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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斩高调清偿三千贯巨债的举动,如同一块巨石投入看似平静的长安权力深潭,激起的涟漪远超市井间的惊叹。在那些朱门高墙之后,一双双原本或许只是带着些许好奇或轻蔑的眼睛,此刻都不得不重新审视起这个以“狂徒”和“商贾”之名闯入视野的年轻县男。能在如此短时间内,于那般绝境中不仅翻身,更聚敛起如此骇人财富,无论其手段如何,其本身已然成为一种不容忽视的变量,值得投入更多的关注,乃至……提前落子布局。

这一日午后,兄弟楼刚送走午市最后一波喧嚣,大堂内杯盘狼藉,伙计们正手脚麻利地收拾着。薛斩难得偷得浮生半日闲,正与老管家薛忠在后院那间临时充作账房的小屋里,对着摊开的账本,核算着清偿剩余几笔零散债务的具体安排。阳光透过窗棂,在算盘珠子上投下细碎的光斑,空气中弥漫着墨香与淡淡的铜钱气息。

忽而,前堂伙计张三脚步匆匆而来,在门外躬身禀报:“少爷,外面来了一位先生,自称姓苏,气度很是不凡,说是慕名而来,想品尝咱们兄弟楼的佳肴,更希望能与少爷您见上一面,说有要事相商。”

“姓苏?”薛斩执笔的手微微一顿,笔尖在账册上留下一个小小的墨点。他脑海中飞快地将相识之人过了一遍,程、秦、尉迟等家皆是武将门第,交往的多是豪爽之辈,似乎并无姓苏的文士故交。便是因生意往来结识的,也多是商贾之流,少有这般指名道姓要见东家的。“可曾探问过来历?”他抬眼问道,目光锐利。

张三连忙回道:“小的机灵,旁敲侧击问了几句,那位苏先生只说是受家中主人所托,前来拜会,言谈倒是十分客气周到,但……但那眼神,那做派,一看就不是寻常人物,倒像是……像是那些高门大府里的清客师爷,甚至……更有气度些。”他努力寻找着合适的词汇。

一旁的薛忠闻言,眉头立刻皱了起来,放下手中的茶壶,低声道:“少爷,如今咱们风头正盛,树大招风。这不明不白的人,还是小心为上。若是不相熟的,老奴出去寻个由头,婉拒了便是,免得招惹是非。”

薛斩沉吟不语,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他心中那股莫名的直觉在躁动。在这个敏感的时刻,一位气度不凡、自称受“主人”所托的苏姓文士来访,其背后意味,恐怕绝非品尝佳肴那么简单。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与其避而不见,让对方在暗处揣测,不如坦然面对,看看这潭水究竟有多深。

“无妨,”薛斩最终做出了决定,将毛笔搁回笔山,“既然是客客气气上门,又是慕名而来,见一见又何妨?总不能让人说我兄弟楼店大欺客。张三,请那位苏先生到二楼‘听雪轩’雅间稍坐,奉上咱们最好的‘云雾翠’(一种名茶),好生招待,我稍作整理便去。”

“是,少爷。”张三领命,快步离去。

薛斩站起身,对忧心忡忡的薛忠宽慰地笑了笑:“忠叔,不必担忧,我去会会便是。你去前头照看着,莫要怠慢了其他客人。”

薛忠张了张嘴,终究没再说什么,只是叹了口气,躬身退下。

薛斩回到自己临时的休息处,并未更换多么华贵的衣物,只是将身上那件因核账而略显随意的常服整理平整,用清水净了净手,便缓步朝着二楼的听雪轩走去。

听雪轩内,熏着淡淡的鹅梨帐中香,气氛清雅静谧。一位身着月白色杭绸直裰,头戴逍遥巾,年约三旬四五,面容清癯,三缕长须修剪得一丝不苟,眼神温润中透着精明的文士,正安然端坐在窗边的官帽椅上,手捧一盏青瓷茶杯,细细品咂着杯中碧绿的茶汤,目光却似是不经意地扫过雅间内悬挂的山水画与博古架上的陈设。见薛斩推门而入,他立刻放下茶杯,起身拱手,动作流畅自然,笑容温文尔雅,令人如沐春风:“这位想必便是近日名动长安的薛县男了?在下苏勖,冒昧来访,唐突之处,还望薛县男海涵。”

