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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雪粒子裹着西北烈风,像淬了冰的针,扎在沈府青灰瓦上簌簌作响,又顺着檐角坠成半尺长的冰棱,砸在院心青石砖上,溅起细碎的冰花。

祠堂的窗棂被风灌得“呜呜”嘶吼,沈清歌跪在母亲的牌位前,指尖刚触到匾额后方的暗格,指腹就被陈年木刺扎出一点血珠。这暗格是母亲生前亲手凿的,那年她才八岁,蹲在母亲身边看她用银簪刻下“慎之”二字,如今想来,那哪里是叮嘱,分明是藏了十年的预警。

她小心翼翼将医案正本塞进暗格,泛黄纸页边缘还留着母亲当年的指印,凑近了闻,能嗅到一丝极淡的硝石味——这是她昨夜才发现的秘密:用温水轻拭纸角,竟晕开淡蓝色痕迹,纹路与母亲临终前攥在她手里的梨花扣如出一辙。医案最后几页被母亲用特殊墨汁写了密语,她试了三次,才发现需用炭火烘烤才能显形,而显形的第一行字,就是“西港仓库,密道藏硝”。

“小姐!翠儿带着婆子往这边来了!”春桃的声音撞碎祠堂寂静,丫鬟特有的急促喘息里,还裹着另一道尖利呵斥,“死丫头跑什么?” 是翠儿。王氏身边最得宠的狗腿子,母亲去世后,第一个冲进卧房翻东西的就是她,当时还趁乱偷拿了母亲的银镯——沈清歌至今记得,那银镯内侧刻着“苏”字,是外祖父留给母亲的念想。

沈清歌缓缓直起身,用素色袖口擦净膝头雪沫,又理了理衣襟。方才藏医案时的慌乱早已压进眼底深处,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冷定——她早算准翠儿会来。昨夜就把医案副本拆成散页,塞进案头那方水晶镇纸夹层:这镇纸是母亲亲手打磨的,里面嵌着细碎梨花纹,夹层开口藏在花纹最密处,不细查绝难发现;妆盒底层暗格更是故意留了本外祖母亲手抄的《诗经》,扉页题着“清歌亲启”,就是要让翠儿以为那是藏私的要害。

她摸了摸腰间锦囊,里面是暗卫昨夜送来的硝石粉——萧澈查到李三最近总往西港仓库跑,而母亲医案里恰好记着“西港硝石,可制爆物,遇潮则燃”,这二者绝不是巧合。更要紧的是,萧澈派来的暗卫还带了话:赵德海最近频繁接触北疆来的商人,码头附近多了十几个生面孔,都带着能装下百斤炸药的黑陶罐。

推开门的瞬间,寒风卷着雪粒子扑在脸上,沈清歌却没眨眼。翠儿叉着腰站在廊下,一身绛红棉袄衬得脸色越发刻薄,身后两个婆子膀大腰圆,手里端的描金漆盒泛着冷光,盒盖缝隙飘出杏仁酪的甜香,却掩不住一丝若有若无的苦杏仁味——那是有毒的,王氏想让她“意外”暴毙,再顺理成章搜走医案。

“小姐大雪天躲祠堂里,难道是藏了见不得人的东西,要靠祖宗庇佑?”

沈清歌没接话,只是侧身让她们进屋,棉鞋踩在雪地上,留下一串浅印。进屋后,她先走到炭炉边添了块新炭,火苗“噼啪”窜起,映得水晶镇纸里的梨花纹泛出细碎金光,也映得翠儿眼底的贪婪越发明显——那镇纸是羊脂玉底,看着就值不少钱,翠儿定是想顺手牵走。

“小姐快尝尝吧,夫人特意吩咐的,凉了就不好吃了。”翠儿把漆盒往桌上一放,“哐当”一声震得茶杯晃了晃。她的目光像钩子似的扫过屋角,最后落在书架最上层的医案上——那是沈清歌故意露出来的,封皮“沈氏医案”四个字还是母亲的笔迹,边角磨得发毛,看着就像不值钱的旧物。 “哟,小姐还抱着这破医案看啊?”翠儿上前一步,手指几乎要碰到封皮,“这旧东西放久了招霉,万一染了晦气传病,那可糟了。不如让奴婢拿去给夫人保管,也省得小姐费心。”

沈清歌握着汤婆子的手紧了紧,暖意透过布套传到掌心,却压不住心底寒意。她抬头时,脸上挂着浅淡的笑,语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这是母亲留给我的唯一念想,每日翻两页,就像母亲还在身边。再说这里面都是寻常药方,治风寒、疗咳嗽的,值不了什么钱。”

她说着伸手拿起医案,故意翻到中间几页——那是她抄的寻常药方,字迹和母亲有七分像,却少了母亲特有的力道。“你看这页治冻疮的,母亲当年特意写给边关将士,后来……”她顿了顿,语气添了几分怅然,“后来母亲就不在了。”

翠儿眼神闪了闪,显然不信。她上前一步就要夺医案:“小姐这话不对!夫人也是为您好!这旧纸片子万一藏了不干净的东西,惹得小姐生病怎么好?”

