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卖冻疮膏赚来的五千贯钱,李杰在工坊旁边又建了一间宽敞明亮的房子,取名为 “草药实验室”。房子是用青砖砌成的,屋顶铺着青瓦,窗户是用玻璃做的 —— 这是李杰用从西域换来的水晶打磨而成的,虽然不如现代玻璃透明,但也能让充足的光线照进屋里。实验室里摆放着各种新奇的设备,有蒸馏器、萃取罐、天平秤等等,都是李杰根据自己前世的记忆,画出图纸,让最好的工匠们精心打造的。蒸馏器的冷凝管是用纯铜做的,打磨得光滑如镜;萃取罐的盖子上有一个小小的阀门,可以精确地控制压力;天平秤的砝码是用铅做的,上面刻着精确的刻度。
这日,李杰正在实验室里研究药材萃取。他穿着一件白色的麻布褂子,褂子是新做的,干净整洁,手里拿着一个小勺子,小心翼翼地往萃取罐里添加药材。阳光透过玻璃窗户照进实验室,在他身上洒下一片金色的光芒,让他看起来格外专注,像一位虔诚的学者。他面前的桌子上,摆放着各种药材,有当归、红花、黄连等等,都被切成了均匀的薄片,散发着淡淡的药香。
突然,他的脑海里响起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 那是系统面板的提示音,冰冷而机械,却让李杰的心跳漏了一拍。【叮!检测到甘油冻疮膏普及度达到 15%,解锁 “草药萃取术”!】
李杰心中一喜,连忙在脑海里打开系统面板。面板是半透明的,只有他自己能看到,上面清晰地显示着他的各项信息和解锁的技术。只见面板上出现了一行新的文字:【草药萃取术:可有效提取药材中的有效成分,提高药效。】他知道,这意味着他在医药领域又迈出了重要的一步,像一个在黑暗中摸索的人,终于看到了一丝光明。
“太好了,” 李杰喃喃自语,脸上露出了激动的笑容,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有了这草药萃取术,我们就能研制出更多疗效更好的药了。” 他的目光落在实验室里的各种设备上,心中充满了期待,仿佛已经看到了无数种新药从这里诞生。
这些日子,看着一批批药皂和冻疮膏被装上驿马,源源不断地运往各地,李杰的心里充满了成就感。那些驿马都是挑选出来的良驹,马背上驮着沉甸甸的箱子,箱子上贴着 “急件” 的标签,被送往边关、送往各州府。他知道,这些小小的物品,正在改变着很多人的生活。边关的士兵因为它们,能在寒冷的冬天里保护好自己的双手,更好地保家卫国;寻常百姓因为它们,能减轻冻疮带来的痛苦,过上更舒适的生活。但他也明白,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他还有更长的路要走,像一个登山者,刚刚爬上了一座小山丘,远处还有更高的山峰在等待着他。
这天傍晚,李杰处理完工坊的事情后,独自一人来到了渭水岸边。此时,夕阳西下,像一个巨大的火球,将天空染成了一片金红色。金色的阳光洒在渭水上,波光粼粼,像一条金色的带子,一直延伸到天边。远处的地平线上,晚霞绚烂多彩,有红色的、紫色的、橙色的,像一幅美丽的画卷,让人目不暇接。
李杰站在岸边,脚下是柔软的泥土,混着水草的气息。他望着远方的地平线,思绪万千。他想起了自己穿越到大唐的点点滴滴,从最初的迷茫无助,像一个迷路的孩子,不知道该何去何从;到后来的逐渐适应,努力学习这个时代的知识和礼仪;再到现在的有所作为,研制出了胡椒、贞观犁、香皂、冻疮膏等物品,为这个时代带来了一些改变。这一路走来,充满了艰辛,也充满了收获,像一场跌宕起伏的梦。
他知道,在遥远的边关,还有许多士兵在忍受着冻疮的折磨,他们的双手冻得开裂、流脓,却依旧要握着冰冷的兵器,坚守在岗位上,等待着他研制的药皂和冻疮膏;在大唐的各个角落,还有许多百姓在遭受着疾病的困扰,风寒、咳嗽、疟疾等等,这些在现代看来微不足道的疾病,在这个时代却可能夺走人们的生命,他们渴望着更好的医疗条件。而他,作为一个来自现代的农科院高材生,有责任也有能力,用自己的知识去改变这一切,像一个播撒希望的使者。
“大唐,我来了。” 李杰轻声说道,语气中充满了坚定的信念,声音在空旷的岸边回荡。他知道,前方的道路不会一帆风顺,会有各种各样的困难和挑战,可能会遇到保守势力的阻挠,可能会面临资金和技术的难题,但他不会退缩。他要像一颗种子,在这片古老的土地上生根发芽,茁壮成长,为大唐的繁荣昌盛贡献自己的力量。