薛斩亦是拱手还礼,目光快速而仔细地打量对方。此人举止从容不迫,谈吐清晰有度,笑容恰到好处,既不过分热络显得谄媚,也不过分清高显得疏离,尤其是那双眼睛,看似温和,深处却藏着洞察世情的明澈与一丝不易察觉的权衡。这绝非等闲幕僚,更像是……王侯府中地位不低的核心谋士。“苏先生客气了,”薛斩引手请对方重新落座,自己也在一旁坐下,“您能光临鄙店,是薛某的荣幸。不知先生今日前来,所为何事?可是店中伙计招待不周,或是菜品有何瑕疵?”他故意将话题引向寻常的待客之道,想看看对方如何接招。

苏勖微微一笑,重新端坐,姿态优雅:“薛县男过谦了。兄弟楼的炒菜,如今在长安已是脍炙人口,苏某早有耳闻,今日一尝,果然是名不虚传,火候、调味均已臻化境,堪称人间难得之美味。”他先是毫不吝啬地赞誉了一番,随即话锋不着痕迹地一转,语气依旧温和,却带上了几分认真的探究,“不过,苏某今日冒昧叨扰,倒不全是为了这口腹之欲。实是受我家主人之托,慕薛县男之才名,特来结交一番。”

“才名?”薛斩心中冷笑,面上却露出恰到好处的讶异与惶恐,“苏先生切莫取笑薛某了。薛某不过一介武勋之后,蒙陛下天恩,袭此微末爵位,平日里不学无术,只知些舞枪弄棒、经营算计的粗浅本事,哪里当得起‘才名’二字?贵上怕是听信了市井误传。”他将自己贬低到泥土里,姿态放得极低。

苏勖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化为更深的欣赏。他没想到薛斩如此年轻,应对之间却这般沉稳老练,不骄不躁,更懂得藏拙。“薛县男过谦了。”他身体微微前倾,声音压低了些,带着一种推心置腹的诚恳,“我家主人,乃当今魏王殿下。殿下素来雅重文学,更兼求贤若渴,尤其欣赏如薛县男这般,于困顿中能奋发自强,于市井中能别开生面的奇才。殿下曾言,薛县男以炒菜一道,便能搅动长安风云,引得陛下亲赐匾额,此等化腐朽为神奇之手段,观之朝野,几人能有?”

他稍稍停顿,观察着薛斩的反应,见其依旧面色平静,心中更是笃定了几分,继续道:“殿下常说,如今圣天子在位,海内承平,正是有识之士大展宏图,报效朝廷之时。薛县男有经世之奇才,若仅困于这庖厨商贾之事,岂非是明珠暗投,亦是朝廷之损失?殿下惜才,不忍见薛县男才华埋没,故特遣苏某前来,愿以王府文学馆侍讲之位虚席以待。若薛县男不弃,他日随侍殿下左右,参赞机要,以县男之能,辅佐贤王,将来前程,必不可限量,封侯拜相,亦非虚言。这,岂不远胜于在此操持商事,与铜臭为伍,徒惹清流非议?”

王府文学馆侍讲!参赞魏王机要!

这许诺,不可谓不重,不可谓不诱人!魏王李泰,身为陛下嫡次子,才华横溢,深得圣心,其设立的文学馆更是网罗了当时不少才学之士,能入其门墙,对于天下读书人而言,已是莫大的荣幸与晋身之阶。而“侍讲”、“参赞机要”更是意味着进入魏王的核心圈子,其未来的政治前景,足以让无数人疯狂。

苏勖说完,便静静地看着薛斩,等待着他的回应。他相信,如此优厚的条件,对于一个刚刚摆脱债务危机、看似前途光明的年轻勋爵而言,几乎是无法拒绝的诱惑。他甚至已经准备好了后续如何帮助薛斩逐步脱离商贾身份,融入魏王集团的说辞。

然而,薛斩的反应却再次出乎他的意料。

只见薛斩闻言,脸上并未露出想象中的狂喜或激动,反而是一种更加浓重的惶恐与不安。他猛地站起身,对着皇城方向(并非对着苏勖,以示并非针对魏王)深深一揖,语气带着几分慌乱:“苏先生!此言真是折煞薛某,更是惶恐煞薛某了!魏王殿下乃天潢贵胄,文采风流,学识渊博,乃天下士子之楷模,更是薛某心中敬仰无比的存在!殿下如此错爱,垂青于薛某这等粗鄙之人,薛某……薛某实在是感激涕零,五内俱焚,不知何以报殿下知遇之恩于万一!”

