的方向狂奔而去了。

宇智波初纯抬起头,那双刚刚经历巨大情绪波动的眼眸中,此刻却泛起一丝深切的忧虑。她主动伸出手,冰凉的手指轻轻握住了宇智波泉奈那只还残留着被“啃老”触感的手。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不再是之前的绝望或愤怒,而是充满了对未来的担忧和一种母性的本能:

“泉奈哥……”

“斑哥那边……还在生气吗?”她轻声问道,显然对兄长离去时那冰冷的眼神心有余悸。

但不等宇智波泉奈回答,她立刻话锋一转,语气变得急切而郑重,仿佛想起了什么至关重要的事情:

“先不说这个……”

“泉奈哥,求你一件事……”

“你现在……能不能立刻去我原来的房间一趟?”

她握紧了他的手,眼神恳切:“在我卧室床板底下,最隐蔽的暗格里……有一个用紫色绸布包着的小盒子。”

“那里面……是雪穗姐姐去世前……偷偷留给我的……”

“她说……那是她根据古籍改良的、能最大程度保护胎儿、避免先天不足和血脉冲突的药膏……”

她的声音低沉下去,带着一丝哀伤和对那位早逝表姐的怀念,但更多的是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

“她说过……宇智波与外界血脉融合……并非易事……尤其是在这种……不情愿的情况下孕育的孩子……风险极大……”

“她让我……无论如何……都要备着……预防万一……”

“我原本……是给自己准备的……”

她的话语里带着苦涩,“没想到……真的用上了……”

“我不想……不想这孩子一出生就带着残疾或病痛……那对它太不公平了……”

她抬起头,直视着宇智波泉奈震惊的眼睛,恳求道:

“泉奈哥……帮我去拿来,好吗?”

“现在……只有你能帮我了……”

这突如其来的托付,这深藏的、来自已逝之人的未雨绸缪,像是一块沉重的石头,压在了宇智波泉奈的心上。

他没想到,宇智波初纯在经历了如此多的折磨和绝望后,竟然还藏着这样一份心思,一份对未出世孩子最深沉的、甚至源于牺牲的保护。

雪穗……那个温婉善良的女子……竟然在生前就预料到了这种可能性吗?

宇智波泉奈看着宇智波初纯那苍白却写满恳求的脸,感受着她指尖的冰凉和微微的颤抖,再想到那个正在吸收他查克拉的、可能拥有他血脉的孩子……

他重重地点了点头,反手握紧了她的手,声音低沉却坚定:

“等我。”

“我立刻去取。”

说完,他不再犹豫,身影瞬间消失在了房间内,以最快的速度赶往宇智波族地。

新房内,只剩下宇智波初纯一人,她缓缓抚上自己的小腹,眼中情绪复杂万分。

希望……雪穗姐姐的药……真的有用。

宇智波斑正阴沉着脸坐在书房里,周身的气压低得能冻死人,显然还在为白天婚礼上的闹剧和宇智波初纯那“叛族”般的行为怒火中烧。

就在这时,书房门被猛地推开,宇智波泉奈脚步匆匆地走了进来,脸上带着一种宇智波斑从未见过的、混合着焦急、决绝和一丝……难以形容的复杂情绪。

宇智波斑抬起那双冰冷的眼睛,看着不请自来的弟弟,声音沉郁地开口,带着不容置疑的质问:

“泉奈,你去找初纯了?”

他以为弟弟是去斥责或者试图挽回那个“不知好歹”的妹妹。

然而,宇智波泉奈甚至没有停下脚步,只是匆匆瞥了他一眼,语气急促却带着一种石破天惊的肯定,扔下了一颗足以将宇智波斑所有怒火都炸飞的超级炸弹:

“嗯,去了。”

“斑哥,初纯怀的是我的孩子。”

“我现在必须立刻去她房间拿点东西!”

