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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年冬·荆州襄阳城)

襄阳城外的护城河边,冬风卷着残桑枝,打在青灰色石栏上簌簌作响,碎枝落在结着薄冰的河面,撞出细小的裂纹,像荆州这潭水藏不住的暗流。冰面映着城头“荆”字旗的影子,旗角被风扯得猎猎作响,每一声都像在掂量来者的分量——是借刘备抗曹,还是防他坐大?是容流民种桑,还是驱他们充军?答案都藏在这刺骨的寒风里。

辰时刚过,刘表已带着亲随立在城门下。他身着锦袍,袍角绣着金线宗亲纹章,腰间玉带束得一丝不苟,只是眼底藏着几分审视,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玉带扣上的桑纹——那是荆州士族的标记,也是他权衡利弊的筹码。探马早报,刘备带着流民和赵云、关羽这样的猛将而来,荆州这潭本就浑浊的水,怕是要被搅得更浑。

他身后的人,神色各异,像一盘没下完的棋,每颗子都藏着心思:

- 蔡瑁身着黑甲,手按腰间弯刀,刀鞘上的铜环在寒风里晃得刺眼,叮当作响。他眼神阴鸷地扫向远处尘土,像在数刘备带了多少人马、多少粮车,嘴角撇出一丝不屑——在他眼里,刘备不过是个寄人篱下的败将,带着一群吃粮的流民,也配来分荆州的好处?

- 张允站在蔡瑁身侧,手里把玩着块青玉佩,玉佩上刻着“荆”字,目光却黏在流民队伍可能出现的方向,算盘打得噼啪响——若能把流民青壮拉去充军,自己的兵权又能多一分,到时候连蔡瑁都得让他三分。

- 魏延穿着半旧的褐袍,肩扛长枪,枪杆上缠着圈磨得发亮的桑丝绳——是去年护流民时,襄阳城外的老桑农王伯帮他缠的,说“桑丝防滑,还能沾点护民的气”。他眉头微蹙,望着尘土的方向,眼底藏着几分期待——早听说刘备在冀州护流民、舍干粮,连自己的锦袍都给老弱御寒,这样的明主,比刘表的“制衡”、蔡瑁的“夺权”,更值得追随。

- 蒯越手持羽扇,寒冬里却摇得轻缓,羽扇上的“荆”字若隐若现。他眼神落在刘备可能出现的路线上,满是审视,心里早算出了七八分——留刘备可抗曹,却也需防他借流民壮大;驱刘备则失屏障,曹操一来,荆州难保,唯有“用而限之”,才是万全之策。

- 文聘握着马鞭,身姿挺拔如松,目光锐利如鹰,像在评估来者的战力,指尖却悄悄松了松马鞭——他虽忠于刘表,却也敬刘备护民的英雄气,若真要刀兵相向,他不愿做那恶人。

- 唯有简雍穿着粗布长衫,面带笑意,时不时往远处望,手里还攥着块桑丝帕——是刘备当年在徐州送他的,帕角绣着小梨纹,针脚是晓月教的“缠枝绣”。他早盼着与刘备重逢,也盼着荆州能容下这些流离失所的百姓,让他们不再像风中的桑絮,无依无靠。

远处的尘土越来越近,先是几匹快马踏破晨雾,马蹄扬起的土粒混着残桑枝,落在地上像撒了层碎沙;再是推着独轮车的流民队伍,车板上插着“徐州湖桑种”的木牌,牌边挂着流民织的桑丝布,风一吹,布上的梨纹晃得显眼,那是夏侯娟领着妇孺连夜绣的,说“让荆州人看看,咱们是种桑的农户,不是乱兵”。刘备骑着匹枣红马走在最前,身后跟着赵云和关羽:

- 赵云换了身青布短褂,腰间系着桑丝带,是用去年的旧桑丝纺的,带尾系着个小铜铃——是狗蛋送他的,说“遇着危险,铃响能唤人”。龙胆亮银枪用老桑枝裹得严实,藏在马鞍旁,枪尾的红绸缠了圈新桑丝——是夏侯娟出发前帮他补的,怕旧绸子磨破了,还笑着说“红绸沾桑丝,能挡曹兵的煞气”。

