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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金口玉言,三部联合核查组很快便进驻了西郊的军械革新司。带队的是都察院一位资历颇老、以刻板严苛着称的右佥都御史,姓严;工部和户部派来的则是两名精于账目的郎中。一行人板着脸,拿着圣旨,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架势,眼神中却带着审视与挑剔,仿佛鹰隼搜寻着猎物最细微的破绽。

李默亲自出面接待,态度不卑不亢,将革新司的账目、匠户名册、物资入库记录等一一搬出,任由核查。他心中坦荡,却也暗自警惕,所有账目经由赵汝成的人提前“辅导”过,早已做得滴水不漏,甚至比工部、户部自己的账目还要清晰规范。他深知,这场核查,查的不是账,是人心,是立场。

严御史带着人一头扎进账册里,算盘打得噼啪作响,眼睛瞪得如同铜铃,试图找出哪怕一丝一毫的纰漏。两位郎中也仔细核对着每一笔款项的出处和去向,手指划过一行行数字,不肯放过任何可疑之处。他们接到的暗示很清楚,必须找出问题,否则无法交代。

然而,查了整整三天,结果却让他们大失所望。账目清晰,条条相符,匠户待遇优厚远超标准,物资采购价格甚至比市价还低了一成,所谓“大肆敛财”、“账目不清”根本无从谈起。账房的空气越来越沉闷,只有算珠碰撞声和偶尔的叹息声。

严御史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如同阴云密布。他受命而来,若是查不出问题,不仅无法向背后之人交代,自己这“铁面御史”的名声恐怕也要受损。一种骑虎难下的尴尬和隐隐的恼怒在他心中滋生。

于是,核查的重点开始转向“苛待匠户”和“形同囚禁”。他们要求随机召见匠户问话,试图诱导他们说出不满之词,哪怕只是一句抱怨,也能大做文章。

李默爽快应允,亲自陪同,神色坦然。被随机点到的几名匠户被带来,面对御史官员,起初都有些紧张局促,手脚不知该往哪里放。但问及待遇、食宿、工钱时,无不感激涕零,称侯爷仁厚,待他们极好,在这里做工,吃得好住得好,工钱丰厚,还能学到手艺,比在外面强了百倍。问及不能随意出入,匠户们也表示理解:“侯爷说了,咱做的东西紧要,怕被坏人偷学了去,害了朝廷。咱们都签了契约的,家里人也都安置得好好的,不能出去就不能出去,没啥。”他们的言语朴实,眼神真诚,反而衬得核查官员的问题有些居心叵测。

严御史碰了一鼻子灰,脸色更加阴沉。仍不死心,又提出要巡视各作坊,检查是否有“违禁”、“逾制”之处,甚至暗示要查看最核心的火炮组装区,试图找到任何可能被曲解为“图谋不轨”的迹象。

李默闻言,脸色瞬间沉了下来,语气也变得无比强硬:“严大人,查看普通作坊可以。然核心区域,涉及军国最高机密,非奉陛下特旨,任何人不得入内!此乃陛下亲口谕令!严大人是要抗旨吗?”他抬出皇帝,目光如炬,毫不退让。这一步绝不能退,核心技术是他的立身之本,也是最大的护身符,绝不容许任何人以任何借口窥探。

严御史顿时语塞,脸涨得通红,如同被掐住脖子的公鸡。他确实没有皇帝允许进入核心区域的旨意,这顶“抗旨”的大帽子扣下来,他绝对承担不起。一股憋闷之气堵在胸口,让他几乎喘不过气。

核查陷入了僵局。明面上的问题一个也查不出来,暗地里的手段又使不上。严御史一行人如同拳头打在了棉花上,有力无处使,只能每日在革新司里干耗着,吹毛求疵地翻看那些早已烂熟于心的账本,气氛尴尬而压抑。