话音未落,他根本不给宇智波斑任何消化这句话的时间,身影一闪,已经如同旋风般冲出了书房,直奔宇智波初纯以前的居所方向而去,留下一个毫不犹豫、甚至有点“迫不及待”的背影。

宇智波斑:“???????”

他整个人如同被一道天雷直直劈中天灵盖,彻底僵在了原地!那张万年冰封、威严无比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纯粹的、极致的、毫无形象的目瞪口呆!

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因为过度愤怒而产生了幻听!

(等等?!)

(泉奈刚才说什么?!)

(初纯怀的是……他的孩子?!)

(他的?!宇智波泉奈的?!)

(这怎么可能?!什么时候的事?!)

(所以千手柱间那个混蛋是替别人背锅了?!还是……?)

(那白天初纯以死相胁非要嫁给千手柱间又是怎么回事?!)

无数的问号如同海啸般瞬间冲垮了宇智波斑所有的思维!他感觉自己的万花筒写轮眼都快转成转转勾玉眼了!

这信息量太过巨大、太过荒谬、太过匪夷所思!完全颠覆了他之前所有的认知和愤怒!

他原本以为是一场千手柱间强取豪夺、妹妹一时糊涂的戏码,现在却突然变成了……弟弟和妹妹……???

然后妹妹还怀着弟弟的孩子嫁给了千手柱间???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宇智波斑站在原地,半天没能回过神来,脑子里一片混乱,之前对宇智波初纯的怒火和失望被这突如其来的惊天大瓜砸得粉碎,只剩下无尽的懵逼和……一种极其荒谬的感觉。

所以……

他之前生的气……

发的火……

甚至差点和千手柱间当场打起来……

到底是为了什么?!

宇智波斑第一次感到,事情的发展已经完全脱离了他的掌控和理解范围,朝着一个他完全无法预料的方向,一路狂奔而去了。

他现在只想抓住宇智波泉奈问个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宇智波泉奈动作极快,精准地从宇智波初纯房间床板的暗格中取出了那个用紫色绸布包裹的小盒子。他将其紧紧攥在手中,仿佛握着什么至关重要的东西,转身就要立刻离开。

然而,他刚踏出房门,一只大手便如同铁钳般猛地抓住了他的手臂,力道之大,几乎要捏碎他的骨头!

宇智波斑高大的身影堵在了门口,那双猩红的万花筒写轮眼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混乱、震惊和亟待解答的迫切!他死死地盯着自己的弟弟,声音因为极度的难以置信而显得有些扭曲:

“泉奈!”

“到底怎么回事?!”

“你给我说清楚!”

“你和她……什么时候的事?!!”

“那孩子……真的是你的?!你怎么确定的?!”

“那千手柱间又是怎么回事?!她为什么非要嫁过去?!”

“这到底是他妈的怎么一回事?!!”

宇智波斑的问题如同连珠炮般砸向宇智波泉奈,他简直要疯了!这一切太过混乱,完全超出了他的理解范围!他急需一个答案来理顺这团乱麻!

宇智波泉奈被哥哥抓得生疼,但他此刻心急如焚,只想尽快把药送回去,根本没时间详细解释。他试图挣脱,语气急促而不耐:

“斑哥!现在没时间详细解释!”

“总之……那孩子大概率是我的!我能感觉到!”

“至于其他……等我回来再跟你说!”

他挣扎着想要甩开宇智波斑的手。

但宇智波斑怎么可能放他走?这不清不楚的答案只会让他更加焦躁和怀疑!他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万花筒中的图案危险地旋转起来,声音更加低沉压迫:

“感觉?!这种事情能靠感觉吗?!”

“说清楚!到底是怎么确定的?!”

“是不是千手柱间强迫了她,然后她找你……”

“还是你……”

宇智波斑的脑子里瞬间闪过无数种狗血又黑暗的可能性,每一种都让他心中的怒火和杀意更盛一分!

