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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沿着明清河缓缓而行,远处的喧闹声渐渐清晰起来。池月掀起车帘往外瞧,只见河岸边早已人山人海,两侧的柳树、槐树上挂满了人,几个半大孩子骑在树杈上,晃着腿,笑嘻嘻地朝下面扔着柳枝,砸到了树下骑在父亲肩上的小小孩童,引得一阵哇哇大哭。

小贩们瞅准时机,大声吆喝着出租木凳、竹梯,喊得唾沫横飞,“五文钱一位,登高望远,尽收眼底!”旁边卖酸梅汤的老汉也不甘示弱,忙扯着嗓子嚎道:“冰镇梅汤,一文钱两碗,解暑又便宜!”

茶楼酒肆的二楼窗口亦挤满了人,老板应是见生意火爆,不厚道地临时抬了价,惹得几个酒客拍桌怒骂:“昨日说好二十文一壶酒,今日怎的翻了一倍?”

市集上的孩童们穿着绣有五毒的小背心,在人群中灵活地钻来钻去,一边拍手一边高声唱着朗朗上口的童谣,“五月五,龙船鼓,爹爹划船娘打鼓”。妇女们则头插艾草,臂上缠着五色丝,一边嗑着瓜子一边指点着明清河上的哪条龙舟更威风,脸上尽显期待与兴奋之色。

金吾卫的绛红袍影在人群中隐现,他们皆面容冷峻,眼神警惕,生怕在此等万民同欢的佳节突逢恶贼捣乱。

马车再往前行了百余丈,眼前景象陡然一变,河岸低处,朱漆彩绘的锦棚连绵排列,它们以青绫为幔,紫罗为帏,四角飞檐缀着金铃,风过时清音碎落,如碎玉投盘。一队身着皂衣的官差按刀而立,将那片锦绣天地围得水泄不通,肃杀之气生生压住了周遭的市井喧哗。

行至锦棚聚集处,姑娘们早已抑制不住心中的喜悦,轻巧地下了马车,在甄子尧的引导下,朝着最前头的几个棚子而去。

“今日咱们借了上官逸的光,齐国公府的棚子可不是谁都能进的。”甄子尧似邀功一般同身后的几位姑娘说道:“因着家中有事,国公府的女眷们来不了,这才便宜我们!”

崔锦尚闻言,挑着眉用讨嫌的语气问道:“你一个无半分官阶的侯府世子何时攀上了名声赫赫的上官大人?

“崔锦尚,你这嘴非要与我过不去是吧?早知今日,我少时便应多捉弄你几回,让你见着我便抱头鼠窜!”

“甄子尧,我真是后悔没让大哥多痛扁你几顿!”崔锦尚叉着腰,一副不服输的姿态。

“好了好了,别闹,我们先进去。”曹芷柔用帕子轻捂着嘴,笑着劝二人。

池月走在几人身后,心下泛起嘀咕:“齐国公府?是三皇子生母德妃的娘家。至于上官逸,此人在书中出现多次,是前期陆宣一派中至关重要的人物。用现代的话来说,他出生便在罗马,半生顺遂,不到二十五便任了金吾卫少将军一职。”

其他详细事迹池月并不清楚,只依稀记得在崔府覆灭之后不久,他卷入了一桩丑闻当中,令他失了小将军一职。但到底是何事,任她抓耳挠腮也想不出半分,可如今的直觉告诉她,此事一定与崔府有关!

“唉,这种只知结果不知过程的记忆实在熬人!”池月不禁在心中哀嚎。

“果真奢华!”崔锦尚的感叹声钻入她的耳内,池月蓦然回过神来。

棚内煞是宽敞,地上铺设西域进贡的瑞锦地衣,赤红为底,用金线织就了缠枝宝相花纹,踏上去绵软无声。正中设一张紫檀木凭几榻,案上列鎏金狻猊香炉,吐出的沉香烟气袅袅,与四周的艾草香气混在一处,使人闻之心神一清。

食案上摆着各色精致点心瓜果与酒水,最引人注目的是那壶立在铺着碎冰的青玉盘中的冰镇美酒,旁置一银盘盛新鲜菖蒲叶,供宾客取用添入酒中。

池月站在珠帘后往外看去,视野瞬间开阔起来,明清河床一览无遗。侧前方远高出河面的祭台上,一身着绯色冕服的青年男子,手持玉圭,立于陈列各式祭品的香案后,躬身一拜,缓慢展开手中祭文,朗声诵道:

维大昌朝盛二十三年,岁次丁卯,五月戊午朔五日壬戌,吾闵商之受大昌皇帝遣使,谨以清酌庶羞之奠,敢昭告于东海广德龙王之神:

伏愿神其降鉴,调和二气。使云行雨施,品物流形。无亢阳之灾,免淫雨之患。江河安澜,鱼鳖咸若。农扈告稔,仓箱有庆。四境无虞,万邦咸休。

尚飨!

