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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节牌坊的巨石化作水渠闸基,其声响犹在耳畔,赵家屯内外尚在咀嚼此举的深意,另一重风波已悄然而至。周文渊虽因赵小满拒匾、拆坊等事,心中对其固执己见略有微词,但经数次暗访与明察,他对巾帼农社所展现出的惊人效率与严明管理,已是深信不疑。这已非寻常乡野结社,其运作之精密,产出之巨,隐隐成了永安县,甚至他周文渊治下的一处重要财源与政绩亮点。

如此一块“肥肉”,自然引得多方觊觎。府衙、县衙之中,乃至与周文渊沾亲带故之人,渐闻农社之名,知其账目清晰,银钱往来巨大,便不免动了心思。若能将自己人安插进去,尤其是掌管钱粮的账房之位,岂非妙事?

这一日,周文渊于府衙后宅书房中,正与一位远房侄女叙话。此女名唤周婉茹,年方二八,面容姣好,自幼也读过些诗书,识文断字,尤善珠算,在族中闺秀里,算是颇有些才干名声。其父,亦即周文渊的堂弟,近日屡次来信,言及女儿年纪渐长,欲寻个稳妥又体面的去处,言语间多有请托之意。

周文渊捻须沉吟,目光落在窗外。他想起农社那令人惊叹的账册,想起那女童小禾拨算盘时专注的模样,再看向眼前这位亭亭玉立、言谈举止尚算得体的侄女,一个念头油然而生。若将婉茹安排进农社,执掌账房,一来可安堂弟之心,予侄女一个历练又能接触实务的机会;二来,农社账目至关重要,有自家亲信掌管,日后了解社内虚实、协调事务岂不更加便宜?此乃一举两得之事。在他看来,以知府侄女的身份,屈尊降贵去一农社做账房,已是给了农社天大的颜面,赵小满断无拒绝之理。

数日后,周文渊再次驾临赵家屯,此次轻车简从,只带了周婉茹与一名贴身侍女。周婉茹今日特意穿了一身料子不俗但款式不失稳重的衣裙,发髻梳得一丝不苟,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矜持与自信。

理事堂内,赵小满以礼相迎。寒暄几句后,周文渊便引入正题,指着身旁的周婉茹,笑容温和,语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赵社长,此乃本府侄女婉茹,自幼聪慧,通晓文墨,于算学一道尤为精通。本府见贵社账目繁巨,需才孔亟,特让她前来,在社内账房谋个职司,也好为你分忧,不知你意下如何?”

周婉茹适时上前一步,微微屈膝,声音清脆:“小女子婉茹,见过赵社长。日后还望社长多多指点。”她举止得体,目光却不由自主地扫过这间略显朴素的理事堂,以及赵小满身上那毫无纹饰的青布衣裙,眼底深处掠过一丝几不可察的优越。

堂内瞬间安静下来。王二婶等人站在赵小满身后,闻言皆是心头一紧。知府大人这是要直接塞人进来,还是要塞进最紧要的账房?这周小姐一看便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官家小姐,岂能做得来农社这般繁杂的账目?更何况,账房之位何等关键,岂能因是知府侄女便可轻易予之?

所有目光都聚焦在赵小满身上。

赵小满面色平静无波,既未显露受宠若惊,也未现出为难之色。她目光平和地看向周婉茹,并未立刻回答周文渊,反而温和问道:“周小姐既通算学,不知可曾亲手纺过线?织过布?亦或下过田地,知晓稻麦何时播种,何时收割,一亩产出几何,耗费几多?”

周婉茹被她问得一怔,脸上矜持的笑容僵了僵,略显尴尬地摇头:“这……闺阁之中,并未习得这些。”

赵小满点了点头,转而面向周文渊,微微躬身,语气恭敬,言辞却清晰坚定:“知府大人厚爱,荐才之心,小满感激。农社账目,关联田亩产出、织造工费、赋税缴纳、社银分配,每一文钱皆与社中姐妹血汗相连,非仅知晓算学便可胜任。需得通晓农事工技,明了各项收支根源,方能账实相符,公平无弊。”

她略一停顿,继续道:“周小姐既愿入社,农社自当欢迎。然社中规矩,凡新人入社,无论出身,皆需从基层做起,熟悉社务根本。账房重地,更需如此。若周小姐不弃,可先入织造院,从纺线工做起,了解‘巾帼青’从棉纱到成布,需几多工序,耗几多工本。待熟悉之后,再视其能力,量才录用。此非轻慢,实乃农社立社之本,望大人明鉴。”

从纺线工做起?!

周文渊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眉头微蹙。他万没想到赵小满竟敢如此驳他面子!让他的侄女,一个官家小姐,去做那最低等的纺线工?简直是荒谬!

周婉茹更是俏脸涨红,难以置信地看着赵小满,眼中满是屈辱。让她去和那些粗手大脚的村妇一同纺线?这……这成何体统!

“赵社长,”周文渊语气沉了下来,“婉茹乃本府侄女,精于算学,掌账房足可胜任。何必多此一举,从纺线做起?岂非大材小用?”

赵小满目光澄澈,毫不退让:“大人,农社之中,唯有能力,不看出身。社中现任账房,亦是从田间织机旁一步步走来,深知稼穑之苦,织造之艰,故能理清账目,分毫无差。此规矩,乃为保障社务根基稳固,对所有社员一视同仁。若为周小姐破例,恐寒了众姐妹之心,亦有损社规公正。请大人体谅。”

她话语从容,却将“规矩”、“公正”抬了出来,堵得周文渊一时语塞。他若强行施压,便是以官威凌驾于农社自定之法,传扬出去,与他“明察”之名有损。且他深知赵小满性子执拗,既已当众言明规矩,绝难更改。

周文渊脸色变幻,胸中愠怒,却又无可奈何。他盯着赵小满看了片刻,见她目光坦然,毫无谄媚亦无惧色,终是重重哼了一声,拂袖道:“既如此,便依你社中规矩!”说罢,不再多言,转身便走。

周婉茹呆立原地,看着叔父离去的背影,又看看神色平静的赵小满,以及周围那些目光各异的农社妇人,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羞愤交加。然而事已至此,她若扭头便走,更显无能。最终,她咬了咬唇,低声道:“婉茹……遵社长安排。”

翌日,一身粗布衣衫的周婉茹,便出现在了织造院的纺线工坊内,在众多妇人好奇、打量、甚至略带几分戏谑的目光中,笨拙地坐到了纺车前,开始了她生平第一次的纺线。手指被粗糙的棉纱摩擦得生疼,纺锤也不听使唤,断线频频,与周围妇人娴熟流畅的动作形成了鲜明对比。

官学禁脔,碰壁于铁规。 周文渊欲以权势安插亲信,占据要津,却在赵小满“一视同仁”的社规面前铩羽而归。让知府侄女从纺线工做起,此举不仅扞卫了农社用人唯才、公平晋升的原则,更是对官场“塞人”陋习的当头棒喝。周婉茹能否在纺车的嗡鸣声中坚持下来,能否真正理解这方天地运行的法则,尚未可知。但赵小满以此明确宣告:农社,绝非权贵可随意染指的“禁脔”,其根基,在于每一个成员的切实付出与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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