回到工坊,李杰立刻召集了孙老实、老张等核心人员,他们都是李杰最信任的人,跟着他一起打拼,见证了工坊的成长。在一间宽敞的屋子里,大家围坐在一起,桌子上摆放着茶水和点心。“兄弟们,我们现在有了草药实验室,又解锁了草药萃取术,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李杰说道,目光扫过每个人的脸,“我们不能满足于现状,要继续努力,研制出更多更好的药,不仅要治疗冻疮,还要治疗其他的疾病,让更多的人受益。”
孙老实和老张等人听了,都纷纷表示赞同。孙老实第一个站起来,他激动地说道:“大人说得对,我们跟着大人,就是想做些有意义的事情,而不是仅仅为了赚钱。只要大人吩咐,我们一定全力以赴,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辞!”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却充满了力量。
老张也跟着说道:“是啊,大人,现在我们有了资金和技术,正是大展拳脚的时候。我会管好账目,保证每一分钱都用在刀刃上,为大人的研究提供最好的后勤保障。” 他拍着胸脯保证,脸上露出了坚定的神情。
“好,” 李杰点了点头,心里很是感动,“那我们就从研究常见的疾病开始,比如风寒、咳嗽等等。我们要利用草药萃取术,提取药材中的有效成分,制成疗效更好的药膏或药丸。” 他说着,拿出几张图纸,上面画着他设计的一些新设备的草图,“这是我设计的一些新设备,大家看看,能不能做出来。”
孙老实和老张等人接过图纸,仔细看了起来,虽然有些地方不太明白,但都认真地皱着眉头研究。孙老实指着图纸上一个类似漏斗的装置问道:“大人,这个带细管子的物件是啥?看着倒像是滤药渣的,可这细管子又有啥用?”
李杰拿起一支毛笔,在图纸上比划着解释:“这叫分液漏斗,你看这下面的活塞,拧开就能控制液体流出。咱们萃取药材时,有效成分会溶在溶剂里,杂质沉在底下,用这个就能把纯净的药液分离出来,比用布过滤干净十倍。” 他边说边模仿活塞转动的动作,眼里闪着专业的光。
老张摸着下巴端详另一张图纸,上面画着个缠着铜线圈的玻璃容器:“这缠着铜丝的瓶子又是啥宝贝?难不成是暖酒用的?”
“这叫水浴锅,” 李杰忍不住笑了,“底下烧炭加热,锅里装水,药材放在玻璃容器里浸在热水里,这样温度均匀,不会像直接用火烤那样把药材烤焦。你看这铜线圈,是用来固定容器的,免得歪倒了。”
众人听得连连点头,孙老实一拍大腿:“妙啊!俺们以前熬药总怕火候拿捏不准,有了这物件,可就省老鼻子事了!” 老张也在一旁附和,连忙让账房先生把图纸收好,打算第二天就找铁匠铺和窑厂的师傅商量制作。
散会后,李杰独自回到实验室。月光透过玻璃窗户洒在设备上,蒸馏器的铜壁泛着冷光,萃取罐的阀门像只独眼静静闭合。他走到桌边,拿起一本厚厚的药书,是从太医署借来的《千金要方》,书页上密密麻麻写满了批注。他指尖划过 “治冻疮方:羊脂、当归、紫草……” 的字样,想起白天贵族们抢购冻疮膏的盛况,忽然觉得肩头的担子更重了。
“光靠冻疮膏还不够啊。” 他喃喃自语,从怀里掏出个小布包,里面是几块晒干的青蒿。这是他托人从南方带来的,记得前世课本里说过青蒿能治疟疾,只是现在还不知道该怎么提取有效成分。他把青蒿放进研钵里研磨,绿色的粉末簌簌落下,带着清苦的药香。
这时,窗外传来工坊的动静,是晚班的工匠在搬运原料。李杰走到窗边,看见孙老实正指挥着工匠把一筐筐蜂蜡搬进仓库,他佝偻着背,却每一步都走得稳稳的。不远处的渭水在月光下泛着银波,岸边的芦苇丛里偶尔传来几声野鸭的啼叫。
三日后,铁匠铺的师傅带着徒弟来了。为首的王铁匠是长安城里有名的巧匠,手里捏着图纸反复打量,最后一拍胸脯:“李大人放心,这铜活儿虽复杂,俺们加把劲,半个月准能做好!就是这玻璃管子得请西市的胡商帮忙,他们的琉璃匠手艺高。”
李杰当即让老张取了五十贯钱做定金,王铁匠捧着沉甸甸的钱袋,笑得眼角堆起褶子,连声保证一定按图纸做得丝毫不差。送走铁匠,他又带着孙老实去了城郊的窑厂,窑主看着玻璃容器的图纸直咂舌:“这薄如蝉翼的玻璃还得密封严实,怕是比烧贡品瓷瓶还难。”
“多加三成工钱,” 李杰语气笃定,“我要最好的料,烧坏多少都算我的。” 窑主眼睛一亮,立刻让人取来最纯净的石英砂,拍着胸脯说亲自盯着窑火。
接下来的日子,工坊里愈发忙碌。白天,工匠们忙着赶制冻疮膏,青瓷瓶碰撞的脆响和陶罐滚动的闷响交织成曲;傍晚,王铁匠就带着徒弟来实验室安装设备,叮叮当当的敲打声能传到半里外。孙老实每天都要去窑厂转一圈,回来时总带着满身窑灰,兴奋地汇报:“那琉璃匠真神了,做出的玻璃管能照见人影呢!”
