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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族地·书房

宇智波初纯正悠闲地品着茶,盘算着下一笔生意,窗外突然传来急促的扑棱声!一只情报忍者的乌鸦如同炮弹般一头撞进窗户,爪子上的紧急密信几乎要甩到她脸上!

乌鸦尖声嘶叫:“漩涡逆流进千手族地了——!带着三个巨型封印卷轴!表情核善!”

“什么?!那个冤大头…不是,那位尊贵的漩涡族长来了?!”

初纯手一抖,毛笔啪嗒掉在摊开的文书上,晕开一大片墨迹。她手中的茶杯承受不住突然加重的力道,「咔嚓」一声裂成两半。

“南贺川,现在,立刻!”

她瞬间发动瞬身术,原地只留下一缕青烟和碎裂的瓷片。

下一秒,她已经出现在自己房间的衣柜前,疯狂翻找伪装用具:

巫女服?(上次骗完逆流后就心虚地烧了)

假发?(早捐给族学话剧社当道具了)

最后,她只抓出一件灰扑扑的渔夫斗篷和一个遮住半张脸的面具,二话不说就往南贺川方向冲。

抱着忍猫的宇智波镜呆呆站在门口:“初纯大人,您不是说今天要批改积压的族务……”

初纯的声音已经从百米外飘来:“就说是斑哥逼我加班——我抑郁了!需要闭关看水疗愈!”

另一边,千手族地

千手柱间看着面色核善、身后仿佛凝聚着暴风雪的漩涡逆流,试图打圆场:“逆流啊,初纯她其实……”

逆流微笑着,手中一个用力,刚端上的茶杯瞬间被捏得粉碎:“姐夫,你再说一个字,我就把金刚封锁缠在你那些宝贝木雕上。”

柱间:“……”

(默默闭嘴,缩到墙角变成了一朵阴郁的蘑菇)

实验室里,通过水晶球围观全程的千手扉间冷笑一声,在实验记录上批示:“活该。”

并十分贴心地在那份标注着宇智波初纯常去地点的地图上,又添了几个新坐标。

南贺川边·芦苇丛

初纯蹲在茂密的芦苇丛里,对身旁被她顺手捞来的宇智波镜进行严肃的生存教育:

“镜,记住,招惹谁都不能招惹漩涡一族——他们记仇能记十辈子,比宇智波的写轮眼记得还牢。”

镜乖巧举手提问:“那初纯大人为什么当初要去骗逆流大人呢?”

初纯望天,眼神飘忽:“……咳咳,因为他的结界术笔记真的很好抄。”

(主要是内容详实,思路清奇,让她受益匪浅。)

远处,仿佛感应到什么,传来了漩涡逆流穿透力极强的怒吼:“宇智波初纯!你给我出来——!”

初纯蹲在河边,用树枝百无聊赖地画着圈圈嘀咕:“不就是骗了套结界术嘛……后来不是用宇智波火遁改良版回礼了吗?”(注:所谓回礼是把逆流最宝贝的、象征漩涡族长威严的浓密红发烧成了时髦的爆炸头,让他戴了三个月斗笠才恢复。)

突然,水面映出一道高大的、燃烧着怒火的阴影——

“找到你了,小·巫·女。”

漩涡逆流的声音如同来自地狱,他站在岸边,红发因愤怒而无风自动,如同燃烧的火焰,手中已然结好了熟悉的封印印,

“这次,没有千手扉间多管闲事了吧?”

(实验室中的扉间:???关我什么事!)

初纯浑身一僵,缓缓抬头,脸上瞬间切换成茫然无辜的表情:

“这位大人,您认错人了吧?我是南贺川下游卖鱼的阿初,不认识什么巫女……”

话音未落,金色的封印锁链已经“唰”地将她捆了个结实。

她立刻变脸,眼中泛起水光,声音哽咽:“逆流哥哥~其实我这些年一直愧疚到失眠,每天都在忏悔……”

(内心:忏悔当初没多抄两本笔记!)

逆流面无表情,直接掏出一个录音卷轴激活,里面立刻传出初纯昨天在族会上得意洋洋、哈哈大笑的声音:“哈哈哈那个红毛冤大头!他的笔记真是太好用了!”

初纯:“……” 装可怜失败。

眼看封印锁链越收越紧,她急中生智,猛地指向天空,惊呼:

“快看!辉夜姬在天上飞!”

