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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砚的熊皮坎肩被海流掀起,露出腰腹间狰狞的旧伤。

他跑得急,后颈的碎发全黏在汗湿的皮肤上,却还腾出一只手护着安燠后颈,生怕她撞上海底凸起的珊瑚礁:“夫人抓稳了!那司刑官的锁链带倒刺,刮着你半根狐毛我就拆了他的官印当蜜罐!”

安燠被颠得尾尖发颤,却笑得眼尾弯成月牙。

她能听见程砚胸腔里擂鼓般的心跳,混着海水灌进耳朵的嗡鸣——这是活人的心跳,是前世濒死时从未听过的鲜活响动。

她捏紧程砚掌心的桃核,那是他昨日在山洞口捡的,说要等开春种成桃树给她遮阳。

此刻桃核硌得掌心生疼,倒像是颗烧红的炭,烫得她眼眶发酸:“往左偏三尺!龟丞相雕塑的右爪有块鳞片是活的!”

老参突然窜到前面,枯枝似的手指戳向雕塑右眼:“等等!龙母当年塞钥匙时,是先抠龟丞相的眼珠子!”话音未落,那青铜龟的右眼“咔嗒”弹出个小抽屉,里面躺着半截锈迹斑斑的钥匙。

老参抖着参须把钥匙拔出来,参皮都蹭掉一块:“当年我给龙母送千年野山参汤,她喝到第三碗时骂天廷‘得了便宜还卖乖’,手一抖就把钥匙塞进去了——现在想来,她那碗汤里怕不是掺了半坛女儿红!”

程砚把安燠放下来,钉耙往地上一杵,震得周围海草乱颤:“老参行啊,藏了这么个宝贝?”他弯腰时伤口渗出的血珠在海水里飘成小红花,安燠看得心尖发紧,刚要掏帕子给他擦,就听“轰”的一声——龟丞相雕塑整个沉进海底,露出个黑黢黢的洞穴。

洞穴口浮动着幽蓝的光,像块被揉皱的绸缎,正是传说中的结界。

老参扶着雕塑残骸直喘气,参片在嘴里嚼得咔嚓响:“这是女仙布的‘同心结’结界,要两人同时滴血才能破。当年龙王求她守着盟约,她便说‘要我护着秘密,便拿真心来换’——你俩,谁先来?”

安燠摸出随身的银簪,指尖刚要刺破,程砚已经攥住她手腕。

他的掌心还沾着血,混着海水凉丝丝的:“我来。夫人的血金贵,留着给小懒虫系统签到用。”说罢他对着结界伸出左手,指甲盖在掌心一划,血珠刚滴到结界上,幽蓝光幕突然泛起涟漪,像被石子砸中的湖面。

安燠跟着滴血,两股血珠在光中相融,结界线“嗤啦”一声裂开条缝。

程砚当先钻进去,转身时伸手拉她:“夫人小心门槛,这石头缝子硌脚——哎呦!”他话音未落,额头就撞在结界边缘的凸起上,疼得熊耳直抖,“他奶奶的,女仙布结界还带防呆设计?”

藏渊阁比安燠想象中小得多,四壁嵌着夜明珠,照得满室透亮。

正中央摆着张青玉案,案上堆着些朽烂的帛书,角落里立着尊半人高的青铜鼎,鼎身爬满珊瑚虫。

老参刚跨进来就抽了抽鼻子,参须抖得像风中芦苇:“是龙涎香混着人参蜜的味儿!当年女仙总说‘守秘密得配点甜’,原来都藏在这儿了……”

安燠取出怀里残破的《九印录》,刚翻开第一页,书页突然发出金芒。

那些被虫蛀的窟窿里爬出细如发丝的银线,在水中穿梭游走,竟将碎页重新缝成完整的卷册。

程砚凑过来看,鼻尖差点碰到书页:“夫人,你这书成精了?”

“是藏渊阁的灵气在修复它。”安燠屏住呼吸,见新显的文字在页间流淌,“九印之力,源自远古封神之战,非天庭所有,亦非龙族所控……”她念到这儿顿了顿,指尖微微发抖,“原来天庭说九印是他们的镇界之宝,全是假话!”

程砚挠着后颈的熊毛:“所以这玩意儿其实是抢来的?就跟我当年抢山大王的蜂蜜窖似的?”

