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老人肯定知道千手匠的信息，只是不愿意透露。” 走出店铺后，秦弘轩说道，“咱们要不要跟踪他，看看他有没有和千手匠的人接触？”
“不用，跟踪太容易暴露了。” 盛嘉骏说道，“咱们已经知道皮埃尔的线索了，明天先去找皮埃尔，要是能从他嘴里套出信息，就不用再找这个老人了。要是皮埃尔那边没进展，再想办法从这个老人身上突破。”
两人继续逛了几家古玩店，又发现了两件千手匠的仿品，分别是清代康熙青花山水纹瓶和明代宣德青花鸡心碗，仿造水平都很高，不仔细鉴定很难分辨真伪。从店主的反应来看，他们大多知道千手匠的存在，但都不愿意多透露信息，显然是怕惹麻烦。
不知不觉间，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街道两旁的路灯陆续亮起，暖黄色的灯光洒在古玩店的橱窗上，为这些古老的物件增添了几分温馨的氛围。秦弘轩看了看时间，说道：“时间不早了，老周应该快联系我们了，咱们先回去吧，明天还要去找皮埃尔。”
盛嘉骏点点头，两人提着从古玩店买的几件小物件，慢悠悠地走回公寓。路上，他们路过一家面包店，闻到里面飘出的可颂香气，便进去买了几个可颂和一些水果，打算当晚餐。
回到公寓后，两人刚放下东西，周长远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弘轩，嘉骏，你们现在在哪里？我已经到公寓楼下了，准备带你们去吃晚餐。”
“我们刚回来，马上下来。” 秦弘轩说道，挂了电话后，两人简单整理了一下，便下楼坐上了周长远的车。
周长远将他们带到一家位于塞纳河畔的法式餐厅，餐厅装修典雅，透过窗户可以看到塞纳河的夜景，河面上的游船闪烁着霓虹，埃菲尔铁塔在远处发出璀璨的光芒，景色美不胜收。
“这家餐厅的法式料理很正宗，尤其是红酒炖牛肉和鹅肝酱，你们一定要尝尝。” 周长远笑着说道，拿起菜单递给两人。
三人点了餐，又点了一瓶法国波尔多红酒。等待上菜的间隙，周长远问道：“今天逛古玩市场有没有收获？有没有找到千手匠的线索？”
秦弘轩兴奋地说道：“收获太大了！我们不仅买到了几件华夏真品古玩，还找到了千手匠的线索 —— 明天要去见一个叫皮埃尔的中间人，他手里有千手匠的仿品，说不定能找到千手匠的行踪。”
周长远听到 “皮埃尔” 这个名字，眉头微微皱了起来：“皮埃尔？我好像听说过这个人，他是巴黎古玩圈有名的中间人，专门倒卖各种古玩，据说和不少文物走私团伙有联系，你们明天见他的时候一定要小心，这个人很狡猾，而且心狠手辣，要是被他发现你们的真实目的，恐怕会有危险。”
“我们知道了，会小心的。” 盛嘉骏说道，“明天我们会假装是想买千手匠仿品的收藏家，不会暴露真实身份，等拿到千手匠的线索后，再想办法联系当地警方，协助抓捕。”
周长远点点头：“这样也好，不过你们要是遇到麻烦，一定要及时给我打电话，我在巴黎认识一些人，或许能帮上忙。另外，我已经联系了马赛市的朋友，让他调查那个法国收藏家的背景，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
说话间，菜品陆续上桌。红酒炖牛肉色泽红亮，香气扑鼻，牛肉炖得软烂入味，入口即化；鹅肝酱细腻丝滑，搭配烤面包一起吃，口感丰富。三人一边品尝美味的菜肴，一边聊着古玩市场的见闻和千手匠的线索，气氛十分融洽。
晚餐结束后，周长远将两人送回公寓，叮嘱他们早点休息，养精蓄锐应对明天的会面。回到公寓后，两人坐在客厅里，再次梳理明天的计划 —— 盛嘉骏负责与皮埃尔周旋，套取千手匠的线索；秦弘轩负责观察周围环境，记录可疑人员，一旦发生意外，立刻联系周长远和当地警方。
“对了，嘉骏，你明天要不要带点防身武器？皮埃尔是个危险人物，万一他发现我们的身份，动手怎么办？” 秦弘轩担忧地说道。
盛嘉骏笑着说道：“放心，我有分寸。我的身手你也知道，一般人伤不到我。你明天也注意安全，不要离我太远，有情况及时给我信号。”
秦弘轩点点头，不再多说，两人各自回房休息。躺在床上，盛嘉骏却没有丝毫睡意 —— 明天的会面关系到能否找到千手匠的线索，不容有失。他在脑海中模拟着明天可能发生的各种情况，思考应对策略，直到凌晨才渐渐入睡。
第二天一早，盛嘉骏和秦弘轩早早起床，洗漱完毕后，简单吃了点早餐，便出发前往圣图安市场。两人特意换了一身休闲的西装，打扮成富有的收藏家，盛嘉骏还在口袋里放了一叠欧元现金，装作准备大量采购的样子。