这天午后,第一批分液漏斗做好了。王铁匠捧着黄铜打造的漏斗进来,活塞转动时发出清脆的 “咔嗒” 声,细管子笔直光滑。李杰当即拿来萃取好的红花药液试验,他将混合液倒入漏斗,静置片刻后拧开活塞,底下的淡黄色杂质缓缓流出,上面的深红色药液清澈透亮,看得孙老实直咋舌:“乖乖,这比筛子过面粉还干净!”
月底时,水浴锅也安装妥当了。孙老实按照李杰的吩咐,往锅里加水烧炭,待水温升到合适的温度,将装着当归的玻璃容器放进去。看着药材在热水中慢慢舒展,释放出琥珀色的药液,他忽然想起年轻时在药铺当学徒的日子 —— 那时用瓦罐在炭火上烤,总要守在旁边不停地翻动,稍不留神就烤糊了,哪像现在这样省心。
实验室里渐渐有了成果。他们用新设备萃取的当归药液,药效比传统方法提炼的强了三成;红花浸膏的颜色也更深,涂在兔子的冻伤处,消肿速度明显加快。老张每天都来记录数据,账本上密密麻麻记着 “当归萃取耗时三刻,得药液七两”“黄连萃取温度两百度,药效最佳”,字里行间透着满满的成就感。
与此同时,冻疮膏的销售依旧火爆。长安城里的贵族们几乎人手一瓶,连西域来的胡商也闻风而来,用香料和宝石换取冻疮膏,说是要带回波斯献给国王。工坊门口的队伍从早排到晚,老张雇了十个伙计专门收钱记账,铜钱堆在账房里,要用大麻袋才能装下。
这天傍晚,李杰正在实验室调试新做好的色谱柱 —— 这是他根据记忆画出的简易装置,用细玻璃管填充硅胶,能分离出药材中不同的有效成分。忽然听见外面传来喧哗声,走到窗边一看,只见一辆装饰华丽的马车停在工坊门口,车帘掀开,走下来一位穿着锦袍的中年男子,竟是户部尚书戴胄。
孙老实正陪着笑脸回话,戴胄却径直往实验室走来,身后跟着的随从捧着个描金漆盒。“李大人好雅兴啊,” 戴胄进门就拱手笑道,“老夫听闻你这实验室里藏着宝贝,特来叨扰。”
李杰连忙请他坐下,戴胄却指着色谱柱问道:“这玻璃管子里装的是啥?看着倒像是个小瀑布。”
“这是用来分离药材成分的,” 李杰简单解释道,“就像把混在一起的珍珠、玛瑙、玉石分开,好知道哪种成分最管用。”
戴胄听得眼睛一亮,从漆盒里拿出一卷图纸:“实不相瞒,老夫是来求合作的。陛下打算在各州府设惠民药局,老夫想着,若是能用你这新法提炼药材,药价能降三成,百姓们就能少受些疾苦了。”
李杰看着图纸上各州府的分布,心里忽然涌起一股豪情。他想起渭水岸边那片广阔的地平线,想起边关士兵期待的眼神,想起市井百姓攥着铜钱买药的模样。“戴尚书放心,” 他郑重地说道,“三个月后,我定能拿出能批量生产的萃取设备图纸。”
戴胄满意地离去后,李杰站在窗前,看着夕阳为三座工坊镀上金边。蒸汽锅的轰鸣依旧震耳,运送冻疮膏的马车络绎不绝,青瓷瓶在车斗里反射着阳光,像一串流动的星辰。老张拿着新算好的账本来报喜,这个月冻疮膏又赚了八千贯,足够再建两座实验室了。
李杰接过账本,却没有看,目光落在系统面板上新解锁的【草药萃取设备图纸】上。图纸上的设备比他现在做的更精密,有能精确控温的恒温箱,有能测量药液浓度的折射仪,像一群沉默的战友在等待召唤。他想起刚穿越时的迷茫,想起第一次种出胡椒时的激动,想起研制出贞观犁时百姓的欢呼,嘴角慢慢扬起一抹笑意。
夜色渐浓,实验室的灯却亮了整夜。蒸馏器开始工作,发出轻微的 “咕嘟” 声,像在诉说着一个来自未来的秘密。萃取罐里,新一批的药材正在溶剂中舒展,等待着被唤醒潜藏的力量。三座新坊的蒸汽锅依旧轰鸣,冻疮膏的青瓷瓶在月光下泛着温润的光,而医药领域的变革,才刚刚拉开序幕。
天边泛起鱼肚白时,李杰放下手中的毛笔,纸上画着的,是他构思的下一种新药 —— 用萃取术提炼的薄荷药膏,既能清凉解暑,又能提神醒脑。窗外,渭水的第一缕晨雾飘过工坊的屋顶,带着药香和希望,飘向更远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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