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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4 马媛戳穿仲昆谎言

仲昆在配件厂的办公室里等着,鼻子已经先一步捕捉到了食堂飘来的饭菜香。没多久,卞会计就端着两个铝制饭盒快步进来,把其中一个往他面前一放:“赶紧吃,芹菜炒肉,给你多打了两勺。”饭盒边缘还沾着点油渍,两人就着卞会计的办公桌凑在一起,筷子偶尔碰到一块儿,卞会计会瞪他一眼,眼底却藏着笑意。窗外的餐厅里,毕厂长正和夏师傅面对面坐着,搪瓷缸子碰在一起,说笑着什么,倒衬得这间办公室里的午饭,多了几分隐秘的热闹。

饭刚吃完,仲昆就起身理了理衣襟,摆出副正经模样。“得去跟毕厂长转一圈,免得让人说闲话。”他跟卞会计挤了挤眼,转身去了食堂。和毕厂长两人在厂区里慢慢走着,仲昆有一搭没一搭地问着生产进度,目光却时不时飘向办公室的方向,直到绕完一圈,才迫不及待拉着卞会计往城里去。

车子停在澡堂门口,三楼那间他们常去的小屋,像个藏在喧嚣里的巢。两个小时的时光过得飞快,直到夕阳开始西斜,二人才从爱巢里出来。仲昆才拉着卞会计往食品店走——正是上次给母亲买生日蛋糕的那家。他指着柜台里最大的奶油蛋糕,“就要这个”,付了钱便塞到卞会计手里。车子开到卞会计家楼下,仲昆熄了火,声音里带着点试探:“晚上怎么办?”

卞会计抱着蛋糕,脸颊被夕阳映得发红,却笑得狡黠:“六点你来接我。行李早搬去配件厂了,跟我妈挤被窝哪有跟你住舒服?找个借口回来,就是不想放你走。”仲昆心里一热,拍了拍方向盘:“放心,六点准时到。”

目送卞会计上楼,仲昆驱车去了邮电局。玻璃柜台里的bb机闪着银色的光,他挑了三个,心里盘算着:一个给卞会计,方便联系;一个给毕厂长,算是厂子的心意;还有一个,留给司机小丁。揣着bb机,他往岳父办公室去,刚进门就看见岳父正收拾着公文包,像是要出门。

“有事?”岳父见了他,放下东西坐了下来。仲昆拉过椅子,神色正经起来:“不算大事,但也不小。”他把拖拉机厂查出配件厂齿轮有次品的事和盘托出,连带着把买齿向测量仪的事也说了。岳父的眉头渐渐皱起:

“这可不是小事!要是丢了供货资格,半年心血、几十万投资就全砸了。你必须盯紧,一点乱子都不能出。”顿了顿,又瞪了他一眼,“我今晚有应酬,你早点回家。昨晚是不是打麻将到半夜?”

“陪表哥玩的,他不让走。”仲昆挠了挠头,

“今晚我回齿轮厂,好几天没回去了。”说着便起身告辞,看着岳父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他摸了摸口袋里的bb机,抬头看了看天。离六点还有两个多小时,他发动车子,心里有了主意——不如去澡堂泡泡,养足精神,好应付晚上的“大战”。

周一的澡堂总是透着股清净,热水池里没几个身影。仲昆把自己沉在温热的池子里,一泡就是半小时,直到筋骨都舒展开来,才唤来搓背师傅,又扎扎实实搓了半个钟,最后让按摩师松了松紧绷的后背。他抬手看了眼墙上的挂钟,指针稳稳地停在五点四十五分,这才慢悠悠起身,穿过水汽走向更衣间。

换好衣服,仲昆发动车子,不多时便停在了卞会计母亲家楼下。六点整,卞会计准时推门出来,拉开车门一屁股坐在副驾驶,声音里带着点漫不经心的期待:“今晚去哪里?”

仲昆目视前方,手指在方向盘上轻轻敲了敲:“不能离家太近,我岳父耳目太多,这车也扎眼。不如去火车站,那儿有家旅店是我同学开的,条件还行。我把车停在广场停车场,咱俩步行过去住一晚,明天上午再送你回配件厂。”

车子开得稳且快,没多久就抵达了火车站广场。找好车位停稳后,仲昆侧头看向卞会计,语气认真:“你先下车,用你身份证登记一间房,最好在三楼。然后在留言板上写清楚房间号,我进去后看到留言,先去办公室找我同学聊几句,再去房间找你。”

卞会计点点头,推门下了车。仲昆在车里又等了五分钟,才推门走进旅店。他径直走向大厅中央的留言板,一眼就看到了那张夹在中间的纸条,上面写着“昆,我住312房”。他撕下纸条揣进兜里,转身走到服务台,声音平静地问:“邓经理在吗?”

