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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擎的嘶吼声在死寂的三局外围戛然而止。

郝运几乎是摔开车门跳了下来,眼前的景象让他浑身的血液瞬间冻结。

管理局大门外的空地上,如同被巨兽蹂躏过一般,遍地狼藉。龟裂的地面,焦黑的墙壁,深陷的爪痕,还有……那些倒在血泊中、穿着“服务员”服饰的身影。浓重的血腥味混合着硝烟和某种狂暴能量的余烬,直冲鼻腔,令人作呕。

老蟹那庞大而残破的身躯倒在最显眼的位置,身上盖着一方白手帕,无声地诉说着最后的悲壮。

“爱爱……唐虎……李局……”郝运的心脏疯狂地擂动着胸腔,一种不祥的预感如同冰冷的藤蔓,瞬间缠绕紧勒,几乎让他窒息。他看到了不远处被吴爱爱和另一个探员扶着的、昏迷不醒的唐虎,手臂和肩头还插着显眼的麻醉针。

但此刻,他顾不上了。里面!里面的情况肯定更糟!

他像一颗脱膛的炮弹,不管不顾地冲过惨烈的战场,踏过破碎的门槛,一头扎进了明德市动管局三局的内部。

大厅内的景象,比门外更加触目惊心。(唐虎:so,你是看不到我吗?我这么大一个人躺在外面)

曾经整洁有序的接待区,此刻已沦为废墟。文件柜倾覆,桌椅支离破碎,电脑屏幕暗灭,玻璃渣铺了满地。空气中弥漫着更浓的血腥味和能量对撞后残留的焦糊味。

他的目光仓惶扫过:

KEVIN周,那个一向注重形象、有点小骄傲的探长,此刻如同一个被丢弃的破布娃娃,瘫在一片狼藉的办公桌残骸上,胸口一片殷红,生死不知;

平时总是笑眯眯、负责户籍管理的刘小红大姐,倒在破碎的办事窗口后面,身下是一滩逐渐扩大的暗红;

而在大厅中央,靠近里面的景象更是让他目眦欲裂——

吴爱爱背靠着一个扭曲的铁皮文件柜,勉强支撑着身体,她的探员制服多处破损,嘴角溢着鲜血,脸色苍白如纸,显然受了不轻的内伤;

而李正宗局长,正在与那个他既熟悉又陌生、此刻散发着滔天凶戾之气的身影——肆爷,进行着最后的、绝望的搏杀!

李正宗已然是强弩之末,他的动作明显迟缓,呼吸粗重如风箱,每一次格挡都显得异常艰难。反观肆爷,攻势如同狂风暴雨,狠辣凌厉,每一拳每一脚都蕴含着恐怖的力量,将李正宗逼得节节败退,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

“住手!”郝运嘶吼着,声音因恐惧和愤怒而扭曲。

这声嘶吼,如同投入暴风雨中的一颗石子,瞬间吸引了场内两人的注意。

李正宗闻声,下意识地分神瞥了一眼门口。

高手相争,岂容片刻疏忽?

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肆爷眼中厉色一闪,抓住这转瞬即逝的空档,一记沉重如山的重拳,狠狠轰在了李正宗的胸口!

“噗——!”

李正宗如遭雷击,身体剧烈一震,一口鲜血狂喷而出,整个人如同断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地撞在后面的墙壁上,然后软软地滑落在地,挣扎了几下,竟一时无法爬起。

“社长!”郝运和吴爱爱同时失声惊呼。

郝运的眼睛瞬间红了!他猛地弯腰,从地上散落的装备中捡起一把动管局制式的捕抓枪,双手死死握住,枪口颤抖着对准了那个缓缓转过身来的、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四……住手!”郝运的声音带着哭腔和无法置信的颤抖。

肆爷——或者说,仍然保持着人类形态,但气质与那条憨厚边牧截然不同的存在——停下了脚步,转过身,看向郝运。他的眼神复杂,有欣慰,有决绝,也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愧疚?

当捕抓枪的枪口对准他时,他并没有立刻发动攻击,反而像是形成了某种肌肉记忆,习惯性地、微不可察地向后小退了一步,身体下意识地做出了一个类似犬类警惕时的微蹲姿态。

然后,他歪了歪头。

那个动作,那个角度,与郝运记忆中,四爷每次听到奇怪声音或看到不理解事物时,疑惑歪头的模样,几乎一模一样!

郝运的呼吸一滞,持枪的手抖得更厉害了。

“……为什么?”郝运的声音破碎不堪,“为什么是你……四爷?”

肆爷看着郝运,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种历经沧桑的疲惫,却不再掩饰那份属于“大将肆爷”的冷酷:“有些路,一旦选择了,就无法回头。”

他承认了!他默认了这个身份!

