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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周山西麓的夜色,像被墨汁浸透的棉絮,沉甸甸地压在山峦间。往日里该洒满银辉的火台上空,此刻只剩铅灰色的云团翻滚,云缝中不时坠下几道黑色的魔雾 —— 那雾絮沾在火台周围的红岩石上,会发出 “滋滋” 的轻响,像是有无数细小的虫豸在啃噬石面,转瞬便在岩石上留下浅黑色的蚀痕,连夜风卷过都带着股刺鼻的腥气。

火台中央的火灵根,白日里刚被辰用脉气滋养得焕发生机:红茎挺拔如少年手臂,表皮泛着温润的光泽,新抽的五片红叶边缘跳动着细碎的火纹,每道火纹都像极小的火苗,轻轻摇曳时,会向周围散出丝丝暖意,将火台附近的寒气驱散了大半。此刻,两名祝融族弟子正守在灵根旁,他们身着镶着火纹的红袍,腰间别着磨得发亮的青铜火叉,手中各捏着一张折叠整齐的明火符 —— 符纸边缘因反复摩挲泛着毛边,赤火攥符的手心里满是汗,连指节都泛着白,显然是紧张到了极点。

“今夜的魔气比往常浓多了,你说…… 会不会有魔兵来?” 矮胖的赤火搓了搓汗湿的手,声音压得极低,却还是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发颤。他白日里跟着祝融去水寨帮辰救灵田,亲眼见过去年被魔气侵蚀的地脉草瞬间化作黑灰,此刻望着浓得能攥出墨的夜色,总觉得暗处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火灵根,后背一阵发凉。

旁边高瘦的赤烈 —— 正是之前在分水岭与共工弟子争得面红耳赤的祝融亲传弟子,此刻却收起了往日的锐气,眉头拧成了川字,目光像淬了火似的盯着远处的枯木林:“长老午时就说了,罗睺的魔兵最擅长趁夜摸营,咱们得打起十二分精神。你忘了?上月西麓的哨塔,就是被魔兵夜里偷了,守塔的三个师兄连尸骨都没找着。” 他抬手拍了拍赤火的肩膀,火叉在石面上轻轻磕了一下,发出 “笃” 的脆响,“火灵根刚复苏,要是再出意外,别说族长扒咱们的皮,咱们自己都没脸见火族的列祖列宗。”

话音刚落,远处的枯木林突然传来一阵细微的 “沙沙” 声 —— 不是风吹树叶的轻响,而是像有无数东西在枯叶下快速爬行,那声音密密麻麻,顺着夜风飘过来,听得人头皮发麻。赤烈心中一紧,立刻将手中的明火符展开,指尖凝出一缕微弱的火气,符纸瞬间泛起淡红色的微光,照亮了他紧绷的脸:“谁在那里?出来!”

回应他的,是一阵令人牙酸的 “咔嚓” 声 —— 枯木林边缘的三棵死树,像是被无形的巨手攥住,树干从中间硬生生折断,断口处渗出黑色的汁液,与涌来的魔雾缠在一起。黑色的魔雾如同涨潮的海水,从树林里翻涌而出,雾中隐约能看到密密麻麻的黑影,每个黑影都足有七尺高,手中握着一把泛着寒光的骨刀,刀身缠绕着淡黑色的魔气,连刀锋都透着股死气。

“是魔兵!快示警!” 赤烈大喊一声,将明火符猛地掷向魔雾。符纸在空中炸开,化作一团橙红色的火焰,像颗小太阳似的悬在半空,瞬间照亮了雾中的景象 —— 足足三百名魔兵,正呈扇形向火台包围过来,前排的魔兵已经举起了骨刀,刀身上的魔气在火光下泛着诡异的绿光。为首的魔将比普通魔兵高了一头,身着破烂的黑袍,黑袍下摆拖在地上,沾着枯树叶和黑泥,手中握着一把比普通骨刀长半尺的骨剑,剑身上刻满扭曲的魔纹,每道魔纹都像在蠕动,泛着令人心悸的黑光。

