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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雪穗家,劫后余生的吐槽

宇智波初纯一回到族地,连自己家都没回,直接脚步虚浮地冲进了宇智波雪穗的家门。

看到正在逗弄弟弟宇智波云的雪穗姐姐,初纯仿佛看到了亲人一般,二话不说,上前一把就将软乎乎、奶香奶香的两岁小表弟宇智波云捞进怀里,把脸埋进小家伙柔软的颈窝里,狠狠地、深深地吸了一大口!

(啊——!是活着的、正常的、不会作死的小团子的味道!)

(终于活过来了!)

被突然袭击的小云茫然地眨了眨大眼睛,咿呀了一声,倒是没哭,反而伸出小胖手好奇地抓了抓初纯的头发。

宇智波雪穗被妹妹这突如其来的吸娃举动弄得一愣,随即看到她脸上那毫不掩饰的疲惫和后怕,忍不住问道:“这是怎么了?任务不顺利?”

初纯这才抬起头,依旧抱着小云不撒手,仿佛这是她的救命稻草兼镇定剂。她看向雪穗姐姐,脸上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表情,开始滔滔不绝地、带着极大怨念地吐槽起来:

“雪穗姐!你是不知道!我这次护卫的那个火之国公主,八继千樱!她简直是我见过最离谱、最作死的人!没有之一!”

她压低声音,仿佛生怕被人听见:

“我万万没想到啊!她明明马上就要嫁去花之国给那个老男人大名当夫人了!结果半路上!她居然!她居然看上了泉奈哥!”

提到泉奈哥三个字,初纯的表情扭曲了一下,仿佛想起了什么极其可怕的事情:

“她居然想让泉奈哥那个画皮鬼、扒皮鬼、心思深沉的笑面虎给她当小情人!还、还用了下药那种下三滥的手段!”

她说到这里,还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抱紧了怀里的小云:

“我的天哪!你都不知道当时有多吓人!泉奈哥差点就……!幸好我机灵!不然我们全都要玩完!”

“这一路上我是提心吊胆啊!生怕那位祖宗再脑子一抽干出点什么,或者泉奈哥一个没忍住直接把她给……”

她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那我真是跳进南贺川都洗不清了!吓死我了真的!”

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整个人像是被抽掉了骨头一样瘫软下来,把下巴搁在小云头顶,有气无力地总结道:

“幸好……总算结束了……任务完成了……人也送过去了……我再也不用见到那位能吓死人的公主殿下和随时可能爆炸的泉奈哥共处一室了……”

宇智波雪穗听着这信息量巨大、跌宕起伏的叙述,眼睛瞪得溜圆,手里的玩具都掉在了地上。

(喜欢泉奈大人?下药?)

她看着眼前仿佛经历了一场大战、快要虚脱的妹妹,终于明白她为什么一回来就抱着云猛吸了。

这任务……确实太刺激了……刺激过头了!

宇智波初纯抱着软乎乎的宇智波云,狠狠吐槽了一番,仿佛将积压了一个月的紧张和后怕都倾泻了出来,心情总算舒畅了不少。

她蹭了蹭小表弟奶呼呼的脸蛋,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抬起头,看向正在给她倒茶的宇智波雪穗,眼神里带着探究:

“雪穗姐,我听说……奈良一族在医药方面,尤其是药材培育和炼制上,几乎无人能与之匹敌,是真的吗?”

宇智波雪穗将温热的茶杯推到初纯面前,听到这个问题,温婉的狐狸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和调侃。她伸出手,轻轻捏了捏初纯的鼻子,笑道:

“怎么?刚从公主惊吓和泉奈大人惊吓里缓过神来,就又开始打别人家鹿角药的主意了?你这小脑袋瓜里,除了赚钱和算计,还能不能装点别的?”

被说中心思,宇智波初纯也不否认,只是嘿嘿笑了笑,抱着小云晃了晃。

她一边抱着着怀里的小团子,一边继续顺着奈良一族的话题往下想,眼神逐渐变得有些出神:

“奈良一族啊……听说他们不仅药材厉害,族人也个个头脑聪明得过人才,好像还有家传的影子模仿术?嗯……而且他们似乎普遍爱好下棋、喝茶,挺风雅的样子……”

说到下棋两个字,宇智波初纯的眉头下意识地皱了起来,脸上露出了些许苦恼和不服气的神色。

(下棋……)

(这好像是我的弱项啊……)

(那些弯弯绕绕的算计,放在棋盘上我就总觉得转不过弯来……)

忽然,她眼睛一亮,像是想到了什么绝妙的主意:

“对了!泉奈哥!”

她猛地坐直身体,差点把怀里的小云吓一跳,

“泉奈哥的下棋水平好像还挺不错的?族里好像没几个人能下得过他?”

她记得以前偶尔见过泉奈哥和族里的长老或者父亲对弈,虽然看不懂,但总觉得他那副运筹帷幄、步步为营的样子,和他在处理族务、算计敌人时很像!

(如果……能和奈良一族搭上线……甚至合作……)

(但是对方爱好下棋……我又不擅长……)

(是不是可以……让泉奈哥去?)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宇智波初纯顿时觉得豁然开朗!仿佛找到了一条既能弥补自身短板、又能合理利用资源

(泉奈哥的棋艺和脑子)

还能潜在地 开拓新商路的绝佳途径!

她脸上瞬间露出了那种熟悉的、带着算计和兴奋的狡黠笑容,开始在心里飞速盘算起来。

宇智波雪穗看着妹妹脸上那不怀好意的笑容,又听到她提起泉奈大人,无奈地摇了摇头,心里默默为那位可能要被利用的泉奈大人点了根蜡。

(这小团子……真是片刻都不得安生……)

(刚送走一个麻烦,这就又惦记上新的了……)

(而且……居然还敢打泉奈大人的主意……)

宇智波初纯理想很丰满,但现实很骨感

刚刚燃起的、试图利用泉奈哥棋艺去攻略奈良一族的雄心壮志,在下一秒就被冰冷的现实泼了一盆冷水。

宇智波初纯脸上的兴奋迅速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深的悲哀和绝望。

她仿佛已经看到了计划失败后,宇智波泉奈那张带着温柔假笑、眼底却结着冰霜的脸,以及他可能会用那种慢条斯理却让人毛骨悚然的语气说出的惩罚方案。

(不行不行……)

(和奈良一族打交道肯定不简单,万一哪步棋走错了,或者谈判搞砸了……)

(泉奈哥那个笑面虎、扒皮鬼……绝对会把我生吞活剥了!连骨头渣都不剩!)