抵达圣图安市场时，正好是上午九点半，市场里已经挤满了人。两人按照法国男人提供的信息，来到三号入口，很快便找到了那个卖旧书的摊位。摊主是一位戴着贝雷帽的法国老人，正低头整理着摊位上的旧书。
盛嘉骏走上前，用流利的法语说道：“先生，我们找皮埃尔，是一位朋友介绍来的。”
法国老人抬起头，警惕地看了两人一眼，问道：“哪位朋友介绍的？”
“一位卖青铜器的朋友，他说你能帮我们联系皮埃尔。” 盛嘉骏说道，故意提起昨天的法国摊主，让老人相信他们的身份。
法国老人听到 “卖青铜器的朋友”，警惕的目光渐渐放松下来，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对讲机，低声说了几句法语，然后对着两人说道：“皮埃尔十分钟后到，你们在这里等他。”
两人点点头，假装在摊位上翻看旧书，目光却时刻留意着周围的环境。秦弘轩悄悄拿出手机，对着周围拍照，记录下可疑人员的样貌 —— 他注意到不远处有几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正时不时地朝着他们这边张望，看起来像是皮埃尔的保镖。
十分钟后，一个穿着黑色风衣、戴着墨镜的中年男人走到摊位前，对着法国老人点了点头，然后转向盛嘉骏和秦弘轩，用英语说道：“两位是找我吗？我是皮埃尔。”
盛嘉骏上下打量着皮埃尔 —— 他身材中等，留着短发，脸上有一道浅浅的疤痕，眼神锐利，看起来确实不是善茬。盛嘉骏笑着伸出手：“您好，皮埃尔先生，我们是华夏来的收藏家，想买几件千手匠的仿品，希望您能帮忙。”
皮埃尔没有握手，只是冷漠地说道：“千手匠的作品很抢手，价格也很高，你们确定要买吗？”
“当然，我们有的是钱，只要东西好，价格不是问题。” 秦弘轩立刻说道，故意拿出一叠欧元现金，在皮埃尔面前晃了晃。
皮埃尔看到现金，眼中闪过一丝贪婪，语气也缓和了一些：“跟我来，我带你们去看东西。”
两人跟着皮埃尔穿过拥挤的人群，来到市场深处的一个偏僻仓库前。皮埃尔打开仓库门，里面堆满了各种古玩，大多是欧洲文物，但在仓库的角落里，放着十几个纸箱，里面装满了华夏古玩 —— 盛嘉骏的系统立刻发出提示：“检测到大量华夏文物仿品，均为千手匠作品，涵盖唐宋瓷器、明清字画等品类。”
“这些都是千手匠的作品，你们随便看。” 皮埃尔指着纸箱说道，“每件作品的价格都不一样，最低八千欧元，最高五万欧元，你们想要哪件？”
盛嘉骏走到纸箱前，假装仔细挑选，手指却悄悄在每件仿品上做了标记 —— 系统可以通过标记追踪仿品的来源，只要这些仿品有流通记录，就能找到千手匠的行踪。他一边挑选，一边问道：“皮埃尔先生，这些仿品都是千手匠亲自做的吗？你能不能介绍我们和他认识？我们想长期合作，大量采购他的作品。”
皮埃尔听到 “长期合作”，眼中闪过一丝犹豫，显然是在考虑要不要介绍千手匠给他们认识。盛嘉骏看出了他的顾虑，又拿出一叠欧元现金，放在皮埃尔手中：“这是定金，只要你能介绍我们和千手匠认识，我们还会给你丰厚的报酬。”
皮埃尔掂量着手中的现金，沉默了片刻，说道：“千手匠很神秘，从不轻易见外人。不过我可以帮你们传递消息，你们把想要的作品类型和数量告诉我，我让他尽快制作，等作品完成后，我再通知你们交易。”
盛嘉骏知道皮埃尔不会轻易透露千手匠的行踪，便顺着他的话说道：“好，我们想要十件宋代官窑瓷器，十件明代永乐青花瓷器，还有五幅清代郑板桥的字画，希望能尽快拿到货。”
皮埃尔点点头：“我会尽快联系千手匠，三天后你们再来这里，我给你们答复。不过你们要记住，不要试图调查千手匠的行踪，否则你们会有危险。”
“放心，我们只是想做生意，不会惹麻烦。” 盛嘉骏笑着说道，心中却暗暗记下 —— 三天后再来这里，到时候就能通过系统追踪到千手匠的位置了。
两人假装挑选了几件仿品，付了钱，便离开了仓库。走出圣图安市场后，秦弘轩兴奋地说道：“太好了！虽然没见到千手匠本人，但至少拿到了交易的约定，三天后我们就能找到他的行踪了！”
“别太高兴，皮埃尔肯定会监视我们，接下来几天我们要小心，不要暴露了真实目的。” 盛嘉骏说道，“而且我们还要联系周长远，让他帮忙调查这个仓库的背景，看看能不能找到更多关于千手匠的线索。”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朝着公寓的方向走去。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温暖而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