赤火连忙摸向腰间的骨哨,哨子是用异兽的腿骨做的,吹起来声音尖锐刺耳。他深吸一口气,将骨哨凑到嘴边,尖锐的哨声划破夜空,像道银线似的向不远处的祝融族部落传去。可魔兵的速度比他们预想的更快,哨声刚落,最前排的魔兵已冲到火台边缘,骨刀带着呼啸的风声劈向赤烈和赤火,刀身上的魔气落在石面上,瞬间烧出一个个小黑坑。

“挡住他们!绝不能让他们靠近火灵根!” 赤烈举起青铜火叉,叉尖凝聚起一团拳头大的火球,迎着魔兵的骨刀撞上去。“铛” 的一声脆响,火球炸开,火星溅了魔兵一身,魔气被火焰暂时压制,发出 “滋滋” 的消融声。可那魔兵像不怕疼似的,只是晃了晃,又挥刀冲上来,骨刀上的魔气溅到赤烈的红袍上,瞬间烧出一个碗口大的黑洞,黑洞周围的布料还在泛着焦黑,一股焦糊味顺着夜风飘过来。

赤火也不含糊,他双手快速结印,口中念着祝融族的火诀,身前瞬间燃起三道半丈高的火墙,火墙泛着橙红色的光,将火灵根牢牢护在中间。可魔兵数量太多,十几名魔兵同时冲向火墙,骨刀带着魔气劈在火墙上,魔气与火气碰撞,火墙发出 “噼啪” 的碎裂声,像是玻璃被砸裂,不过三息时间,火墙便化作漫天火星,消散在夜色中。

“快!用长老给的‘聚火符’!” 赤烈从怀中掏出一张黄色的符纸,符纸比普通明火符大了一圈,上面用朱砂画着复杂的火纹,这是祝融特意留给他们守护灵根的底牌,能凝聚十倍于寻常的火气。他将符纸紧紧贴在火台的岩石上,指尖按在符纸中央,口中快速念着咒语:“祝融之火,聚!” 符纸瞬间亮起耀眼的红光,火台周围的火气疯狂汇聚,像是被无形的力量吸过来,很快便形成一道丈高的火墙,火墙泛着暗红色的光,将冲上来的魔兵逼退了几步,魔兵身上的魔气被火墙烤得滋滋作响。

可那为首的魔将却冷笑一声,笑声沙哑难听,像是两块干燥的石头在摩擦:“这点小火,也想拦住罗睺大人的军队?” 他举起骨剑,对着火墙轻轻一点,剑身上的魔纹瞬间亮起,一道黑色的魔气如同毒蛇般射向火墙。魔气与火气接触的瞬间,火墙像是被泼了冷水的炭火,迅速黯淡下去,原本耀眼的红光变成了暗红色,边缘开始出现黑色的缺口,不过片刻,火墙便彻底熄灭,只留下一缕缕黑色的烟雾,飘在空中慢慢散去。

“就这点本事,也想护住火灵根?” 魔将向前踏出一步,骨剑在石面上划出一道黑色的痕迹,“罗睺大人有令,今夜必毁火灵根,断巫族的脉气!等不周山地脉崩了,整个洪荒都是罗睺大人的!” 他挥起骨剑,对着身后的魔兵喊道:“冲!谁先砍断灵根,赏他十颗魔丹!”

魔兵们像是被刺激到了,发出一阵嘶吼,如同饿狼般扑向火灵根。赤烈和赤火背靠背站着,拼死抵抗,可两人终究寡不敌众。一名魔兵绕到赤火身后,骨刀带着魔气劈向他的手臂,赤火只觉得一阵刺骨的疼痛,手臂瞬间失去了知觉,“哐当” 一声,火叉落在地上,手臂上的伤口深可见骨,黑色的魔气顺着伤口渗入体内,他的嘴唇很快便泛了青,身体开始微微颤抖。