- 关羽绿袍在寒风里格外扎眼,像团不灭的火。青龙偃月刀斜背在身后,刀尾的桑丝缠绳随风轻晃,绳结里藏着半粒湖桑种——是陈婆婆塞给他的,说“带着桑种,能寻着安稳地,也能记着护民的本分”。他面沉如水,却时不时瞥向流民队伍,怕有人掉队。

唯有吕子戎落在最后,没骑马,而是推着辆独轮车。车板上铺着夏侯娟编的桑丝垫,经纬分明,是“三横两纵”的编法,怕老弱坐得硌;车上坐着陈婆婆和三个年幼的流民孩童,最小的孩子叫小石头,怀里还抱着个桑枝编的小筐,里面装着刚捡的冻桑椹,是他偷偷藏的,说“要留给晓月姐姐吃”。车板下藏着青壮们的兵器——桑木枪、短刀,都用桑枝盖着;车旁跟着四个脚步踉跄的乡勇,是沿途收留的农户,家乡被曹兵烧了,只剩一身破衣,其中一个叫李大叔的,手里还攥着半截烧焦的桑枝,说是“家里最后一棵桑苗的枝,得带着”。吕子戎时不时停下来,帮乡勇紧一紧磨破的绑腿,或是把散落的桑种捡回袋里,指尖冻得发红,却没停下动作,还笑着说“快到襄阳了,进城就能喝热粥”。

“子戎兄,先去见景升公,流民这边有我。”关羽勒住马,回头对吕子戎道,手按在刀柄上,绿袍下摆扫过地面的残桑,带起几片碎叶,“我盯着,没人敢扰——谁要是敢动流民一根头发,我这刀可不认人。”

赵云也勒马驻足,目光扫过城门旁的蔡瑁等人,对吕子戎点头:“放心,我在这儿等着,你安顿好老弱就来。”他指尖碰了碰马鞍旁的桑枝,心里早有防备——蔡瑁那眼神,像要把流民生吞了,连嘴角的冷笑都藏不住。他悄悄从怀里摸出块桑木牌,塞给身边的青壮:“若见着黑甲兵异动,就把牌插在桑林里,我看得见。”

吕子戎应了声,先把独轮车推到城门旁的避风处——那里有棵老桑树,枝桠虽秃,却能挡点风。他帮陈婆婆裹紧了身上的桑丝毯,那是夏侯娟用旧桑丝缝的,还绣了个小梨纹,说“沾着桑气,暖和”;又摸出块炒桑仁递给孩童,是用徐州湖桑种炒的,香得很:“先垫垫肚子,进城了就能喝上热粥,夏侯姐姐还煮了桑枝鸡汤等着咱们呢。”待确认老弱和乡勇都靠在桑树干旁取暖,李大叔还帮小石头拢了拢衣领,他才拍了拍手上的尘土,提了提腰间的青锋剑——剑鞘上的梨纹玉佩硌得胸口发暖,是赵雄殉节前塞给他的,玉佩背面还留着道浅痕,是当年挡曹兵的箭时磕的。这玉佩,是念想,也是护民的底气。他快步往城门处走,脚步稳得像踩在桑田的垄上,每一步都透着坚定。

此时刘备已到刘表面前,翻身下马,动作利落却不仓促,拱手行礼时,腰弯得恰到好处,既不卑微,也不傲慢:“兄长,备久闻荆州安稳,特带流民来投——这些百姓遭兵祸,有的丢了家,有的没了田,只求一块能种桑的地,能安安稳稳过日子,望兄长收留。”