手刚碰到封皮,就被沈清歌轻轻按住。“翠儿,饭能乱吃,话不能乱讲。”沈清歌声音冷了下来,目光落在翠儿袖口——那里沾着一点灰黑色粉末,和她锦囊里的硝石粉一模一样,“你袖口这黑粉末是什么?莫不是去了腌臜地方,沾了脏东西?”

翠儿脸色骤变,慌忙把袖口往身后藏,指尖都在发抖:“不过是路上沾的灰尘!小姐多虑了!”她不敢再纠缠医案,转身看向妆台,语气又硬了起来,“夫人说小姐近日总熬夜,怕妆盒里的首饰受潮,让奴婢帮着整理,顺便把旧首饰拿出去晒一晒。”

沈清歌心里冷笑——来了。她故意慢腾腾走到妆台前,打开妆盒时,手指在底层梨花扣上顿了顿。这梨花扣是羊脂玉做的,花瓣刻着极细的纹路,是外祖母亲手雕的,母亲说这是“开生路”的东西,她昨夜看医案密语才懂,这“生路”指的是西港密道的机关。

“有劳翠儿姑娘了。”沈清歌掀开妆盒第一层,露出银簪、玉钗都是不值钱的玩意儿,“只是这妆盒底层有暗格,是母亲当年亲手设的,里面放着她的陪嫁玉镯,我没敢动过。”

翠儿眼睛瞬间亮了,像看到猎物的狼,伸手就要掰梨花扣:“小姐说的哪里话!正是这样的宝贝,才该仔细保管——”

“不可!”沈清歌突然出声,声音带着几分急色,伸手拦住她,“这暗格机关只有我能开!母亲当年说过,里面装了毒针!去年有个丫鬟好奇碰了下,手肿了三天差点截肢!”

她说着指了指妆盒角落的小孔——那是她昨夜用细针钻的,特意磨出金属光泽,“你看,那就是毒针出口,一碰梨花扣就射出来,见血封喉。”

翠儿的手僵在半空,脸色白得像纸。她虽嚣张却也惜命,犹豫片刻只能悻悻收回手,嘴里嘟囔着:“既然如此,那奴婢就不碰了。”

可她没打算罢休,转身对两个婆子使眼色:“夫人吩咐了,要把小姐屋里的箱子都打开看看,免得藏了外人送的东西,坏了沈府名声!”

沈清歌点头应下,心里却在倒数——暗卫该行动了。 就在婆子伸手去拉衣柜门时,院外突然传来“哐当”一声巨响,像是有人撞翻了水桶,紧接着是春桃的哭喊声:“哎呀!这水桶怎么这么沉!我的手都摔破了!”

翠儿和婆子们都吓了一跳,下意识朝门口看去。沈清歌趁机开口:“许是春桃笨手笨脚,又闯祸了。翠儿不如去看看,免得她把夫人送的杏仁酪洒了,辜负了夫人心意。”

翠儿本就心虚,听这话正好借坡下驴。她瞪了婆子们一眼:“你们在这儿等着,我去去就回!”说着快步走出去,连桌上的漆盒都忘了拿。

沈清歌看着她的背影,眼底闪过厉色。她迅速走到案前,拿起水晶镇纸,指尖在梨花纹最密处按了三下——“咔”的一声轻响,夹层弹了出来,里面是医案副本的关键几页。她翻到记有硝石罐的那一页,用炭笔在页脚画了个带圈的“李”字——这是她和萧澈的暗号:“李”代表李三,带圈是“李三有动作,且与硝石相关”,若是加一点,则是“需即刻行动”。

刚把副本塞回夹层,春桃就端着空漆盒跑进来,压低声音说:“小姐,暗卫按您的吩咐撞翻水桶,还在翠儿裙摆沾了硝石粉——我把漆盒里的黑布撕了一小块,藏在杏仁酪碗底,那黑布上有赵府的‘海’字印记!”