“我不信!”郝运几乎是吼出来的,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眼眶,“你骗我!你一直在骗我!”

肆爷(四爷)看着他,眼神里闪过一丝痛楚,但语气依旧平静,仿佛在陈述一个与己无关的故事:“你还记得吗?你八岁那年,从福利院跑出来,钻狗洞被卡住了,是我在外面,用爪子一点点刨土,用头顶着你,把你蹬出来的。”

郝运浑身一颤,那段模糊而遥远的童年记忆,瞬间清晰起来。

“还有,你十岁那年,我生了场‘重病’,你抱着我跑遍了宠物医院,因为没有钱,被一家家赶出来。最后你蹲在马路边,抱着我哭了很久很久……哭得像个被全世界抛弃的孩子。”肆爷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极淡的、几乎无法察觉的温柔,“但你不知道,转化者的病,怎么可能是一个普通兽医能治好的?后来……我‘自己’好了。而你,从那时起,便发疯似的自学兽医,说是以后再也不会让我生病时无能为力。”

郝运的嘴唇哆嗦着,无法反驳。这些细节,这些只有他和四爷才知道的、深藏心底的温暖与酸楚,此刻被对方亲口说出,如同最锋利的匕首,剜割着他的心脏。

“十几年了,郝运。”肆爷的目光仿佛穿透了时光,带着无尽的唏嘘,“我们相依为命十几年了。有时候,我就在想,就这样吧,就这样做一只狗,陪着你。留在你身边一辈子,挺好的。看着你从一个小豆丁,长成现在的大小伙子,看着你结婚,生子,说不准,我还能帮你……带带孩子。”

他的语气是那样真挚,仿佛那个陪伴了郝运整个青春岁月的“四爷”又回来了。

“可是……”肆爷的语气骤然转冷,眼中所有的温情被冰冷的恨意取代,“摄魂蜂出现了。这一切,都变了。”

他简单地叙述了摄魂蜂如何操控动管局总局的王主任,读取记忆,确认了朱雀未死并被封印于三局地下的惊天秘密。他如何杀死摄魂蜂灭口,又如何精心布局,一环扣一环,利用高浓度雄黄35号引发全城骚乱调虎离山,最终目标,直指这白炎监狱!

“够了!肆爷!”倒在地上的李正宗挣扎着抬起头,嘶声力竭地想要阻止,“不要再说了!”

肆爷甚至没有回头,只是随意地、如同驱赶苍蝇般反手一脚,狠狠踹在李正宗的腹部,让他再次痛苦地蜷缩起来,鲜血从口中汩汩涌出。

“你还杀了我父母!”郝运的枪口重新抬起,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和悲伤而扭曲变形,“为什么?!为什么要杀了他们,还要假惺惺地陪在我身边这么多年?!为什么?!”

面对这血泪的控诉,肆爷沉默了片刻,然后,用一种近乎残酷的平静语气,抛出了最终的重磅炸弹:

“因为他们,根本不是你的亲生父母。”

轰——!

这句话,如同在郝运的脑海里投下了一颗核弹,瞬间将他所有的认知、所有的仇恨、所有的悲伤,都炸得粉碎!

他踉跄着后退一步,捕抓枪几乎脱手。

“你……你说什么?”

“你的亲生父亲,”肆爷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地说道,“是朱雀。”

朱雀的儿子?!

这个身份像是一道惊雷,劈得郝运魂飞魄散!他体内那股一直潜藏的、灼热而狂暴的力量,仿佛被这句话彻底引燃,开始不受控制地奔腾咆哮!

“呃啊——!”郝运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吼,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骨骼似乎在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他的皮肤表面,暗红色的微光再次浮现,并且越来越亮,一道道诡异而炽热的红色纹路,如同拥有生命般,开始从他的脖颈向上蔓延,缓缓爬向他的脸颊!

这种感觉痛苦至极,仿佛身体正在被从内部撕裂、重塑!

肆爷看着郝运脸上逐渐清晰的红色纹路,眼中闪过一丝复杂难明的光芒,继续说道:“在你很小的时候,你被动物管理局的人偷走,以此作为要挟,逼迫朱雀乖乖就范,陷入沉睡并被封印。我们刚找到你没多久,我就掉入了动管局的陷阱,朱雀也被彻底关押。迫不得已……我只能将你送入孤儿院。”

“那么……多年……”郝运的声音已经开始发生变化,带着一种低沉的、仿佛火焰燃烧般的嘶哑回响,“为什么……不告诉我?!”

“为了保护你!”肆爷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压抑已久的情绪,“我希望你这辈子,就做一个平平安安的普通人,过你想过的日子,开你的动物医院,和你喜欢的人在一起!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你的亲生父亲,他还活着!他被关在这暗无天日的地底二十多年!他需要你!”