她悻悻然地叹了口气,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小心翼翼地把怀里已经开始打哈欠的小表弟宇智波云,塞回到了雪穗姐姐温暖的怀抱里。

然后,她双手抱胸,眉头紧紧皱起,小脸上写满了苦大仇深四个字,陷入了激烈的思想斗争。

(可是……奈良一族的药材渠道和制药技术……真的好想要啊……)

(这对家族的“以商养战”计划太重要了……)

(难道就因为怕泉奈哥,就放弃这么大一块肥肉?)

挣扎了半晌,她最终像是认命了一般,长长地、沉重地叹了一口气,肩膀垮了下来,用一种近乎“壮士断腕”般的、带着咬牙切齿的语气说道:

“算了……指望别人不如指望自己……”

(虽然下棋真的很无聊很无趣!)

“我还是……明天去找泉奈哥吧……”

(希望他心情好点,不会直接把我扔出去……)

“看看他什么时候有空……指点我一下棋艺……”

(简直是酷刑!)

她仿佛已经看到了明天自己将要面对的无尽棋盘和泉奈哥那似笑非笑、仿佛能看穿她所有小心思的可怕眼神,整个人都蔫了下去。

为了家族(和钱包),她宇智波初纯,决定暂时牺牲一下自己的快乐,去面对那“又无聊又无趣的棋盘和笑面虎兄长的折磨。”

宇智波雪穗抱着昏昏欲睡的弟弟,看着妹妹这副赴死般的悲壮表情,忍不住轻笑出声,摇了摇头。

(这小团子……为了赚钱,真是能屈能伸啊……)

宇智波泉奈的院落

宇智波初纯做足了心理建设,终于挑了一个看似宇智波泉奈心情还算平稳

(至少没有立刻散发杀气)的时候,揣着一副虚心求教(实则视死如归)的表情,蹭到了他的院子里。

宇智波泉奈正独自坐在廊下,面前摆着一副未完的棋局,指尖夹着一枚棋子,若有所思。听到脚步声,他抬起头,看到来人是初纯,眼中闪过一丝极淡的讶异。

当听到初纯扭扭捏捏地表示想请教下棋时,宇智波泉奈眉梢微挑,放下了手中的棋子,脸上露出了那种初纯再熟悉不过的、看似温和实则意味深长的笑容。

“哦?”

他拖长了语调,目光在初纯那明显不情不愿的脸上扫过,“你?居然想开了?开始对棋道感兴趣了?”

他的语气带着明显的怀疑和调侃,仿佛听到了什么极其新鲜的事情。

初纯硬着头皮点头:

“……是,还请泉奈哥指点。”

宇智波泉奈轻轻笑了一声,那笑声让初纯后背有点发凉。

“可以呀。”

他答应得倒是爽快,示意初纯在对面的位置坐下,“兄长教导妹妹,是应该的。”

他慢条斯理地开始摆放棋子,语气依旧温和,却在不经意间抛出了条件:

“主要是……”

他抬起眼,那双深邃的眸子看着初纯,笑容不变

“你得坚持下去。”

他顿了顿,指尖轻轻敲了敲棋盘边缘,声音轻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胁:

“否则……如果你只是一时兴起,学了几天就觉得无聊乏味,半途而废,跑来浪费我的时间的话……”

宇智波泉奈脸上的笑容加深了几分,却让人感觉不到丝毫暖意:

“那么,下个月……乃至之后几个月,你就别想着再外出经商或者做任何任务了。乖乖留在族地里,陪我好好钻研棋艺,直到我满意为止。”

宇智波初纯:“!!!”

她瞬间瞪大了眼睛,心里暗骂一声:

(可恶啊!果然是笑面虎!威胁!这绝对是赤裸裸的威胁!)

(明摆着就是说:你要学就给我认真学到底,敢中途喊无聊撂挑子,我就关你禁闭!让你哪儿也去不了!)

这简直掐住了她的命门!不能外出

还怎么赚钱?怎么实施她的以商养战大计?

看着宇智波泉奈那副你自己选的温和表情,初纯磨了磨后槽牙,最终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挤出一个无比僵硬的笑容:

“……是,泉奈哥。我……我一定坚持下去!绝不半途而废!”

(为了奈良家的药材!为了小钱钱!我忍!)

她悲壮地拿起一枚棋子,感觉自己接下来的日子,将要陷入无尽的、被棋盘和笑面虎兄长支配的黑暗之中。

宇智波廊下

宇智波初纯苦着一张脸,烦躁地抓了抓头发,看着棋盘上自己这边稀稀拉拉、岌岌可危的棋子,又看了看对面宇智波泉奈那几乎没怎么减少、还步步紧逼的阵容,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烦死了!这些格子看得我眼晕!)

(走一步要想十步?!怎么可能做得到!)

(泉奈哥是不是偷偷用写轮眼预判我的动作了?!)

她心浮气躁,几乎是自暴自弃地,随手将一枚不起眼的小卒子往前挪了一格。

然而,她的手指才刚刚离开棋子——

“啪!”

一声清脆的落子声响起!

宇智波泉奈的手指如同鬼魅般掠过棋盘,一枚“车”不知何时已经精准地落在了她刚刚移动的那个小卒子旁边,形成了绝对的压制和威胁!甚至顺便抽掉了她另一个角落的“马”!

“将军。”

泉奈的声音平淡无波,甚至带着点无聊,仿佛只是完成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宇智波初纯:“……”

她目瞪口呆地看着棋盘,甚至没反应过来刚才发生了什么!

(等等!我刚放下棋子!他怎么就?!)

(我的马呢?!我那么大一个马呢?!)

接下来的时间,彻底成了宇智波泉奈的个人秀和宇智波初纯的受难史。

不管初纯是小心翼翼地步步为营,还是破罐破摔地胡乱进攻,亦或是试图耍点小聪明设置陷阱……

宇智波泉奈总能以快到令人发指的速度,精准地看穿她的所有意图,然后用最简洁、最有效、最气人的方式,将她杀得片甲不留!

