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屋顶上的维奥莱特,看着西弗勒斯拽着脚步踉跄的德拉科,径直朝禁林的边缘移动。
反应过来的哈利也追了出去,维奥莱特变成阿尼玛格斯沿着屋脊跳跃奔跑,在他追上食死徒前,雪豹从侧上方猛地扑下,精准地将哈利按倒在地。
哈利猝不及防,摔在潮湿的草地上,手中的魔杖也脱手飞了出去。
“唔!”哈利发出一声痛哼,挣扎着想要起身,被维奥莱特伸出爪子重新按倒。
不远处,海格的小屋方向传来了震耳欲聋的咆哮。是海格!
“你们这些——混蛋!”他巨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肩上扛着晕倒的牙牙。
一道火焰击中了小屋的屋顶,火焰“轰”地一声窜起,迅速蔓延开来,照亮了海格愤怒而惊恐的脸。
维奥莱特恢复人形,魔杖迅捷地指向起火的小屋,强劲的水流从魔杖尖端喷射而出,迅速将火势压制、熄灭。
身着黑色长裙的贝拉见状,失望地啧了一声,魔杖再次抬起,对准了正在胡乱攻击的海格。
维奥莱特眼神一冷
“阿瓦达索命!”
贝拉以扭曲却敏捷的姿态闪身躲过了这一击 。
维奥莱特的魔杖再次挥动,强大的漂浮咒作用在海格的身躯上,将他扔向了禁林黑暗的深处,暂时脱离了眼前的战圈。
紧接着,维奥莱特魔杖一甩,无声的击退咒爆发,“砰!砰!”几声,将几名食死徒直接打飞出去,撞在树干上。
一道红光毫无预兆地朝维奥莱特射来,速度极快,角度刁钻。
维奥莱特反手挡下,又是几道闪耀着红光的钻心剜骨,维奥莱特利落的将魔咒偏折到一边。
西弗勒斯的黑袍在夜风中翻飞,魔杖平举,刚才那几道钻心剜骨正是出自他手。
他的脸上毫无表情,眼睛牢牢锁定了她。
终于爬起来的哈利,也捡回了自己的魔杖,他不管不顾地朝着西弗勒斯发射了好几道魔咒。
“昏昏倒地!除你武器!”
然而,他的所有攻击都被西弗勒斯轻松化解,西弗勒斯甚至没有看向哈利。
他的全部注意力,都凝聚在对面的维奥莱特身上,维奥莱特怎么会在这里,此时她应该被邓布利多送走了才对。
“为什么要杀死邓布利多,他明明这么信任你 ,神锋无影!”
“够了波特,你怎么敢用我的魔咒对付我!”西弗勒斯冰冷的声音响起,哈利停顿了一下,被他抓住机会打晕在地。
他的魔杖接着对准维奥莱特,西弗勒斯微微侧头对他身后的食死徒说,
“快走!剩下的人留给主人亲自收拾,我们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必须尽快汇报。”
他身后的食死徒们闻言,不再多做停留,草地上响起接连不断的“噼啪”爆响声。
贝拉特里克斯舔了舔自己的嘴唇,似乎还有些意犹未尽,她朝着维奥莱特投去一个充满兴趣的眼神,甚至夸张地比了一个“再见”的手势,这才伴随着一声爆响,消失在原地。
西弗勒斯是最后一个离开的。
他离开的脚步有片刻的凝滞,他终究还是转过头,目光穿透夜雾与硝烟,看向她。
维奥莱特站在那里,脚下是翻起的草皮、碎裂的石块和熄灭的火焰留下的焦痕。
她的金发有些凌乱,沾着草屑与灰尘,脸颊上也有一道不知何时划出的细微血痕,长裙的袖口也被撕裂。
但她脊背挺直,眼神明亮,对着看过来的西弗勒斯微微一笑。
西弗勒斯愣了一下,但是幻影移形已经生效,他消失在原地。
一声呻吟响起,哈利捂着脑袋从地上爬起来,他看见空无一人的战场。
“出来!出来!”哈利的魔杖愤怒的朝着无人处发射魔咒。
红色的昏迷咒、蓝色的粉碎咒如同无头苍蝇般射向树丛、射向地面,炸起一片片泥土和碎草,却只换来空洞的回响。
小狮子朝她怒吼,眼泪不断涌出,翠绿色的眼眸满是愤怒“为什么?为什么不杀了他。邓布利多被斯内普杀死了!我亲眼看见的,他假戏真做,他骗了我们。”
维奥莱特静静看着他,伸出手。
“来吧,”她说,“抱一下”
哈利手里的魔杖缓缓放下,他站在原地,似乎不太懂维奥莱特的意思。
维奥莱特叹着气把他拉到怀里,哈利不再小声抽噎,而是像每个受到委屈的孩子一样放声大哭。
他为那个亦师亦友的存在哭泣,为他曾经相信过斯内普哭泣,为他不可预知的未来哭泣。
他的肩膀剧烈地颤抖着,滚烫的泪水浸湿了维奥莱特的衣服。
过了很久,直到胸膛里的震动渐渐平息,哈利才慢慢抬起头,眼睛和鼻子都红彤彤的。
“哭好了?” 维奥莱特的声音依旧平静。
“好了。” 小狮子哑着嗓子,声音里还带着浓重的鼻音,乖乖跟在她身旁,沿着返回城堡的小路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
短暂的沉默后,维奥莱特目视前方,轻描淡写地抛出一句:
“邓布利多没死。”
哈利猛地刹住脚步,瞪大眼睛,连呼吸都屏住了。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又为那微乎其微的可能性疯狂地跳动起来。
“加兰德教授……可……可是我看到了,”他声音发颤,“我看到了他被咒语打中,掉了下去……”
维奥莱特勾起唇角,侧头看他:
“你真的看到了吗,哈利?当时又下着雨,又落着那么亮的闪电。”
哈利愣住了,记忆瞬间被拉回那个刺目的瞬间——是的,他和所有人一样,在那道撕裂天空的闪电白光中,下意识地紧紧闭上了眼睛。
“那……那我什么时候能见到他?”希望的火苗迅速燃起,他急切地追问,眼睛亮晶晶地望着她,“他会在凤凰社吗?”
维奥莱特却摇了摇头,语气带着不容商榷的遗憾:“很抱歉,哈利,现在不行。” 她的目光若有所思地投向远处,“我的合作伙伴,不希望邓布利多校长继续参与接下来的冒险。”
哈利虽然失望,但还是懂事地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他扭头时,恰好看到维奥莱特袖子上那块被他眼泪浸湿的深色痕迹,脸上掠过一丝不好意思。
“……加兰德教授,”他小声嘟囔,带着点委屈和后知后觉的抱怨,“那你干嘛不在我哭之前告诉我呢?”
维奥莱特的目光微妙地游移了一下,语气里带上了一丝心虚:
“我怕还有食死徒躲在附近没走干净。你哭得那么真情实感……刚好能打消一下他们的疑虑。”
哈利深吸一口气,他此时此刻真的很想念德拉科的那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