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医转头看向空乘们,意思很明确,这要是出事,得有人担责任。于是空乘们开始劝陈伟峰,这样捆着不是办法,要不让医生试试。十分钟后,陈伟峰终是坚持不住了,他开始低声嘶吼,空乘组长,看他状态不好,怕惊扰到其他乘客。于是跟地面塔台汇报过这里情况后,同意让兽医试一下。
兽医回到自己座位处,拿出一个布包。头等舱的乘客和空乘们都围了上来。只见兽医摊开布包,里面什么都没有。手滑过瞬间,指间多了根银针。众人惊呼,若不是灯光折射,根本看不到那根针。在众人目光下,他将那根针刺入陈伟峰的后脖颈,然后手下生风,连着刺入三根银针。陈伟峰渐渐安静下来,不到一分钟,他全身瘫软躺在地上,闭着眼,好像睡着了一样。所有人都不敢出声,空乘组长看着陈伟峰,小心的问兽医:“先生,他…..”
“让他睡会儿吧。”兽医将银针拔出来。走回自己的座位处。六个小时的行程,陈伟峰睡了四个小时,最后是空乘把他叫醒,告诉他要落地了,请系好安全带。陈伟峰还处于发蒙状态,一分钟后,他惊觉。不痒了。好像真的不痒了。他赶紧问空乘,怎么回事,空乘将兽医给他针灸的事情说了一遍。
“那位医生在哪里?”陈伟峰很激动,他要好好感谢他,也想知道自己得的是什么病。
空乘听着医生俩字,脸僵了一瞬,她笑着说:“那位先生就坐在您后边。等飞机落地,您可以好好感谢他,现在请您先系好安全带。”
飞机安全落地,陈伟峰快速将自己收拾一下,站在通道旁,等着救命恩人的出现。可是等了许久,没见有人走出来。空乘见他迟迟不走,上来询问。陈伟峰这才得知,原来救命恩人早已走了。
陈伟峰出了机场,没回实验室,也没去找欧阳靖,而是直接去了祖父家,把自己生病,无药可医,再到遇见救命恩人的事跟祖父祖母说了一遍。他是孙辈中最小的,两位老人家最心疼他。当两位老人家看到他满身的挠痕和尚未完全消退的水泡时,再也忍不住老泪纵横。家庭医生边给他处理身上的伤,边说:“看这伤势,当时一定很难熬吧。”
陈伟峰头皮一紧,他甚至都不敢回想,那种全身痒,越挠越痒,从骨子里的痒,他再也不要经历了。他回来跟祖父祖母说这件事,一是恳求他们让二叔帮忙找到那位救命恩人,另一方面他想要家里人全都做一次基因检测。因为他这次没有任何征兆的发病,他担心是基因问题。还是先检查下,免得日后都跟他一样遭罪。祖父祖母听完后不住点头,当即打电话把人全部召集回来。
二叔最关心他,一听他病了,还险些没了命,放下会议,风风火火的赶回来。看着面色惨白的陈伟峰,听完他的病症,再看看他满身的伤痕。他面露痛色,坐在床边,关切的问:“小峰,你这是水土不服?还是被人投毒?”
陈伟峰现在才有精力细细回想发病前后的事情,他在饮食方面一直都非常注意,离开自己视线的东西绝不再碰。现在唯一值得怀疑的就是他睡过的那几个女人,会不会有什么病,或者在他沉沦时给他下毒了。
二叔见他犹豫,小声说:“小峰,要是被人投毒一定要说,敢伤害你,二叔绝不会放过他。”
陈伟峰感激的说:“谢谢二叔,目前我还不能确认是不是被人下毒。不过,我建议全家都去做一次基因检测,这个病最好不是基因性质的,因为实在太痛苦了。”
陈伟峰的二叔是t国最年轻的军长,他这么关心陈伟峰,不是因为喜欢他,而是因为军队需要的各种非常规药品,很大一部分都是陈伟峰提供的药方。陈伟峰研发出第一款新药时,二叔就送给他了一个实验室。虽然规模很小,设备也不是那么先进。但是对他这个学生来说已经很好了。那时的他每天不是在欧阳靖身边学习,就是在这个实验室里做实验。
他研发出来的第一款药就是在这个实验室里成功的。这第一款药,二叔给了他五万元奖励,此后他陆续研发出很多小众的药或者毒。每次二叔都会给他一定的奖励。这几年他研究出来的新药越来越少,效果也差强人意。二叔旁敲侧击过几次,暗示可以从欧阳靖和耿盼盼那里把配方拿过来。他们生产后,只用于军队,不会流向黑市。
陈伟峰无论如何做不出偷配方的事,在二叔多次催促下,他拿了几款成品药交差。没想到,因此,二叔盯上了耿盼盼。在实验基地刚成立时,遇到的几次危机,都是二叔暗中做的。他就想等耿盼盼无力支撑时,以合作者的身份注资实验基地,没想到耿盼盼一关一关都闯过了。而这些事情,陈伟峰是在回国家宴那次,路过书房时听到二叔和二哥聊天才知道。从那之后,他便很少联系二叔了,那个实验室也没在去过。
今天真没有办法了,他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彻底好了,今后不会不会再次发病,所以他要尽快找到救命恩人。所以他借祖父祖母之口,想要二叔帮忙找出那人。
这是他们一大家子人第一次全员到齐。许久未见,大家热络的聊起天来。每个人都很关心陈伟峰的病情,听着他的讲述,大家一致认为提早检测下,很有必要。说到救命恩人时,二叔率先开口:“这个事,我安排下边人办。”
祖母:“咱们要好好感谢人家,要不是他小峰怕是……”
陈伟峰:“祖母,您放心,我一定会好好感谢救命恩人的。”
祖父轻拍祖母的肩膀:“好啦,好啦。小峰这不好好的嘛,咱们也得好好的,还得等着抱重孙呢。”
祖母:“是啊,是啊,我还要抱重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