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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乎意料的是,黄盖先一步归顺了。
按理说,此刻黄盖应当还在黄海水军之中吧?而且,黄海水军应该正与黄祖的水师交战?
如此说来,黄祖已败!黄盖大仇得报,出于感激之情和种种考量,这才真心投诚?
根据暗卫此前的情报,陆风很快推断出事情原委。
他不禁失笑:这几人还真是固执。不过既然黄祖已除,黄盖真心归顺,想必程普和韩当也快了...
想到这里,陆风心情大好,立即对系统下达指令:进行本次特殊签到。
【叮!特殊签到黄盖成功,奖励:强体丹*3,资质提升卡*2】
哦?有新奖励?让我看看效果。
看到新鲜出炉的奖励,陆风眼前一亮,仔细查看着详细说明。
【强体丹:普通人服用一颗可提升3倍体质,第二颗效果减半,第三颗再度减半,超过三颗无效。武者每提升一个境界,效果递减10%】
【资质提升卡:小幅提升武道资质,每人限用一次】
都是好宝贝!
陆风二话不说,直接将三枚强体丹吞下。
阵阵暖流瞬间游走全身,他握了握拳头。以他武圣的境界和对身体的掌控力,能清晰感受到体质至少提升了三成。
痛快!
陆风畅快大笑。
随后取出两张资质提升卡,给自己使用了一张。
同样的暖流席卷全身,每个细胞都如同享受顶级按摩般舒爽,连思绪都变得更为清明。
试着运转内力后,发现修炼速度果然提升了近半。
这对陆风来说,已是意外之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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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武道天赋早已登峰造极,此番突破后,通往无上武圣之境的修行必将一日千里。
不知能否窥见武圣之上的玄妙境界?陆风暗自思忖。
这等珍宝竟每人限用一次,倘若能反复使用,累积百十张……想到此处,他不由惋惜。可惜此界受战争规则制约,天地法则自有定数。
庐江战局尘埃落定。
刘表派遣的大军在黄祖阵亡后彻底溃败。翌日,噩耗传至襄阳。
荒唐!刘表拍案而起,案几震颤,黄祖率军出征,未及接战便折损过半,最终竟全军覆没?
浑身血污的传令兵伏地禀报:吴侯水军战舰装配射程超远的投石机,所用猛火油遇水不灭。三轮齐射后,我军两成战船化火海,将士死伤无数......末将跳江逃生,返回江夏时只见残垣断壁,幸存的袍泽告知黄将军殉国......
刘表踉跄后退,扶住屏风才稳住身形:数万雄师竟未伤敌军分毫?急召蒯氏兄弟与蔡瑁、张允等心腹商议。
众幕僚闻讯失色。蒯良指尖叩击地图:当务之急是加强江陵防务。蔡瑁突然抽出佩剑斩断案角:末将请战雪耻!堂中烛火剧烈摇曳,映得众人面色阴晴不定。
蔡瑁暗自庆幸:多亏我找理由躲过一劫,不然此刻躺在那里的就该是我了。
刘表果然靠不住,不如早点投奔吴侯。其他势力更是不堪。
如今他全指望二姐能讨得吴侯欢心,当上吴侯的侧室。
只有这样,蔡家才能真正攀上吴侯这棵大树。
主公!那火烧水面的黑油料是凉州特产的猛火油。此物遇水不熄,能在水面持续燃烧,威力惊人!
博览群书的蒯良一闻此物特性,当即断定其来历。
猛火油?凉州?可陆风明明在青州和兖州!
刘表眯起眼睛。
这不稀奇,蒯良摇头道,陆氏商会早年遍布天下,想必是那时囤积的。
只是没料到他竟将其用于水战。
更令人意外的是黄祖败得如此之快。恐怕我们都低估了黄海水军的实力。
双方既已结仇——毕竟是主公先发兵攻打陆风的。
蒯越也进言道:据报黄海水军还列装了陆氏连弩和巨型床弩。
这让我想起沔阳黄氏,莫非是他们为陆风研制的?
当年袁绍与公孙瓒联军就是败在此弩之下。
吴侯竟已将其普及到水军,对军备的投入实在惊人!
不过因新政之故,蒯氏兄弟对陆风心存芥蒂,自然不愿见此情景。
沔阳黄氏?
刘表瞳孔骤缩:竟是他们造的?当年在荆州时为何不献?
刘表那时尚未执掌荆州,更未赴任。
倘若他当时已在荆州,恐怕不会允许陆风带走黄氏。
“我们那时根本不知有这等事!或许是后来才研制出来的。”
蒯越摆了摆手。
黄氏与他们常有联姻,此事不宜多提,以免刘表多心。
“哎!可惜!天意为何如此偏向陆子翼?异度、子柔,依你们之见,我们是否还要继续增兵?”
刘表叹息一声,望向蒯越、蒯良兄弟。
如今他真是后悔插手袁术与陶谦之争。
“恐怕不行,臣也不建议主公再出兵。”
蒯越摇头道:“此次折损近五万兵马,江夏防务空虚,需尽快调兵驻守。况且南阳尚有吕布虎视眈眈,不宜再启战事。”
“正是!”