逆流嘴角抽搐:

“……你以为我还会上这种当?!”

他五岁以后就不信这种鬼话了!

“嗷呜——!”

然而,就在他分神吐槽的瞬间,一只被初纯提前下了狂躁药剂的忍狼不知从何处窜出,猛地将逆流扑倒在地!

初纯趁机爆发出惊人的力量挣脱锁链,边跑边回头喊:

“下次一定赔你头发——用斑哥的!”

(远在族务厅的宇智波斑莫名打了个喷嚏。)

找遍宇智波镇中心、连初纯一根头发丝都没找到的漩涡逆流,怒气冲冲地回到千手族地门口,亲手挂上了一条醒目的横幅:

「宇智波初纯与狗不得入漩涡族地」

通过乌鸦眼线看到横幅的初纯,非但不恼,反而欣慰地点点头:“很好,仇恨值稳定,下次还能再骗……咳,再友好交流。”

一旁的宇智波镜默默在自己的小本本上记下:「重要观察:漩涡族长=可持续性发展的……长期饭票?(待验证)」

数日后·街头偶遇

漩涡逆流在宇智波镇中心巡查产业,目光锐利地扫视着街巷。突然,他锁定了一个目标——宇智波初纯正与一位商人模样的客户谈笑风生!

逆流眼中怒火重燃,大步流星地走过去。

初纯似有所感,抬头正好对上逆流杀人的目光。她脸上笑容不变,迅速对客户打了个哈哈:“抱歉啊,老板,家里老母突然急病(假的),咱们明天再谈!” 说完,根本不给逆流靠近的机会,身形一晃,直接化为无数纷飞的幻影蝴蝶,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漩涡逆流眼睁睁看着一个大活人在自己面前凭空消失,气得差点原地爆炸,他对着空荡荡的街角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

“宇智波初纯!你个王八蛋!有本事别跑啊!你个骗子!!”

声音在街道上回荡,而罪魁祸首早已不知遁去了何方,只留下漩涡族长在原地无能狂怒。

鱼市擒拿

喧闹的鱼市场充斥着咸腥的海风和摊贩的吆喝。宇智波初纯正蹲在一个摊位前,手指灵巧地翻动着鱿鱼触须,检查着贝类的鲜活程度,心里盘算着晚上是吃蒜蓉烤扇贝还是爆炒鱿鱼。

就在她拎起一只格外肥美的鱿鱼,准备跟老板杀价时——

一只大手猛地从旁伸出,如同铁钳般牢牢攥住了她的手腕!

那力道之大,让她瞬间动弹不得!

宇智波初纯心中一惊,猛地抬头,瞬间对上了一双燃烧着怒火、如同红宝石般的丹凤眼!漩涡逆流那头标志性的红发在鱼市场昏暗的光线下仿佛都带着灼人的热度,他正咬牙切齿地瞪着她,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声音:

“宇智波初纯……我们谈谈。”

“下次,不准跑。”

宇智波初纯试图挣脱,却发现手臂上传来的不仅仅是物理上的禁锢——几道淡金色的、如同纹身般的查克拉符文正沿着她的手腕迅速蔓延、闪烁,形成一个精巧的禁锢术式!这符文并不完全阻止她行动,却像一道枷锁,牢牢锁住了她大部分查克拉的流动,让她无法轻易动用需要大量查克拉的遁术,尤其是……那种麻烦的幻蝶遁术!

她低头看着手臂上那明显是提前准备好、瞬间触发的封印纹路,眼神瞬间冷了下来,抬头直视漩涡逆流:

“你故意的?”

“早就埋伏在这里,就等着给我下套?”

这绝非偶遇!他显然摸清了她会来鱼市的规律,提前布好了陷阱,就等她自投罗网!

漩涡逆流没有否认,只是攥着她手腕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那双红眸里除了怒火,还带着一种这次看你往哪儿跑的执拗:

“跟你打交道,不留后手怎么行?”

“现在,能好好谈谈了吗?关于我的结界术笔记,关于我的头发,还有……你上次承诺的赔偿。”

他特意在赔偿二字上咬了重音,显然没忘记她上次说的用斑哥的头发赔这种鬼话。

周围的鱼贩和顾客早已察觉到这边不寻常的气氛,纷纷避让开来,留下一个无形的圈子,看着这对明显不是普通纠纷的男女(尤其是红发男子那身一看就不好惹的查克拉和精致的族徽)。

宇智波初纯看着手臂上那不断闪烁、限制着她力量的封印符文,又看看漩涡逆流那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样子,知道这次是真的很难轻易脱身了。

她深吸一口气,放弃了立刻挣扎的打算,反而扯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行啊,谈就谈。”

“不过,逆流族长,能不能先松手?你这样抓着我,我们怎么好好谈?”