赤烈见状,心中一急,想要转身去帮赤火,可身前的魔兵趁机挥刀逼来,他只能勉强举起火叉格挡。就在这时,一名魔兵冲到火灵根旁,骨刀带着魔气,狠狠砍向灵根的红茎。“不要!” 赤烈目眦欲裂,想要冲过去阻拦,却被两名魔兵缠住,只能眼睁睁看着骨刀落下 —— 只听 “咔嚓” 一声,火灵根的主茎被砍出一道三寸深的痕,鲜红的汁液顺着伤口流出,落在火台的岩石上,瞬间被魔气染成黑色,像墨汁滴在宣纸上,快速蔓延开来。原本跳动的火纹瞬间熄灭,红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枯黄,边缘开始卷曲,连周围的空气都失去了暖意,变得冰冷刺骨,像是突然坠入了寒冬。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祝融愤怒的吼声:“谁敢伤我火族的灵根!” 只见祝融身着镶着金边的红色战袍,战袍在夜色中泛着微光,手中的火尖枪泛着耀眼的红光,枪尖的火焰足有半尺长,带着灼热的气息。他身后跟着二十余名祝融族弟子,每个弟子都握着青铜火叉,火叉上凝聚着火气,快步向火台赶来,脚步声在石面上响起,像是擂鼓般,震得人心脏发颤。

魔将见祝融赶来,眼中闪过一丝忌惮,却依旧咬牙道:“给我杀!就算杀不了祝融,也要把灵根彻底砍断!谁要是退缩,我先宰了他!” 他亲自挥起骨剑,向火灵根的断痕砍去,剑身上的魔纹亮得刺眼,显然是想彻底摧毁灵根。

“休想!” 一道清冷的声音突然从侧面传来,紧接着,一道淡青色的清气如同利剑般射来,精准地挡住了魔将的骨剑。清气与骨剑碰撞的瞬间,发出 “滋啦” 的声响,魔剑上的魔气如同遇到阳光的冰雪,迅速消散,骨剑的颜色从漆黑变成了灰白色,像是失去了所有力量。辰身着青衣袍,袍角在夜风中轻轻飘动,他的身旁跟着共工 —— 这位水族祖巫此刻已收起了往日的敌意,靛蓝色的袍角沾着少许露水,手中的水神杖泛着淡蓝色的水光,杖尖的水灵珠虽不如往日亮,却也透着股沉稳的气息,显然是听到哨声后,立刻与辰一同驰援。

“辰道友!共工!” 祝融看到两人,眼中闪过一丝惊喜,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他知道,辰的清气能克制魔气,共工的水汽能辅助防御,有他们帮忙,这场危机或许还有转机。

辰没有说话,他将灵木长剑出鞘,剑身上的斧痕碎片泛着淡青色的灵光,灵光顺着剑身蔓延,连剑锋都透着股温润的气息。他挥剑斩向魔将的骨剑,清气与魔气再次碰撞,魔将只觉得手中的骨剑一阵颤抖,像是要被清气震飞,他连忙握紧剑柄,却还是被震得后退了两步,脚在石面上留下两道浅痕。

魔将心中一惊,他能感觉到,辰的清气对魔气有着天生的克制,手中的骨剑竟开始微微颤抖,像是在害怕那缕清气。“你…… 你是谁?为何能克制罗睺大人的魔气?”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显然是被辰的实力震慑到了。

“吾名辰,守护洪荒地脉之人。” 辰的声音冰冷,没有丝毫温度,他再次挥剑,清气如同潮水般涌向魔将,“罗睺想毁地脉、乱洪荒,我绝不会让他得逞!今日,你休想伤灵根分毫!”

共工也趁机出手,他将水神杖插入地面,口中默念水族的水诀,火台周围的地面突然渗出淡蓝色的水汽,水汽如同细密的蛛网,快速蔓延开来,很快便汇聚成一道道半尺长的水箭。水箭中裹着淡淡的地脉气,泛着微光,如同银色的细针,射向周围的魔兵。水箭触到魔气便会爆炸,“砰砰” 的爆炸声接连响起,瞬间将十几名魔兵炸得倒飞出去,骨刀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魔兵们的惨叫声在夜色中回荡。