“将军。”

“将军。”

“死棋。”

“你没棋了。”

“重来吧。”

泉奈的声音如同冰冷的机械

一次次宣判着初纯的失败。

一局。

两局。

三局……

九局!

宇智波初纯连跪九局!

最快的一局甚至只撑了不到五分钟!

最慢的一局,也不过是泉奈觉得无聊,故意放水让她多走了几步,体验了一下希望后再无情碾碎!

她的脸色从最初的烦躁,到后来的不服,再到震惊,最后彻底麻木,眼神呆滞地看着棋盘,仿佛失去了灵魂。

(我是谁……我在哪……我为什么要在这里受这种折磨……)

(下棋什么的……最讨厌了!!!)

(奈良一族……你们为什么爱好这么反人类的东西啊!)

第十局开始。

初纯已经完全是凭着本能和最后一丝不甘在挪动棋子了。

结果毫无悬念。

宇智波泉奈甚至懒得说将军了,只是用手指轻轻点了点棋盘,示意她又一次全军覆没。

十战十败!彻头彻尾的碾压!

宇智波泉奈优雅地端起旁边早已凉透的茶喝了一口,看着对面仿佛被抽干了所有精气神的妹妹,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几乎看不见的弧度:

“今天先到这里吧。”

他语气依旧温和,却像是在初纯脆弱的心灵上又插了一刀,“看来你需要学的还很多。明天同一时间,记得过来。”

宇智波初纯:“……”

她瘫坐在原地,看着那该死的棋盘,欲哭无泪。

(明天……还要来?!)

(杀了我吧……)

宇智波族地,走廊上

在被宇智波泉奈用棋盘连续血虐了N次之后,宇智波初纯感觉自己的人生都失去了色彩,灵魂仿佛都苍老了几十岁。

她脚步虚浮、眼神空洞地晃荡在族地的走廊上,整个人散发着浓浓的生无可恋的气息。

就在这时,她看到了那个高大挺拔、

炸毛黑长炸的身影——宇智波斑正迎面走来!

仿佛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宇智波初纯眼睛猛地亮起

(回光返照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地扑了上去,一把抱住了宇智波斑的胳膊

(不敢抱腰,怕被揍),声音凄惨地哀嚎道:

“斑哥——!!!!”

宇智波斑被她这突如其来的袭击弄得一愣,下意识地想甩开

但看到她那副仿佛受了天大委屈、快要哭出来的表情,动作顿住了。他皱起英挺的眉头,低头看着挂在自己胳膊上的人形挂件,沉声道

“放手。像什么样子。”

“斑哥!”

宇智波初纯死死抱着不撒手,仰起脸,用充满希冀(和绝望)的眼神望着他

“斑哥!你会下棋吗?!教教我吧!求你了!”

“下棋?”宇智波斑的眉头皱得更紧了,猩红的写轮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和嫌弃

(这种动脑子弯弯绕绕的东西,不是泉奈那家伙最喜欢也最擅长的吗?)

(这丫头怎么跑来问我?)

他直接问道:“你怎么不去找泉奈请教?”

在他看来,找泉奈学棋才是正常操作。

一提到“泉奈”这个名字,宇智波初纯脸上的表情瞬间垮掉,刚刚那点希冀的光彩彻底熄灭,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度沧桑、仿佛看破红尘、饱经摧残的麻木和生无可恋。

她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骨头,软软地松开了抱着斑胳膊的手,有气无力地耷拉着脑袋,连声音都变得有气无力、带着颤音:

“去……去过了……”

她眼神空洞地望着地面,仿佛在回忆什么极其可怕的噩梦

“泉奈哥他……他……”

她猛地抬起头,脸上竟然真的浮现出一种像是瞬间老了十几岁的疲惫和绝望,连语气都变得老气横秋:

“斑哥……你不懂……那不是请教……那是单方面的屠杀……是酷刑……是精神折磨……”

她甚至夸张地捂住了胸口

“再跟他学下去……我感觉我就要提前变成老太婆了……心都死了……”

宇智波斑:“……”

他看着眼前戏精附体、形容憔悴(至少精神上是的)、仿佛真的被棋盘和弟弟折磨得寿命缩短的妹妹,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

(泉奈……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不就是下个棋吗?至于吗?)

虽然他对下棋没什么兴趣,也更喜欢直来直去的战斗方式,但看着初纯这副惨状,再想想泉奈那家伙算计人时笑眯眯的样子……

宇智波斑罕见地对自己这个弟弟的教学方式产生了一丝……微妙的同情(对初纯的)。

他冷哼一声,甩开初纯的手

“没空。自己想办法。”

说完,他不再理会身后那个仿佛瞬间石化、更加灰白化的老太婆妹妹,大步流星地离开了。

只留下宇智波初纯一个人站在原地,在风中凌乱,感觉自己通往奈良药材的道路上,布满了宇智波泉奈设置的、名为棋盘的刀山火海。

宇智波初纯房间内

被宇智波泉奈的棋盘酷刑折磨得灰头土脸、心生绝望的宇智波初纯,正瘫在自己房间的地板上思考人生(以及逃避明天的棋局),忽然,她猛地坐了起来!

(等等!)

(我怎么把他给忘了!)

一个名字如同救世主般闪耀在她脑海中——千手柱间!

(那个笨蛋虽然平时看起来憨憨的,但能跟斑哥打得有来有回,还当上了忍界之神,脑子肯定不笨!)

(说不定……他也会下棋呢?)

(就算不会,至少不会像泉奈哥那样用杀人般的眼神和恐怖的速度碾压我吧?!)

这个念头如同黑暗中的灯塔,瞬间照亮了她灰暗的心情!

“说干就干!”