服务员熟练地拿起内部电话,只拨了两个数码便通了。仲昆立刻接过听筒,清晰地报上名字:“是我,杨仲昆。”电话那头传来熟悉的笑声,邓经理的声音透着热情:“快上来,老同学!”

走廊的声控灯随着仲昆的脚步亮过,不过片刻,到了三层301老同学的“办公室”,说穿了就是间改头换面的客房,不过是在房间里多了一张办公桌。

推门进去时,老同学正对着电脑屏幕抽烟,见他进来,眼皮都没抬就笑道:“今儿怎么有空登我这三宝殿?”仲昆拉过椅子坐下,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聊的无非是些无关痛痒的生意琐事,眼神却总往门外飘。

老同学把烟摁灭在烟灰缸里,弹了弹烟灰,语气里带着几分了然:“有客人?”

仲昆声音压得很低:“312房的。”

“懂了。”老同学咧嘴一笑,拿起桌上的内线电话拨了个号,对着那头吩咐了两句“312的客人多关照,别让人去打扰”,挂了电话才冲仲昆挤挤眼,“放心睡你的,这儿我盯着。”

从301出来,走廊里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仲昆走到312房门口,顿了顿,抬起手轻轻敲了四下——长短相间的节奏,是他们约好的暗语。门几乎是立刻就开了,卞会计站在门后,身上穿着那件他上次给她买的真丝睡衣,月光从窗帘缝里漏进来,在她衣摆上镀了层淡淡的银。

仲昆没说话,侧身进门,反手就把门锁倒插了。门闩落下的“咔嗒”声在寂静里格外清晰,他转过身,看见卞会计眼底的笑意,像投入湖面的石子,瞬间漾开了满室的暖。这一夜,走廊的声控灯再没亮过,只有312的门缝里,藏着无人知晓的秘密。

(9月22、二)

天光大亮时,312房间的窗帘才被悄悄拉开一道缝。仲昆揉着眼睛坐起身,看了眼墙上的挂钟,时针已经指向七点半,他推了推身旁的卞会计,两人都没再多说,一前一后挤到卫生间洗漱。

收拾妥当,两人带上门,仲昆摆摆手,说自己先去楼下广场等,便顺着楼梯轻步往下走。卞会计则拐向总台,刚要掏出钱包,穿蓝布衣服的服务员就笑着迎上来:

“同志,您把钥匙给我们就行,住宿费邓经理早就打过招呼,给您免啦。”卞会计愣了愣,随即把钥匙递过去,心里的石头落了地。

走到广场上,远远就看见仲昆靠在栏杆上抽烟,卞会计快步走过去,脸上藏不住笑意:

“嘿,这趟值了!住一晚不花钱的旅店,下次有机会咱还来。”

仲昆掐了烟,也跟着笑,两人说着就拐进了旁边的馄饨铺,白瓷碗里飘着翠绿的葱花,热乎的馄饨下肚,一夜的疲惫散了大半。

发动汽车往配件厂赶时,太阳已经升得老高。车刚在厂院里停稳,卞会计就绕到后备箱,拎出一个鼓囊囊的大包袱,粗布面摸着厚实,一看就像是过冬的棉衣。他又弯腰翻了翻,掏出个透明塑料袋,里面四个粉嘟嘟的寿桃透着新鲜。

“来,都拿着。”进了办公室,卞会计把寿桃挨个递过去,仲昆接了一个,夏师傅和夏保管笑着道谢,最后一个送到毕厂长手里时,毕厂长打趣道:“你这出差回来,还不忘给大伙带好东西。”卞会计挠挠头,说母亲过生日,在面食店定做的。

仲昆在配件厂的办公室里拨通了成都的电话,听筒那头传来清晰的答复:“罗处长去给山东寄齿向测量仪了,一个小时就能回来。”挂了电话,他转身找到毕厂长,语气轻松地说:“成都那边的仪器已经寄出来了,咱们等着接收就行。”

处理完正事,仲昆在厂里转了一圈,和众人一一打过招呼,唯独在与卞会计道别时,脚步慢了半拍,眼神里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留恋,才终于离开配件厂。