“还是说,漩涡一族的谈判礼仪,就是先把对方当犯人押着?”

她试图用话语挤兑他,寻找脱身的契机。

漩涡逆流冷哼一声,非但没松手,另一只手却快速结了几个印,一道微不可查的结界以两人为中心悄然张开,隔绝了外界大部分视线和声音。

“对付你,任何礼仪都是多余的。”

他红眸眯起,“现在,我们可以开始好好谈了。”

南贺川商会三楼,临窗的茶室。

漩涡逆流依言松开了手,但宇智波初纯能感觉到手臂上那圈淡金色的封印符文依旧存在,如同一个无声的监视器。她不动声色地引着漩涡逆流在茶桌旁坐下,亲自斟了两杯茶。

漩涡逆流没有碰茶杯,那双红眸锐利地盯着她,率先开口,带着毫不掩饰的警告:

“别耍花样,宇智波初纯。你的写轮眼幻术,对我没用。”

漩涡一族强大的封印术和生命力,使得他们对精神干扰类的瞳术有着极高的抗性。

宇智波初纯闻言,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了敲,似乎并不意外。她身体微微前倾,提出了最直接的解决方案:

“那么,金额赔钱如何?你开个价。”

她试图用金钱来摆平这场由欺骗引发的恩怨。

漩涡逆流嗤笑一声,摇了摇头,语气带着属于大族族长的傲然:“金钱?对我漩涡一族无用。”

他真正看重的,从来不是这些世俗的财富。

他的目光变得深沉而严肃,直视着宇智波初纯,提出了他的条件:

“我要你宇智波一族,承诺在我漩涡一族遇到危难时,必须立刻、无条件前来支援。”

这是一个涉及家族层面、极其沉重的承诺,远超个人恩怨的范畴。

宇智波初纯端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顿,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真正的诧异:“有谁敢打你漩涡一族的主意?”

以漩涡一族强大的封印术和与千手的姻亲关系,在忍界几乎无人敢轻易招惹。

漩涡逆流的脸色凝重起来,他望向窗外,仿佛看到了未来的某种阴影,声音低沉:

“是早晚的事。”

“树大招风。漩涡的封印术,是宝藏,也是催命符。”

他的预感并非空穴来风。庞大的查克拉、独特的封印术、以及与千手紧密的联系,都让漩涡一族站在了风口浪尖。和平的表象之下,暗流早已涌动。

宇智波初纯沉默了。

她明白漩涡逆流的意思。

这不是简单的个人索赔,而是在为家族寻求一条未来的生路,一个强大的、可能出其不意的外援。宇智波的力量,尤其是写轮眼的力量,在某些关键时刻,确实能起到扭转乾坤的作用。

她看着漩涡逆流那不再仅仅是愤怒、而是带着沉重责任感的侧脸,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茶杯边缘。

(用一族未来的一个承诺,来抵消过去的欺骗和恶作剧……)

(这交易,划算吗?)

(而且,斑哥会同意吗?)

茶香袅袅中,一场关乎两个古老家族未来命运的谈判,正在这间小小的茶室里悄然进行。而宇智波初纯,需要权衡的,远不止是她个人的得失。

茶室内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只有窗外隐约传来的市集喧嚣。

宇智波初纯脸上的玩世不恭渐渐褪去,她放下茶杯,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再抬头时,那双总是闪烁着狡黠光芒的墨灰眸里,多了几分罕见的郑重。

“逆流,”

她第一次没有用戏谑的称呼,声音也低沉下来,“为过去的事,我向你道歉。骗你笔记,烧你头发,是我不对。”

她顿了顿,指尖轻轻敲着桌面,继续道:“但你提出的条件……事关一族未来,已非我个人能轻易许诺。这涉及宇智波的整体战略,甚至可能打破现有的平衡。我需与斑哥慎重商议,无法立刻给你答复。”

漩涡逆流看着她难得认真的模样,红眸中的怒火稍敛,但紧抿的唇角显示他并未完全满意这个不确定的答案。

就在这时,宇智波初纯做出了一个出人意料的举动。她先是拿出了一枚雕刻着宇智波团扇族徽、边缘有着特殊火焰纹路的令牌,轻轻放在桌上。“这是我父亲去世前留给我的族长令牌副令,见它如见族长亲临。”她解释道,但这显然还不够。