宇智波初纯一下子跳了起来

一扫之前的颓废,迅速找出那只专门用于联络千手柱间的小彩蝶。她将查克拉注入其中,脑子里飞速组织着语言,既要表达求助的意愿,

又不能显得太丢人

(毕竟被泉奈血虐实在太耻辱了)。

最终,她传递过去的信息简单直接,还带着点她特有的理直气壮(?):

【千手柱间!快!紧急求助!】

【你会下棋吗?!懂不懂规则?!】

【速回!教你个赚钱的好路子!(前提是你能教会我!)】

写完最后那句她自己都不太信的空头支票,她满意地点点头,将小彩蝶放飞出去。

看着彩蝶闪烁着微光消失在夜空,朝着千手族地的方向飞去,宇智波初纯双手合十,难得地祈祷起来:

(千手柱间……拜托你一定要会下棋啊……)

(而且千万别像泉奈哥那么变态……)

(我的商业宏图(和心理健康)就靠你了!)

她仿佛已经看到了摆脱宇智波泉奈魔鬼训练的曙光,心情瞬间由阴转晴,甚至开始期待起千手柱间的回信

(以及可能存在的、相对温和的棋艺指导)。

千手族地,千手柱间的房间

千手柱间正对着一堆族务文件唉声叹气,那只熟悉的小彩蝶就扑棱着翅膀落到了他的笔架上。

他注入查克拉读取信息,当看到宇智波初纯那紧急求助下棋的内容时,脑袋上瞬间冒出了一堆问号。

(小不点……突然想学下棋?)

(还这么着急?)

(这不像她的风格啊……她不是最讨厌这种需要静下心来的东西吗?)

他挠了挠他那头炸毛的黑发,第一反应有点啼笑皆非,甚至冒出了一个极其不靠谱的念头:

(要不……教她去赌场玩骰子?那个更快更刺激,来钱也快,好像更适合她?)

但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他自己否决了。

(不行不行,赌场太乱了,而且扉间知道了肯定会念叨死我……)

他捏着下巴,认真思考起来。

(下棋……这东西太费脑子了……我也不太擅长啊……平时都是扉间逼着我学一点管理族务用的策略棋……)

想着想着,他眼睛突然一亮!

(对了!扉间!)

他那个弟弟,虽然整天冷着个脸,但脑子是真好使,各种策略、棋艺、封印术、甚至家族经营管理都样样精通!教个下棋肯定没问题!

但是……怎么让扉间教小不点呢?

扉间对宇智波的人,尤其是小不点,那可是警惕到极点的……

千手柱间眼珠一转,一个更加离谱

(且作死)的主意诞生了!

他脸上露出一种我真是个天才的憨笑(?)

立刻开始给小彩蝶注入回信:

【小不点!下棋我可不太行啊,那东西太磨叽了!要不我带你去赌场玩两把?那个更快!(划掉)】

他想了想,又把赌场那段删了,重新写:

【啊!我想到了!我弟弟扉间特别擅长这个!脑子好使得很!】

【要不……你扮成哪个贵族家的小姐,匿名给他下个委托任务,就指定要他陪练下棋教棋艺?报酬给高点,他为了家族收益,说不定会接!】

【怎么样?我聪明吧!(* ̄︶ ̄)】

写完,他还得意地欣赏了一下自己的妙计,完全没考虑过这个计划漏洞百出以及被扉间发现后的可怕后果,高高兴兴地把小彩蝶放飞了回去。

(小不点那么聪明,肯定能搞定!)

(这样既不用我头疼下棋,还能帮小不点解决问题,说不定还能给家族创收!一举三得!)

千手柱间美滋滋地想着,觉得自己真是解决了一个大难题。

(宇智波初纯的房间内,希望破灭与怒火重燃)

宇智波初纯满怀期待地接收到千手柱间回信的小彩蝶,迫不及待地注入查克拉读取。

然而,当她看到那条充斥着不靠谱建议和憨憨气息的回信时,脸上的期待瞬间凝固,然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转化为滔天的怒火!

(去赌场?!他居然让我去赌场?!)

(我是那种人吗?!好吧有时候是……但这次是正经事啊混蛋!)

(还有!扮成贵族小姐去给千手扉间下委托?!)

宇智波初纯气得差点把手里的小彩蝶捏碎! (??益?)!!

(千手柱间你这个神经大脑门是不是被门夹了?!)

(你弟弟千手扉间那是出了名的红眼病白毛狐狸!精得跟鬼一样!)

(我就算把脸全蒙上,就我这头发颜色和眼睛颜色,他一秒就能认出来好吗?!)

(还匿名委托?我怕是刚进门就被他用水遁·水阵壁斩切成八段了!)

“你大爷的!千手柱间!你这个不靠谱的男人!”

她忍不住低声骂了出来,气得在房间里直转圈,“出的什么馊主意!简直比让我跟泉奈哥下棋还要命!”

发泄了一通之后,她无力地瘫坐在地上,感觉前途一片黑暗。

(难道……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只能继续忍受泉奈哥的棋盘酷刑了吗……)

她绝望地抱住脑袋。

就在这时,她忽然想起了什么。

(等等……千手柱间好像提到……千手扉间?)

(对了!千手扉间!)

她猛地抬起头。

(算算时间……千手扉间去漩涡一族商议催婚,好像也去了挺久了……差不多……该有六天了吧?)

(是不是……快回来了?)

一个极其大胆、甚至可以说是在死亡边缘疯狂试探的念头,如同黑暗中划过的流星般,骤然闪现!

(如果……千手扉间回来了……)

(或许……)

宇智波初纯的眼神再次亮了起来,但这一次,却带着一种近乎疯狂的、赌徒般的孤注一掷。

(虽然风险极大……但比起被泉奈哥用棋盘折磨死……或许……值得一试?)

她坐在地上,开始飞速盘算起来,眼神变幻莫测。

月夜下

第二天晚上

宇智波初纯在做了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后,终于咬着牙下定了决心。

(死就死吧!总比被泉奈哥的棋盘折磨疯强!)

(而且……万一成功了呢?!)

她先是鬼鬼祟祟地溜去了宇智波雪穗那里。雪穗看到她去而复返,还一脸我要干大事的表情,顿时心生警惕。

“你又想干嘛?”

雪穗护紧了怀里熟睡的弟弟云,用眼神警告她别再打什么歪主意。

宇智波初纯搓着手,陪着笑脸:

“好姐姐,再帮我最后一次!有没有那种……能暂时把头发染成别的颜色,最好看起来自然一点,而且容易洗掉的药水?要……黄色的!”