祝融见状,也立刻挥起火尖枪,枪尖的火焰暴涨,足有一尺长,他像道红色的闪电,冲向魔兵最密集的地方。一名魔兵挥刀向他砍来,祝融侧身躲过,火尖枪顺势刺穿了魔兵的胸膛,火焰顺着枪杆蔓延,将魔兵的身体烧成了灰烬,只留下一缕黑色的烟雾。祝融族的弟子们也士气大振,纷纷举起火叉,与魔兵展开殊死搏斗,火台周围的喊杀声、兵器碰撞声、魔气与火气的爆炸声交织在一起,打破了夜晚的死寂,连远处的山峦都传来了微弱的回音。

魔将见局势不妙,心中萌生了退意。他知道,再打下去,不仅毁不了火灵根,自己还可能栽在这里。他虚晃一招,骨剑带着魔气劈向辰的肩膀,实则脚步向后退,想要趁机逃走。可辰早已看穿了他的意图,他将斧痕碎片从剑柄中取出,指尖凝聚起一缕清气,缓缓注入碎片中。碎片瞬间亮起耀眼的青光,像是颗青色的星辰,他将碎片向魔兵群中一掷,碎片在空中炸开,化作无数道细小的清气,如同春雨般落在魔兵们的身上。

令人惊讶的一幕发生了 —— 那些被清气碰到的魔兵,眼中突然闪过一丝迷茫,手中的骨刀开始不受控制地挥舞,有的甚至砍向了身边的同伴。一名魔兵举刀砍向身旁的魔兵,那名魔兵来不及躲闪,肩膀被砍出一道深痕,黑色的血液顺着伤口流出。原来,斧痕碎片上残留着之前从魔将骨鞭上吸收的魔气,这些魔气与魔兵身上的魔气产生了共鸣,干扰了他们的心智,让他们自相残杀起来。

“这…… 这是怎么回事?” 魔将看着自相残杀的魔兵,眼中满是难以置信,他怎么也没想到,辰的碎片竟能操控魔兵的心智。他想要下令阻止,却发现魔兵们根本不听指挥,只顾着互相砍杀,场面一片混乱。

辰没有给魔将反应的时间,他快步上前,灵木长剑再次斩出,清气如同匹练般,直接劈向魔将的肩膀。魔将慌忙用骨剑抵挡,可骨剑上的魔气早已被清气驱散,根本抵挡不住,只听 “咔嚓” 一声,骨剑被劈成两段,断口处泛着灰白色,像是普通的骨头。辰的长剑顺势划过魔将的肩膀,留下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黑色的血液顺着伤口流出,落在石面上,发出 “滋滋” 的声响,很快便凝固成黑色的痂。

“撤!快撤!” 魔将惨叫一声,再也不敢恋战,转身向枯木林的方向逃去。他的肩膀不断流着血,黑袍被血染红了一大片,跑起来一瘸一拐,显得格外狼狈。剩下的魔兵见首领逃走,也纷纷扔下同伴,四散逃窜,有的甚至还在互相砍杀,直到跑出老远,才摆脱了清气的干扰,消失在夜色中,只留下满地的尸体和断裂的骨刀。

战斗终于结束,火台周围狼藉一片 —— 地上散落着魔兵的尸体和断裂的骨刀,黑色的魔气还在空气中弥漫,像层薄纱似的,久久不散。火台中央的火灵根依旧耷拉着脑袋,主茎上的伤口还在渗着黑色的汁液,原本鲜红的红叶变得枯黄,轻轻一碰就簌簌地掉渣,看起来奄奄一息。

祝融快步走到火灵根旁,蹲下身,动作轻柔得像是怕碰碎了灵根。他看着灵根的伤口,眼中满是心疼,声音都带着一丝颤抖:“灵根…… 灵根还有救吗?” 他伸出手,想要抚摸灵根的红叶,却又怕伤到它,手悬在半空,迟迟不敢落下,连呼吸都放轻了许多。

辰走到祝融身边,也蹲下身,仔细查看灵根的伤口。他能感觉到,灵根的生机正在快速流失,像是风中残烛,若不尽快注入地脉气,恐怕真的会彻底枯萎。“还有救。” 辰从怀中取出麒麟角,角身泛着淡黄色的光,边缘的地脉共鸣纹清晰可见,“这麒麟角能引地脉气,再配合我的斧痕清气,应该能保住灵根。”