李默也不催促,每日好茶好饭招待着,自己则该干嘛干嘛,全身心投入到技术的改进中。幽州实战的经验太过宝贵,他根据数据,开始设计第二代火炮:更长的炮管以提升射程和精度,更合理的炮耳结构以减轻后坐力,以及标准化、系列化的不同口径方案,以适应野战、攻城、守城等不同需求。他还改进了火药配方,尝试颗粒化火药以提升燃烧效率。只有不断进步,保持技术的绝对领先,才能拥有更多的话语权。

核查组的存在,虽然恶心,但反而像一块磨刀石,让李默将革新司的内部管理磨砺得更加规范、严谨,真正做到了无懈可击。

然而,就在李默以为这场风波将要以核查组无功而返告终时,一支更阴险的暗箭,从另一个他意想不到的方向射来。这危险并非来自朝堂的明枪,而是来自阴影中的毒蛇。

这日深夜,韩震拖着尚未完全痊愈的身体,秘密来到书房,脸色极其难看,甚至带着一丝未能保护好下属的愧疚与悲愤。

“侯爷,我们派去监视‘永昌号’粮行东家刘万年家的人……被发现死在城外乱葬岗,是中毒身亡。同时,我们安插在通汇钱庄的一个眼线,也失踪了,生死不明。”

李默的心猛地一沉,一股冰冷的寒意瞬间从脚底窜上头顶:“怎么回事?不是让你们只在外围调查,绝不可打草惊蛇吗?”他的声音不自觉地带上了一丝急促。

韩震咬牙道,拳头紧握:“末将谨遵侯爷指令!弟兄们都非常小心,只是远远监视,从未靠近。刘万年那边,也只是跟踪其日常行程。那眼线更是只在钱庄外围做杂役,绝无探查账目的举动……对方……对方像是早就知道我们在查,而且手段极其狠辣老练,一发现苗头,立刻灭口!干净利落,像是专业的老手所为!”

李默背脊升起一股更深的寒意。对方的反应太快、太狠、太精准了!这绝不仅仅是商业上的警惕,分明是做贼心虚,而且要掐断一切可能指向自身的线索!这幕后黑手的能量和残忍,远超他的预估。

“我们的人……死前可曾传出什么消息?”李默抱着一丝希望问道,声音有些干涩。

韩震摇了摇头,面露悲愤:“没有。发现时已经……而且对方清理得很干净,什么线索都没留下。侯爷,是末将无能!请侯爷责罚!”他单膝跪地,头颅低垂。

“不怪你。起来。”李默摆摆手,声音低沉而冰冷,“是我们低估了对手的警惕和狠毒。也说明,我们查的方向是对的,‘通汇钱庄’和‘永昌号’粮行,绝对藏着见不得光的东西,而且这东西,足以让幕后之人不惜连续杀人灭口!”父亲的冤案,军饷的疑云,太子的阴影……这些线索似乎正在慢慢地、残酷地交织在一起,显露出一个无比危险的轮廓。

“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韩震问道,眼中燃烧着复仇的火焰。

李默在书房中踱步,心情沉重而愤怒。良久,他停下脚步,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对方越是灭口,越是说明害怕。既然暗查不行,那就换个法子。”他不能让自己的手下白白牺牲。

“侯爷的意思是?”

“从明面上查。”李默目光锐利如刀,“‘永昌号’是皇商,常年承接宫内和朝廷采买。你立刻去搜集所有关于‘永昌号’近年来承接的粮草、物资供应的公开信息,尤其是涉及边军的部分。我去找赵汝成和秦老将军,通过卫尉寺和军中的旧关系,调阅近年来的军饷、粮草拨付档案,进行比对!我就不信,如此大宗的款项往来,会做得天衣无缝,不留下一丝破绽!”他要以官方名义,行调查之实,哪怕会惊动对方。

既然暗线被掐断,那就用阳谋,用官方渠道,正大光明地去查账!虽然难度更大,也会立刻引起对方警觉,但这是目前唯一可行的办法了!