蒯良附和道:“主公无需多虑,吴侯占据庐江、九江已是极限,短期内无力染指荆州。否则,太史慈也不会在斩杀黄祖将军后撤兵。”
“真正该提防吴侯的,应是豫州袁术、徐州陶谦,乃至冀州袁绍、幽州公孙瓒等人。”
中原乃兵家必争之地,人口、物产皆胜于荆州。
他不信陆风会舍中原而先取荆州。
虽说荆州有长江天险……咳,在吴侯水师面前,这天险反倒成了软肋。
但短期之内,吴侯必不会攻荆。
“也罢!联军之事就此作罢!反正我们已尽力,袁术与陶谦也无话可说。”
刘表只得点头。
年事已高,能拖一时是一时。
或许待陆风真要攻荆州时,他早已不在人世。
刘琦若能舍弃荆州,安心做个富贵闲人,倒也是桩美事。
以他的性情才干,原就与争雄天下无缘。
主公英明!蒯良抚掌称善。
审时度势方为明智之举。
此时与陆风硬碰实非上策。
战火若燃至荆州,绝非他们所愿。
只要陆风短期内无暇南顾,他们便可继续苟安数年。
至于将来?
且待来日再议!
离开刘表处,蒯氏兄弟拦住蔡瑁:德珪留步!可否借一步说话?
蔡瑁略作沉吟:请随我回府详谈。
蔡府内,侍者奉茶毕。
蒯越意味深长道:德珪早知吴侯水军厉害,故战前刻意推脱吧?
吴侯自起兵以来未尝败绩,何况...蔡瑁轻抚茶盏,我自有消息渠道。
如今想来,确属万幸。若真出征,恐怕已成江底枯骨。
太史慈可不会对他手下留情。
恐怕不止如此?蒯良啜着清茶,目光如炬,听闻令姊蔡颖战前曾秘密前往庐江。
蔡氏既欲投靠吴侯,何不对我们明言?蒯蔡两家世代联姻,难道还信不过?
蔡瑁闻言,手中茶盏微微一颤。
此事极为隐秘,蒯氏竟已知晓?
蔡瑁略一蹙眉,回道:子柔莫要取笑!实话与你讲,家父原想将二姐许配给刘表,她心中不悦,这才跑去青州投奔姐夫。与吴侯结亲之说,纯属子虚乌有!
蒯良眼中带笑,德圭德圭,你可知道自个儿压根不是撒谎的料?老夫方才可没提二字,你这不是不打自招么?
蔡瑁面露窘色。
果然论起心术算计,自己差得远。话既至此,他索性直言:罢了!确实存了这个心思。主要是二姐相中了吴侯,这才私奔往青州去。我这做弟弟的,总不能拦着不是?
至于这门亲事成不成,全看二姐的本事。我们蔡氏与吴侯,倒真攀不上什么交情。言及此处,他想起二姐此时尚在庐江,不免忧心她的安危。
(愿她早日抵达青州。)蔡瑁暗自祷祝。
经此黄祖一事,他算彻底看明白了——所谓荆州水师,在吴侯舰队面前不过土鸡瓦狗。负隅顽抗实非明智之举,及早归顺方为上策。若能带着整个荆州投诚,那才称得上大功一件!
原来如此。蒯越与蒯良交换眼色,确信蔡瑁此番所言非虚。当真是蔡颖自作主张去寻陆风?倒像是那丫头干得出来的事儿。她自小便特立独行,与寻常闺秀大不相同。
蒯良当即拱手笑道:那便预祝德圭前程似锦!蔡氏若能攀上吴侯这门亲,他日飞黄腾达之时,可莫忘了提携我们蒯家。
成不成尚且两说!蔡瑁没好气道,即便真成了又能如何?家父知晓二姐私逃,气得险些卧床不起,扬言要与她断绝父女关系!
“况且,吴侯推行的新政你们心知肚明!我蔡氏在荆州扎根多年积累的土地权柄,岂能轻易拱手相让!”
“至多...不过留条退路罢了!”
“再说!吴侯能否成势尚未可知!此时议论纯属徒劳!”
蔡瑁并非愚钝,这番话九真一掩,全是其父蔡讽早先点拨过的——眼下蔡氏仍需立足荆州,若与陆风一派牵扯过深,反倒会招致本土士族猜忌排挤,这绝非他们愿见的局面。
“倒也...有理!”
蒯良、蒯越兄弟对视一眼,细细打量蔡瑁神色无虞,方才颔首认同。
三人又密谈半刻,直至蒯氏兄弟离去。蔡瑁即刻赶往内宅偏院,将面见刘表经过及蒯氏试探之事悉数禀告父亲。
“爹,儿子可全按您教的说了!应当无碍吧?”
“另有一事——二姐现今如何?还未启程赴青州?”
蔡瑁眉间浮起困惑。
“此番应对尚可,总算有些长进。”蔡讽捋须微笑道,“至于你二姐?眼下困在庐江。战事未歇,水师无法护航,恐需待战局平定方能动身。”
“不过...吴侯怕是早已知晓你二姐之事。”
他安插在蔡颖身边的眼线定期传讯,从未间断。
“吴侯耳目竟如此灵通?”蔡瑁难掩讶异。
“莫要小觑这位!”蔡讽肃然警示,“前番2.4次战役的胜绩,便是其实力明证!”
“确是如此...”蔡瑁后怕地点头,“幸而当时寻由推拒,否则早葬身黄海水师之手!”
话锋一转,他压低声音:“黄祖既殁,其地盘利益虚位以待...父亲,我们可要插手?”
提及此事,蔡瑁眼中闪过踌躇。
他认为家里已经在试图攀附吴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