紧接着,她又从怀中取出了另一样东西——那并非宇智波的族徽,而是一枚质地奇特、似玉非玉的牌子,上面雕刻着一朵盛放的、形态奇诡的罂粟花,花心处却镶嵌着一枚如同万花筒般瑰丽变幻的图案,隐隐散发着不祥而又强大的阴遁查克拉。

“这个,你拿着。”

宇智波初纯将这块“罂花万花筒牌”推到漩涡逆流面前。

漩涡逆流瞳孔微缩,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这块牌子蕴含的庞大而诡异的力量,那是一种触及灵魂本源的力量。“这是……?”

宇智波初纯的眼神飘向窗外,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怅然和决绝,语气却故作轻松:

“算是我个人的……额外保险吧。如果,我是说如果,将来有一天,我老了,或者……死了。”

“当漩涡一族面临你所说的、无法抵御的灭顶之灾时,捏碎它。”

她的目光转回,直视漩涡逆流,带着一种近乎残酷的承诺:

“它会从黄泉比良坂之下,将我的灵魂暂时召回现世。届时,我将以完整的白色须佐能乎,为你们漩涡一族,抵挡一次灾厄。”

话音落下,茶室内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

漩涡逆流震惊地看着眼前这块小小的牌子,又看向宇智波初纯。

他完全明白这意味着什么——这等同于宇智波初纯以自身灵魂不得安息为代价,许下了一个跨越生死的守护誓言!这远比一个活着的宇智波一族的承诺要沉重得多,也……悲壮得多。

(她竟然……愿意做到这一步?)

(只是为了弥补当年的欺骗?还是……)

一时间,漩涡逆流心中五味杂陈,之前的愤怒、不甘,在此刻这超越生死的承诺面前,显得如此渺小。他紧紧攥住了那枚“罂花万花筒牌”,冰冷的触感却让他感到掌心一片滚烫。

“……值得吗?”他哑声问道,声音干涩。

宇智波初纯却已经恢复了那副漫不经心的样子,仿佛刚才说出那般沉重话语的人不是她。她站起身,拍了拍衣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谁知道呢?就当是……投资未来吧。毕竟,你们漩涡要是真没了,我上哪儿去找第二个像你这么好骗……咳,这么优质的长期合作伙伴?”

她走到窗边,背对着他,挥了挥手:“令牌你收好。族议之事,我会尽力。至于那个牌子……希望你这辈子,都没机会用它。”

说完,她身形一闪,已从窗口消失,只留下漩涡逆流独自一人,对着那枚承载着黄泉契约的牌子,以及杯中早已凉透的茶,久久沉默。

手臂上的金色封印符文不知何时已悄然消散,但他却感觉,有另一道更深的、无形的烙印,沉甸甸地压在了他的心口。

漩涡逆流盯着手中那枚蕴含着不祥力量的“罂花万花筒牌”,感受着其中流转的阴冷查克拉,最初的震撼刚刚平复,一个念头就如同冰水般浇了下来,让他瞬间一个激灵。

等等!

宇智波初纯!

他怎么会忘了这个女人前科累累!从伪装巫女骗走他呕心沥血的结界术笔记,到用“改良版火遁”把他引以为傲的红发烧成爆炸头,再到刚才在鱼市场那精湛的演技和试图脱身的种种花招……她说的哪句话不是真假参半,坑蒙拐骗信手拈来?

“所以我为什么被叫做大冤种???”

漩涡逆流猛地攥紧了手中的牌子,一股被愚弄的怒火再次冲上头顶,比之前更甚!他居然差点又被这女人装出来的郑重其事和什么“黄泉契约”给唬住了!

他“唰”地站起身,一个箭步冲到窗口,探出半个身子,对着宇智波初纯消失的方向气运丹田,用足以震动半个南贺川商会的音量怒吼道:

“喂!宇智波初纯!你给我听着——!”

“你最好这次说话算话!要是再敢骗我……”

他顿了一下,似乎在想最具威慑力的措辞,最终憋出一句石破天惊的:

“我告你欺辱良家妇男!!!让全忍界都知道你宇智波初纯是个不负责任的骗子!!!”