“可是……侯爷,如此一来,岂不是明着告诉对方我们在查?”韩震担忧道。这无异于直接站到了明处,成为靶子。

“那就让他们知道!”李默冷声道,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勇气,“我如今领了革新司的差事,核查军械粮饷账目,以优化后勤供应、降低成本为名,有何不可?他们越是阻拦,就越是心虚!”这是一步险棋,是将自己放在了明处,与躲在暗处的强大对手直接较量。

但李默别无选择。父亲的血仇,边军将士的冤魂,像鞭子一样抽打着他,让他无法退缩。手下弟兄的血,更不能白流。

就在这时,书房外传来福伯急促的声音:“少爷!宫里的高公公来了,说陛下急召您入宫!”

深夜急召?在这个节骨眼上?

李默和韩震对视一眼,心中同时升起强烈的不祥预感。皇帝为何深夜召见?难道与调查有关?还是核查组又出了什么幺蛾子?亦或是……灭口之事,已然上达天听?

李默迅速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整理了一下衣袍,沉声道:“知道了。福伯,请高公公稍候,我马上就来。”

他看向韩震:“按我刚才说的,立刻去办。小心些。”目光中充满了嘱托和警示。

“是!”韩震重重点头,明白事情的严重性,迅速消失在暗门后。

李默深吸一口气,努力让剧烈的心跳平复下来,推开书房门,走向等在前厅的高无庸。那位皇帝身边的大太监脸上挂着惯常的、令人捉摸不透的笑容,但眼神深处似乎也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

夜色深沉,宫墙巍峨,如同巨兽蛰伏。养心殿内,灯火通明,皇帝萧景琰并未安寝,而是负手站在殿中,面色沉静,看不出喜怒。林相垂手站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如同泥塑木雕。

“臣李默,叩见陛下。”李默依礼参拜,心中飞速盘算着各种可能。

“平身。”皇帝转过身,目光落在李默身上,那目光平静,却带着一种无形的压力,仿佛能看透人心,“李爱卿,革新司的核查,进展如何?”声音平淡,如同寻常问询。

“回陛下,严御史等人仍在核查,臣全力配合,一切账目人事,皆可查证。”李默恭敬回答,小心斟酌着措辞。

“嗯。”皇帝不置可否,踱了两步,忽然状似无意地道:“朕听闻,你近日似乎在通过卫尉寺和军中旧部,调阅往年军饷粮草的档案?”

李默心中剧震,如同被一道闪电劈中!没想到皇帝的耳目如此灵通,这么快就知道了!他立刻强迫自己冷静,躬身道:“陛下明鉴。臣确有此意。只因研制火器、规划量产,需核算成本,尤其是物料、人力耗费。臣想着,军械粮饷皆为国用,或可从中借鉴一些成例,以求开源节流,更好地为陛下效力。并未思虑周全,擅自行为,请陛下恕罪。”他将动机引向“核算成本”、“开源节流”,合情合理,希望能打消皇帝的疑虑。

皇帝静静地看着他,目光深邃,仿佛能穿透一切伪装,沉默了片刻,才轻飘飘地说出一句话:“哦?仅是为此?朕还以为,李爱卿是对当年旧事,仍耿耿于怀,欲借机查证些什么呢。”

轻飘飘的一句话,却如同九天惊雷在李默耳边炸响!轰得他头皮发麻,几乎无法维持脸上的平静!

皇帝知道了!他或许不知道具体细节,但肯定察觉到了李默在暗中调查父亲李骁的案子!这是警告?还是试探?抑或是……摊牌?

殿内空气瞬间凝滞,仿佛冻结了一般。林相的眉头几不可察地动了一下。

李默后背瞬间被冷汗浸湿,心脏狂跳,几乎要蹦出胸腔。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大脑飞速运转。承认?还是否认?承认意味着什么?否认又能骗过眼前这位深不可测的帝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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