眼看哥哥越想越偏,甚至可能要联想到更糟糕的方向,宇智波泉奈又急又无奈,知道不给出点确凿证据今天是走不了了。

他猛地一咬牙,也顾不上什么尴尬了,快速而低声地说道:

“是查克拉!斑哥!”

“那孩子……刚才在主动吸收我的查克拉!只有直系血缘才可能……”

“而且时间也对得上!就是上次她偷跑出去那七天!”

“现在你信了吧?!快放手!这药很重要!”

说完,他趁着宇智波斑被这过于确凿的证据震惊得瞬间失神、力道稍松的刹那,猛地甩开了他的手,头也不回地以最快速度朝着千手族地方向冲去!

留下宇智波斑一个人僵立在原地,脑海中反复回荡着“吸收查克拉”、“直系血缘”、“上次偷跑七天”这几个关键词……

所有的线索终于串联了起来,指向了一个荒谬却又无比真实的答案。

所以……千手柱间真的是莫名其妙接了个盘?!

而初纯坚持要嫁过去……或许是为了保护这个真正拥有宇智波血脉的孩子?或者还有别的隐情?

巨大的信息量冲击着宇智波斑的大脑,让他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愤怒、该无语、还是该……庆幸?(至少孩子是宇智波的?)

他看着弟弟消失的方向,又想起白天妹妹那决绝自刎的模样……

宇智波斑第一次感到,事情或许远比他想象的还要复杂和……操蛋。

他缓缓放下手,万花筒中的光芒晦暗不明,只剩下满心的混乱和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这家门不幸……真是让他操碎了心。

宇智波初纯正靠在床头,心情复杂地抚摸着的小腹,试图消化这一天之内发生的翻天覆地的变化和那个惊人的真相。

房门被轻轻推开,千手柱间一脸疲惫和委屈地走了进来。他显然刚刚应付完外面那堆烂摊子——来自各方的质疑、漩涡一族的压力、以及族内可能存在的非议。他看起来就像一只被雨淋湿的大型犬,失去了往日的神采。

他走到床边,不由分说地、带着点撒娇和依赖的意味,弯下腰将宇智波初纯整个抱进怀里,把毛茸茸的脑袋埋在她颈窝处,声音闷闷的,充满了委屈和疲惫:

“小不点……你怎么能就这样丢下我一个人……”

“处理这些……够呛的……”

“他们都问我……我……”

他似乎在寻求安慰,渴望从她这里得到一丝温存和理解,来抚平他今天的“创伤”和“牺牲”。

宇智波初纯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拥抱和委屈巴巴的语气弄得一愣,随即内心忍不住翻了个巨大的白眼!

(拜托!是谁先强行娶亲搞出这么多事的?!现在倒委屈上了?!)

她正想推开他,或者至少讽刺两句——

就在这时,她的余光瞥见房门口,去而复返的宇智波泉奈正站在那里!手里紧紧攥着那个紫色的绸布包,脸色阴沉得可怕,一双猩红的写轮眼正死死地盯着床上紧紧相拥的两人!

尤其是千手柱间抱着宇智波初纯、还把脑袋埋在她颈窝的那副样子,在宇智波泉奈看来,简直无比刺眼!

空气中的温度瞬间骤降!

千手柱间也感受到了这股突如其来的冰冷杀意,他猛地抬起头,循着宇智波初纯的视线看向门口——

当看到去而复返、脸色铁青、眼神仿佛要杀人的宇智波泉奈时,千手柱间也愣住了,抱着宇智波初纯的手臂下意识地收紧了些,脸上闪过一丝警惕和疑惑。

(泉奈?他怎么又回来了?还这副表情?)

