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砸在落地窗上发出擂鼓般的声响，我摩挲着会议桌上那枚被黑客攻击时截获的 U 盘，金属棱角硌得掌心生疼。十二名智囊团成员围坐在环形会议桌前，投影屏幕上跳动着老者旗下企业的资金流向图谱。
“他的情报网渗透进了市场部、财务部，甚至研发中心。” 首席情报官推了推金丝眼镜，激光笔在屏幕上划出猩红的箭头，“最近三个项目泄密，都是通过暗网交易的。”
我突然抓起 U 盘狠狠砸向墙面，清脆的碎裂声让所有人脊背发凉：“从现在起，集团内网全部断网检修，所有员工手机统一封存。告诉 It 部门，我要在三小时内看到能抵御国家级黑客的防护系统。” 转向市场总监时，我的指节重重叩击桌面，“那个东南亚基建项目，放出风声说我们要追加二十亿投资，把饵做大。”
会议室陷入短暂的沉默，法务总监小心翼翼地开口：“汪董事长，全面断网和封存手机可能会引起员工恐慌，而且……”
“恐慌？” 我猛地转身，身后的落地窗映出我阴沉的倒影，暴雨在玻璃上扭曲成血色的纹路，“有人把核心技术卖给对手的时候，怎么没想到公司会引起恐慌？法务部现在立刻启动内部调查，凡是近三个月有异常转账记录的，不论职位高低，直接移送经侦！”
技术主管擦着额头的冷汗：“董事长，三小时搭建防护系统实在太仓促，我们需要至少……”
“少废话！” 我抓起桌上的水杯狠狠砸向墙角，瓷片飞溅在地毯上，“你以为黑客会等你慢慢来？现在立刻打电话给你们团队里所有休假的人，告诉他们，谁要是半小时内不到公司，就等着收律师函！要是防护系统出了问题，我会让你们所有人在行业里永远消失！”
市场总监吞了吞口水，颤声问道：“汪董事长，万一那人识破了东南亚项目的诱饵……”
“识破？” 我逼近他，身上散发的压迫感让他不由自主后退半步，“那你就加大力度，找十个不同渠道放出消息，每个渠道都要逼真到能让华尔街的老狐狸上当。要是连个诱饵都做不好，你这个市场总监也不用当了！”
我扫视着会议室里噤若寒蝉的众人，最后目光落在人力资源总监身上：“从现在起，所有新入职员工必须经过三轮背景调查，老员工的合同全部加上竞业禁止条款。要是再让我发现内鬼，你和他一起滚蛋！”
两周后，老者的助理在庆功宴上醉醺醺地炫耀新收购的游艇时，我正在监控室看着他的资金不断注入那个 “香饽饽” 项目。当负面新闻如潮水般涌来时，我接通了老者的视频通话：“听说您在雅加达的项目遇到点麻烦？巧了，我刚和当地政府达成战略合作。” 屏幕那头，老者青筋暴起的脸逐渐扭曲成猪肝色。
“听说您在雅加达的项目遇到点麻烦？巧了，我刚和当地政府达成战略合作。” 我倚在真皮座椅上，指尖漫不经心地转动着钢笔，激光大屏上实时跳动着老者集团的资金流失数据。
屏幕那头传来瓷器碎裂的脆响，老者布满血丝的眼睛几乎要瞪出眼眶：“是你设的局！东南亚的环保组织举报信、媒体突然发难，都是你安排的！”
“老先生，您这话说得就没意思了。” 我忽然按下遥控器，监控画面切换成老者助理搂着金发女郎登上游艇的照片，“听说陈助理最近新买的游艇价值三千万？真巧，汪氏集团法务部刚收到匿名举报，说有人通过暗网倒卖商业机密。”
老者脖颈的青筋突突直跳：“汪绿萍，你威胁我？”
“威胁？我只是在保护公司财产。” 我冷笑一声，调出一组转账记录推送到他终端，“看看这些日期，和我们项目泄密的时间完美重合。要是把这些证据交给警方，陈助理恐怕下半辈子都要在牢里吹空调了。”
不等他开口，我猛地将钢笔狠狠插进桌面：“现在，我给你两个选择 —— 要么立刻终止所有针对汪氏的恶意竞争，要么看着你的左膀右臂把牢底坐穿。”
老者额角的汗珠滴落在西装领口，突然发出一阵沙哑的狂笑：“你以为这样就能击垮我？我还有……”
“还有北美那家空壳公司？” 我再次切换屏幕，展示出老者海外资产转移的路线图，“别以为把钱洗白成艺术品投资就能瞒天过海。听说国际刑警最近对洗钱案特别感兴趣？”