宇智波雪穗:“???”

(黄色头发?这小团子又想搞什么鬼?)

(难道终于对泉奈大人死心,想去勾引别的族的人了?不对,族里也没黄头发的啊?)

虽然满心疑惑,但看着初纯那副不给我我就赖着不走的架势,雪穗最终还是无奈地从自己的药柜深处翻找出一小瓶散发着奇异花草香的琥珀色药水,没好气地塞给她。

“省着点用!就这么多了!洗头就能掉色!别惹麻烦!”

雪穗警告道。

“谢谢雪穗姐!你最好啦!”

初纯宝贝似的接过药水,一溜烟又跑了。

回到自己房间,宇智波初纯对着镜子,心一横,开始小心翼翼地将那琥珀色的药水涂抹在自己墨灰色的长发上。

看着镜中的发色逐渐变成一种偏浅的金黄色,她感觉无比陌生又有点新奇。

(好了,头发解决了……接下来是眼睛……)

这更难办。宇智波的写轮眼特征太明显,但好在平时可以隐藏。关键是瞳色……她的墨灰色眼眸虽然不像写轮眼那么扎眼,但也很有特色。

她再次翻箱倒柜,终于找出了以前好奇调配着玩的、一种极其刺激但效果短暂的瞳色改变药水(原本是想恶作剧用的),标签上写着【紫罗兰幻影·持续时间约两时辰·副作用:轻微刺痛流泪】。

(紫色……应该够特别了吧?总不会联想到宇智波了……)

她咬着牙,忍着那药水滴入眼中的轻微刺痛感和随之而来的泪意,对着镜子眨了眨眼。

镜中,一双陌生的、带着点妖异感的紫罗兰色眼眸正回望着她。

完成了这一切,宇智波初纯看着镜子里那个金发紫眸、完全看不出原本模样的自己,深吸了一口气。

(好了……宇智波初纯暂时“消失”了。)

(接下来……就是等千手扉间回来了……)

(然后……去执行那个疯狂的计划!)

她握紧了拳头,既紧张又带着一种豁出去的兴奋。

茶楼雅间

七天后,千手扉间风尘仆仆地从漩涡族地返回。刚一回家,就被告知有一个报酬相当丰厚的匿名委托——

一位自称来自远方小国的贵女,指名点姓要求千手二当家亲自指导棋艺,并且要求态度认真,地点定在镇上一家颇为雅致的茶楼。

千手扉间虽然觉得这委托有点突兀和奇怪(尤其是点名要他),但丰厚的报酬以及对自身实力的自信,让他还是接下了这个任务。他稍微整理了一下,便按照约定时间来到了那家茶楼。

他被引到一间安静的雅间。推开门,只见一位穿着纯白色华丽和服、脸上带着精致纱布口罩(只露出一双眼睛)、左右脸颊下方还刻意点着朱红色圆点装饰的贵女,正端坐在棋盘前。

千手扉间目光锐利地扫过对方。那身夸张的打扮和浓艳的妆容(从眼妆可以看出)让他微微蹙眉。他不动声色地上前,在对面的位置坐下。

刚一坐下,一种极其强烈的不对劲感和熟悉感就扑面而来!虽然对方刻意改变了发色(金黄色)和瞳色(紫罗兰色),但那坐姿、那身形轮廓、尤其是那双眼睛深处一闪而过的狡黠和紧张……

(这种令人火大的熟悉感……太差了……)

千手扉间的心底瞬间拉响了最高级别的警报!红色的瞳孔微微收缩,但他表面依旧维持着冷静,没有立刻发作。

他倒要看看,这个胆大包天的家伙到底想玩什么把戏!

“开始吧。”

千手扉间的声音冷得像冰,没有任何寒暄。

那位贵女似乎被他冰冷的态度冻了一下,但很快调整过来,用一种刻意拿捏的、娇滴滴又有点怪异的腔调说道:“有劳扉间大人了~还请多多指教~”

说着,她伸出了戴着白色蕾丝手套的手,示意棋局开始。

千手扉间面无表情地伸出手,与对方隔空对弈(他绝不会直接碰到对方)。

然而,接下来的指导过程,几乎成了千手扉间单方面的、充满冰冷压迫感的数学课和战术分析课。

他根本不像是在教人下棋,更像是在进行一场无声的审讯和拆穿!

“这一步,毫无意义。浪费先手优势。”

“你的布局漏洞百出,如同虚设。”

“试图在这里设置陷阱?愚蠢。意图太明显。”

“计算能力欠缺。至少需要往后推演十五步。”

“你的棋路……带着一种令人不快的、熟悉的急躁和……毫无章法的冒险主义。”

“……”

他每落一子,每说一句冰冷的点评,都在仔细观察着对面贵女的反应。

他看到对方在他的高压下,额头开始渗出细密的汗珠(冲淡了浓妆),拿着棋子的手开始微微颤抖,那双紫罗兰色的眼睛里逐渐浮现出熟悉的、想要炸毛又强行忍住的烦躁和不服气……

尤其是当他故意点出某些熟悉的特质时,对方那瞬间的僵硬和瞳孔收缩,更是印证了他的猜测!

千手扉间心中的怀疑已经达到了九成九!

他几乎可以肯定,眼前这个打扮得花枝招展、不伦不类的贵女,就是那个该死的、阴魂不散的宇智波初纯!

(居然敢伪装身份摸到千手族地附近!还敢指名点我!)

(真是……好大的胆子!)

千手扉间周身的寒气越来越重,雅间里的温度仿佛都下降了好几度。

他正在思考是立刻揭穿她,还是将计就计看看她到底想干什么。

而对面的宇智波初纯,此刻正拼命维持着贵女的仪态,内心早已叫苦不迭:

(要命了要命了!千手扉间这哪里是教棋!这分明是凌迟!)

(他的眼神好可怕!好像已经认出我了!)

(怎么办怎么办!计划还没开始就要失败了吗?!)

雅间内

感受到千手扉间那几乎要将她剥皮拆骨的审视目光和冰冷刺骨的点评,宇智波初纯心中警铃大作!

(糟糕!他肯定起疑心了!甚至可能已经认出来了!)

绝不能暴露!