宇智波初纯:“……”

(完了……这什么捉奸现场的既视感……)

三人面面相觑,气氛尴尬、紧张又诡异到了极点。

宇智波泉奈看着千手柱间那依旧环在宇智波初纯腰上的手,眼神冰冷得几乎能冻死人,他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声音低沉而危险:

“千手柱间……”

“把你的手……”

“从她身上拿开。”

千手柱间被宇智波泉奈那冰冷刺骨、充满占有欲的警告弄得一脸懵逼。他非但没有松开手,反而下意识地将宇智波初纯更紧地圈在怀里,仿佛在宣示主权一般。他抬起头,看向门口杀气腾腾的宇智波泉奈,脸上写满了纯然的困惑和一丝被冒犯的不悦:

“泉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语气甚至有点委屈,

“初纯现在是我的妻子啊!我抱自家夫人……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他似乎完全没意识到现场诡异的气氛和宇智波泉奈那几乎要实质化的怒火从何而来,甚至还试图用逻辑说服对方:

“而且……你不是也知道吗?”

“她已经不再是宇智波的族长夫人了,身份也修复回单纯的妹妹宇智波初纯了……”

“现在她是名正言顺嫁给我了,我……”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宇智波泉奈一声极其冰冷、仿佛带着冰碴子的嗤笑打断了。

“呵。”

宇智波泉奈向前迈了一步,猩红的写轮眼死死锁定千手柱间,语气充满了嘲讽和一种毫不掩饰的挑衅:

“名正言顺?”

“千手柱间,你所谓的名正言顺,就是建立在欺骗和强取豪夺之上的吗?”

“你连她肚子里到底是谁的种都没搞清楚,就急着把人绑回来名正言顺了?”

这话如同最锋利的刀子,精准地捅在了千手柱间最在意、也最理亏的地方!

千手柱间的脸色瞬间变了!抱着宇智波初纯的手臂也僵硬了一下。

“泉奈!你胡说什么!”

他试图反驳,但底气明显有些不足,因为白天的闹剧和宇智波初纯之前的反应,确实让他内心也存在巨大的疑虑和不安。

宇智波泉奈却步步紧逼,眼神锐利如刀:

“我是不是胡说,你心里清楚。”

“更何况——”

他的目光扫过宇智波初纯那依旧平坦的小腹,语气变得更加危险和……意味深长:

“就算撇开孩子不谈……”

“谁告诉你,修复回妹妹身份……”

“她就一定属于你了?”

这句话暗示性极强,仿佛在说:就算没有族长夫人的名分,她作为宇智波的女儿,优先归属权也在宇智波,在他宇智波泉奈手里,而不是他千手柱间!

千手柱间被他这番强词夺理又带着诡异逻辑的话气得脸色发青,却又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反驳这胡搅蛮缠!

“你……!”

被夹在两人中间、听着这幼稚又充满火药味争吵的宇智波初纯,终于忍无可忍地翻了个白眼!

她猛地用力,一把推开了还抱着她不放的千手柱间,没好气地吼道:

“你们都给我闭嘴!”

她深吸一口气,先看向宇智波泉奈,伸出手:“药拿来!”

然后不等宇智波泉奈反应,又猛地转向千手柱间,指着门口:“你!出去!现在!立刻!马上!”

她简直要疯了!这两个男人是嫌今天还不够乱吗?!居然在这种时候为了这种莫名其妙的所有权问题吵起来?!她现在只想安静一会儿,保住孩子,其他的烂账她一点也不想算!

被吼的两人同时一愣。

千手柱间一脸委屈和受伤:“小不点,我……”

宇智波泉奈则冷哼一声,虽然依旧脸色不善,但还是将那个紫色的小盒子递给了宇智波初纯。

宇智波初纯一把抓过药盒,指着门口,对两个男人下达了最后通牒:

“都出去!”

“我要休息!”

“谁再吵——”

她恶狠狠地瞪了他们一眼,“后果自负!”