死寂持续了整整十秒。老者终于艰难开口：“你想怎么样？”
“很简单。” 我俯身凑近摄像头，眼底闪烁着猎人般的光芒，“三天内，公开向汪氏集团道歉，赔偿所有经济损失。否则，我保证你辛苦经营三十年的基业，会像雅加达那个项目一样，在一夜之间化为乌有。”
挂断视频前，我瞥见老者颤抖着抓起威士忌酒瓶，而我已经开始安排法务团队起草和解协议。这场游戏，从一开始就注定了结局。
股市崩盘那天，交易大厅里此起彼伏的尖叫几乎掀翻天花板。我站在交易大屏前，看着股价跌破发行价，突然扯开领带甩在地上：“通知所有董事，十五分钟后召开紧急会议。谁缺席，就等着在退市公告上见名字。”
会议室里，股东们拍着桌子要撤资。我猛地踹翻一把椅子，金属撞击地面的巨响让全场死寂：“看看你们的样子！” 我抓起财务报表摔在会议桌上，“去年净利润增长 47%，现在却被几条假消息吓破胆？” 目光扫过颤抖的股东，我冷笑，“谁现在撤资，我保证让他在整个金融圈再也融不到一分钱。”
角落里的股东老张突然站起，脖颈涨得通红：“汪董事长，股价三天跌了 30%！我们投进去的可都是真金白银，你拿什么保证我们的钱不会打水漂？”
“就凭这个。” 我按下遥控器，全息投影在会议室炸开 —— 密密麻麻的红蓝光点勾勒出全球供应链网络，“看到这些蓝色节点了吗？这是我们上周秘密收购的三家芯片代工厂，他们手里握着能颠覆行业的 5 纳米新工艺。” 我的指尖划过虚拟屏幕，“当其他企业还在为产能发愁时，汪氏将垄断高端芯片 70% 的市场。”
空气瞬间凝固，只有投影仪的电流声滋滋作响。
“可现在股价暴跌……” 另一位股东嗫嚅道。
“所以我要你们增持。” 我猛地扯开领口两粒纽扣，露出锁骨处狰狞的旧伤疤，那是早年商战留下的印记，“当所有人都在抛售时，李嘉诚带着整个长江实业逆向抄底。现在，我给你们机会成为下一个李嘉诚。”
我抓起手机调出一串数字：“这是我们的秘密资金池，三百亿现金随时待命。只要你们配合锁仓，等下周 AI 新品发布会后，股价至少翻三倍。但要是谁敢现在抛售 ——” 我的目光扫过每个人，“我会让他的持仓在五分钟内砸到地板价，连本带利血本无归。”
会议室后排突然传来冷笑：“董事长，你说得好听，拿什么证明你不是画大饼？”
“证明？” 我大步走到落地窗前，暴雨在玻璃上蜿蜒成江河，“看见对面那栋大厦了吗？三天前，我们已经全资收购。明天，汪氏的 LoGo 会取代那个人背后集团的标志。” 转身时，我举起一份文件重重拍在桌上，“这是证监会刚刚批准的定向增发预案，国有资本即将注资。现在，谁还想当逃兵？”
死寂中，老张缓缓坐下，喉结艰难地滚动：“汪董事长，我…… 我听您的。”
我抓起保温杯狠狠灌了一口浓茶，滚烫的液体灼烧着喉咙：“记住，在商战里，恐惧比敌人更致命。散会！所有人手机 24 小时开机，等我的指令。”
脚步声渐渐散去，我盯着窗外被雨水模糊的城市轮廓。这场风暴，不过是汪氏登顶的序章。
当我们的资金开始托市时，我拨通了做空机构负责人的电话：“王总，听说您最近在玩高杠杆？我记得您夫人刚在马尔代夫买了栋别墅？” 听筒里传来倒抽冷气的声音，“不如这样，您帮我个忙，我保证您的离岸账户永远不会被查到。”
电话那头陷入死寂，只有电流的沙沙声。我转动着手中的钢笔，在文件上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率先打破沉默：“王总，您在开曼群岛注册的六家空壳公司，上个月刚完成了一笔 5 亿美元的跨境资金流动，这笔钱的来源……” 我故意拖长尾音，“要是被监管部门盯上，后果恐怕比高杠杆爆仓更严重。”
“汪董事长！” 王总的声音骤然拔高，带着掩饰不住的慌乱，“大家都是在资本市场讨生活的，何必……”
“何必赶尽杀绝？” 我轻笑一声，打断他的辩解，“那您做空汪氏股票的时候，怎么没想过给我们留条活路？” 话音落下，我猛地将钢笔狠狠戳进桌面，“现在，是您需要我给您留条活路！”
