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敢骂人,死到临头了还如此冥顽不灵,杀你果然没杀错!”
听到渊君的辱骂,陈德只是毫不在意的冷笑一声。
坏人惯有的歇斯底里、无能狂怒、死鸭子嘴硬罢了。
堂堂陈德,堂堂无上圣母,是不会听别人随便辱骂两声便被激怒的。
上善若水,陈德的心灵早就达到了极高的境界。
渊君也不是只逞口舌之力的人,他一边辱骂着陈德,一边寻找逃跑的机会和可能。
于他而言,这一战,只要能逃的走就是胜利。
到时将正元宗连灭千秋宫、星渊的消息散播出去。
甚至还能说天阳宗的阳离就是元辰杀的,只为了掩盖其夺得魔物的真相。
如此一来,必将会在整个熙尘域引起轩然大波。
哪怕后面的事情没赖到正元宗身上,但前面的事情也够其喝一壶了。
首先,北域星宫和绝情殿势必会得知消息,然后提前做好防备。
其次是那些异族势力,他们也绝不会放过这么好一个趁火打劫的机会都。
当然,那些异族也有可能坐山观虎斗,等着两败俱伤后再出手。
但也肯定会给正元宗带来不少无形的压力,与北域星宫、绝情殿交战的同时,还要时刻提防着异族势力。
双线作战,不管什么时候都是极为冒险的一种打法。
只是因为正元宗太上长老的存在,那些异族还有可能根本不冒头。
可对北域星宫和绝情殿来说,他们冒不冒头也无所谓了。
因为这次正元宗的目的很明显就是仅剩的四大人族势力。
生死存亡之际,不管正元宗的实力究竟如何,是强是弱,他们也都会殊死抵抗的。
北域星宫的宫主,号称熙尘域仙法境一变的第二强者,第一强者是位异族。
但在某些特殊情况下,连那位异族都第一强者都不是他的对手。
以这样的实力,势必可以阻挡正元宗的步伐。
当然,这是在正元宗的太上长老不出手的情况下。
到那个时候,或许就是他渊君报仇的最好时机了。
对了,还有熙尘域那些潜藏在暗处的魔道势力们。
尤其是其中的魔元宗,宗门传承时间与正元宗一样久远。
无数岁月以来它们相恨相杀,可见其实力也是颇为不凡。
作为宿敌,渊君相信它们是不会放过这个重创正元宗的机会的。
就算异族不动手,魔元宗也是一定会动手。
无数年来的宿敌,就问你正元宗怕不怕?
就算这样还不行,别忘了,还有异域强者呢。
熙尘域的强者会觊觎其它域的资源,自然而然的,其它域的强者也会觊觎熙尘域的资源。
这种熙尘域内部实力大减,以致空虚的机会,异域强者得知了,想必也是绝对不会放过的。
熙尘域的强者们会忌惮正元宗有仙法境二变的太上大长老常炁。
可对其它域来说,他们同样也有仙法境二变的强者坐镇。
由于周边大多数域都只有一位仙法境二变。
一旦被对方的仙法境二变牵制,剩下的就是看仙法境一变的数量和水平了。
所以现在对他来说,最为紧要的还是尽快找机会逃跑,以待来日。
复仇的机会还有很多,渊君留在这里的基业已经毁了,所以他也没什么留恋的了。
至于熙尘域会不会生灵涂炭这件事,除了大慈大悲的无上圣母,哪个仙法境还关心这种事?
现在的渊君,正巴不得这个伤心地,它毁得越惨越好呢。
终于……
在某一次的交手中,陈德露出了一个微小到不算破绽的破绽。
于是乎,渊君脸上无喜无悲,与方才没有任何两样。
但是暗地里,他动了。
只是一瞬间,渊君就选择燃烧掉了自己三成的本源。
仙法境的实力有多恐怖,它们的本源就有多难以壮大弥补。
而渊君选择去燃烧的三成本源,怕是没个数百万年都是不可能修炼回来的。
不仅如此,这数百万年的时间里,他还很有可能面临修为不得寸进的窘境。
除非有重大领悟或顿悟,再或是法则奥义突破,亦或是某些宝物相助。
可见,渊君为了能够得以逃命,是真的往里下了血本的。
就这他还感觉有些不够,在燃烧掉三成本源后,又后续追加了两成。
燃烧本源实际上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甚至比直接折磨灵魂还要痛苦。
但是渊君为了不展露丝毫异色,他的脸上一丁点的异样都没有。
甚至,还能用与先前无二的语气,继续痛骂着陈德。
“元辰,你这虚伪小人,你当我不知道,千秋宫是你灭掉,纤倾仙子怕也是你杀的吧?”
“不仅如此,现在我还怀疑阳离已经死了,死在你的手里,包括那道魔物,也落在了你手上。”
“而现在,为了自己的野心,想要一统熙尘域,想要把我灭了。
不止是我星渊,你下一步就要对北域星宫和绝情殿动手了,没错吧?”
“我还真想看看,你与你那老相好见面,是怎样一副场景。”
“是直接动手杀了她呢,还是收下他呢?”
“今天,就用我的血,我的命,我的一切,让你明白,仙法不可辱,哪怕同为仙法也不例外!”
“啊,呀呀呀!”
旋即,在这一次出招中,渊君陡然爆发出了无比强大的力量。
力量之强,竟一时将陈德给震退了数光年距离。
但是渊君却是没有丝毫恋战的心思,他鼓足了劲。
用出蓄势已久的力量来,向着早已预计好的方向冲去。
今天,他一定要活,他一定要从这里离开。
老天爷也留不住,他说的。
然后,只见渊君爆发出无与伦比的速度来,连陈德都为之侧目。
这个不被他放在眼里的渊君,成事了!
只见渊君此刻的身影早已快到看不清,在宇宙中滑行。
他用这种远超平时的速度,向着那个方向暴冲而去。
然后……
然后他就猛地一个滑跪,跪在星空中,当场就是一个叩首。
“正义的正元宗宗主,我错了!”
神色虔诚,犹如一个狂信徒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