洪亮的声音在街道上空回荡,惊起了远处屋檐上歇息的几只麻雀,也引得楼下街道的行人纷纷驻足,愕然抬头,寻找着这劲爆宣言的来源。

已经利用瞬身术溜出几条街开外、正蹲在一个糖炒栗子摊前准备买点零嘴压压惊的宇智波初纯,清晰地听到了这穿透力极强的威胁。她拿着栗子的手猛地一抖,刚炒好的、热乎乎的栗子“啪嗒”掉在了地上。

她嘴角剧烈地抽搐了几下,脸上表情一时间精彩纷呈,混杂着荒谬、好笑和一丝这家伙居然还能想出这种词?的诧异。

“啧……”

她弯腰捡起掉落的栗子,吹了吹灰,小声嘟囔,“这红毛……脑子终于被气开窍了一点?”

不过,“良家妇男”?他也真敢说!

她无奈地摇了摇头,剥开一颗栗子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对着空气回了一句,声音不大,却带着查克拉精准地传回了商会三楼的窗口:

“知道啦知道啦……冤大头先生,啊不,逆流族长。”

“牌子是真的,承诺……看心情吧!”

“至于良家妇男?你先证明一下自己良家再说吧!”

说完,她拍拍手,无视了远处窗口可能再次爆发的怒吼,心情莫名轻松了不少,哼着不成调的小曲,融入了熙熙攘攘的人流。

只留下漩涡逆流在窗口,被她这敷衍中带着挑衅的回应气得差点捏碎了窗棂,红发几乎要根根竖起。

“宇智波初纯——!!!”

宇智波初纯熟门熟路地穿过宇智波镇中心,无视沿途族人恭敬中带着几分敬畏的问好,径直走进了族长宅邸,如同回自己家一样随意。她推开宇智波斑书房的门,果然看到自家大哥正伏案处理着堆积如山的族务文书。

听到开门声,宇智波斑头也没抬,只是用他那特有的低沉嗓音不咸不淡地抛出一句:“舍得回来了?”

笔尖在卷轴上划过,发出沙沙的轻响,

“我听到那个红毛小子喊得整个南贺川都快听见了。”

显然,漩涡逆流那石破天惊的良家妇男宣言,已然传到了这位宇智波族长的耳中。

宇智波初纯撇撇嘴,毫不见外地一屁股坐在宇智波斑对面的桌子上,顺手捞起他手边喝了一半的茶,自顾自倒了一杯,抿了一口才道:“斑哥,有个事情与你商量,不知道你同不同意?”

宇智波斑终于放下了笔,身体向后靠在椅背上,双手抱胸,那双深邃的、带着凌厉锋芒的黑眸直视着自家妹妹,仿佛能看透她所有的心思。他没有任何铺垫,直接点破了核心:

“用宇智波的力量,帮他漩涡一族扛过未来的难关?”

宇智波初纯端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顿,随即叹了口气,墨灰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果然如此的神情,将茶杯放回桌上:

“果然什么都瞒不过斑哥。”

她收敛了平日里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正色道:“漩涡逆流不是傻子,他看到了潜在的危机。树大招风,漩涡一族的封印术,迟早会引来觊觎。他今天堵到我,提出的条件就是这个——要宇智波一个承诺,在他漩涡一族危难时,必须出手支援。”

她顿了顿,观察着宇智波斑的神色,继续补充,也点明了自己的身份和立场:

“斑哥,你是宇智波的族长,决策在你。我虽是南贺川商会的实际掌控者,能为家族带来财富和情报,但调动一族之力介入他族存亡……这已超出了我个人能许诺的范畴。”

(作为宇智波田岛仅存的两个儿子和一个女儿之一,作为宇智波斑和宇智波泉奈的亲妹妹,她深知家族利益的重量,也明白斑哥肩上担负的责任。她可以胡闹,可以为了利益不择手段,但在涉及一族根本的大事上,她分得清轻重。)

宇智波斑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扶手,书房内的空气仿佛都因他的沉默而变得凝滞。

他在权衡,权衡与漩涡一族深度绑定的利弊,权衡这个承诺可能带来的风险与机遇,也在权衡……自家这个看似胡闹、实则心思深沉的妹妹,在这件事中真正的意图。

宇智波初纯墨灰色的眼珠狡黠地一转,身体前倾,凑近宇智波斑,脸上露出了那种惯有的、算计人时才会出现的灵动笑容:

“斑哥,你要是觉得白白承诺帮忙太亏了,不如我们换个思路——”

她压低声音,像是分享什么绝妙的主意:

“从他漩涡族里,娶个血脉正宗的姑娘过来!让泉奈哥,身为我们宇智波的二把手,娶个漩涡一族的妻子!这样我们不就是一家人了?帮自己亲家,名正言顺,还能白得一个强大的封印术血脉,稳赚不赔啊!”