电话那头传来急促的呼吸声，我知道，这是对方心理防线动摇的信号。我放缓语气，却字字如刀：“您的杠杆比例已经达到惊人的 1:15，只要我再追加 5000 万股的回购，您的资金链撑不过 24 小时。” 顿了顿，我抛出诱饵，“但如果您愿意调转枪口，联合其他做空机构反手做多，我不仅可以帮您抹平所有违规操作的痕迹，还能让您在这次交易里净赚 3 个亿。”
“汪董事长，这…… 这风险太大了。” 王总还在犹豫。
“风险？” 我冷哼一声，打开电脑调出一份文件，“您看看这份证据，里面详细记录了您通过地下钱庄洗钱的每一笔交易。” 我故意把文件摔在桌上，声音通过听筒震得对方耳膜生疼，“是选择和我合作，名利双收全身而退，还是等着身败名裂锒铛入狱，王总，您是聪明人，应该知道怎么选。”
又是一阵漫长的沉默。就在我准备再次施压时，王总终于开口，声音带着妥协的颤抖：“汪董事长，我答应您。但您必须保证……”
“放心。” 我打断他，嘴角勾起胜券在握的弧度，“我这人一向信守承诺。不过要是您敢耍什么花招……” 我顿了顿，语气骤然冰冷，“您夫人在马尔代夫的别墅，说不定会发生点‘意外’。”
挂断电话，我看着窗外依旧磅礴的暴雨，拨通了助理的号码：“通知交易部，准备启动 b 计划。记住，给王总他们的每一笔交易，都要留下把柄 —— 这叫‘互相信任的保障’。”
供应链危机爆发时，我连夜驱车三百公里赶到合作商工厂。推开会议室门，老者的人正在签排他协议。我径直走到签约桌前，把集团最新研发的专利证书摔在文件上：“张总，您看看这个。” 转向老者的谈判代表，我扯开嘴角露出森然笑意，“听说贵公司最近有些特殊交易？需要我把证据交给海关吗？”
三个月后，老者的企业申请破产那天，我站在同样的顶楼，看着他的旗舰大厦被挂上拍卖横幅。手机震动，助理发来消息：“他想见您。” 我对着雨幕按下接听键：“老先生，商场不是慈善堂。”
“商场不是慈善堂。” 我的声音混着雨声砸进听筒，却换来老者沙哑的大笑。
“汪绿萍，你以为自己赢了？” 他的喘息声里带着病态的亢奋，“当年你父亲跪在我面前求贷款的样子，和现在的你多像 —— 只不过他求的是救命钱，你求的是杀人刀。”
我握紧手机，指甲在掌心留下月牙形的压痕。落地窗外，拍卖横幅被狂风卷得猎猎作响，老者大厦的霓虹招牌在雨幕中明灭不定。“所以您今天是来忆苦思甜的？” 我指尖划过玻璃上蜿蜒的水痕，“需要我提醒您，那些被您吞并的企业主，有多少至今背负着债务阴影？”
“你以为扳倒我就能高枕无忧？” 老者突然压低声音，背景音里传来瓷器碎裂的脆响，“知道为什么你的研发部最近总出故障吗？有些隐患，可不是换层防火墙就能解决的。”
我盯着屏幕上跳动的资产数据，三秒后轻笑出声：“您是说那个跳槽到我们公司的陈助理？” 故意停顿两秒，听着对方急促的呼吸，“很可惜，他带来的‘惊喜’，反而成了我们优化系统的契机。”
电话那头传来重物倒地的声响，像是老者打翻了椅子。“你会付出代价的！” 他的怒吼震得听筒嗡嗡作响，“当年你父亲破产的真相……”
“够了！” 我扯松领带，暴雨声突然变得刺耳，抓起桌上的破产公告在摄像头前展开，“三十年基业毁于一旦的滋味如何？记住，这是商业博弈，不是道德审判。”
死寂持续十秒后，老者突然平静下来：“汪绿萍。你会后悔的。有些势力，不是你一个小小汪氏集团能对抗的……”
“那就让他们来。” 我望着窗外彻底熄灭的大厦灯光，将文件整齐叠好，“不过在那之前，我会把所有证据交给该去的地方。” 挂断电话的瞬间，天边炸响惊雷，照亮拍卖横幅上 “汪氏收购” 四个猩红大字。
霓虹灯渐次亮起，映得雨幕一片流光溢彩。我松开领口的纽扣，看着玻璃窗上自己的倒影 —— 那个曾经在父亲葬礼上哭到昏厥的女孩，终于在这场暴雨中，成为了掌控风暴的人。
挂断电话前，隐约听见那边传来瓷器碎裂的声响。
霓虹灯渐次亮起，映得雨幕一片流光溢彩。我松开领口的纽扣，突然觉得这场雨，下得真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