“准确来说,是各方势力争夺的‘钥匙’。”安燠继续翻页,页脚的金漆突然变成血红色,“看这里——‘命印,可改命数,唯女仙与龙族共持’。程砚,我前世被改命簿,铁扇公主被安上善妒的罪名,青丘被屠满门……原来都是有人用了命印!”

程砚的钉耙“当啷”掉在地上。

他蹲下来握住安燠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海水传过来:“夫人,你说要找的‘终末’,是不是就藏在这些帛书里?”

老参突然凑到青玉案前,用参须挑起块朽帛。

帛上的朱砂字被海水泡得模糊,却还能看出“青丘”“玉面”几个字。

他的参皮瞬间皱成核桃:“当年青丘狐族被灭,我在昆仑山听见司命殿的仙官说‘留着余孽是祸’——现在想来,他们怕的不是狐族,是怕有人发现命印的秘密!”

安燠的狐尾轻轻缠上程砚的手腕。

她望着满室的帛书,突然觉得眼眶发烫。

前世她死得糊里糊涂,连凶手的脸都没看清;如今程砚的手还带着血,老参的参须还沾着珊瑚渣,可他们站在这里,站在真相的最中央。

“程砚,”她仰起头,海水里的夜明珠映得她眼波流转,“等看完这些,我要去司命殿讨个说法。”

“讨说法?”程砚咧嘴笑,露出尖尖的虎牙,“夫人要拆了司命殿的房梁当烤蜜串的签子,我给你递锤子。”

老参突然用参须戳了戳她胳膊:“小燠,你看那角落——”

安燠顺着他的参须望去。

在青铜鼎的阴影里,立着座半人高的石碑,表面覆着层薄纱似的海雾,看不清上面的字。

她刚要迈步过去,就听洞外传来锁链拖地的声响。

“糟了!司刑官带着龙兵绕过来了!”程砚抄起钉耙挡在门口,熊耳竖得笔直,“夫人先看石碑,我挡他们三柱香——哎老参头,你往我兜里塞什么?”

“千年参片!”老参把参须扎进案上的帛书堆,“吃了扛揍!当年龙母被天廷使者骂哭,就是靠这个缓过来的!”

安燠望着石碑上渐显的纹路,突然想起前世濒死时,有个女声在她耳边说:“怪只怪你知道得太多。”此刻那声音仿佛就在藏渊阁里回荡,混着程砚的钉耙与锁链相撞的脆响,混着老参翻帛书时的嘟囔,混着她自己剧烈的心跳——

真相,就刻在那块被海雾笼罩的石碑上。

老参的参须几乎要戳到安燠鼻尖上:“那碑!龙母临终前攥着我的参须说,真正的盟约藏在‘见光不现,遇血方明’的地方——这石碑表面的海雾,分明是用龙血结的隐纹!”他枯枝似的手指抖得厉害,参皮因激动裂开细缝,渗出星星点点的琥珀色汁液。

程砚把钉耙往臂弯一挎,大步走到石碑前。

他弯腰时后颈的熊毛蹭过安燠手背,带起一片细碎的痒:“夫人退两步,这石头看着沉,别溅你一身珊瑚渣。”话音未落,他双手扣住石碑底座,肌肉虬结的手臂青筋暴起——上古熊妖的蛮力岂是虚的?

只听“咔”一声,半人高的石碑竟被他像搬蜂窝煤似的举过头顶。

“往左边偏三寸!”老参踮着参脚蹦跶,“龙母当年说暗格在龟丞相雕塑的影子尖上——对!就这儿!”程砚依言侧过石碑,海水中果然露出块巴掌大的凹痕。

安燠蹲下身,指尖刚碰到凹痕边缘,整块礁石突然“嗡”地震动,暗格“刷”地弹开,裹着金红锦缎的卷轴静静躺着,像团被海水泡软的火焰。

“这就是……真正的盟约?”安燠喉头发紧。

她伸手去碰卷轴,指尖刚触到锦缎,那卷轴突然自己“哗啦”展开,金红丝线在水中游走如活物,竟在三人面前织出幅立体画卷:最前是位素衣女仙,眉间点着靛青梅花,身后站着九位龙角高竖的龙族长老,每个人掌心都滴着血,血珠在空中凝成“同心共守,九印不宣”八个大字。