刘表上前握住刘备的手,语气热络得像亲兄弟,指腹却悄悄用了力,试探着刘备的底气:“贤弟远道而来,辛苦!我已在府中备下宴席,炖了桑枝鸡汤,还炒了桑仁,都是荆州的特色,为你接风洗尘。”他目光扫过刘备身后的赵云和关羽——赵云站姿挺拔,像棵立在寒风里的老桑,沉稳可靠;关羽气场慑人,像柄藏锋的刀,不好惹。又快速瞥了眼远处的流民——流民虽破衣烂衫,却个个眼里有光,不像散兵游勇,反而像一群攥着希望的人。他话锋一转,语气软了几分,带着几分不容拒绝的温和:“只是襄阳城近来粮饷紧,流民多了怕挤着,也怕扰了城中百姓;新野小城虽靠近曹操境,却地势险要,城墙外还有百亩荒田,土质肥沃,正适合种桑。贤弟若愿驻守新野,既护得一方百姓,又能为荆州挡一挡北方的兵祸,这可是两全其美的事,不知贤弟意下如何?”

刘备心里透亮——刘表是怕他在襄阳扎根,夺了他的权,却也知这是眼下唯一的栖身之地。他望向远处的流民,陈婆婆正抱着桑种袋,眼神里满是期待,像在盼着他点头;小石头趴在车边,正对着老桑树许愿,嘴型像是在说“求桑树神,让咱们能种桑”。他躬身应道:“多谢兄长!备所求不多,只求能让流民有地种桑、有屋安身。新野虽小,只要能护民,能让百姓不再逃荒,便足矣。”

简雍这时上前,拍了拍刘备的肩,笑着打圆场:“玄德公仁厚,新野有你在,定能安稳!我这就去安排流民的住处,城外桑林旁有几间破坞堡,我已让人收拾了,垫了桑枝当床,明日再往新野去。”他说着,悄悄对刘备使了个眼色——蔡瑁在旁盯着,眼睛都快瞪出来了,别多说,先应下来,免得节外生枝。

吕子戎刚走到近前,就见蔡瑁往前一步,黑甲碰撞出冷硬的声响,像两块石头在摩擦。他目光落在远处的桑种袋上,语气带着挑衅,像在挑事,声音还故意提高,让周围的兵卒都听见:“刘备公带这么多流民,怕有上千人吧?新野粮草本就有限,怕是养不起这么多人。依我看,不如挑选流民中的青壮充军,既能为荆州出力,抵抗曹操,也省得浪费粮草——这才是两全之策,既护了百姓,又强了荆州,刘备公总不会舍不得吧?”

这话刚落,魏延悄悄皱了皱眉,手紧了紧枪杆,桑丝绳在掌心磨得发烫——他想开口反驳,流民青壮若被拉去充军,家里的老弱谁管?陈婆婆的桑种谁种?小石头的桑椹谁送?可蒯越突然用羽扇碰了碰他的胳膊,递来个“别多事”的眼神,那眼神里带着警告,他只能把话咽回去,眼底满是不甘,握着枪杆的手都在抖。

蒯越扇了扇羽扇,语气轻飘飘的,却透着算计,像根软刀子:“德珪说得在理,如今曹操在北方虎视眈眈,荆州兵力本就不足,多些青壮总是好的。玄德公向来以护民为重,若肯割爱,也是为荆州百姓着想,为抗曹出力,何乐而不为?”

刘备放下与简雍相握的手,端起旁边亲随递来的茶——茶汤是凉的,像刘表此刻的心思,也像蔡瑁、蒯越的算计。他没喝,放在石桌上,语气坚定得像老桑木,字字清晰:“不可!这些流民多是妇孺老弱,或是被兵祸逼得没了家的农户。他们跟着我,是盼着能种桑过日子,能有口热饭吃,不是来打仗的——我不能让他们刚逃离曹兵的战火,又跳进充军的苦海里。”他顿了顿,声音沉了几分,目光扫过蔡瑁和蒯越,带着不容置疑的决心:“备愿自掏粮饷,在新野开垦荒田种桑,让流民养蚕织丝。织出的丝能换粮、换布,既不耗荆州粮草,还能为荆州添些赋税,让襄阳的百姓也能多些桑椹吃,多些桑丝用,这难道不是比充军更好的事?”