否则别说学棋了,能不能活着走出这个茶楼都是问题!

危急关头,宇智波初纯猛地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了所有属于宇智波初纯的情绪和习惯。她脑海中瞬间切换到了另一种模式——那是她十三岁时,为了执行某个极其坑爹的S级任务,被迫顶替雷之国一位天真烂漫公主身份、在地狱般的宫廷礼仪嬷嬷手下受训一个月的宝贵经历,以及后来在火之国大名府周旋时磨练出的、属于贵族女子的高傲与虚伪。

她缓缓抬起头,原本因为被碾压而有些烦躁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而倨傲,甚至还带上了一丝被冒犯的怒意。

她微微扬起下巴,即使隔着口罩,也能让人感受到那份居高临下的轻蔑。

她冷笑一声,声音不再娇滴滴,而是带着一种尖锐的讽刺,每一个字都像是淬了冰:

“这就是千手一族对待委托客人的态度?”

她的目光毫不畏惧地迎上千手扉间冰冷的红瞳,“看来传闻中千手二当家精明强干、善于教导之名,也不过如此。”

她轻轻用戴着蕾丝手套的手指敲了敲棋盘,发出沉闷的响声:

“若是阁下只会这般冷言冷语地打击人,丝毫不见教导之实……”

她拖长了语调,威胁意味十足,

“那本姬女看,这委托也没有继续的必要了。差距太大,恕难奉陪,只能遗憾地提前终止任务了。”

她这番话,完全模仿了那些眼高于顶、稍有不顺便以终止合作、撤回投资相要挟的贵族女子的做派,将自己放在了雇主和上位者的位置上,反而指责起千手扉间的失职。

千手扉间:“……”

他被这突如其来的、极其逼真的贵族式反咬一口弄得微微一怔。

对方那瞬间切换的气质和语气,几乎完美复刻了他印象中那些最难缠的贵女形象,甚至让他刚才那九成九的把握产生了一丝动摇。

(难道……真的认错了?)

(只是气质和棋风有点相似?)

(毕竟宇智波那家伙……应该不会这么……贵女?)

但他心底那丝疑虑并未完全消除,只是变得更加谨慎。他红色的眼眸微微眯起,重新审视着眼前这个金发紫眸、言辞犀利的贵女。

如果她真是宇智波初纯,那这伪装和应变能力……就太可怕了。

如果不是……那也没必要得罪一个支付丰厚报酬的匿名委托人。

千手扉间周身的寒气稍稍收敛了一些,但声音依旧冰冷:“是在下失礼了。

既然殿下要求认真教导,那便继续吧。”

他决定暂时按兵不动,但接下来的指导中,他的观察和试探,只会更加隐秘和犀利。

而宇智波初纯,表面上维持着高傲冷淡的贵女面具,后背却早已被冷汗浸湿。

(好险……差点就露馅了……)

(千手扉间这狐狸太敏锐了!)

(必须更加小心才行……)

茶楼雅间内

宇智波初纯全神贯注,手指小心翼翼地扶着一枚“马”棋子,按照千手扉间冰冷但确实精准无比的指点,落在棋盘上一个看似不起眼却暗藏后续杀招的位置。

她低垂着眼眸,紧紧盯着棋局变化,努力消化着那些复杂的计算和策略。

偶尔,她会抬起头,用那种刻意拿捏的、带着疏离礼貌的“贵女”腔调,指向棋盘的某个区域,提出疑问:

“扉间阁下,关于此处的守势,若对方在此落子,当如何应对最为稳妥?”

千手扉间虽然心中疑虑未消,但面对具体的棋艺问题,他严谨的思维和强大的分析能力还是让他给出了极其精辟而高效的解答,尽管语气依旧没什么温度,如同在陈述数学公式。

一教一学

(或者说,一个疯狂试探,一个拼命隐藏并偷师)

竟然就在这种诡异而紧张的气氛下,持续了整整一个晚上。棋盘上黑白子交错,杀机四伏,雅间内则弥漫着无声的心理博弈。

另一边,宇智波泉奈的院落:

月光清冷地洒在廊下空荡荡的棋盘上。

宇智波泉奈独自一人坐在那里,等了许久,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棋盘边缘。他特意空出了今晚的时间,准备好好指点那个信誓旦旦说要坚持下去的妹妹。

然而,直到月上中天,那个熟悉的身影依旧没有出现。

宇智波泉奈抬起头,望向院门的方向,最终只是轻轻地、带着一丝早已预料到的嘲讽,叹了口气。

“果然……”他低声自语,语气说不上是失望还是了然,“只是一时兴起。”

“罢了。”

他不再等待,起身拂袖,转身走进了屋内。那副孤零零的棋盘被留在廊下,沐浴着冷清的月光,仿佛在无声地宣告着某人的半途而废。

而此刻的宇智波初纯,正沉浸在虎口偷师的紧张与收获中,完全忘了和自家兄长的棋约,也根本不知道泉奈哥已经给她打上了坚持不下去的标签。

(泉奈哥对不起!等我从白毛狐狸这里偷师成功,一定回去找你报仇!)

——由完全沉迷学习(?)无法自拔且正在生死边缘反复横跳的宇智波初纯。

雅间内

持续了一整晚的高强度教学和对峙,让宇智波初纯的精神疲惫到了极点,但也收获颇丰。她瞥了一眼窗外泛起的鱼肚白,知道必须结束了。

她缓缓抬起头,再次切换回那副高傲疏离的贵女面具,用带着一丝疲惫但依旧矜持的语气说道:

“时间不早了,千手阁下辛苦了,还请早点休息。”

她微微颔首,准备起身离开。

然而,就在千手扉间以为这场诡异的委托即将结束时,眼前的贵女话锋突然一转!

她的语气骤然变得冰冷而锐利,甚至带上了一种被冒犯的、居高临下的警告意味:

“千手阁下,”她的目光如同冰锥般刺向千手扉间那双依旧带着审视的红瞳

“你的眼睛,一整晚似乎都在透过本姬女,看着另一个人?”

她微微倾身,尽管隔着口罩和妆容,那股逼人的气势却丝毫不减:

“是恋人?还是……仇人?”