“郝运!”李正宗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嘶哑地喊道,“你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成为谁?!”

郝运猛地转头,看向奄奄一息的李正宗,那双已经开始泛出赤红色的眼睛里,充满了被背叛的痛苦和迷茫:“所以……你一直都知道?他说的……都是真的?”

李正宗闭上了眼睛,默认了。

这一刻,郝运感觉自己的世界彻底崩塌了。他一直信赖的上级,一直守护的机构,竟然隐藏着如此黑暗的秘密!而自己,竟然是他们用来要挟、囚禁自己亲生父亲的……工具?!

眼看着郝运在身世真相和狂暴力量的冲击下心神失守,意志动摇,肆爷知道时机已到。他不再犹豫,迅速转身,在秘密电梯旁那个不起眼却坚固无比的控制台上,快速输入了一长串复杂的密码。

“嘀——密码验证通过。请输入管理员指纹。”冰冷的电子音响起。

肆爷毫不犹豫地转身,一把抓起瘫软在地的李正宗,粗暴地将他的手按在了指纹识别区。

“指纹验证通过。正在进行最后身份确认,请正视摄像头。”

还需要人脸识别!

肆爷强行扳过李正宗的脑袋,让他那张布满血污和痛苦的脸,对准了隐藏的摄像头。

而另一边,郝运已经彻底陷入了发狂的边缘。

“啊啊啊啊——!”他体内的朱雀之力如同脱缰的野马,疯狂冲撞着他的理智。赤红色的纹路已经布满了他的半边脸颊,双目赤红如血,散发着暴戾毁灭的气息。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快要被这股力量撑爆了!

“郝运!冷静点!”吴爱爱强忍着剧痛,挣扎着站起身,踉跄着冲到郝运面前,用尽全身力气,将他猛地按在冰冷的铁皮文件柜上,发出“哐”的一声巨响!

“看着我!郝运!你看着我!”吴爱爱嘶喊着,双手死死抓住他的肩膀,试图唤醒他的理智。

然而,陷入狂暴的郝运,几乎失去了辨识能力。他只觉得有人束缚他,威胁他!他反手一抓,一只灼热得烫手的手,如同铁钳般,死死掐住了吴爱爱纤细的脖颈!

“呃……”吴爱爱瞬间呼吸困难,脸上血色尽褪。

但她没有挣扎,只是用那双依旧清澈坚定的眼睛,死死盯着郝运那双赤红的眸子,用尽胸腔里最后一丝空气,嘶哑地喊道:“你……保证过……就算……再怎么发狂……也绝不会……动我……一根……手指头……”

这句话,如同穿越了狂暴火焰的一道清泉,猛地刺入了郝运混乱的意识深处!

他保证过……他对着这个脾气火爆却深爱他的女孩,郑重地保证过!

往日的画面如同走马灯般在眼前飞速闪过:第一次在菜市场相遇,一起查案时的吵吵闹闹,并肩作战时的生死与共,她笨拙却真诚的关心,她明明害羞却强装凶狠的表白……

“你是动物管理局探员!郝运!”吴爱爱用尽最后的力量,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呐喊,“三局……才是你的家!!!”

家……

三局……这个充满了鸡飞狗跳,却又充满了温暖和归属感的地方……

李局长看似不近人情的关怀,万晓娟的毒舌与可靠,KEVIN周死要面子的傲娇,刘大姐偷偷塞给他的零食……

这些画面,这些情感,如同最坚固的锚,牢牢地定住了他即将被狂暴吞噬的灵魂!

郝运赤红的双眼中,暴戾的气息猛地一滞,闪过一丝清明。

他掐住吴爱爱脖子的手,如同触电般猛地松开。

“爱爱……”他嘶哑地唤道,声音里充满了后怕和愧疚。

吴爱爱再也支撑不住,身体一软,向前倒去。郝运下意识地张开双臂,将她紧紧搂在怀里。女孩虚弱地靠在他胸膛,剧烈地咳嗽着,但她的手,却紧紧地抓住了他胸前的衣襟,仿佛抓住了最后的依靠。

就在这温情与混乱交织的瞬间——

“咔哒——轰隆隆——”

秘密电梯旁,那扇通往地底深渊、名为“白炎监狱”的厚重合金大门,在通过了密码、指纹、人脸三重验证后,终于缓缓地、沉重地向两侧滑开!门后,是一条向下延伸、散发着灼热和不祥红光的通道!

封印,被打开了!

然而,就在大门彻底洞开的下一秒!

“嘀!嘀!嘀!最高警报!检测到非法入侵!白炎监狱自毁程序已启动!倒计时:十、九、八……”

李正宗嘴角扯出一个惨烈而决绝的笑容,他早已留下了后手!

肆爷脸上的狂喜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无比的惊愕和暴怒!