刘表闻言,捋了捋胡须,点了点头,语气里带着几分赞许,眼底却闪过一丝算计:“贤弟说得是,护民为本,就按贤弟的意思办。”他心里早算好了——刘备自己筹粮,自己守新野,还能挡曹操的兵锋,这买卖不亏,至于刘备会不会壮大,日后再想办法制衡便是。

蔡瑁见刘表松口,心里虽不满,却也不敢反驳,只是冷哼一声,目光扫过吕子戎腰间的青锋剑,眼底的敌意更浓了——这伙人既有赵云、关羽这样的猛将,又得流民民心,还懂种桑织布,留着迟早是祸患,得找机会除了,不然荆州迟早是刘备的。

入城时,流民们推着独轮车,沿着护城河边走。河水结着薄冰,映着流民的身影,像幅灰蒙蒙的画,却透着股生生不息的气。陈婆婆掀开布帘,望着河边的桑田——桑枝光秃秃的,却还竖着,像一群站在寒风里的守护者,等着开春发芽。她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身边的桑枝,枝干虽凉,却透着韧劲,指给小石头看:“等开春了,咱们就在新野种这样的桑苗,到时候桑叶绿油油的,能挡太阳,还能结桑椹,甜得很,到时候给你和晓月姐姐摘一大筐。”

吕子戎走在流民队伍旁,时不时停下来帮着扶车,目光却留意着身后——两个穿黑甲的兵卒不远不近地跟着,是蔡瑁的人,显然是在监视。赵云察觉到了,便放慢脚步,与吕子戎并肩走,声音压得低,像风吹过桑叶的声响:“别担心,我盯着他们,他们敢动,我就废了他们的刀——你看,我这枪上的桑枝,可不是用来好看的。”他指尖碰了碰马鞍旁的桑枝,心里早有了计较,还悄悄对吕子戎使了个眼色,示意他放心。

宴席设在刘表府中,厅内燃着炭火,暖烘烘的,却驱不散空气里的算计,像炭火里的烟,呛得人难受。案上摆着桑枝鸡汤、炒桑仁、桑椹干,都是荆州的特色,却没几个人动筷子。刘表虽热情,却总绕着“新野防务”“曹军动向”说,没提半句粮草支援,只偶尔问起“流民里有多少会种桑的”“桑苗能收多少桑椹”,像在评估刘备的利用价值;蔡瑁和蒯越则时不时问起“刘备公带了多少兵器”“青壮能战的有多少”“新野的城墙够不够坚固”,话里话外都在试探底细,恨不得把刘备的老底都摸清楚;唯有简雍和魏延,偶尔会提些新野的实情——简雍说“我认识几个新野的老桑农,姓王,会嫁接湖桑,能让桑苗增产三成,到时候我带他们去帮流民”,刘备立刻追问“嫁接要注意什么?是不是得选三年生的桑枝?”,眼里满是对桑田的重视,像在问自家的事;魏延则说“新野城西有处白河,水质清,能浇田,河边的土最养桑,我去年去过一次,还帮农户挖过水渠”,语气里藏着几分示好,还悄悄对刘备道“若需帮忙,玄德公尽管开口”。

宴席散后,刘备刚走出府门,就见吕子戎牵着马等在门外。马背上挂着个布袋,里面装着炒桑仁,是夏侯娟炒的;马旁放着个陶壶,壶口飘着热气——是煮好的桑枝水,壶柄缠着桑丝,怕烫手。“玄德公,流民们已在城外桑林旁的坞堡里安顿了,夏侯姑娘煮了桑枝水,您喝口暖暖身子。”吕子戎递过陶壶,眼里满是关切,“坞堡里还烧了火,陈婆婆正带着孩子们烤桑椹干呢,说要给您留着。”

刘备接过陶壶,喝了口桑枝水,暖意顺着喉咙往下滑,像一股暖流,驱散了宴席上的寒意,心里踏实了不少:“辛苦你了,子戎。明日天一亮,咱们就往新野去,尽早让流民安顿下来,把桑种种上——早种一天,就能早收一天桑椹,流民们就能早一天安心。”

三日后,刘备率流民往新野启程。刚出襄阳城门,就见刘表的亲随提着个桑丝袋追来,跑得气喘吁吁,袋口还绣着个小梨纹,是刘表府里的绣娘绣的:“玄德公留步!主公念流民初到荆州,无桑种可播,特让小人送半袋‘荆湖桑种’,这是荆州最好的品种,结的桑椹又大又甜,能助流民安身!”