“噗——”

宇智波斑端起的茶杯刚到嘴边,闻言差点失态。他强行咽下那口茶,嘴角难以抑制地抽搐了一下,看向自家妹妹的眼神充满了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让泉奈……去娶漩涡一族的女子?)

宇智波斑的脑海里瞬间浮现出弟弟宇智波泉奈那总是带着温和浅笑、实则心思深沉、手段果决的脸庞。那是个在谈判桌上能笑着把对手逼入绝境,在战场上对敌人毫不留情,私下里却有着近乎洁癖的规整和对自己人极度护短的存在。

(让这样一个笑面虎、内心骄傲又挑剔的泉奈,去应付一个可能性格……呃,参考漩涡逆流那火爆脾气和执拗劲头的漩涡族女子?)

宇智波斑几乎能想象到那鸡飞狗跳的场景。泉奈那家伙,表面或许会维持风度,背地里恐怕会用他那精准到刻薄的语言,把对方挑剔得体无完肤,然后不动声色地把人“安排”得明明白白,最后还能让对方觉得是自己的问题。

(这哪是联姻?这分明是给泉奈的生活里塞了个需要他费心打理的麻烦,他怕是会第一个把手里的苦无排进提议者的手里!)

宇智波斑深吸一口气,揉了揉眉心,用一种混合着无奈和警告的语气对初纯说:

“收起你那些不着调的想法。泉奈的婚事,不是你用来平衡利益的筹码。”

他顿了顿,重新将目光投向桌上的族务卷轴,语气恢复了平日的沉稳与决断:

“至于漩涡的请求……我会考虑。但这关乎宇智波的整体利益,需要从长计议,不是你一句承诺或是一场闹剧般的联姻就能决定的。”

宇智波初纯托着腮,指尖无意识地敲着桌面,墨灰色的眼睛里难得染上几分真实的愁绪。她知道自己那些小聪明在真正的家族战略面前显得苍白无力。沉默半晌,她抬起头,望向书案后神色莫辨的兄长,语气里带着少有的不确定和依赖:

“斑哥,”

她轻声问,“那……漩涡这事,你最终会怎么选?”

宇智波斑没有立刻回答。

他深邃的目光越过初纯,仿佛穿透了墙壁,看到了更遥远的未来,看到了忍界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汹涌的局势。他修长的手指在摊开的卷轴上轻轻点着,那上面或许正描绘着各族势力的分布图。

良久,他才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平稳,带着一族之长特有的权衡与深远考量:

“漩涡一族的封印术……独步忍界。他们的力量,若能化为宇智波的助力,自然是好事。”

他顿了顿,话锋微转,

“但与之捆绑,也意味着将宇智波的命运与漩涡的危机相连。木叶初立,千手柱间那个天真的想法能否维系长久尚且未知,各方势力虎视眈眈。”

他的目光重新聚焦在初纯身上,带着一种冷静到近乎冷酷的审视:

“帮助漩涡,可以,但绝不能是无条件的,更不能是单方面的施舍。宇智波,从不做亏本的买卖。”

“或许……”

宇智波斑的指尖在某个地图坐标上重重一顿,“我们可以换一种方式。不是承诺在他们危难时出手,而是……建立更深层次的、对等的同盟关系。比如,共同开发某些需要写轮眼与封印术结合才能完成的禁忌之术;或者,在特定的战略资源上,达成独占性的交易协议。”

他看向初纯,眼神锐利:

“既然你是商会的掌控者,就应该明白,最牢固的联盟,往往建立在双方都无法轻易割舍的利益链条之上。而不是靠你那种……”

他语气微顿,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嫌弃,

“……忽悠来的、或者用联姻强行捆绑的脆弱关系。”

“回去告诉那个红毛小子,”

宇智波斑最终做出了决断,语气不容置疑,

“宇智波的帮助,需要漩涡拿出对等的诚意和价值来换取。让他带着具体的、能打动我的提案来谈。空口白牙的一个承诺,就想绑住宇智波这辆战车?他未免想得太简单了。”

宇智波初纯从宇智波村返回木叶,径直去了千手族地。正在自家庭院对着几盆蔫头耷脑的植物发愁的千手柱间,一看到她,立刻像是看到了救星,扬起手热情地招呼:

“初纯?你怎么来了?”