她故意停顿,观察着千手扉间瞬间变得更加冰冷的脸色,然后毫不客气地继续道,每一个字都充满了轻蔑:

“本姬女不管你和那个女人从前是什么关系,有过怎样的纠缠——”

她猛地直起身,用戴着蕾丝手套的手轻轻拂过自己的衣袖,仿佛要掸去什么不洁的东西,语气极尽嘲讽和傲慢:

“——都请你不要把对她的那份‘留恋’或者‘憎恶’,带到本姬女的身上!”

她最后加重语气,几乎是掷地有声地做出了结论,将自己与那个被臆想出的“她”彻底割裂,并踩在了脚下:

“何况……区区一个忍者记忆中的女人,也配与本姬女这优渥高贵的身份、独一无二的气质相提并论?!”

说完,她不再给千手扉间任何反应的时间,冷哼一声,仿佛多待一秒都会玷污她的身份般,毫不犹豫地转身,带着一身被冒犯了的贵族怒气,快步离开了雅间。

留下千手扉间一个人站在原地,脸色阴沉得几乎能滴出水来。

(宇智波初纯——!)

他几乎可以肯定就是她了!这最后一番表演,看似是贵族女子的傲慢和无理取闹,实则精准地倒打一耙,不仅解释了他一整晚的审视。

(归咎于他看错了人)

还极尽羞辱之能事

(贬低他心中可能在意的“女人”)

最后完美脱身!

这种嚣张又狡猾的行事风格……除了她,还有谁?!

千手扉间攥紧了拳头,指节发白。

(好……很好……)

(这笔账,我记下了!)

而成功溜走的宇智波初纯,一离开茶楼范围,立刻找了个隐蔽角落,差点虚脱地坐在地上。

(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最后那一下是不是演得太过了?!)

(千手扉间那眼神好像真的要杀人了!)

(不过……总算糊弄过去了……还学了不少……)

她摸着怀里那份昂贵的学费

(委托金),心情复杂无比。

千手族地

千手柱间刚处理完一批族务,正好看到弟弟扉间一脸寒霜地从外面回来,周身散发的低气压比平时更甚,简直能冻死人。

柱间心里还惦记着和漩涡一族的婚约进展,以及之前给小不点出的那个妙计不知效果如何,便主动迎上去,带着点关切

(和一点点心虚)问道:

“扉间,你回来了。漩涡那边……谈得还顺利吗?”

然而,千手扉间此刻满脑子都是那个金发紫眸、牙尖嘴利、把他当傻子耍了一晚上还倒打一耙的贵女,以及百分之九十九确定那就是宇智波初纯的怒火!

听到兄长一开口就是问无关紧要的漩涡

他积压了一整晚的火气瞬间被点燃了!

他猛地停下脚步,猩红的眼瞳,死死盯住千手柱间,声音冰冷彻骨,甚至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愤怒和质问:

“大哥!”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吓得旁边路过的族人都缩起了脖子。

“你到现在还在想那个女人吗?!”

他厉声问道,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冰碴子,“你知道不知道!就在今晚!我见到了谁?!”

他根本不给柱间反应的时间,几乎是低吼着说出了那个让他火冒三丈的名字和她的所作所为:

“宇智波初纯!她居然敢伪装成什么狗屁贵女!指名道姓地下委托让我去教她下棋!”

扉间气得胸口剧烈起伏,“她以为她换个发色瞳色、戴个口罩、穿得花枝招展、说话阴阳怪气我就认不出来了吗?!”

“她居然还敢倒打一耙!质问我是不是透过她看别人!还敢侮辱……!”

扉间说到最后,似乎气到极点,反而冷笑起来,周身的杀气几乎凝成实质。

“大哥!你最好跟她彻底划清界限!这个女人……她就是个祸害!彻头彻尾的祸害!”

千手柱间被弟弟这突如其来的爆发和巨大的信息量轰得目瞪口呆,张着嘴,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小小小……小不点?!)

(扮成贵女去找扉间下棋?!)

(还……还成功了?!虽然被认出来了……)

(等等……她真的用了我的主意?!而且还升级了?!)

巨大的震惊和一丝莫名的我好像又闯祸

了的心虚感,瞬间淹没了千手柱间。

他看着眼前气得快要爆炸的弟弟,再想想宇智波初纯那胆大包天的行为……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完了……这下更说不清了……)

(扉间肯定更反对了……)

(小不点你……你怎么还真去了啊?!)

宇智波泉奈的院落,清晨

第二天一早,宇智波初纯顶着那头极其扎眼的金黄色头发和同样醒目的紫罗兰色眼眸,大摇大摆(实则内心忐忑)地再次出现在了宇智波泉奈的院落门口。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摆出平时那副理直气壮的样子,走了进去。

宇智波泉奈正坐在廊下擦拭他的佩刀,听到脚步声,下意识地抬头——

下一秒,他擦拭的动作猛地顿住,那双总是蕴含着冷静算计的眸子瞬间睁大,写满了前所未有的震惊和错愕!

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没睡醒,或者中了什么奇怪的幻术!

只见眼前的宇智波初纯,原本那头富有宇智波特色的墨灰色长发,竟然变成了……一种晃眼的、毛茸茸的金黄色?!

还有那双眼睛,也不是熟悉的墨灰色,而是变成了……一种妖异的紫罗兰色?!

这突如其来的、堪称惊悚的形象大变,让一向沉稳的宇智波泉奈都短暂地失去了语言能力,只是愣愣地看着她,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生物。

宇智波初纯被他那副罕见的呆愣模样看得有点不自在,心里虚得要命,但表面上却强装镇定,甚至故意用不耐烦的语气来掩饰心虚,大声道:

“喂!泉奈哥!你发什么呆呢?!”

她指了指廊下那副孤零零的棋盘,

“下棋啊!昨天……昨天有点事耽误了!今天补上!”

