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野狼以为这出其不意的侧踹能踢中疯狗时,VIp包间里的陈默双眼死死盯着擂台。
虽然距离遥远,但在猫神赋予的能力下,无论是疯狗还是野狼,他们的每个动作都清晰可见。
当野狼的侧踹踢向疯狗时,后者的身形突然变得像影子一样飘忽。擂台边的观众只看到一道残影,都以为野狼踢中了目标。
不少买了疯狗赢的人甚至发出了惊呼。然而,这只是因为疯狗的移动速度太快,超出了人眼的捕捉极限,造成的视觉错觉。
“糟了!”野狼一脚踢空,只碰到了一道残影,心中暗叫不好。
几乎是同时,疯狗已经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他的身后。
“嘶啦——”
一声令人牙酸的撕裂声响起。疯狗那枯瘦如爪的双手在野狼背后交叉一划,五道深可见骨的血痕瞬间出现。
作战服的皮革被划破,丝丝鲜血渗出,染红了后背。
“呃啊!”野狼只觉背部传来一阵剧痛,猛地转身。
但疯狗却没有继续攻击,他看着指甲缝里残留的野狼皮肉,竟直接抬手,将带着鲜血和碎肉的指甲放进嘴里,津津有味地咀嚼起来。
这一幕让看台上的观众瞬间炸了锅。
不光是女性,就连一些见惯了场面的富二代也忍不住弯腰呕吐起来,呕吐声此起彼伏。
“他妈的!太变态了!”
“这根本不是人!是怪物!”
各种愤怒的叫骂声和惊恐的议论声交织在一起,整个会场陷入一片混乱。
全场的辱骂与诅咒声中,几名被吓昏的女性观众被医护人员迅速抬离现场。
而在会场最高规格的一间VIp包厢内,会所主人李欣正饶有兴致地看着擂台上的一切。她指间夹着一支女士香烟,姿态优雅,一双桃花眼流转,最终落在了野狼身上。
“李老,”她开口问道,声音带着一丝慵懒,“如果让您跟疯狗交手,有多少把握?”
身旁站着的老者,身着唐装,白发如雪,双眼却炯炯有神。他便是李欣的贴身护卫,也是她能在这龙蛇混杂之地立足的底气。
李老微微一笑,从容答道:“疯狗这小子,确实把人类的潜力开发到了极致。他的速度在常人眼中快得无法捕捉,但在我们习武之人看来,终究还是有迹可循。”
他顿了顿,补充道:“若我出手,赢面大约有七成。”
“哦?”李欣有些意外地转头看向李老,“连您都只有七成把握,看来这疯狗的战力确实不容小觑。这么说,我们的飞少今晚要输了?”
她口中的“飞少”,自然是指轩辕飞。
李老不置可否,只是淡淡说道:“这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较量。轩辕飞找来的这个野狼,在军中或许是把好手,但他的对手是疯狗。”
“对于我们这些常年浸淫武道的人来说,野狼还是太嫩了。”
就在众人以为比赛即将结束时,场中再次爆发出一阵欢呼。
只见疯狗猛地向前一跃,他的动作完全不像人类,更像是一头真正的野兽——身形佝偻,四肢发力。
“嘶啦!”
又是一声令人牙酸的撕裂声。五道血痕瞬间出现在野狼的大腿上。
野狼根本来不及反应。在他的视觉里,疯狗只是一晃就消失了,下一秒,腿部传来的剧痛就让他差点跪倒在地。鲜血顺着大腿汩汩流下,在擂台上积起一小滩。
台下阿彪死死攥着手中的白色毛巾,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他绝望地抬头,望向轩辕飞所在的VIp包间。
包间内,轩辕飞同样双拳紧握,手背青筋暴起。陈默看着这一幕,无奈地摇了摇头:“实力差距太大了……”
疯狗显然没有立刻杀死野狼的打算。好不容易才从精神病院出来,他要好好享受这场狩猎游戏。周围的咒骂和喧嚣,在他听来都像是为他伴奏的乐章,让他浑身血脉贲张。
他张开嘴,露出一口泛黄的獠牙,眼神贪婪地在野狼身上游走,像是在考虑下一个该撕扯哪个部位。他甚至用手指在空气中比划着:“是你的右手?左腿?还是这张脸?”
这一幕彻底点燃了全场的气氛。
“疯狗!杀了他!”
“快动手!我们还等着赢钱呢!”
然而,疯狗对这些叫喊充耳不闻,他的眼里只有眼前这只待宰的猎物。他慢悠悠地围着野狼踱步,像极了一只戏耍老鼠的猫。
野狼知道,正面硬拼毫无胜算。他一步步退到擂台的角落,将背部紧紧贴在冰冷的铁柱上,只留正面面对疯狗。这样至少可以避免背后遭受偷袭。
疯狗见状,露出一丝残忍的微笑:“你以为这样就安全了吗?”
话音未落,他的身影再次凭空消失!
“啊——!”
野狼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当他再次出现时,背部又添了五道深可见骨的血印。所有人都没看清疯狗是怎么做到的。
只有陈默看清了疯狗的攻击。他借着擂台边的绳索,如荡秋千般荡出擂台,从野狼背后发动突袭,随后又轻翻回擂台,整个过程快得只剩残影。
观众们只看到背靠铁柱的野狼背部再次受伤,彻底被这场单方面的屠杀点燃了情绪。
轩辕飞看着场中绝望的野狼,终于松了口气,准备打电话让阿彪扔毛巾认输。只要认输,至少能保住一条命。
野狼自己也清楚,双方实力差距太大。失血过多让他的战力损失过半。
疯狗似乎也失去了戏耍的兴趣,他从容地一步步靠近,准备给这场无聊的游戏画上句号——撕破野狼的喉咙。
就在疯狗的爪子距离野狼喉咙不到两公分时,野狼突然开口,声音嘶哑却清晰:
“茉莉。”
疯狗猛地停住了。
那双血红的眼睛里,第一次闪过一丝人性化的迷茫。他喃喃自语:“茉莉?这个名字……好耳熟……是谁?”
野狼心中一动,知道有戏,立刻又抛出一个名字:“馒头!馒头!”
“馒头……”疯狗的手僵在半空,随后缓缓收回。他开始无意识地重复:“茉莉……馒头……茉莉和馒头……”
这两个名字,正是疯狗当年亲手杀死的妻儿!“馒头”是他儿子的小名,寓意着以后能不愁吃喝。
“你是谁?”疯狗猛地抬头,死死盯着野狼,“你为什么会知道茉莉和馒头?”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痛苦、迷茫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疯狂。
他双手抱住脑袋,仿佛有两个人格在他体内激烈争斗——一个是沉睡多年的、拥有人性的父亲,另一个是被暴力和仇恨填满的野兽。他用力甩着头,试图驱散那些混乱的记忆。
台下的观众们见状,纷纷不满地叫喊起来:
“疯狗!你在干什么?快杀了他!”
“别磨磨蹭蹭的!老子的钱还等着赢呢!”
喧嚣声中,疯狗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一场人性与兽性的终极对决,正在他混乱的意识中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