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我是为了让你过上更好的生活……”程福眼神躲闪的说道。
卫荣闻言嗤笑一声，对这种场景见怪不怪，说道：“不如我来猜猜看。”
随后，卫荣看着王二狗说道：“你们知道他家庭困难，于是骗他有赚快钱的法子，就把他骗去跟你们赌博，先是放了点水让他尝到了甜头，等他上钩后就做局将他吃得一干二净，我没猜错的话，他将他母亲的嫁妆也偷去和你赌博输给你了吧。”
王二狗心中一惊，没想到眼前之人仅凭三言两语就把他设的局猜了个透彻，正欲做解释。
许香抱着程福的肩膀，一边摇一边问道：“福儿，他说的可都是真的？”
程福指着卫荣骂道：“你放屁，王哥怎会骗我？只是那天手气不太好罢了！”
“福儿，你……你真将娘的嫁妆都输了？那可是娘留着给你结婚用的！”许香不可置信的说着。
“啪！”的一声，一巴掌用力的扇在了程福的脸上。
程福捂着通红的脸，带着哭腔说道：“娘，你相信我，那天我真的只是运气太差了，我会赢回来的！”
“住嘴！你……你真是要气死我才好吗？”许香伸着颤抖的手指着程福，语气已经没有丝毫力气。
卫荣看着仍旧蒙在鼓里的程福摇了摇头，看着身边的卫河，摸了摸他的脑袋，说道：“你以后可千万不能沾赌，你看看他们有多可笑，还有多可悲。”
卫河点了点头，深深看了一眼与自己年纪差不多大的程福，这次的经历足以令他记住一辈子。
程福听着卫荣的话羞愤交加，不愿相信这就是事实，朝着王二狗喊道：“王哥，帮我弄死他，欠你的我肯定能还上！”
王二狗一副看傻子的眼神看着程福，戏谑笑道：“福老弟，不是我不想帮你，我和他无冤无仇，惹他做什么，你欠我的七十两过几日再还也行。”
说完，王二狗和身后的两名狗腿子退后两步准备继续看戏。
卫荣轻笑一声，先是看着程福说道：“我其实还挺善解人意的，既然你已经没有能力还钱了，我从你其他的债主上讨回我的那部分，没问题吧。”
说罢，卫荣转头，玩味的打量着王二狗。
王二狗虽然在这云梦镇的贫民窟里骄横惯了，但看着卫荣的眼神，还是不禁打了一个寒颤，退后两步说道：“你盯着我做什么，我身上又没钱。”
卫荣平静的说道：“你是自己过来，还是我过去把你腿打折。”
恶人还需恶人磨，那王二狗闻言咽了口唾沫，知道遇上狠茬子了，这次不掉块肉怕是不能善了。
于是王二狗老老实实走到卫荣身前，佝偻着腰，谄媚道：“大哥，他欠你多少，我帮他还就是了。”
先是表面上一副讨好的表情看着卫荣说完，又恶狠狠的瞥了一眼程福，心中骂道：“妈的，这程福真不是个东西，敢把老子也拉下水，等把事情处理完，看老子不打废你，老子赔的钱，双倍找你要回来。”
卫荣将欠条放到王二狗面前，王二狗左看右看，抓耳挠腮许久，才搓着手不好意思的说道：“大哥，我……我不识字。”
卫荣点点头说道：“他爹去年找我们烟雨楼借了一百两银子，还一百三十两，逾期五个月，算上加收的利息，要还我们烟雨楼二百两。”
“嘶，一百两银子转手便要收二百两，这比抢钱都来的快。”王二狗听完，瞪着眼珠子惊讶道。
随后，王二狗一转眼珠子说道：“大哥，我身上没带这么多银子，可否容小弟回去取来给您？”
卫荣说道：“你觉得我像是在跟你商量吗？我数三个数，你要是取不出来，我先打折你的腿，然后亲自去你家取去。”
王二狗闻言腿一软，又恶狠狠的盯了一眼程福，让程福浑身发毛。
随后王二狗便在衣服上东摸摸西摸摸，翻找着钱财，最终只翻出了一百来两银子，抬头看了一眼卫荣，被他的眼神吓得一哆嗦，思索半晌后想起鞋垫下还有些铜钱，于是脱下破布鞋，从鞋垫下翻出几枚臭烘烘的铜钱。
而后又示意两名狗腿子凑一凑，最终也只凑了个一百八十来两。
王二狗将一堆碎银捧在手中，谄笑着递给卫荣说道：“大哥，小弟全身的家当都在这了，实在是没有余钱了。”
卫荣点点头，说道：“这都是些散碎银子，我不方便带。”
王二狗闻言一愣，还没等他说话，卫荣便一把扯住他的衣服，用力一扯，“哧啦”一声，将他的衣服撕下一大块，随后将碎银打包好背在背上，说道：“这样就好多了，告辞。”
王二狗低头看着肚子前空荡荡的一片，脸皮不禁一抽，额头青筋暴起，但卫荣还没离开，也只能忍气吞声。
眼看卫荣刚走到门口准备离去，王二狗撸起袖子，上前拎起程福的衣领骂道：“妈的，老子棺材本儿都替你赔干净了，看老子今天不弄死你！”
说罢，王二狗抬起右手握拳，正准备干程福，却又瞧卫荣又折返回来。
王二狗连忙松开程福，谄笑的看着卫荣搓手道：“大哥，还有啥事儿吗？要是没有的话，要不您先走，免得一会儿发出的声音脏了您的耳。”
卫荣看着程福轻笑一声，说道：“我还挺不忍心看你被蒙在鼓里。”
随后，又看向王二狗说道：“把你们如何设局，一五一十的告诉他。”
“大哥，这……我们没设局骗他钱财……”王二狗踌躇道。
“三。”卫荣平静道。
“诶，别别别……别数数，我说……我说！”王二狗连忙摆了摆手，生怕卫荣动手。