中午的太阳正烈,仲昆的车缓缓驶进齿轮厂大院。下车后,他第一时间直奔西院的建筑工地——眼前的进度让他着实吃了一惊。二层北侧的混凝土柱正浇筑,中部和南侧的立柱钢模板已经立起半截,透着一股子热火朝天的劲儿。他拉住一个正在安装钢模板的工人,指着未完工的立柱问道:“这立柱的钢模板怎么只装了一半?”工人擦了擦汗,随口解释:“立柱太高了,混凝土得二次浇筑,这样才能保证振捣均匀,质量才过关。”

仲昆点点头,心里却没太把这茬放在心上,转身就往办公室走。一进门就撞见了廷和,他赶紧迎上去,语气带着几分刻意的关切:“爸爸,一层的面积这么大,将来得装多少台机床啊?是不是现在就该提前盘算起来了?要是等临了再准备,怕是要仓促。”

廷和坐在办公桌后,手指轻轻敲了敲桌面,沉吟片刻才开口:“咱们现阶段主要就用滚齿机和珩齿机。你先去打听打听这两种机床的价格,我好提前准备资金。另外,全国还有哪些厂子生产这两种设备,你也一并摸清,多找几家对比,别在一棵树上吊死。”

“我前些日子问过南京机床厂了。”仲昆立刻接话,语速不自觉地快了些,“他们说今年原材料涨价,但机床价格没怎么变,要是买得多,还能商量着下浮几个点。至于珩齿机,全国好像就南京机床厂这一家生产。滚齿机的话,青海西宁机床厂也做,价格差不多,就是太远了,运输不太方便。”

他话音刚落,廷和的脸色就沉了下来,显然没耐心再听他说下去,只冷冷丢下一句“我到车间去”,便起身离开了办公室,留下仲昆僵在原地,空气里弥漫着说不出的尴尬。

在齿轮厂里待得越久,仲昆就越觉得浑身不自在,仿佛连呼吸都带着别扭。无奈之下,他想起了会计室——那里有妻子马媛和女儿,是他此刻唯一能抓住的纽带。他推开会计室的门,在马媛对面的椅子上坐下。

马媛抬头瞥了他一眼,脸上没什么表情,语气却带着明显的怨气:“这些日子你都干什么去了?全家人忙得脚不沾地,就你最清闲。当初办厂时那股劲头呢?是不是又傍上哪个女人了,连我和孩子都不管了?”

仲昆心里“咯噔”一下,难道她听到了什么风声?可他和卞会计的事,明明是岳父让他多亲近的,岳父总不会说出去。他定了定神,急忙辩解:“你说什么胡话呢?我哪来的什么女人。我不愿来厂里,是因为最近总觉得大伙都躲着我似的——你看刚才,我才和爸爸说了几句话,他就扭头走了。”

“你们刚才谈什么了?”马媛追问,眼神里带着审视。

“还能谈什么,就问起买机床的事。爸爸让我打听价格,我把前些日子问南京机床厂的情况说了,结果他什么表示都没有,转身就走了。”仲昆叹了口气,语气里满是委屈。

马媛闻言,放下了手里的笔,看着他的眼神多了几分复杂:

“机床的事,你以后就别再提了。爸爸早就把全国生产这两种机床的厂家和价格摸得门儿清,你那几句谎话,怎么可能骗得过他?”

她顿了顿,声音压低了些,“你今后回厂少说谎,自然就没人躲着你了。我是你老婆,才肯跟你说这些掏心窝子的话,换了别人,谁管你死活?”

不等仲昆反应,马媛又补了一句,语气里带着警告:“还有,你离我表哥和爸爸远点,别被他们拉下水,到时候想爬都爬不上来。最好找个机会,跟爸爸好好谈谈,交交心,他毕竟是你父亲,也是为了你好。”

仲昆低着头,心里翻江倒海——他从前竟小瞧了这个女人,没想到她城府这么深。可一想到购买机床这块肥肉,他又不甘心就此放手,试探着问:“这么说,爸爸已经把机床的事定下来了?”

马媛白了他一眼,语气带着几分恨铁不成钢:“那还用说?等你慢悠悠打听明白,黄花菜都凉了。你跟谁都别再问起这事,免得引起反感。我这话,可是看在夫妻的情分上才告诉你的。”

仲昆没再说话,手指无意识地抠着桌角,心里又是懊恼又是不甘,只觉得这齿轮厂的水,比他想象中要深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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