“是她!”老参突然哽咽。

他参须轻轻拂过画卷里的女仙衣角,“当年我给她送参汤,她总说‘小参子,这天地的秘密太苦,得配点甜’——原来她早把甜都留给后人看了。”

“叮——”系统提示音突然在安燠脑海炸响,惊得她狐尾在身后炸开蓬松的毛球,“检测到‘命印’气息共鸣,是否触发‘轮回签到·东海篇’?本签到可解锁前世记忆残片,当前反努力惩罚已关闭,宿主可安心接收。”

安燠手指猛地攥紧程砚的衣角。

她能感觉到系统界面在意识里跳动,像只急着扒拉她手心的小奶猫。

前世濒死时那句“怪你知道太多”突然在耳边清晰起来,她咬了咬舌尖,甜腥气漫开——这不是幻觉。

“确认。”她轻声说,尾尖悄悄勾住程砚手腕,像抓住根救命稻草。

刹那间,无数画面在她脑海翻涌:她站在九座青铜印台中央,指尖滴着血,将最后一道符纹按进“命印”中心;她对着镜中青丘服饰的自己冷笑:“这局我布了三百年,总得有人当那只撞网的蝶”;她把半块桃核塞进程砚手心,那时他还不是山神,只是只蹲在不周山脚啃蜂蜜的熊妖,眼睛亮得像星子:“等你化形了,记得拿这桃核找我。”

“夫人?”程砚的声音像从很远的地方飘来。

安燠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哭了,海水里飘着细碎的银光,是她掉的泪。

程砚慌慌张张用袖子给她擦脸,熊毛蹭得她鼻尖发痒:“是不是那破系统欺负你了?我这就给它的程序里塞两斤蜂蜜——哎你笑什么?”

安燠抹去眼泪,指尖还在发抖。

她望着卷轴上女仙的眉眼,突然发现那与镜中自己有七分相似。

“我一直以为自己是被命运攥在手心的棋子,”她轻声说,桃核在掌心硌出红印,“原来……我才是那个把棋子摆上棋盘的人。”

洞外突然传来锁链拖地的脆响,比之前更近了。

程砚立刻把安燠护在身后,钉耙在掌心转了个花:“司刑官那老登徒子来得倒快,夫人你收着卷轴,我先把他的锁链砸成耳环——老参头,你把帛书往我裤腰里塞!这料子防海水!”

老参手忙脚乱地往程砚裤腰塞帛书,参须还在抖:“当年龙母说‘秘密要是见了天日,总得有人扛雷’——小安,你前世布的局,是不是就等今天?”

安燠把卷轴小心收进怀里。

她望着程砚绷紧的后背,望着老参参皮上未干的汁液,突然笑出了声。

那是前世被剜心时没来得及笑的,是被雷劈时没力气笑的,是被骂“妖女”时咬碎牙咽下去的笑。

“程砚,”她踮脚在他熊耳上亲了口,“你不是说要给我递锤子拆司命殿房梁么?现在——”

洞外传来龙兵的吆喝:“那狐妖跑不了!司刑大人的锁魂链已经缠上她的命数!”

安燠摸出银簪,在掌心划出血珠。

鲜血滴在卷轴上,金红丝线突然暴涨,裹住三人的脚踝。

她望着程砚发愣的脸,老参目瞪口呆的参须,轻声道:“该让他们看看,谁才是真正的局中人。”

海水突然剧烈翻涌。

程砚感觉有什么温热的东西钻进他的血脉,像当年喝了安燠酿的桃花醉。

他望着安燠眼中跳动的光,突然想起初见时她裹着狐裘装清冷,却偷偷把他送的山杏藏在袖子里——原来她藏的从来不是山杏,是整座要掀翻天地的局。

洞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安燠握紧程砚的手,望着卷轴上“九印归一”四个大字,轻声说:“程砚,等会儿无论看到什么……”

“我信你。”程砚打断她。

他把钉耙往地上一杵,震得洞顶夜明珠乱晃,“就像信你说藏在灶台里的蜜饯没被我偷吃干净似的。”

安燠笑出了声。

她望着卷轴上逐渐浮现的新纹路,那些前世刻下的符纹正在苏醒。

洞外的锁链声已经近在咫尺,可她突然不慌了——因为她终于记起,自己从来不是那个被追着跑的小狐狸。

她是布下九印阵的人,是藏起真相的人,是要亲手撕碎命运剧本的人。

而现在,戏该收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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