她努力让自己的眼神看起来理直气壮,仿佛顶着一头黄毛和紫眼睛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宇智波泉奈终于从巨大的冲击中缓缓回过神。他的目光如同探照灯般在初纯的头发和眼睛上来回扫视,眉头越皱越紧,脸上的表情从震惊逐渐转化为一种极度复杂的、混合着嫌弃、无语、以及

“这孩子是不是终于疯了”的怀疑。

他张了张嘴,似乎想问她这又是在搞什么鬼名堂,但最终,千言万语只化作了一声极其无奈又带着点咬牙切齿的叹息。

他放下佩刀,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用一种近乎麻木的语气说道:

“……先把你这头……还有眼睛……给我变回去再说。”

院落内,

宇智波初纯听到宇智波泉奈的要求,猛地抬起头,那双紫罗兰色的眼睛里充满了难以置信和你怕不是想害死我的控诉!

“变回去???”

她的声音都拔高了一个度,指着自己的头发和眼睛,“泉奈哥你想要我的命吗?!那个药水是有毒的!副作用很大的!”

她一脸你根本不懂的悲愤,强调道:

“得等它自己慢慢掉色!至少需要八天!八天!懂吗?!”

(开玩笑!雪穗姐给的药水还好说,洗洗就掉。但眼睛里那个……可是刺激性强还有时效的!现在再滴东西进去,万一瞎了怎么办?!)

宇智波泉奈:“……”

他看着眼前顶着一头晃眼黄毛、配着诡异紫瞳、还振振有词说自己中毒了的妹妹,额角的青筋忍不住跳了跳。

(有毒?副作用?)

(所以她知道有毒还往自己身上用?!)

(这丫头……为了逃避下棋,已经不惜开始自残了吗?!)

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把她拎去医疗班检查的冲动。他算是看出来了,跟现在的宇智波初纯讲道理是完全行不通的。

他疲惫地摆了摆手,语气充满了无力感:“……行了,闭嘴。过来。”

他最终还是妥协了。毕竟,跟一个看起来脑子已经不太正常(还自称中毒)的妹妹计较,显得他这个兄长也很掉价。

他重新在棋盘前坐下,决定眼不见心不烦,尽量忽略掉那极其伤眼的发色和瞳色,专注于棋盘上的厮杀(单方面指导)。

宇智波初纯见状,暗自松了口气,连忙屁颠屁颠地跑过去坐下,心里窃喜:

(总算糊弄过去了!虽然形象牺牲大了点……但能继续学棋就好!)

于是,宇智波族地的这个清晨,

出现了一幅极其诡异的画面——

一个金发紫眸、打扮正常的少女

和一个黑发黑眸、脸色黑如锅底的青年,相对无言,只有棋子落盘的清脆声响,以及一方时不时响起的、冰冷的点评和另一方不服气的嘟囔。

宇智波初纯被棋盘上的终极太折磨死了!

宇智波初纯被宇智波泉奈象棋反复屠杀后,宇智波初纯虽然头疼,但那股不服输的劲

(以及对奈良药材的渴望)又冒了上来。她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带着点破罐破摔的语气问道:

“泉奈哥……这象棋就算最难的了?还有没有更……厉害点的?”

她试图寻找一个能快速突破、又能显得自己很努力的方向。

宇智波泉奈闻言,缓缓抬起头。

听到妹妹这不自量力的提问,他脸上那原本因为碾压而稍微舒缓的表情,瞬间被一种极其温和甚至带着点欣慰的笑容所取代。只是那笑容,怎么看怎么让人觉得后背发凉。

他用一种仿佛在介绍什么绝世珍宝般的语气,慢条斯理地说道:

“最难的吗?当然是围棋了。”

他顿了顿,欣赏着初纯瞬间僵住的表情,继续用那种恶魔低语般的腔调补充道:“怎么?觉得象棋不够有趣?想试试围棋?”

他微微前倾,嘴唇上那清晰的线条让他此刻的笑容显得格外真诚:围棋啊……光是棋盘上的线,就有纵横各十九条,一共三百六十一个交叉点呢。变化之繁复,计算之精深,可不是象棋能比的。

宇智波初纯听得头皮发麻,眼睛都直了!

(三百六十一个点?!这要算到猴年马月?!)

但话已出口,她只能硬着头皮,带着一丝侥幸心理问道:“真、真的这么难?”

宇智波泉奈脸上的笑容更加和煦了,他轻轻颔首:“试试看便知。”

初纯咬了咬牙,想着长痛不如短痛

(她显然太天真了),深吸一口气:

“……试试就试试!”

听到她这句话,宇智波泉奈唇角那抹笑意更深了,几乎带上了一丝邪气,他轻声重复道,像是在确认一个有趣的承诺

“初纯,这可是你说的哦。”

下一秒,地狱模式,正式开启!

宇智波泉奈不知道从哪里真的摸出了一副围棋棋盘和两盒棋子(黑白分明)。

他甚至没有从最基础的规则开始详细讲解

(或许讲了,但速度极快且夹杂着大量专业术语),就直接开始了“实战教学”。

“这里,星位。”

“小飞挂角。”

“尖顶。”

“拆二。”

“打入。”

“做活。”

“屠龙。”

宇智波泉奈落子如飞,嘴里不断吐出初纯根本听不懂的词语,手指在纵横十九道的棋盘上快速点过,黑白棋子迅速铺开,形成各种她完全无法理解的复杂格局。

初纯只觉得眼前密密麻麻的全是线和点,黑白棋子交错在一起,看得她眼花缭乱,头晕目眩!

她根本不知道该下在哪里,每一次落子都被泉奈瞬间抓住破绽,然后被轻描淡写地包围、吃掉、或者引入更深的陷阱!

这已经不是象棋那种还能挣扎几步的屠杀了!

这根本就是降维打击!

是思维和计算层面的彻底碾压!

一局。

两局。

三局……

宇智波初纯连自己是怎么输的都不知道!

她只觉得自己的脑子像是一团被猫玩过的毛线,彻底乱成了一锅粥!

自信心被按在地上反复摩擦,碾得粉碎!

她被虐得眼神呆滞,双手抱头,开始怀疑人生:

(我是谁……我在哪……我为什么要提出学围棋……)

(这根本不是人学的东西!)

(泉奈哥是怪物吗?!)

(奈良一族……你们爱好这么硬核的吗?!我不配!我真的不配!)

看着妹妹那副仿佛灵魂出窍、快要裂开的样子,宇智波泉奈心情愉悦地端起茶杯,慢悠悠地呷了一口。

(看来……围棋的“趣味性”……确实比象棋强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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