强大的气场瞬间镇住了场面。

千手柱间和宇智波泉奈对视一眼,空气中火花四溅,但最终还是碍于宇智波初纯的怒火,暂时偃旗息鼓,一前一后、气氛僵硬地走出了房间。

只是离开前,两人看向对方的眼神,都充满了毫不掩饰的敌意和警告。

修罗场的硝烟,暂时被压下,却远未散去。

清晨,宇智波初纯还未完全从昨日的混乱中清醒,房门便被毫不客气地推开。宇智波斑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脸上依旧带着未散的余怒和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神色。

他径直走到床边,目光沉沉地落在宇智波初纯的小腹上,没有任何预兆,也没有丝毫犹豫,直接伸出手,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属于兄长的强势(或许还有一丝难以察觉的探究),就要覆上去——

宇智波初纯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想躲,但宇智波斑的动作更快,温热宽厚的手掌已经按了上来。

然而,就在他掌心接触的瞬间——

异变再次发生!

与昨天宇智波泉奈感受到的单一吸力不同!这一次,宇智波斑清晰地感觉到,掌心下竟然传来了两股虽然微弱、却同样贪婪、同样带着强烈血缘吸引力的查克拉汲取感!

这两股吸力仿佛饿极了的小兽,争先恐后地、疯狂地飙车吸收着他那磅礴的查克拉!感觉比昨天泉奈描述的还要强烈和……清晰?!

“?!!”

宇智波斑的手猛地一僵!那双猩红的万花筒写轮眼瞬间睁大,难以置信地看向自己的手掌,又猛地看向宇智波初纯瞬间变得煞白的脸!

(两个?!)

(怎么可能是两个?!)

(而且这感觉……)

与此同时,宇智波初纯也彻底懵了!她清晰地感受到了肚子里传来的、与昨天完全不同的、双倍的饥饿感和吸力!

她低头看着自己依旧不太显怀的肚子,脸上写满了极致的震惊和荒谬,失声叫道:

“不……不是?!”

“什么时候……变成两个了???”

“昨天明明还只有一个啊!!!”

她彻底凌乱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孩子还能一夜之间分裂不成?!还是说之前其中一个太弱小没被发现,今天感受到更强大的“亲爹”查克拉所以突然活跃起来了?!

宇智波斑听着她这完全不知情的惊呼,再感受着掌心那无比清晰、无法作假的、属于两个独立小生命的查克拉吸收反应……

所有的线索在他脑中瞬间炸开!

时间!能力!血脉感应!

一个荒谬到极点、却又唯一能解释所有异常的可能性,如同闪电般劈中了他!

他的脸色变幻莫测,从震惊到难以置信,再到一种极其复杂的、混合着震怒、荒谬和一丝诡异明悟的表情。

他缓缓抬起头,万花筒死死锁定了宇智波初纯那双写满懵逼的眼睛,声音低沉得可怕,一字一顿地问道:

“宇智波初纯……”

“你那个能无限分裂的万花筒能力……”

“你确定……”

“它只能对外使用吗?”

“!!!”

宇智波初纯的瞳孔骤然收缩!

宇智波斑这句话,如同惊雷般在她脑海中炸响!

(无限分裂……能力……对自己……?)

(难道……是那个时候……?!)

她猛地回想起来,在被千手扉间逼入绝境、跳河之前,她确实情急之下开启过罂花珠,试图用无限分裂逃跑……难道……难道就是在那个时候……某个分裂体……或者某种诡异的效果……作用在了她自己身上……作用在了刚刚孕育不久的孩子身上……导致了……某种诡异的分裂或复制?!

所以……才会出现这种一夜之间多了一个……而且两个都疯狂吸收“亲爹”查克拉的诡异情况?!

所以……宇智波泉奈和宇智波斑感受到的都是真的?!这两个崽……可能……真的……拥有相同的血脉来源……?

巨大的信息量和这匪夷所思的猜测,让宇智波初纯彻底呆滞了,张着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宇智波斑看着她这副反应,心中已然有了答案。

他缓缓收回手,感受着体内被吸走的那部分查克拉,看着宇智波初纯那震惊到失语的模样,眼神复杂到了极点。

所以……

千手柱间兴师动众娶回去的……

是个怀着他宇智波斑(可能还有泉奈?)血脉的……双胞胎?!