“李——正——宗!”他猛地转身,如同发狂的野兽,冲到李正宗面前,对着他已经重伤的身体,疯狂地拳打脚踢,“你做了什么?!停下!给我停下!”

李正宗只是用嘲讽而平静的眼神看着他,任由雨点般的攻击落在身上。

“七、六、五……”

倒计时的声音如同死神的丧钟,敲击在每个人的心头。

“住手!”

一声厉喝响起!

是郝运!

他轻轻将怀里的吴爱爱放在相对安全的角落,然后抬起了手。他手中拿着的,不再是捕抓枪,而是不知何时从地上捡起的一支高压麻醉针发射器!

“咻——!”

麻醉针带着破空声,精准地射入了肆爷的肩胛!

肆爷身体猛地一僵,动作瞬间迟缓下来。他难以置信地回头,看向郝运。

郝运的眼神,已经恢复了清明,虽然脸上的红色纹路尚未褪去,眼中依旧带着赤色,但那里面,不再有狂暴,只有一种沉痛的、却无比坚定的决绝。

“四……走吧。”郝运的声音沙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肆爷看着郝运,又看了看那已经开启、却即将连同内部一切毁灭的监狱入口,眼中充满了不甘、愤怒,以及一丝……解脱?

“四、三、二……”

“走!”郝运不再犹豫,一把拉起几乎无法动弹的李正宗,又冲到吴爱爱和KEVIN周、刘小红身边,体内那股刚刚觉醒、尚不稳定的力量在这一刻爆发出来,他低吼一声,背后竟猛地展开一对由纯粹能量构成的、燃烧着暗红色火焰的虚幻羽翼!(唐虎:so,又把我忘了吗?)

羽翼猛地一扇,卷起一股炽热的气流,包裹住地上昏迷或重伤的几人,以一种超越常理的速度,朝着管理局大门外冲去!

“一……零。”

轰隆隆隆——!!!!

惊天动地的爆炸声,从三局地底深处猛然传来!

整个大地都在剧烈颤抖,恐怖的冲击波混合着灼热的白色火焰,如同火山喷发般,从秘密电梯口、从建筑的每一个缝隙中咆哮着冲出!

坚固的管理局大楼,如同纸糊的玩具般,从内部被撕碎、掀飞!

砖石横飞,梁柱断裂,火焰冲天而起!

郝运展开那双燃烧的羽翼,将李正宗、吴爱爱等人死死护在身下,用自己刚刚觉醒、还不够强大的力量,硬生生扛住了这毁灭一切的爆炸冲击!

灼热的气浪炙烤着他的后背,飞溅的碎石如同子弹般击打在他的羽翼和身体上,但他咬紧牙关,半步未退!

当他终于力竭,羽翼化作光点消散,踉跄着跪倒在地时,他回头望去。

曾经象征着秩序与守护的明德市动物管理局三局,已经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燃烧着熊熊烈焰、遍布残垣断壁的巨大深坑。

废墟,一片末日般的废墟。

而就在这片废墟边缘,一个相对完好的金属柜台之上,不知何时,蹲坐着一只安静的边牧犬。

它浑身毛发有些凌乱,却依旧保持着那份独特的沉稳。它静静地坐在那里,深邃的黑色眼眸,默默地、复杂地,凝视着跪在废墟中,喘息着的郝运。

那是四爷……或者说,是肆爷最后的样子。

“四爷……”郝运喃喃道,心中五味杂陈。

就在这时,一道身影如同疯魔般从外围冲了进来!

是杨立姗!那个失去了哥哥的鳄鱼精!

她的眼中只有刻骨的仇恨,死死盯着柜台上的边牧。

“肆爷!为我哥哥偿命来!”她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不顾一切地扑了上去,紧紧抱住了柜台上的边牧,然后借着前冲的势头,纵身一跃,抱着它,决绝地跳入了那片还在燃烧、爆炸声零星响起的废墟火海之中!

“不——!”郝运伸出手,却只抓住了一片灼热的空气。

他眼睁睁地看着那两道身影被翻腾的烈焰吞噬,消失无踪。

最后的羁绊,以这样一种惨烈的方式,在他眼前彻底断绝。

郝运无力地垂下手,跪在灼热的废墟前,看着眼前冲天而起的烈焰和滚滚浓烟。

身世的真相,力量的觉醒,陪伴的谎言,守护的牺牲,仇恨的终结……所有的一切,都在这一天,在这片烈焰与废墟之上,画上了一个鲜血淋漓、却又不得不面对的句号。

他的未来,该何去何从?

他依旧是郝运。

但他不再是那个只知道开动物医院的普通兽医,也不再是那个懵懵懂懂的动管局探员。

他是朱雀之子,是身怀毁灭之力却又选择了守护的人。

他的路,从这片废墟开始,注定将不再平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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