语毕,他取出一支粗大的朱砂笔,踱步至整齐排列的十二艘龙舟跟前,将其一一点睛。笔锋落处,龙目倏然鲜活,仿若透着百般神采,围观之人皆发出一声惊叹。

“你们在这儿休息片刻,我去去就来。”甄子尧脸上的笑容温和,虽说的“你们”,眼睛却只看向坐在软榻上饮茶的曹芷柔,见她放下茶盏轻轻地点了点头,这才带着随从撩起珠帘出去。

池月好奇他欲往何处,探头望去,瞧见其很快进了左侧锦棚,紧接着便听里面传来男子们爽朗的笑声,“嗯,交际花又去应酬了!”

她赶忙收回视线又往祭祀台上看去,一张熟悉的脸跃然眼前,是着一身官服的陆宣,他长身玉立神情自在从容地留意着周边的情况,而池月隐在珠帘之后,他并未注意到她。如此盛会,京兆府有协调之责,他在自然不奇怪。

“阿月,快坐下尝尝这菖蒲酒。”崔锦尚一边招呼池月,一边给自己斟了一杯,又往曹芷柔杯中倒了些,吓得她慌忙摆手道:“表姐,未出阁的姑娘怎能饮酒?”

“就喝几口,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她笑着拾起酒杯抿了一口,旋即从鼻腔中传出享受的哼声,“好酒!”

池月半信半疑地喝了一口,刚入口时辛香微苦,顺着喉间而下又觉回甘醇厚,确实不错,她微闭眼眸将整杯酒一饮而下。

“阿月,喝多伤身!”崔锦尚与曹芷柔惊讶出声。

她正欲摆手说无碍,忽忆起此身非彼身,这具身体酒量如何还不得而知,遂迅速倒了一旁的香山茶,豪饮几杯后,尴尬地笑了笑说:“一时贪杯,意外意外!”

几人正说笑间,忽闻外头人声嘈杂,闹哄哄的一片,锦尚似捕捉到什么稀罕动静,一骨碌站起身快步朝外奔去。

“诶,大小姐,你去哪儿?”琥珀口中半含的蜜饯还未下肚,人已匆匆追出了锦棚。池月与曹芷柔无奈地对视一眼,也只得双双起身紧随其后。

此时,最贴近祭台的彩楼前围了好些人,他们皆神色担忧地翘首注视着楼中的情形,可惜在彩帘掩映下,看不真切,只隐隐听见纷乱的脚步声、哭泣声,甚至夹杂着似有若无的微微喘气声。

“怎么了,出了何事?”崔锦尚轻声询问身侧的贵女。

“是端太妃,似乎是得了急症!”

一穿着秋香色交领大袖衫头梳高髻戴金翠花钿的年轻女子撩开彩帘而出,候在外面的嬷嬷躬身回禀道:“姚司记,已经派人去最近的医馆请大夫了,太妃娘娘怎么样了?”

“来不及了,今日随身医侍正巧不在,竟出了这档子事儿!”那名唤姚司记的女子神色略显焦急却并未乱了阵脚,她昂首冲外围的众人清音而道:“太妃娘娘误食荔枝核卡喉,眼下已无法发声呼吸渐弱,你们倘若有好办法帮上一二,请随我进去。”

众人闻声一片唏嘘,一面担忧太妃之状一面却又无可奈何。正当陆宣大步走近时,池月将细长的手举过头顶道:“奴婢或可一试!”

姚司记双眼放光,连点点头示意她上前,她来不及与崔锦尚几人说上两句,提起裙裾疾步进了彩楼。

端太妃躬身半坐在软榻之上,两侧的侍女轮流替她拍着背,她已完全脱力倚靠在另一名侍女的胸前,眼皮微垂,面色青紫,咽喉处抓出的血痕刺激着池月的眼。

“别拍了,将太妃娘娘扶起来!”池月大声制止,那两名侍女怔了一瞬,抬眼看向面前同样侍女装扮的人,正不知要如何时,姚司记厉声斥道:“听她的,快!”