说着,辰将麒麟角轻轻放在火灵根的伤口旁,指尖凝聚起一缕淡青色的清气,缓缓注入麒麟角中。角身的地脉共鸣纹瞬间亮起,一道细微的地脉气顺着角身流出,如同银色的丝线,缓缓渗入灵根的伤口中。清气与地脉气交织在一起,形成一道青黄相间的光带,缠绕在灵根的主茎上,像是给灵根裹上了一层保护膜。

奇迹再次发生 —— 地脉气与清气刚渗入伤口,火灵根的主茎便微微颤动了一下,像是沉睡的生灵被唤醒。原本渗着黑色汁液的伤口开始缓慢愈合,黑色的汁液渐渐凝固成痂,然后慢慢脱落,露出里面淡红色的新肉。枯黄的红叶也渐渐恢复了一丝红润,先是边缘泛红,再慢慢蔓延到整片叶子,边缘的火纹重新跳动起来,虽然还很微弱,却足以证明灵根的生机正在恢复,周围的空气也渐渐暖和起来。

“活了!灵根又活了!” 赤烈和赤火看到这一幕,激动地欢呼起来,赤火忘了手臂的疼痛,想要伸手去摸灵根,却被祝融拦住 —— 祝融怕他不小心碰伤了刚复苏的灵根。两人脸上的疲惫和恐惧仿佛都消失了,只剩下劫后余生的喜悦。

祝融也松了口气,他站起身,对着辰郑重地抱拳行礼,腰弯得极低,语气中满是感激:“多谢辰道友!若不是你和共工及时赶来,火灵根恐怕就真的毁了!这份恩情,祝融永世不忘,日后若有需要火族帮忙的地方,道友尽管开口!”

共工也走上前,看着恢复生机的火灵根,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 —— 这是他第一次真心为火族的灵根感到高兴。“之前是我太过固执,总想着与你争夺灵脉,差点误了大事。” 他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如今才明白,只有我们两族合作,才能对抗魔兵,守护不周山。”

辰微微一笑,收起麒麟角和斧痕碎片,将灵木长剑归鞘:“我们本就该同心协力。罗睺的魔兵不会善罢甘休,他们这次没能毁了火灵根,下次肯定还会再来。火灵根刚恢复,还需要好生养护,我们得尽快加强火台的防御,比如在火台周围设上火符阵,再派弟子轮班值守,防止魔兵再次偷袭。”

祝融和共工同时点头,眼中满是坚定。祝融立刻对身后的弟子下令:“赤烈,你带五名弟子,去库房取些火符,在火台周围布下‘九转火符阵’;赤火,你去请长老来,让他给灵根施道护符,再派二十名弟子轮班值守,每班四个时辰,绝不能再出意外!”

“是!” 赤烈和赤火齐声应道,连忙转身去办。

夜色依旧浓重,可火台周围的魔气却渐渐消散,月亮从云缝中探出头来,洒下银辉,火灵根的红叶在月光下泛着淡淡的红光,像是一盏希望的灯火,照亮了不周山的夜空。辰看着眼前的景象,心中知道,这场战斗只是开始,真正的考验还在后面 —— 罗睺的阴谋尚未完全揭开,地脉的危机也未彻底解除,只有各族团结一心,才能守护好这片洪荒大地,守护好所有生灵的家园。

远处的枯木林中,逃走的魔将正躲在一棵死树后,捂着流血的肩膀,眼中满是怨毒。他从怀中掏出一颗黑色的魔丹,塞进嘴里,伤口的疼痛才稍稍缓解。“辰…… 共工…… 祝融…… 你们给我等着!” 他咬着牙,声音里满是恨意,“罗睺大人一定会为我报仇,迟早会毁了你们的火灵根,断了你们的地脉气,让你们都变成魔兵的养料!” 他站起身,踉跄着向更深的黑暗中走去,肩膀的血顺着黑袍滴在地上,留下一道黑色的血痕,很快便被夜风卷起的枯叶盖住,只留下一缕淡淡的魔气,在夜色中缓缓飘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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