刘备接过桑丝袋,指尖触到袋里饱满的种粒,圆润光滑,是上好的桑种,却没见半点粮草——刘表只给桑种不给粮,显然是“既用且防”:用他挡曹操,又防他囤粮壮大,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他对着襄阳方向拱手,声音响亮得让城楼上的人都能听见,也让流民们都能听见:“替我谢过兄长!备定用好这桑种,护好荆州北境,不让曹军踏过新野一步,也不让流民们失望!”

亲随走后,吕子戎凑到刘备身边,压低声音:“玄德公,刘表这是把咱们当挡箭牌,桑种是示好,无粮是牵制。咱们在新野,还得靠自己开荒种桑,不能指望他——我已跟李大叔他们说好,明日就去开垦荒田,他们都是种桑的老手,肯定能种好。”

刘备点头,把桑种袋递给陈婆婆:“婆婆,您经验足,这荆湖桑种和咱们从徐州带的湖桑种混着种,能不能长好?”陈婆婆接过袋子,摸了摸种粒,笑着说:“能!荆湖桑种抗冻,徐州桑种早熟,混种的桑苗长得壮,结的桑椹又甜又多!咱们流民聚在一起,也像混种的桑苗,心齐,就能站稳脚跟!”刘备笑着把桑种分给流民青壮,每人手里都攥着几粒,像攥着希望,李大叔还把桑种小心翼翼地放进贴身的布兜里,说“这是咱们的命根,得护好”。

远处城头,刘表望着刘备的队伍渐渐远去,队伍像一条长龙,在寒风里缓缓移动,流民们的笑声偶尔飘来,让他皱了皱眉。他对身边的蔡瑁道:“给桑种是让他知我恩,不给粮是让他不敢妄动。你多派些人盯着他,若他有异动,比如招兵买马、囤积粮草,就……”他没说完,却做了个“斩”的手势,眼底闪过一丝狠厉。蔡瑁躬身应下,眼底闪过一丝阴狠——他早盘算着,等刘备到了新野,就找机会派刺客,再把流民拉去充军,既除了隐患,又能壮大自己的兵力,到时候荆州就是他蔡家的天下。

而队伍最末,吕子戎正帮着李大叔推独轮车。车板上的桑种袋被风吹得晃了晃,几粒桑种滚出来,他赶紧捡起来,吹掉上面的土,放回袋里,还笑着说“这可是咱们的希望,一粒都不能丢”。赵云走过来,递给他一块梨纹木牌——木牌边缘有磨损,是之前从荆州流民手里得来的,上面刻着个“月”字,刻痕浅得像怕人看见,木牌背面还有个小缺口,像是被桑枝划的。“南郡离新野不远,等流民安顿好,咱们就去寻晓月。”赵云的声音轻得像风,却藏着期待,指尖还摸了摸怀里的梅花瓣,怕花瓣被风吹坏。

吕子戎接过木牌,摸了摸腰间的梨纹玉佩,玉佩上的“雄”字与木牌上的“月”字映着晨光,像两颗心靠在一起。他心里满是期待:“等种好了桑苗,咱们就去。晓月若在南郡,定能闻着桑香来——她最疼流民,见着咱们种桑护民,定会现身,到时候咱们一起护着桑田,一起过日子。”

寒风里,路边的桑枝轻轻晃,像在为他们指引方向,也像在为他们加油鼓劲。流民们的脚步声、车轮的“轱辘”声、孩童的笑声混在一起,飘向新野的方向——那座小城虽小,城墙不高,却装着流民们的希望,装着刘备护民的初心,装着赵云寻人的念想,也装着吕子戎对赵雄的承诺。它是他们在荆州的第一个落脚点,也是护民种桑、寻找晓月的新起点,等着他们用双手,种出一片绿油油的桑田,活出一份安稳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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