他直起身,脸上满是真诚的(至少看起来是)难色,看向苏勖:“然……然则,苏先生,殿下厚爱,薛某心领,但这王府侍讲之位,薛某是万万不敢接受的!薛某自知,自幼失学,于圣贤经典、诗词歌赋一道,可谓是一窍不通,平日连《千字文》都背得磕磕绊绊,若论拳脚功夫、市井算计,或还有几分蛮力与机巧,但若登那王府文学馆大雅之堂,与诸位饱学鸿儒并列,为殿下侍讲……这……这岂不是滑天下之大稽?非但薛某要贻笑大方,沦为长安笑柄,更要连累殿下清誉受损,被世人嘲笑殿下识人不明!此等陷殿下于不义之事,薛某纵然粉身碎骨,也绝不敢为!还请苏先生明鉴,体谅薛某苦衷,回禀殿下,收回成命!”

这一番话,说得是情真意切,有理有据。先是极力推崇魏王,表达受宠若惊的感激,然后以自己“不学无术”、“一窍不通”为理由,坚决推辞,最后更是上升到会损害魏王清誉的高度,将一顶大帽子扣下来,让人难以反驳,更难以强求。姿态之低,理由之“充分”,几乎无懈可击。

苏勖脸上的温文笑容终于维持不住,微微僵硬了一瞬,眼底深处闪过一丝愕然与难以察觉的阴霾。他预想过薛斩可能会欣喜接受,可能会犹豫权衡,甚至可能会待价而沽,却唯独没料到对方会以这样一种近乎“自污”的方式,如此干脆利落地拒绝!而且拒绝的理由,偏偏让人无法指摘,难道还能逼着一个自称“连《千字文》都背不熟”的人去当文学馆侍讲吗?

他深吸一口气,迅速调整好心态,知道今日之事恐怕难以如愿了。他重新挂上那副温和的笑容,只是这笑容底下,多了几分疏淡:“薛县男……过谦了。县男之能,又岂是区区经史可以局限?殿下看重的,正是县男这份不同于常人的魄力与眼光。既然县男暂无意于此,苏某亦不敢强人所难。今日能与县男一晤,听君一席话,苏某亦是受益良多。兄弟楼的佳肴,苏某日后定会常来捧场。”

他站起身,准备告辞,话语却意味深长:“至于殿下那边,苏某自会如实回禀。只是望县男日后,莫要忘了今日殿下这份赏识之心。长安风云变幻,多一个朋友,总好过多一个……潜在的对手。告辞。”

最后一句,已是带着明显的敲打与警示意味。

薛斩仿佛浑然未觉话语中的机锋,再次拱手,脸上依旧是那副诚惶诚恐又带着几分憨直的表情:“一定,一定。薛某恭送苏先生。殿下厚爱,薛某永世不忘!”

送走苏勖,薛斩脸上的惶恐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的锐利与深思。他缓步走回听雪轩窗边,看着楼下苏勖登上等候的马车离去,手指无意识地在窗棂上轻轻敲击。

“魏王……李泰……”他低声念着这个名字,嘴角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这么快就坐不住了吗?是想将我收归麾下,替你摇旗呐喊,还是想借我这把看似好用的‘刀’,去给你的好哥哥太子殿下添点堵?”

他心中雪亮,自己这兄弟楼,自己这“狂徒”之名,已然成了长安权力棋盘上的一颗新子。太子因旧谊与早期相助,算是半个自己人。而魏王,则想将他这颗棋子捞过河,纳为己用。

“想把我当棋子?”薛斩眼中闪过一丝桀骜不驯的光芒,“那也得看看,你们这些下棋的人,手够不够稳,心够不够狠!想让我薛斩俯首帖耳?做梦!”

他非但没有因魏王的招揽而感到惶恐或荣幸,反而激起了骨子里那股不服输、不惧权的狂傲之气。这长安的棋局,他不仅要入,还要以自己的方式,搅动一番风云!魏王的橄榄枝,非但未能让他动摇,反而让他更加坚定了要尽快积累实力,拥有足以让任何觊觎者都不敢轻举妄动的资本!

“龙焱烧……”他喃喃自语,眼中燃起更加炽烈的火焰,“看来,要加快些步伐了。光有炒菜和这隐秘的仙酿还不够,得让这长安城,更热闹一些才行。”

狂徒之心,岂甘为人棋子?魏王府的这次探访,如同一剂猛药,彻底激活了薛斩心中那不安分的、欲与天公试比高的野望。接下来的路,注定不会平静。而他,已做好了掀翻这棋盘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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