池月站到端太妃背后,双臂环绕其腰部,左手握拳,拳眼对准她肚脐上方两指处,另一只手包住左拳,快速向内、向上冲击腹部。

太妃身子一颤,瞳孔猛然放大,眼底交织着痛楚与惊骇,几个回合下来,她珠钗斜坠,青丝散乱,连带着那身华贵的宫装也凌乱不堪。

一枚沾着血丝的荔枝核忽地从她口中呛出,她瘫软在榻上剧烈喘息。姚司记见状眉目舒展,轻轻奉上茶道:“老太妃,您怎么样?可有好些了?”她语中的关切之意不似作假。

端太妃吃力地抬了抬手,轻抿一口她递来的茶水,重重吐出一口气道:“我好多了,楚儿不必挂心……”待侍女上前替她整理仪容,她的目光才移向池月。

池月假作惶恐地双膝跪地,声音发着颤道:“方才事出紧急,奴婢不顾尊卑,多有冒犯,望太妃娘娘恕罪。”

姚司记放下茶盏,又替她顺了顺气,欲开口替池月解释一番,不料太妃却摆摆手道:“起吧,你是哪家的丫鬟,叫什么名字?”

“奴婢名唤阿月,是御史中丞崔大人府中的婢女。”池月恭敬回应。

“好好,今日你救了我的命,想要何种赏赐?”端太妃言语温和,面上扬起端庄的笑容,“不必拘谨,有什么想要的尽管说,只要我能满足你的,定让你如愿!”

池月大胆地凝视她片刻,眼前是一个约莫五十岁的慈眉善目的老太太,她在脑中不断搜索着书中有关端太妃的记忆,但毫无所获,莫非她并未在书中出现过?

“怎么样?可有想好?”端太妃的声音不疾不徐。

“奴婢不要什么赏赐,能救下太妃娘娘是奴婢的荣幸!”池月躬身一拜,言辞恳切,还没摸清底细,她万万不能轻易开口。

“那怎么成。”她侧头朝姚司记颔首。

姚司记心领神会,下巴微抬道:“进来。”

三名双手持着雕花漆案的侍女低垂着脑袋鱼贯而入,池月瞅着案上的物件,冷不丁瞪大眸子,金银玉器琳琅满目,使之目不暇接,她穷了二十几年,自然没见过这么多珠宝。

“别客气,收下吧!”端太妃的神色已全然恢复,她笑容可掬地劝道。

池月再次惶恐跪下身,战战兢兢磕头道:“望太妃娘娘收回成命,奴婢自知身份低微万万不敢收这贵重赏赐。”她说着眼神瞧向姚司记,“再说,若不是姚司记当机立断,奴婢断不敢进来替您诊治,她当算头功,奴婢不敢僭越!”

话音未落,姚司记不苟言笑的脸上绽出一抹轻笑,“你这丫头还怪实诚!”她停顿了一瞬又说道:“既然你现下不肯收,不如暂时放在我这处,若改日你有他用,便寻我拿去!”

“这……”池月犹豫,眼前二人倒是让她捉摸不透。

“那便依楚儿所言!”端太妃不再给她拒绝的时机,神情恹恹地起身,在侍女的搀扶下往内室走去。

“奴婢阿月多谢太妃娘娘赏赐。”

姚司记走至池月身前,用颇感遗憾的语气道:“今日这龙舟竞渡我怕是看不成了,待老太妃休息片刻,我们就回宫中去。”她轻拍着池月瘦弱的肩膀,躬身将嘴贴近她的耳畔,“你勇敢且善赌,若以后有我能帮忙之处,拿着这枚玉环去永巷门,对了,我名唤姚楚。”

她说罢直起身子,眼神怜悯地看向跪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婢女,“来人,她们伺候不当,拖回宫中杖毙!”简短几个字,便将两条鲜活的生命判了死刑。

池月陡然发觉掌心的玉环极为烫手,今日太过冒险,若她无法救回端太妃,怕是也得同那两名婢女共赴黄泉!

她身后浸出细细冷汗,心中已然翻江倒海,“这些身居高位之人皆是人精,我不过一只小小蝼蚁,若想安然无恙只有两条路可走,要么远离权力纷争,可崔府怎么办?要么与权势争斗的胜者成为利益共同体!而我,需要筹码。”

池月垂头跟在姚司记的身后,缓缓走出彩楼,只听她朗声朝众人道:“太妃娘娘已无大碍,各位请回。”

崔锦尚握住池月的手,冰凉的触感令她眉间微蹙,“阿月,你没事吧?”

池月摇头,反握住她的手笑道:“我救了端太妃,她感激我还来不及,赐了我无数财宝!”

“钱财乃身外之物,你救下她固然好,但若没有呢?这端太妃与姚楚可不是一般人。”

“以后不会了……”池月的视线掠过不远处的陆宣,看他嘴型,应是说了一个“蠢”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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