沈清歌接过漆盒,掀开碗盖果然看到一小块黑绸缎,边缘绣着极小的“海”字——那是赵德海府里的标记。

“你等会儿送翠儿出去时,故意说‘昨夜听见西港方向有马车声,亥时左右,还听见人喊“快装,别耽误了”’,看看她的反应。”

春桃刚应下,翠儿就回来了,脸色比刚才更差,裙摆果然沾着灰黑色硝石粉。她没再仔细搜,只让婆子们随便翻了翻衣柜,就草草收场:“既然没找到什么,那奴婢就回去复命了。小姐若是想通了,愿意把医案交给夫人保管,随时派人说一声。”

走的时候,翠儿脚步匆匆,路过春桃时果然被“西港马车”勾住。她停下脚步厉声问:“你昨夜真听见西港有马车声?” 春桃故意装作害怕,缩了缩脖子:“是啊,我起来给小姐煎药,就听见巷口传来马车声,还有人喊‘快装,别耽误了时辰’,不知道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翠儿脸色“唰”地变了,厉声呵斥:“少胡说八道!不过是赶车的路过,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说着快步走了,连描金漆盒都忘了拿——显然是急着给王氏报信,怕西港的事被人察觉。

沈清歌站在窗边,看着翠儿的身影消失在巷口,才转身对春桃说:“把漆盒里的黑布和硝石粉包好,让暗卫送去靖王府——记住,走东边的狗洞,王氏在后门加了人。另外,去我母亲的旧书房,把第三层书架上的《工部纪要》拿来,里面夹着外祖父画的西港地形草图。”

与此同时,靖王府的书房里,烛火正旺。萧澈坐在案前,指尖捏着一块黑布碎片,眼底冷光乍现。黑布上的“海”字他再熟悉不过——去年查私盐案时,他在一艘沉船上发现过同样标记的绸缎,当时船上载的全是掺了硝石的私盐,那些私盐后来被运到北疆,换了五百匹战马,而那些战马最终都发狂了,害死了三千边关将士。

“殿下,”暗卫单膝跪地,声音低沉,“沈小姐的人送来消息,翠儿裙摆沾了硝石粉,还提到西港亥时运货,页脚有带圈的‘李’字暗号。另外,盯梢的人回报,李三今日下午去了赵德海府邸,出来时手里多了个黑色陶罐,直奔通州码头,陶罐上有‘西港仓库’的火漆印。”

萧澈放下黑布,起身走到地图前。地图上,西港仓库被他用红笔圈了起来,旁边标注着“密道”二字——这是他半个月前从林尚书的旧奏折里查到的,林尚书当年查私盐案时,曾提过“西港仓库有暗门,通漕运暗河”,可惜他还没查清楚就“病逝”了,而林尚书的死因,至今是个谜。

“赵德海是怕我们顺着沉船的事查到密道,想连夜转移硝石。”萧澈的指尖在西港仓库的位置画了个圈,语气冷厉,“传我命令,暗卫营分成两拨:一拨去西港仓库外埋伏,盯着李三的动静,不许打草惊蛇;另一拨去漕运水道的暗河出口,防止他们从密道逃跑。另外,把兵部的西港旧图纸拿来,我要核对密道走向。”

刚说完,窗外突然传来一声极轻的哨声——是他和沈清歌约定的暗号,代表“有紧急线索”。萧澈走到窗边,借着月光看到檐角站着一个黑影,正是沈清歌派来的暗卫,手里还拿着一个油纸包。

暗卫翻身进屋,递上油纸包:“殿下,这是沈小姐让奴才送来的,说是西港地形草图和医案密语的拓片。沈小姐还说,医案里提到密道机关需要‘梨花扣’才能启动,否则会触发箭阵,而梨花扣在她手里。”

萧澈打开油纸包,里面果然有一张泛黄的草图,上面用朱笔标注着西港仓库的后门位置,还有密道的大致走向。旁边的拓片上:“密道有三岔,左为暗室藏账,右为暗河通外,中为死路设伏;暗室门后有箭阵,梨花扣旋三圈可解。”

“原来如此。”萧澈眼底闪过了然。他之前还在疑惑,林尚书奏折里的“梨花扣”是什么,如今才知是沈清歌母亲的遗物。他立刻让人备好夜行衣:“备马,去城西的破庙——我要和沈小姐见一面,核对上元节的部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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