而且这双胞胎的形成方式还如此……诡异?!

宇智波斑突然觉得,他活了这么多年,经历过无数大风大浪,都没有今天这短短几分钟来得刺激和……荒谬!

这都叫什么事啊!

宇智波初纯硬着头皮,抬起那双还处于极度震惊和懵逼状态的眼睛,看向脸色阴沉变幻、仿佛在消化一个世纪级荒谬消息的宇智波斑,声音带着一丝罕见的尴尬和无措:

“斑哥……”

“那……那现在……怎么办?”

她下意识地抚摸着依旧平坦的小腹,感受着里面那两个还在孜孜不倦“啃老”(啃伯父?)的小生命,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脑子乱得像一团浆糊。

这局面已经完全超出了她的掌控和理解范围!甚至超出了正常人的想象范围!

宇智波斑被她这个问题拉回了现实。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中那翻江倒海般的荒谬感和怒火(主要是对千手柱间和这操蛋命运的怒火)。

他那双猩红的万花筒写轮眼闪烁着冰冷而锐利的光芒,迅速从极致的混乱中恢复了属于宇智波族长的冷静和决断(至少表面上是)。

他看了一眼宇智波初纯那副难得露出的、带着点脆弱和依赖(?)的神情,又感受了一下那两道清晰的血脉联系,眼中闪过一丝极其复杂的权衡。

片刻之后,他做出了决定,声音低沉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怎么办?”

“既然是我宇智波的血脉……”

“自然没有流落在外的道理!”

他这话说得斩钉截铁,充满了霸道的占有欲,仿佛已经单方面宣示了这两个未出世孩子的所有权。

“至于千手柱间那边……”

宇智波斑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而嘲讽的弧度,“就让他继续做着孩子父亲的美梦吧。”

他的眼神变得深邃而危险:

“正好……”

“让他千手一族……替我宇智波养孩子……”

“倒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这想法堪称毒辣又精于算计!既保住了宇智波的血脉,又利用了千手柱间和千手一族的资源,甚至还可能在未来某个时刻,给予千手致命一击(无论是从血脉上还是心理上)!

“你现在……”

宇智波斑的目光重新落到宇智波初纯身上,语气带着命令,“就安心待在千手这里。”

“稳住千手柱间。”

“保护好自己和……孩子们。”

“需要什么,或者有什么情况,立刻通过秘密渠道联系我和泉奈。”

他顿了顿,补充道,语气带着一丝警告:

“至于你那个诡异的能力……还有孩子的真实情况……”

“绝对!不能再让第四个人知道!”

“尤其是千手扉间!”

宇智波初纯听着兄长这迅速做出的、堪称腹黑又大胆的计划,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所以……她不仅要在千手眼皮底下养胎,还要帮宇智波骗千手养孩子??

这剧情……也太刺激了吧?!

但她看着宇智波斑那双不容置疑的眼睛,也知道这是目前最……合理(?)也最有利于宇智波的选择了。

她只能僵硬地点了点头,干巴巴地应道:

“……哦。”

“知道了,斑哥。”

宇智波斑最后深深地看了一眼她的肚子,眼神复杂难辨,然后冷哼一声,转身大步离开,仿佛多待一秒都会忍不住想回去把千手柱间再打一顿。

留下宇智波初纯一个人坐在床上,摸着肚子里那两个还在疯狂吸收查克拉的“小饿狼”,看着兄长离开的背影,只觉得未来的日子……恐怕会更加鸡飞狗跳,不得安宁了。

宇智波泉奈走进千手后院花园里,宇智波初纯一脸平静的脸微笑摸着肚子感受到里面小生命力顽强,宇智波初纯抬头看宇智波泉奈说泉奈哥,快来摸摸它,它可想念你了。宇智波泉奈走过去坐下伸手摸肚子感受到小生命在吸收他的查克拉强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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