宇智波初纯没心思寒暄,直接说明来意:“柱间,我来找漩涡逆流。”

“啊,这样啊,”

千手柱间挠了挠头,很是自然地应道,

“走吧,我带你去。”

他一副热心肠的模样,完全没觉得带宇智波的人去找自己小舅子有什么不妥。

当宇智波初纯在千手柱间的指引下找到漩涡逆流时,他正抱臂靠在一根廊柱下,脸色依旧不怎么好看。宇智波初纯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和:

“走吧,去一趟南贺川商会,我们坐下来喝口茶,好好谈谈。”

漩涡逆流冷哼一声,非但没动,反而抱胸的手臂收得更紧,下巴微扬:

“不行。就这里谈。”

他环视了一下四周,语气带着属于封印术天才的自信,

“如果你怕人偷听的话,放心,我早已布下了防偷窥和隔音的封印结界。”

宇智波初纯挑了挑眉,倒是没怀疑他的话,语气略带几分夸张地赞叹:

“真厉害啊,这点小事都用上封印术了,不愧是漩涡一族百年难遇的封印天才。”

她这话听着像夸赞,却又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揶揄。

紧接着,她话锋一转,纤细的手指径直指向旁边一脸状况外,试图充当和事老的千手柱间:“不过呢,他呢?”

意思很明显——你的结界能防外人,能防你这个姐夫吗?

漩涡逆流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向千手柱间,红眸眯了眯,语气生硬地开口:

“姐夫,”

他这话是对千手柱间说的,眼神却锐利地刮过宇智波初纯,“这是我与宇智波初纯之间的恩怨情仇,请你……不要插手,更不必负责我姐姐会不会多想。”

这话语里的暗示再明显不过——

他清楚宇智波初纯与千手柱间在战国时代曾有过一段男女恋爱关系。此刻旧事重提,既是将千手柱间排除在外的理由,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对过往纠葛的尖锐提醒。

空气瞬间凝滞。

千手柱间脸上的笑容僵住了,显得有些尴尬和无措,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化作一声无奈的叹息,默默后退了半步,表示不参与。

宇智波初纯的脸色也沉了下来,墨灰色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冷意。

宇智波初纯双手抱胸,脸上依旧挂着那副让人捉摸不透的微笑,语气却带着一丝尖锐的嘲讽:

“啧啧,真厉害啊,漩涡族长。一词话就把千手柱间这位堂堂的千手族长、传说中的忍界之神噎得无话可说。”

她瞥了一眼旁边显得有些窘迫的千手柱间,摇了摇头,

“太没威慑力了,他好歹也是忍界之神吧?在你面前怎么就跟个做错事的小辈似的。”

这话明着是调侃千手柱间,暗里却是在点漩涡逆流——你仗着身份和旧事,未免太过咄咄逼人。

漩涡逆流丝毫不为所动,红眸中甚至闪过一丝不耐烦,他直接打断了初纯试图歪楼和缓和气氛的意图,语气冷硬:

“你如果是想维护他的形象,没必要。恕我直言,我现在不想听你那些乱七八糟的、关于以前战国时代的男女感情,更不想听你重复是如何骗我的过程。”

他向前逼近一步,目光如炬,紧紧锁住宇智波初纯,

“现在,你该说正事了。我族提出的条件,宇智波斑,到底如何答复?”

他直接将所有无关的铺垫和试探全部斩断,将话题拉回了最核心、最现实的问题上——宇智波的立场。

空气仿佛瞬间被抽紧,之前的唇枪舌剑变成了直指要害的质问。

宇智波初纯脸上的笑容淡了下去,她知道,在漩涡逆流如此强硬的态度下,任何迂回和转移话题都是徒劳了。

宇智波初纯眼见漩涡逆流气氛愈发紧绷,立刻转身,不由分说地拉起还在状况外千手柱间,快步将他“请”出了门外。

“抱歉了柱间,接下来是我的事了。”

她语气干脆,不等千手柱间回应,

便“砰”地一声关上了门,将内外隔绝。

门内,只剩下她和浑身低气压的漩涡逆流。

宇智波初纯转过身,背靠着门板,面对着眼眸几乎要喷出火来的漩涡逆流,直接转达了宇智波斑的原话,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份量:

“斑哥说,宇智波的帮助,需要漩涡拿出对等的诚意和价值来换取。让你带着具体的、能打动他的提案来谈。”

她顿了顿,重复了宇智波斑那句充满锋芒的结语,

“空口白牙的一个承诺,就想绑住宇智波这辆战车?未免想得太简单了。”

这话如同点燃了最后的引线。

漩涡逆流一直压抑的怒火瞬间爆发!他猛地一步踏前,手指几乎要戳到宇智波初纯的鼻尖,声音因极致的愤怒而拔高,带着难以置信的尖锐:

“你耍我吗?!宇智波初纯!”

“你骗走我呕心沥血的结界术笔记就算了!烧了我的头发我也……我暂且忍了!现在,我放下身段,以一族之长的身份向你、向宇智波寻求一个关乎存亡的承诺,你却告诉我还要谈条件?!还要什么对等的诚意和价值?!!!”

他气得胸膛剧烈起伏,红发仿佛都要根根竖立起来,过往被欺骗的憋屈、此刻谈判受挫的愤怒、以及对未来不确定的焦虑交织在一起,让他口不择言地吼道:

“你当初怎么不干脆点!直接把我整个漩涡一族都骗个精光算了!!!也省得我现在在这里跟你浪费时间!!!”

咆哮声在施加了隔音结界的房间里回荡,震得空气都在嗡嗡作响。

漩涡逆流死死瞪着宇智波初纯,仿佛想从她那看似平静无波的脸上,看出哪怕一丝一毫的愧疚或让步。

面对漩涡逆流几乎要喷薄而出的怒火和尖锐的指责,宇智波初纯没有像往常一样针锋相对地顶回去,而是罕见地流露出了一丝无奈。她微微叹了口气,墨灰色的眼睛里褪去了狡黠,只剩下坦诚和爱莫能助。

“抱歉,”

她的声音平静了下来,“我能做的,只有传达。斑哥的决定,不是我能够动摇的。我的回答,只有这么多了。”

她看着依旧怒不可遏的漩涡逆流,给出了两个清晰而有限的选择:

“现在,你要么,收下我给你的那个罂花万花筒牌,算是我的个人承诺,赌一个或许永远不会发生的未来。”

“要么,”

她抬手指了一个方向,语气郑重,

“你就亲自去一趟宇智波族地,到宇智波镇中心的族长宅邸,与斑哥当面谈。带上你能打动他的提案,展现漩涡一族的诚意和价值。”

她顿了顿,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补充了一句,语气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提醒:“如果你觉得势单力薄,或许可以请你的姐姐,漩涡水户,一同前往。她在某些场合下,或许能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

这话说得很委婉,但意思明确——面对宇智波斑,漩涡逆流一个人可能不够看,拉上身份特殊、与千手和宇智波都有联系的漩涡水户,或许能增加一些谈判的筹码。

将最终的选择权交还到漩涡逆流手中后,宇智波初纯便不再多言。她能做的斡旋已经到此为止,家族利益与个人交情的天平上,她终究无法完全偏向任何一边。

剩下的,就看漩涡逆流自己的决断和漩涡一族能拿出怎样的筹码了。

宇智波初纯目光平静地看向漩涡逆流。

“话我送到了,接下来的选择,由你。”

她顿了顿,声音里带着一丝几不可察的歉意,“逆流,抱歉,这件事……只能靠你自己了。”

话音未落,她不再停留,身形一晃,直接化作无数纷飞的幻影蝴蝶,如同破碎的光影般消散在空气中,没有回头。

漩涡逆流盯着她消失的地方,空荡荡的房间仿佛还残留着她最后那句带着歉意的余音。他胸口堵着一股无处发泄的郁气,忍不住咬牙切齿,抬手用力按了按发胀的太阳穴,长长地、带着疲惫和烦躁地叹了口气。

沉默片刻,他猛地转身,一把拉开房门。

千手柱间还等在外面,见他出来,脸上立刻露出关切又带着点询问的神色,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

漩涡逆流却看也没看他,直接无视了这位姐夫兼忍界之神,绷着脸,带着一身生人勿近的低气压,大步流星地朝着姐姐漩涡水户所在的方向走去。

他现在需要的是一个能冷静分析局势、提供建议的同盟,而不是一个可能因为过往情谊而立场模糊的调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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